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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皇后垂眸细看那些头戴花,每一片花瓣都可见手造的精心,皇后心下涌起莫名的情愫,不由得又是轻轻叹息。

    总归,她没想到这丫头会如此诚心为她思量。

    “叫婉兮来




78、命运
    “你这孩子!”皇后也是惊得起身,凛然吩咐献春:“还不去传药!”

    婉兮忙将手指头合起来,遮住那伤:“主子娘娘折杀奴才,不打紧的,奴才小时候在家玩儿花草,没少了这样。”

    献春还是连忙捧来了皇后宫里日常用的药匣子。皇后自开了匣子,取了药膏子,竟是亲手替婉兮抹上。

    尊为一国之母,竟然为了她一个奴才这样亲手涂药,婉兮的眼前不觉模糊了。她小心吸着气,不敢叫眼泪流下来。

    她生生忍着,小心吸着鼻子,闷声恳求:“主子娘娘……奴才自己动手就好。”

    皇后轻叹一声,抬眼看向婉兮:“你就乖乖站着别动。”

    皇后抹着药,不觉微微侧了侧首:“算算年纪……你只比和敬大四岁。终究,还是个孩子啊”

    永琏薨逝后,皇后身边唯一的孩子就剩下了女儿和敬公主。可是按着宫里的规矩,和敬公主同样不能养在皇后身边,而是交给奶妈、嬷嬷们照顾。此时能为婉兮亲手抹药,也叫皇后一颗母亲的心得到了些许的安慰。

    .

    婉兮回到后罩房,还怔怔盯着自己的两手出神。她想,怕是接下来的三五天,她都舍不得洗手了。

    就这会儿,忽又有人来叫。婉兮出去,却见竟然是御膳房的太监刘福。

    婉兮忙上前见过,却左右瞧瞧:“刘柱儿怎没来谙达有事吩咐他来说一声就是,又何苦劳动您老亲自跑这一趟”

    刘福抿着嘴乐:“还不是因为咱家此来又是有求于姑娘……”

    婉兮愣怔:“还要我去御膳房帮忙可是我那手艺……”

    刘福竟深深作揖:“还求姑娘成全。”

    婉兮只得又向宫里告了假,跟着刘福一路向南,朝养心殿的方向去。

    婉兮瞧瞧天色:“可是往常皇上不是晚上才传饽饽么怎么今儿这一大早的就要饽饽”

    刘福也是城府老道,便一笑说:“皇上用饽饽本不止晚间。因皇上早膳用得早,总在早朝之前,几乎天不亮就用完了。等皇上下了早朝之后,自然难免腹饥,便在早上还有一



79、花海
    老远迎着李玉走过去,婉兮刚想向李玉请安,却不成想李玉倒抢先一步向婉兮躬身:“姑娘请随咱家来。”

    婉兮惊得心都咚咚直跳,“谙达切莫如此!小女只是宫中使唤女子,谙达却是五品总管太监,小女如何敢当!”

    李玉倒是笑:“姑娘的福分何止于此。实则今儿咱家不敢妄论,可是焉知来日咱家不得在姑娘面前跪安,自称一声奴才”

    婉兮只觉头昏脑胀,完全想不明白了此时这是何样情形。

    两人一前一后已是走到了永寿门前,李玉亲自上前推开宫门,却是含笑退在了一边:“还请姑娘自行入内,咱家便在宫门外伺候。”

    望着眼前这一道宫门,门内还有一层大红金锭的仪门,如一道影壁一样挡住了门内情形,叫她在门外完全猜不着门内有什么。

    她再深吸口气,回眸却见李玉已经躬身,是决计不肯再多说一个字的了。婉兮便攥紧了手指,毅然抬腿跨入门槛去。

    .

    绕过仪门,婉兮便定定呆住,一双脚如同被钉在了地上一般。

    但见眼前,偌大的永寿宫庭院里,花开如海。

    实则她本来不该这么惊愕才对,毕竟此时重阳,哪个宫里不是前院后院都摆满了盆菊

    况且她此前也听念春透过风了啊,就知道这永寿宫的摆设跟其余的宫里都不一样啊……

    可是当她当真置身此地,却还是惊得无法呼吸。

    ——同样是花海,却跟任何一个宫里都不一样,摆满这整个宫苑的根本不是菊花,却是,却是……

    却是她家周前左后那块巨大花田里的花种!

    .

    此时此地,她仿佛根本就不是在宫里,她是已然回到了家。

    “怎么会这样”她捂住嘴,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地落下来。

    她以为她下次再回到家,总要是十一年以后,她哪里敢想,在她十四岁生辰这天早上,竟然会“回到”了家

    况且季候也不对啊,这都重阳了,家里那块花田早就已经凋零,便绝



80、来归
    婉兮捂住嘴,一任泪眼朦胧。

    花海中,那男子转头瞧见了婉兮的模样,便忍不住悄然一声轻叹,抬步朝她走了过来。

    这一生他走过很多重要的路:十岁时,于圆明园中,被皇考引到皇祖面前,从此命运彻底改变;二十五岁时,承继大统,独自走上太和殿那至尊无上的宝座,面对着皇考留下的一班旧臣,还有这个广袤锦绣而又复杂难测的天下。

    那些时候他从未有过忐忑,他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冷静。

    可是这一刻,他这颗心竟然跳得从未有过的急切而又紧张。

    他终于一步步走到了她面前。她那么娇小,他仿佛总要弯下头去,才能让自己说话的声息不要惊着她。

    “当真摔傻了,傻丫头,连步子都不会挪,人都不会叫了么”

    婉兮用力攥紧拳头,不想叫自己再哭泣。指甲刺进掌心的皮肉里去,将原本的伤又扯痛了,可是她却都已不知道了痛。

    她只能用力睁大眼睛,看清眼前的人。

    却就是不肯说话。

    他只能轻叹一声,却是笑了,抬手将她面上被泪水粘住的发丝撇开。

    长眉傲然微扬,在这湛蓝青天之下站直了身子,“傻丫头,我……回来了。”

    .

    他竟说“我回来了”,婉兮的心便又被毫无防备地狠狠拧了一把。

    她也忍不住跟着抬眼望这头顶青天、身畔花海——她无法不回想起,七月的那个早晨,眼前这个人也是这样从她面前渐行渐远的啊……

    原来她记得,他亦记得,所以久别重逢,他在她面前说“回来”。

    他此时的心意她都明白,可是她还是梗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他只能深深吸气,再垂首凝着她:“嗯,真是傻了。不过你想说傻到已经不认识我了,我却怎么都不肯信的。”

    他凝着她,瞬也不瞬,歪头带了点孩子献宝一般的淘气和期待:“这片花海,我凭着印象亲笔画出来交造办处赶制出来,不知造得可还肖似”

    他柔柔轻叹一声,目光绕动:“九儿,谨以此,贺你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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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侯爷
    皇帝竟被气乐了,含笑盯着她,长眉轻扬:“侯爷什么玩意儿”

    “你还不肯救九爷!那是你的兄弟啊!”婉兮满心的委屈终于寻着了个出口,便一股脑都涌出来。

    “兄弟”皇帝眯了眯眼,“……侯爷。”他说完了长眉倏扬:“我懂了,傻丫头,你竟是将我当成富文了!”

    “你就是傅四爷!”婉兮心下毛乱乱的,竟都不想听他一句一句地接近事实去,只想叫他就停在这儿,别再说了!

    “哦”他扬眉看她:“你是宁愿,我是富文”

    “你绝不是其他人!”

    婉兮也不知怎地,脚步一步一步向后退去。这是宫里,虽说侯爷也是外臣,理应没有胆量在这内廷随意行走……可是侯爷是承恩侯啊,跟九爷一样也是皇后的手足,所以说不定他便也能有些特恩。

    总而言之,她宁愿他是富文,是她早已收起了心想要放下的人;而不是这宫里其他的男人!

    她摇头,一步一步退远:“我后来才知道,九爷原不是江南公子,竟然是御前侍卫,出身勋贵,更是国舅爷……我便已经恼了他了。”

    “其实想想,我或许不是恼他,我是恼我自己。恼我自己有眼无珠,竟然看不出九爷尊贵身份,还以兄妹相称,那一月陪他行走旗地,还没大没小地说笑惯了。此时想来,只觉自己真是——得瑟!”

    她咬住嘴唇,不想叫他看见她的难过。真的,一个九爷的身份已经叫她高不可攀,就不要再来个身份更尊贵的了,她真的担待不住。

    “嗯。”他竟悠然答。

    她本以为他还会说很多别的,却没想到他只是这么淡淡一声,竟然仿似全盘接受了她的话。

    “你承认你是傅四爷了”她用力眨眼,想要看清他面上神情。

    他又跟上来,再度站在她面前,无奈地轻哼一声:“我没说我要当什么傅四爷——我是说,你只



82、令仪
    婉兮心头一阵翻涌,竟是无可奈何。他是九五之尊,一言生杀,他说不准还有谁能奈何

    婉兮心下却也一拧,蹲身跪倒:“请四爷治我欺君大罪!”

    他垂眸睨着她,看清她眼底那坚定明亮的光。既然已经知道他身份,小小的身子骨里竟然还有这样大的胆量。放眼这天下,有几个人敢对他这般

    他不由得挑眉,却只是轻哼一声:“……不治。”

    .

    婉兮反正也豁出去了,便是霍然抬头。

    却仿佛看见,一缕黠光从他眼角滑了开去。宛若流光飞影,却熠熠炫目。

    “四爷!”她说不出的懊恼,脸颊热得仿佛要燃烧。

    他竟淡淡耸了耸肩:“若要治你的欺君大罪,初看当日,我又何必躲着不去见你!”

    他伸手拉她:“傻丫头,我那日心心念念,在养心殿里一行字都看不进去,可我只能忍着。只因为我早知你是什么样的人,若你还敢在我面前摔傻,那你就是坐实了的欺君罔上!不止你,你阿玛和兄长,乃至你族人,重则人头落地;轻则也要发配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婉兮也是惊得神魂俱颤,已是黯然垂泪:“……我知道是我鲁莽。”

    他却轻哼一声:“不过话又说回来,是否欺君,关键倒在你欺不欺得成。我若被你骗过了,那自然是你欺君;可惜……”他歪了头来瞧她的泪眼,悠然一笑:“你没骗过我。我早知道那是你的把戏罢了,所以我说你未曾犯下欺君大罪。”

    婉兮只觉在他凝眸之下,周身便已热成火炭。若他再这样继续看下去,她便会被烧成灰了。

    “总之……总而言之,四爷,我不能留下,亦不愿留下。四爷是这后宫之主,更是天下之主,可是奴才出身低微,奴才的心眼儿便小。奴才不愿呆在着朱墙深深的宫里。”

    他竟不恼,还认真点头:“我也不喜欢呆在这宫里。无妨,我带你去园子。”

    婉兮直要哭了,这位爷怎么能怎样红口白牙地胡搅蛮缠!

     



83、好怕
    皇帝原也是无心,一下儿竟打疼了婉兮的手。她心里只挂着哑谜,便也来不及掩饰,竟低低叫出了声。

    皇帝这才一怔,连忙翻开她手看。

    那纵横交错的红印子,纵然还不至于皮开肉绽,却也足够触目惊心。

    皇帝便急了:“怎么弄的”

    他长眉陡然一扬:“可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私下苛待了你”

    婉兮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四爷您别多想,是我自己弄的,不干别人的事!”

    他这才收了凶光,垂眸来盯着她眼睛,唯恐她是撒谎:“那你说。”

    婉兮轻叹一声:“这些日子奴才蒙皇后照拂,无以为报,便想亲手替皇后做两对通草头戴花罢了。”

    他这才微微闭了闭眼:“你啊,这世上的女孩儿家,谁如你傻成这般”

    她自己倒是娇憨一笑:“没事,我皮厚。不过三五天,自己就好了。”

    他哼了一声,掐住她的手,转身便走。

    她只能低呼:“四爷……奴、奴才出来的时辰不短了,奴才得回长春宫去了!”

    他却不出声,径直扯着她出了永寿门。外头的李玉瞧见了,连忙一个转身先跑到宫墙夹道前方,命人封锁了整条夹道,不许外人通行。

    幸好永寿宫是内廷中距离养心殿最近的一个宫,位置就在养心殿北墙外,仅隔一条夹道。皇帝径直扯着婉兮,进养心殿北墙东门吉祥门,直入养心殿后殿。

    这架势……李玉心想八成是要皇上要即刻临幸魏姑娘,这便在前面一路小跑,赶紧奔回去事先略作预备。

    婉兮自己也是吓着了,只觉他的手又热又坚定地掐住她手腕,是她完全反抗不动,又挣脱不了的。她只能一路向后趔趄着,进了吉祥门已是带了哭腔:“四爷!四爷你不能这么对我!”

    皇帝直将她带进暖阁。他自



84、心疼
    皇帝说罢终于松开了她的手。

    婉兮这才松一口气,整个身子一软,瘫坐在了脚踏上。

    可是皇帝却只是自己走到柜子前捧了个剔红的盒子来,一转身便又回转来了。婉兮只得急忙站起,便要跪下。

    他却大步走回坐下,将她又拉到膝边靠着:“别乱动!”

    他捏住婉兮手腕,翻转了掌心朝向他,然后便从那剔红的盒子里拿出小小瓷盏来。如河蚌一般形状的瓷盏,被他一分手便错开了盖儿,露出里头碧莹莹的膏子来。

    这膏子婉兮认得,正是上回他走的时候给她的那一小瓶,说是生肌解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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