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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唐窃国的日子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刀子

    没有冶铁的技术游牧民族其实大同小异,只要马跑不起来他们的弓根本奈何不了唐军的弩,可是马替他们带来了回转切割阵型的能力,所以唐军在面对游牧民的时候总是吃亏。

    一支箭射出去再重新装上必须要花费比直接将箭搭弓上更多的时间,就这点功夫就够全速冲刺的马冲一丈的距离了,所以每一次的射击机会都非常重要。

    一般唐军士兵人人都会带一把弩、一把弓,但是大多数人往往做不到百发百中,这种无效射击多了游牧民的骑兵就冲到跟前,盾牌阵哪怕有一个点出现问题整个阵型就会被冲破,到那个时候就真的是虎入羊群,势不可挡了。

    第一次上战场李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看着,他那个时候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有人会在退无可退的时候选择怯战,就因为一个人出现了问题一条战线就崩溃了,然后一场战事失败影响了整场战争,最后那一年大唐和契丹的战争以平手告负。

    他带着这个问题问了自己的师傅们,每个人都给了自己不同的见解,他们说得都很有道理可李玙却觉得那都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趁着身边的人都不在的时候问了一个路过的老兵,那个中年人并没有因为他穿着光明铠而对他另眼相看,他只说了两个字就解开了李玙的疑惑——人都是怕死的。

    要想改变现状就必须对军心军纪进行治理,回到长安之后他试图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父亲,但是他却受到了太子瑛的阻挠。

    太子长得很俊美,因为他的母亲赵丽妃是个长得很美的伶人,吕向当过李玙的老师,后来又成了太子的臣子,他被太子气得信了佛,成了金刚智三藏的俗家弟子。

    除了好色之外太子瑛确实没犯过什么大错,因为他什么事都没干他能犯什么错他就跟伴食宰相卢怀慎一样只是个摆设,作为一个储君来说这样太不称职了。

    当皇帝并不是品德好就行了的,即便是三皇五帝之中尧为了让位给舜也杀过人,当李隆基要收走他兵权的时候太子也只是恭顺得将东宫六卫拱手奉上,他确实是个孝顺的好儿子,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储君。

    李隆基很重视孩子的教育,尤其是太子,他曾经问过李世民问李承乾同样的问题,李瑛交上去的是一篇花团锦绣的文章,该说的一个都没说到点子上。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李玙发现父亲在自己身上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多了,本来开元十八年是太子想去契丹征讨的,然而最终李隆基却派了李玙去,于是太子就将他当成了心腹大患。

    “韩非有云,治无小而乱无大,法不立而诛不必,良行,你觉得非子此言何解”




第三百三十七章 爱民如子
    开元八年权梁山谋反,李隆基却只杀了匪首,这在李玙眼中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父亲的仁爱之心才导致今时今日的局面。”李玙语带抱怨得说,王守善就没明白过来,李隆基他哪儿像个仁君了

    “之前我说的话你都白听了”李玙恨铁不成钢得看着王守善“治无小而乱无大,乱不一定起于大事,百姓目无法纪才是祸之根源。”

    王守善这才恍然大悟,谋反都不一定会死,那其他法律就没遵守的必要了,侵街就是最好的例子。国家规划好的布局于个人私利有害,这个时候百姓做的就是破坏国家的规划为自己谋利,乱皆因私而起,不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无为国奉献的公心,自然就埋下了天下大乱的苗头。

    开发西部是很累很苦的,然而却对国家有利,百姓畏苦而驱利,那国家如何规划都是没用的。

    一个合格的君主不是人人都喜欢的,圣君则是后来人评的,当年李世民玄武门之变后百姓对他的评价其实也不好,但他却用政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开元八年抓了太多人,全部处死可能会造成社会动荡,李隆基就手软了。

    如果是换成李玙,他绝对不会姑息养奸,法是让人畏惧的,一部让人无法产生畏惧之心的法律就是形同虚设,用这种法治理的国家自然强大不起来。

    秦时那么多酷刑,就是为了震慑百姓,只是商鞅做得太过头了,因为他是法家,他没把百姓当人看。

    令行禁止说起来容易实际上却很难做到,相比起百姓军队稍微好管一点,毕竟府兵瓦解后现在的兵都是吃的李家人给的饭。

    李隆基年轻时杀人也是不留情的,要不是念在国家缺人京兆韦家就要被屠绝户,然而他越老做事就越差那种杀伐果断的心了。

    又想依法治国,老百姓又不服法,这不是扯淡是干啥呢老糊涂了就是这样,现在的李隆基已经服不了众了。

    “三殿下觉得,如今该如何是好”王守善小心翼翼地问。

    “这事你不该问我,我只是臣子。”李玙眯着眼睛紧抿着嘴唇,看起来不怒自威。

    王守善听了他的话没做声,废除奴隶制要动太多人的利益,谁知道他会不会被暗杀

    李玙死了,接下来就会轮到他自己,公主老婆他还没日够,所以现在他们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不知道就不知道呗,装什么了不起。”王守善装模做样得抱怨,李玙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就在这时,李辅国带着两个小宦官抬着一个棋盘进来了,它跟围棋的棋盘很像,只是它是用来下象棋的。

    “出公差你也带这么好的棋盘”王守善鄙夷着李玙,贵族就是贵族,到哪儿都忘不了奢侈。

    “不过是榧木的而已,又占不了多少地方。”李玙鄙视着王守善少见多怪“你那身衣服什么时候换一换,身上一股味儿。”

    王守善这才想起来,这段时间都忙忘了,他这身黑衣闻起来很酸楚,满满地都是穷酸味。

    “我妹妹是怎么照顾你的。”李玙不满得说,这话王守善听着很受用,他只是就事论事,没因为亲情而偏袒她。

    “不关她的事,军营里不能进女人,而且她还有自己的事情忙。”王守善一边拿棋子一边说“老百姓身上都这味,我是久不闻其臭了。”

    “女人不能惯,越惯越得寸进尺。”李玙不赞成得说“等会儿去洗个澡,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

    “我又没有换洗的衣物,再说后天就回京了,回去了再说。”王守善开始思念德贤观的温泉,那才叫洗澡,在驿站里他可没法那么痛快地躺浴池里泡。

    “三殿下,你在骊山有别院吗”王守善得寸进尺得问,李玙挑了挑眉,没有直接回答。

    没有就没有呗



第三百三十八章 暗中盘算
    商山路上多的是人,大一点的商队可能也有一百来人,然而在进城的时候辛云京却遭到了拦截。

    哪怕是灰头土脸,当兵的和百姓的精气神也是不一样的,大晚上一群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兵忽然出现在驿路上,要是守兵还不阻拦那就是失职了,好在中官陈克州和康开明取出了他们的印信,不然恐怕会起不小的误会。

    按照约定,他们应该是在长安碰面的,不过中途王守善在洛源遇上了李玙,这一幕碰巧被李白的门子看到了,于是高云莫便和冯坤一起跟着他溜进了洛源驿。

    王守善找到玊玉的时候她正在和三人说话,她看起来很着急,却并没有乱了方寸,后来还是高云莫先发现了他,三人才停止了讨论。

    “在聊什么啊,这么严肃。”王守善心不在焉地打量着公主,他想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可是这样一来就得花不少钱了。

    “主公,队伍已经到了,咱们今晚住哪儿”高云莫拱着手谦卑地问,这一次冯坤不讽刺他了。

    “还能住哪儿野地呗。”王守善轻描淡写地说,他在西域当兵的时候常常不许随便进城,想吃饭也只能自己做“等会儿去买点吃的,咱们给他们送过去。”

    繁华的内地他们并不需要带辎重,吃的喝的能在镇上买,轻装上路的好处是速度快,不过钱花得也是相当快。

    一百多张嘴要吃饭,不想办法捞钱谁跟他混啊,以后还要扩军,所以王守善必须学安禄山那样找块地有稳定税收才行。

    “娘子,你的剌书呢”王守善计上心头,当着手下的面对她搂腰拉手,公主是要脸的,她极力摆脱他的纠缠,将李隆基的剌书丢给他。

    开元二十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敕,见在京文武官八品以下及庶人之子,广召性好医学者于太医院,东都重置弘仁馆,令博士助教各一人,品秩同太学,隶国子学,掌医学之事,其束修之礼,督课、试举如三馆博士之法。

    王守善冷笑连连,这封剌书上根本没写谁来搞医学院的事,李家父子就是搞了个归制,最关键的是钱从哪儿来。

    公主老婆是郎中,这事她肯定会上心的,王守善要搞不死葛秒财国家不会播地给他,太医院才多大点地方,装得下八品以下官员的孩子吗

    王守善一转手就把剌书给冯坤了,犯官之子看着这份剌书莫名其妙,但看完之后还是把它给了高云莫。

    “你那个很会算帐的朋友什么时候能见我”等高云莫看完了,王守善就把剌书收进了袖子里。

    “信已经送出,主公回京后最迟三日内能见到。”冯坤笑眯了眼睛。

    “高有光,你认识很会算帐的人吗”

    “我有五个账房,马上就能干活!”高云莫急忙忙得说,冯坤立刻恶狠狠地瞪着他。

    “分两拨人,有光先去查葛秒财,你的朋友来了之后先让他见我。”王守善色眯眯得看着公主“有些人太调皮了,要好好收拾收拾。”

    “唯。”冯坤和高云莫同时应道。

    “给我留个地方,我晚点过去。”王守善慢悠悠地追在公主身后,就像狼追兔子玩“今晚好像要下雨,最好能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山洞。”

    两人站在原地领命,王守善心情大好之下开始大声唱起了信天游,就是白天在田里唱的那首,那歌词实在难登大雅之堂,驿站里住着的都是读书人,他们听过之后满是不屑之色,公主的脸涨得通红,想装作不认识但其他人又不傻,就在他即将唱到歌词最露骨的地方时她自己投怀送抱了,王守善得意一笑,直接拉她进了一间空房。

     



第三百三十九章 夜来风急(上)
    “你来干什么”王守善刚一回到军营就看到一个不速之客,心里的火顿时就高涨起来。

    “好了良行,陈道长是来办正事的。”李白开始做和事老,但不论是王守善还是陈鹏都不打算领情。

    现在他们又不是在打仗,而且还有两天就回到长安了,高云莫当然不会浪费钱再去买帐篷,按照军规入夜后是不允许生火的,不过这里是和平的内地,镇子上到处都是点了油灯的人家。所以彍骑们就一火一火得围在一起烤火聊天。

    傍晚的时候天色就变得阴沉,入夜后更刮起了大风,估计晚上是要下大雨的,这个时候王守善要是还住在驿站里,将心比心得想谁都会觉得不舒服,如今王守善回来了,每个人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脸上都有了笑模样,当官的有当官的事,当兵的有当兵的活,大家都是可以理解的。

    “什么正事要他妈的晚上谈。”王守善下意识得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蹀躞带,陈鹏依然穿着道袍,风流倜傥俊美英武,虽然初见玊玉时他穿得比现在还惨,可他看着陈鹏就是觉得心烦。

    “你不是说要处理漕帮的事吗又打算跑了”陈鹏阴阳怪气得说“找了个帮手也没见有什么用,该硬的时候不硬,软塌塌像个妇人。”

    王守善看向李白,右手食指遥指着陈鹏“他这么说你你也能忍”

    李白继续和稀泥“你先坐下,听咱们把话说完。”

    “我什么时候说要处理漕帮的事了”王守善没理会李白,他瞪大了眼睛看样子又想动手。

    “你赖,尽管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你,遇事只会躲,连妇人都不如。”

    “都他娘的给我住口,什么时候了还吵!”李白最终忍无可忍发火了,虽然身不足七尺但他的声音却异常洪亮,再加上山洞的回音,听起来宛如狮王怒吼。

    这下子王守善和陈鹏都老实了。

    李白将袖子给撸了起来插在腰上,常年喝酒的人都有个大肚子,这一番挺胸凸肚看起来很有官威。

    “这次陈道长找你是有要事要谈,周长天的下落找到了,他还没死。”李白放轻了声音说,王守善皱着眉想了半天,这个姓周的难道就是漕帮帮主的四儿子

    “既然找到了,何不将他直接还给周延年”

    “不是人找到了,是下落找到啦。”李白一个劲得叹气“他被龙王抓去做了女婿,现在走不了了。”

    “你说什么”王守善不信邪得又问了一次。

    “我说,周长天被龙王抓去做了女婿,现在走不了了。”李白没好气得又重复了一次。

    黄河里有条蜃龙王守善是知道,这丹江里什么时候也有龙了

    ”不是那种龙,你听说过鲛人吗“陈鹏像是能读懂王守善的表情,面无表情得解释着。

    鲛人又名泉客,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秦始皇的墓里就有鲛人油灯,只需一滴经年不灭,王守善只听说过他们是住在海里的,什么时候江里也有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王守善低声嘟嚷”那个姓周的能在水里活着“

    ”好好动动你的脑子。“陈鹏不屑冷哼。

    ”鲛人跟人怎么能成亲“王守善就想不明白了,不同种也能干那个

    ”不知道,总而言之我们得把他救出来。“陈鹏冷着脸说”再拖下去两边就要开战了。“

    说是丹江



第三百四十章 夜来风急(下)
    会峪河又称花溪,和丹江相比它又小了一些,有些河段看起来就像是溪水,并不像是河流。

    这里的风景比商山更美,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颜色,此时已经到了春末,不过两岸的山上还是有无数鲜花盛开,正巧今夜夜风又大,风一吹过顿时便下起了漫天花雨。

    蜿蜒而过的河水上洒满了花瓣,已经看不到河水本来的颜色了,和洛源那个繁华的市镇相比这里才是真正的人间仙境,王守善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他该去把公主老婆给叫出来一起玩了。

    ”快一点,要下雨了。“穿着一身灰衣的李白抓着手里的剑,身手敏捷得在乱石中穿行,为了节省时间他们走的是人迹罕至的近路,原本是野兽走的兽径,但自从有人在山中修了别墅后野兽就陆续不再来了。

    ”哥哥,你觉得跟富春江相比,是会峪河好看还是富春江好看“王守善记得李白去过江南,富春山有个帮刘秀起兵的隐士严光,在李白的诗里他曾自比为此人,并有择一佳地隐居的意思,王守善也想过一过隐居的生活,所以才有此一问。

    ”哪个都不好看,我想回隆昌。“李白头也不回地说”陈道长觉得哪个地方的风景最好看“

    ”比起景,我更爱美食,潭州的臭豆腐你们吃过吗“陈鹏背着剑如猿猴一般在乱石中跳来跳去。

    ”豆腐臭了怎么吃,我更喜欢吃香豆腐。“王守善一边说一边舔了舔嘴唇”香豆腐你吃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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