婚久必合:三少宠妻有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柒拾一
“可是他们有把你当宁家人吗”
“你什么意思”宁兮忽地用力一挣,挣了开来,拉开一段距离,仇愤地瞪着他。
顾廷渊站直,高大的身形笔直地立在宁兮眼前,一身服帖的手工裁剪西服熨烫的无一丝褶皱,完美地衬出他独有的冷清矜贵的气质。
“宁兮。”他嗓音微冷地喊她名字,隐约透着些许不忍,更多的是无奈,“你是一个有着七窍玲珑心的姑娘,你聪明、机灵、坚强、善良,可这不代表你就得活在自欺欺人的假象里。”
宁兮紧紧抿起唇,目光渐渐变冷。
“我已经说到了这地步,你应该明白了。”
“我不明白!”宁兮否认,速度那样快,没有丝毫迟疑。
顾廷渊微垂下长长睫毛,几不可察地轻叹一口气,抬眸,眼底一片冷冽的清明,“你非得要我把话说明白吗”
“对!我生气本来就是因为你隐瞒,难道不是你把话说明白最好吗”
他兀自地点了点头,“好,那你听着。人不可能事事如愿,你已拥有那么多优点,对于不可能的东西,应该试着接受、放下,强求来的未必真心。宁承远对你、宁铄对你、整个宁家对你而言,就是强求的来的。
“你明知道所谓父爱亲情是有条件的,还要强求,自我营造一种真心的假象,最后骗到的只有你自己。宁铄找我时,我不是没想过告诉你实情,可那时我告诉你,你能接受吗或者说,你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他”
宁兮动了动唇,直面着顾廷渊微冷的俊颜,找不到话回答。
他又道:“再者,宁铮本身不干净,宁承远认你这个女儿,不过是你于他有价值,宁铄一直保护你,也是看中你对宁承远的价值,这样的家,你留恋有何意义趁早剥离出来,不好吗”
宁兮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着光,一眨不眨地凝着他冷漠残酷的神情。
好半天,她嗓音低冷道:“继续说。”
“宁兮……”
“继续,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你继续说。”
“你确定要听”
“继续说!”
顾廷渊沉下一口气,“我要说的你心里有答案……”
“你继续说!”宁兮突然低吼出声,眼里的泪倔强地打着转,不肯掉落。
顾廷渊无奈,“宁兮……”
“你不说是吗好,你如果不想说,那我来说,我来问你,你只管回答我是或不是就好!”
“兮兮……”
“要让我从自我维护的假象中脱离,宁珈的生日宴就是不二选择,是吗”
“兮兮,你何必……”
“是或不是你回答我!”
“是。”
“所以你明知道那是一场鸿门宴,我一旦去了必定要面临危险,还是让我去了,是吗”
“是。”
“你故意不去,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计划得以顺利实施,好叫我看清现实的残酷,是吗”
“是。”
顾廷渊的面色是一贯冷清,却在说出最后这一个“是”字后有了起伏,好似平静的深潭落下一颗石子,只因宁兮倔强含在眼底的泪在他说完这个“是”字后重重跌落眼眶。
“我确实是这么计划的,除了让阿琛和林飘去到现场之外,我在酒店门外安排了人手,他们一旦动手,那些人就会进去把你安全带走!”
宁兮扬唇,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泪落连连,眼底泪光更加闪耀。
顾廷渊上前,试图为她擦拭泪水,刚抬起的手却被她冷漠
第115章 破纪录冷战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宁兮不听不管地往下说,她闭着眼,因为头痛的原因神色很是憔悴,憔悴得似是透着撒手释然的错觉。
“不是因为你帅,不是因为对你有好感,是因为你是盛全的一把手,嫁给你,能提升我在宁家的地位。你说的没错,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可我就是自欺欺人,我计划着成为了你的太太,也许就能让假象持续得再久一些,也许某天就变成了真的呢”
轻呵一声,又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滑落而出。
宁兮松开了手,不再按着他的手阻止,也不再出声。
可她不阻拦了,顾廷渊反而没再继续。
沉默了片刻,顾廷渊收回手,脸色有些阴郁,忽而他薄唇微扬,扯出一抹似是自嘲又似是讽刺的笑,意味不明。
“我为什么娶你,我自己也说不清。你如果愿意相信,就当是我自诩高尚,不愿看你在那样一个虚情假意的家庭消磨下去。但是不管什么原因,我既娶了你,就会用心对你。晚宴的事,是我错,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你,可你既然问了,我也不能再隐瞒。
“网络上有关宁珈的那些东西,是我放上去的,她找来对你下毒手的人,我把他放到一艘无油的快艇,送进了海中央,还要你的父亲,我把他的把柄交给了他的对手,所以他才晕倒。
“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干净的人,那些阴狠的手段我也用过不少,过去是我瞒着你,如今你知道了,要是无法接受,你可以做选择,我不强迫你。”
说完,双手又放到她太阳穴两侧,轻柔地按着揉着。
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该瞒着她,反正他离开莫家以后,就不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
可什么是好,什么是坏这世界从来没有标准答案。
只是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说,对世界对未来还满是憧憬与幻想,才会有那“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的纯粹世界观。
要知道,这世上多的是欠债不还、杀人不偿命的事,所谓非黑即白的原则,在这个人吃人的社会,并不适用。
可惜,这些她并不懂。
他也不希望她懂。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像初次见面的那一次,无论外界尘埃如何沾惹,都能始终保持最干净的一面,不为外物所染。
然而,这只是希望。
人生在世,没有谁能始终不卷尘埃。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到如今她所认识的这些那些人,都注定了她的干净无法持久。
毕竟出生是不能改变与选择的。
过了许久,久到顾廷渊的手指都按摩得有些发麻,宁兮都不曾做出选择,亦不曾有回应。
“宁兮”顾廷渊微微俯下身,但见她闭着眼,睫毛还沾着泪,呼吸平稳绵长,似是睡着了。
他握住她的肩晃了晃,不见她动,又连连唤了几声,依旧没有反应。
顿了两秒,顾廷渊明白了什么,忙将她抱起,飞快地下楼,车子箭一般地驶出去。
……
盛全医院。
宁次再次昏迷,根本原因还是中重度脑震荡的后遗症所致。
作完全身检查后,从检查报告来看,并没有更糟糕或更复杂的情况出现,然而大脑损伤的程度亦没有明显减轻或好转。
院里的所有专家聚在一起会诊,对着大大小小的报告一通研究,并无中大型突破,最终建议是留院观察,在头痛的后遗症症状明显减轻以前,不要轻易出院。
所幸这次昏迷持续的时间并不久,傍晚前宁兮就醒来了。
对于医生的建议,她全都听从,这一次也不着急出院,安安心心在医院待下。
只是在面对顾廷渊时,她的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刘婶仍是到医院做菜照顾,感受到他们两口子之间的异样,不好插话,只默默地把本职工作做好。
然而顾廷渊不管她什么态度,除了工作、推不开的应酬之外,剩余时间都在医院。
这次住院的病房是个套间,里面是病患专用,外间就是家属陪房区,她住院,他好像是把家都搬了过来,生活起居全在这儿。
而他本身是盛全、擎万一肩挑,除去盛全的重大事项要做决策之外,擎万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过问,有时候宁兮半夜醒来,还会听到他在讲电话。
这种感觉,仿佛回到了刚结婚的那段时光。
那时宁兮多的是好奇,此时却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反正她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连着她嫁给他的真正心思都毫无保留地说了,叫他知道她不是一味地幼稚、傻缺,她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这场婚姻,不管是因何种原因而成,总之,她也不是单纯的鱼肉。
至于其他的,那就让他去想,去做决定好了。
反正他脑袋聪明,不管是斗心眼还是玩计谋,她都算不过他,不如就交给他去做决策,到底是要离婚还是什么,她等他开口,给个痛快。
对于宁兮的这种想法,林飘直骂是“鸵鸟式的没出息”。
“你既然喜欢他,既然爱他,那就争取啊,干什么要等他给你个痛快”
面对林飘的反问,宁兮答不上来。
要不是顾及到她是脑震荡的伤,林飘早戳着她的脑袋教训了,“有时候我挺不懂你的,面对什么都能好好处理,怎么一碰到感情就傻了怂了亲情如此,爱情还是这样!兮兮,你说你这辈子是不是就和这个‘情’字死磕上了”
这个问题,宁兮也回答不上来,但她心想大概是吧,否则一个宁家的亲情,一个顾廷渊的爱情,怎么凡事都拎得清、敢作敢当的她,就缩手缩脚,变得极为被动了呢
她想打破这种被动的不安烦躁感,又无处汲取勇气,倒真像是自欺欺人的鸵鸟。
鸵鸟……这个比喻还真恰当。
宁兮无声地笑了笑,玻璃窗上映出她自嘲的模样。
刚好顾廷渊从盛全回来,遇上又来给她怂晚餐的白琳,一起到了门口,瞧得清清楚楚。
白琳低咳了一声,打破病
第116章 怄气
在门锁彻底扭动前,宁兮三步并作两步,拔腿跑回了里间的病房,本还想关门,可关到一半又觉得不对劲儿,再顾不得更多,继续跑到床上窝着,抓起刚才没看成的书,胡乱地翻开,然而还没看清书上的字,又觉得不好,直接躺下,抓起被子胡乱盖上。
待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人已经进来了。
不用出声,宁兮都能猜到是顾廷渊,她不禁皱了皱眉。
他喝酒了,并且喝得不少,人在外间,她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酒气。
陪护还喝酒一点也不诚心!
宁兮愤愤地想着,窝在被子里没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外间也不见有动静,除了他刚回来的关门声,脚步声,再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宁兮越想越不对劲儿,坐起身,双腿已经放下床,又坐了回去,躺下,翻来覆去,弄出不小的动静。
可外面依旧没有声响。
宁兮又躺了会儿,到底还是撑不过他,这回是真的下了床,人也走到了门边,手握着门把,迟迟没有拉开门。
站在门这儿,那股酒气更浓了。
浓郁的酒气滋生出一腔的不满在她心口乱撞,撞得她心烦意乱,越想越烦,且想到的还都是他的不好,情绪不好的这一刻,他所有的好都没了影儿。
手松开,宁兮头也不回地跑回床上,抱起书来看,强迫自己不管外面那人。
原本是强迫看的书,刚开始还挺难凝神,可真看进去了,一页接着一页,居然忘了时间。
病房里外两间屋子灯火通明,宁兮看着一本推理小说,正看到精彩处,忽然听到一声闷响,神经被刺激,不禁一哆嗦,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接着那个声音又传来了,低低一声闷哼,好像很不痛快。
声音是从外间传来的。
宁兮抱着书,盯着门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之前顾廷渊喝醉的那次,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会是喝醉睡着了吧
这个念头一产生,她就把书放下,下了床,快步来到外间。
果不其然,喝醉酒的某人倒在沙发里,闭着眼,拧着眉,一手搭在额头上,表情显示此刻他极不舒服。
宁兮当即就沉了脸。
如今已入了冬,虽不是最冷的时刻,夜色一降临,亦是寒气盛行时,他就这样和衣倒在沙发里睡,窗子也不管,也不盖个什么,就不怕生病了
宁兮关上窗,抱来毛毯给他盖上,盖好了又有些气恼,这个时候还在为他着想!
可毛毯盖好没多久,醉酒的人就掀开毛毯起身,快速地跑进配套的卫生间,抱着马桶吐了个痛快。
宁兮没有跟进去,重新把毛毯放回床上,愤愤地想着,喝醉了就那样睡着,不冷到吐才怪!
更何况陪护还出去喝酒喝到醉,活该!
心里是这么怨着骂着,双腿还是诚实地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端着一张冷漠的脸,“没事吧”
顾廷渊已经冲了马桶,站在盥洗台前捧冷水冲脸。
几捧冷水过后,神智也清醒了很多,他双手撑在琉璃台上,抬眸看向镜中的自己。
除了脸上的水滴,要数眼底的红丝最惹眼。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好眠了。
一方面,繁重的工作需要他全心倾注,擎万进入北城,根基刚稳,就有人按捺不住要来找茬,另一方面,家里这个小媳妇还不给他好脸色,一连几天不跟他说话,他就算是个铁人,也是会累的。
此时听到一句问候,他当真有些受宠若惊。
收回了手,站直身体,面向她,顾廷渊勾了勾唇,“你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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