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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哦”太后高高扬眉。

    海氏原是皇帝潜邸的格格,初封常在,元年晋贵人。从位分上来说并不起眼,整个后宫也并未多留意这个小小的贵人,却没想到这个节骨眼儿上就偏是她有喜了。

    太后便浅浅含了笑:“海贵人是蒙古八旗的吧”

    皇后笑应:“她祖上亦是来自科尔沁草原。”

    科尔沁草原的蒙古部族在大清朝历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清初的后族,如孝庄太后等皆出于科尔沁蒙古。

    太后便也点了点头:“虽说不是出自咱们满洲的格格,不过好歹是满蒙多年联姻,若她能出个皇子,身份上倒也过得去。”

    皇后便也陪着笑:“儿臣叫御医们小心伺候着,御医们都说海贵人脉象平稳,极有可能是生男之相。算算日子,明年开春皇额娘便有望又添一位皇孙了。”

    太后这才徐徐笑了:“那就太好了。说来说去,海氏凭一个小小的贵人之位,倒比娴妃这样的满洲格格更有福气。”

    皇后含笑垂首,并未多言。

    太后又吸了口烟,然后缓缓说:“钟粹宫……如果我没记错,是纯妃住着。”

    皇后便也含笑点头:“海贵人正是在纯妃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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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挑选
    “海贵人遇喜,今晚宫里定有不少人睡不着了。”皇后倒只是淡淡地笑:“不过本宫不会。本宫正位中宫,谁有皇子都是本宫的儿子。不管将来哪个皇子继承大统,本宫都是母后皇太后,位在他生母圣母皇太后之上。”

    素春便也不由得跟着一起笑起来:“是奴才愚钝,怎忘了这个。”可是素春却又拢上一层忧色:“只是……”

    已是深秋,皇后的步辇早换成了暖轿。她从窗帘望出来:“只是什么”

    素春咬咬嘴唇:“只是如果是娴妃所出的皇子继承大统,娴妃那性子,本就这么多年都在主子面前不驯,若她将来成了太后,必定挟新君踩到主子头上去!”

    皇后放下了窗帘,含笑垂下了头。

    素春说的没错,如今这后宫里唯有娴妃最是不驯。

    太后巴望多出身份贵重的皇子,可是这宫里出身满蒙的格格又并非只有娴妃一个。所以在娴妃和海贵人之间,她宁愿选后者。

    .

    暖轿从寿康宫回来,先到了长春宫门口。皇后却吩咐:“不必落轿,去养心殿。”

    一行人继续沿长街朝南去,皇后忽地回头望了一眼长春宫门口的方向:“是小九么”

    素春忙也回头去瞧,虽然只看见一角衣袂,却也笑了:“应该是九爷。”

    皇后便叹了口气:“我的轿子已经离开了宫门,他却还是进去了。如今他来这长春宫,越发不是为了看我了。”

    素春也捂了嘴笑:“九爷定是听说了念春被指给陆小主,这是怕婉姑娘孤单呢。”

    皇后没说话,松手放下窗帘,独自坐回幽暗。

    .

    在养心殿后殿见了皇帝,皇后满面带笑,向皇帝请安:“妾身给皇上道喜了。”

    皇帝上前扶起,点了点头:“储秀宫处,还要你多照应。”

    “那是自然的。”



103、棒槌
    皇后难掩满心欢喜:“妾身倒还有两件事求皇上示下:其一,妾身想云思和语琴都是身子弱,需要的炭总该比旁人多些。可是后宫各主位所用炭火皆有定例,只有遇喜才会破例添加;既然宫中定例不可擅破,所以妾身请旨,从妾身的炭火份例里拨出部分来送到储秀宫去。”

    皇帝不由得长眉扬起,捏了捏皇后的手:“皇后能有此心,朕甚欣慰。”

    皇后便抿嘴笑:“妾身这儿接下来就有一宗理当破例添炭的事儿了——妾身跟皇上道喜,钟粹宫的海贵人遇喜了,这便该正正经经添炭;再过两月还要再添妈妈里和守月姥姥了!”

    “哦”皇帝也扬了扬眉:“几月的事”

    皇后抿嘴一笑:“算算应该是五六月间,如今已过百日,胎像已稳。”

    皇帝却莫名皱了皱眉:“满了百日才报朕知道。朕倒想问问,竟是谁办事如此仔细!那每日去请平安脉的御医,竟是干什么吃的!”

    皇后心下咯噔一声,忙蹲身:“皇上息怒……妾身想,他们也是为保皇嗣稳妥,待得胎像稳定之后才好叫皇上安心。”

    皇帝却轻哼一声:“朕自己的后宫,有了朕自己的血脉,朕却被瞒了百日之久,这是叫朕安心”

    皇后无言以对,只能深深垂首:“也是妾身失职,请皇上责罚。”

    .

    皇帝静静垂眸望向皇后。她发上今日仍只装饰了两朵通草花。花冠为颗颗红豆攒起,样式看似与重阳那日相似,这样仔细看来却不相同。

    皇帝不由得问:“棒槌花”

    关外野山参,被俗称为“棒槌”。如今关外的野山参全都为皇室独享,这颗颗红豆的棒槌花便也如同皇室禁花。

    皇后这才浅浅一笑:“果然只有皇上



104、注定
    素春说的没错,念春这一走,婉兮的确是闪了一下。

    虽说念春是被指给陆姐姐了,她心下替语琴和念春都高兴,可是这一下子她身边儿倒是空了。

    自打进宫来,先后遇见的语琴和念春,都是没能相处多久便分离了,让她只觉在这寂寂深宫里又剩下了孤身一个人儿。

    房门一响,却是傅恒来了。

    傅恒来了就自在地挤在她身边儿,与她并肩坐着。歪头瞅着她噘嘴:“就猜着你是难过念春走了。可你何曾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我么况且这是姐姐的宫里,姐姐和献春她们都会替我陪着你的。”

    婉兮这才笑了,用肩头顶了他一下:“谁难过了我这是想别的事儿呢。你就这么闯进来,门都不敲,把我原来想的什么都给惊走了!”

    他便喊了笑,凝视着她的目光放得绵长:“……你是在,想我。”

    .

    婉兮一怔,随即已是满脸羞红,抓起扫炕的笤帚来作势要打他:“你浑说什么呢!”

    他笑,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想我,这宫里你还能想着谁”

    这样攥着婉兮的手腕,只需一垂眸,便能瞧见她腕上翠盈盈的手镯。他便笑得更是开心,“你就是想我呢,抵赖也不中用,我就是知道!”

    婉兮红着脸用力抽回手来:“九爷,嘘……”

    傅恒便也松了手,只继续含笑凝望这她。

    碍着宫规,他只能隔几天才进宫来,如今便越来越觉这隔着的几日叫他煎熬。

    也只能盼着好好立个功,叫姐姐才好向皇上请求指婚。

    婉兮被他的目光灼烧着,有些不自在,便垂首也盯着手腕:“上回九爷走得仓促,还没告诉我这手镯的来历。这手镯通体无瑕,手工又精细,我总觉戴得有些不安心。”

    婉兮咬了咬唇:“该不会是你从主子娘娘那儿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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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注定
    素春说的没错,念春这一走,婉兮的确是闪了一下。

    虽说念春是被指给陆姐姐了,她心下替语琴和念春都高兴,可是这一下子她身边儿倒是空了。

    自打进宫来,先后遇见的语琴和念春,都是没能相处多久便分离了,让她只觉在这寂寂深宫里又剩下了孤身一个人儿。

    房门一响,却是傅恒来了。

    傅恒来了就自在地挤在她身边儿,与她并肩坐着。歪头瞅着她噘嘴:“就猜着你是难过念春走了。可你何曾是孤身一人不是还有我么况且这是姐姐的宫里,姐姐和献春她们都会替我陪着你的。”

    婉兮这才笑了,用肩头顶了他一下:“谁难过了我这是想别的事儿呢。你就这么闯进来,门都不敲,把我原来想的什么都给惊走了!”

    他便喊了笑,凝视着她的目光放得绵长:“……你是在,想我。”

    .

    婉兮一怔,随即已是满脸羞红,抓起扫炕的笤帚来作势要打他:“你浑说什么呢!”

    他笑,伸手捉住她的手腕:“你不是想我,这宫里你还能想着谁”

    这样攥着婉兮的手腕,只需一垂眸,便能瞧见她腕上翠盈盈的手镯。他便笑得更是开心,“你就是想我呢,抵赖也不中用,我就是知道!”

    婉兮红着脸用力抽回手来:“九爷,嘘……”

    傅恒便也松了手,只继续含笑凝望这她。

    碍着宫规,他只能隔几天才进宫来,如今便越来越觉这隔着的几日叫他煎熬。

    也只能盼着好好立个功,叫姐姐才好向皇上请求指婚。

    婉兮被他的目光灼烧着,有些不自在,便垂首也盯着手腕:“上回九爷走得仓促,还没告诉我这手镯的来历。这手镯通体无瑕,手工又精细,我总觉戴得有些不安心。”

    婉兮咬了咬唇:“该不会是你从主子娘娘那儿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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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无二
    傅恒越是这样说,婉兮倒越是忐忑。她用力剥着手镯:“九爷,当真不行!”

    傅恒便从腰带上举起她送的荷包来,“可你这荷包何尝不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你用了同样独一无二的荷包与我交换独一无二的玉镯,又有何不可”

    “咳……就我那还独一无二”婉兮真是无地自容了,上前盖住那荷包面儿:“我这怎么敢跟公夫人的遗物相提并论”

    傅恒便笑了,垂眸专注凝视着她:“只要是你绣的,就是独一无二。”

    婉兮心下乱成一团,“你,你是说这荷包上绣熊瞎子的,独一无二吧可这不是我头一回绣,上回测试时都绣过了!”

    傅恒大笑,举着荷包仔细打量:“谁说的你上次绣的真是个瞎子,可你绣给我的,分明是个双眼皮儿的!”

    婉兮直接蹲地下,抱着膝盖咳疯了。

    其实是她没绣好,绣到眼睛的时候用双了线。

    傅恒愉快大笑:“陪着皇上行猎,熊瞎子我不陌生,不过这样双眼皮儿的却定是独一无二。”

    两人正笑着,外面忽然听见挽春的声音:

    “九爷……主子娘娘有请。”

    .

    傅恒忙收了笑,又躬身将婉兮扶起来,定定看她一眼,这才转头去了。

    进了皇后寝宫,傅恒忙请安:“姐姐回来了”

    皇后无法忽略幼弟面上还未尽的红光,以及双眸中熠熠的闪亮。她淡淡垂下眸去:“既知我不在宫里,你怎还莽撞进宫来皇上特恩准你内宫行走,只是准你看望我罢了。或许你觉着没什么大不了,可是这宫里多少双眼睛,若是被人撞见你明明看见我轿子走远了,却还要进宫来……这又将是多大的祸事!”

    傅恒一凛,面上的红光便全都褪去。他急忙跪倒:“姐姐提点的是,弟弟鲁莽了。”



106、荷包
    皇后极少对傅恒如此疾声厉色,傅恒不觉愣在当场,只能小心问:“姐姐这是……”

    皇后见幼弟面上忽然涌起的苍白,心下也是不忍,便转过了脸去叹了口气:“这纹样我是见过的,当日内务府对留牌子的秀女试以绣锦之艺,婉兮绣的就是这个。彼时这纹样曾引起轩然大波,不独我,内务府上下许多人都能认得。”

    “你拴着这样的荷包在宫内行走,如今又要去内务府当差,这又要引多少人侧目!婉兮她终究是皇上宫里的女子,你身为外臣,竟然胆敢与宫中女子这般私相授受,你有几个脑袋!”

    傅恒一个激灵,忙跪倒在地:“弟弟是一时欢喜不胜,这才忍不住挂在腰间。今后定不敢了。求主子娘娘将荷包赐还弟弟,弟弟回去好好收起来,再不戴着进宫了。”

    皇后却将那荷包一点一点地攒进了自己的掌心:“荷包事小,牵连却大,我不放心它再存在你手里。既然婉兮人也在我宫里,不如你连这荷包也都存在我这儿。如若将来真有机会指婚,我到时候再还给你们也不迟。”

    傅恒纵再舍不得,可是皇后既然话已出口,他便已无法拒绝。

    皇后将荷包紧紧攥在了掌心里,这才松了口气:“你去养心殿向皇上谢恩吧。”

    傅恒离去,皇后垂眸凝视这荷包许久,还是递给素春。

    “烧了。”

    .

    傅恒给皇帝谢恩时,心下还是怅然的。皇帝倒自己打量了他几眼,然后才徐徐说:“……你今年还不到二十,朕叫你去内务府是历练。先到奉宸院当个郎中,若差事办得好,朕自有提拔。”

    傅恒忙谢恩。

    说完了公事,皇帝倒是忍俊不住:“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衣饰不整,也敢来见朕”

    傅恒吓了一跳,连忙上下打量自己。



107、不去
    秋去冬来,紫禁城里各宫都烧起了地龙,添了熏炉。室外纵白雪皑皑,室内却温暖如春。这一日婉兮盘腿坐在暖炕上正在画新的花样子,外头又说有御膳房的刘谙达找。

    婉兮手一顿,笔尖上一滴墨便落在花样子上,这一幅全都废了。

    婉兮这一回却没急着出去见刘福,只拜托长春宫里的小太监将刘福请进值房里去喝杯热茶,她自己则进了长春宫的小厨房。

    不短的时辰后她才去见刘福,刘福早已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见婉兮终于来了,险些上前便哭了。

    “哎哟姑娘……您这是上哪儿去了,叫老奴好等。”

    他自己等着没关系啊,可是他哪儿敢叫皇上也等了这么长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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