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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婉兮却苦了脸,亲自起来拽住婉兮的手:“这都是皇上赏给储秀宫的克食。本来应该是贵妃娘娘用大头儿,可是贵妃娘娘的脾胃弱,说克化不动这么些,便都叫给我送来了。我的脾胃你又岂有不知的这些奶的、糜子面儿的,我看一看就已反酸水了,更哪里吃的下”

    “可是这是皇上赏的,不吃完又如何敢向贵妃娘娘交差稍后又怎么叫宫里人去皇上那谢恩呢”

    念春也跟着敲边鼓:“婉兮,你瞒不过我的!我可最知道你阿玛就是承应饽饽的,所以你从小到大这些饽饽都是吃惯了的。曾经在长春宫,我可是亲眼见着你一口气吃完三盘子饽饽!你就帮帮我和小主嘛”

    婉兮实在推却不过,只好在桌边坐了下来,忍不住低声嘀咕:“皇上是不是疯了怎么赏你们这么多”

    语琴便扑哧儿一声笑了,小心打量窗




114、温室
    皇帝皱眉:“她来做什么”

    李玉小心地道:“娴主子说,闻说皇上这两天胃口不盛,于是娴主子亲自炭炙了一盒关外头茬雪里下生的小鹿肉。”

    皇帝这才扬扬眉:“朕胃口不盛,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李玉惊得急忙跪倒:“皇上明察,奴才们绝不敢多嘴的!”

    皇帝撂下书卷:“起来吧。朕不是怪你们,只是厌烦那些自作聪明,千方百计打探朕的!”

    .

    皇帝回到后殿西暖阁,娴妃忙起身请安。她身后捧着食盒的凤格便也忙跪安。

    皇帝瞟了一眼:“哦今儿跟你来的人却换了。”

    娴妃便笑:“皇上难道忘了,这是皇上金口玉言指在妾身位下学规矩的凤格啊。”

    凤格也忙俏生生给皇帝请安:“奴才凤格,恭请圣安。”

    皇帝这才扬了扬眉:“既是学规矩女子,却做这些宫女子的活计,倒委屈你了。快起克,看座。”

    娴妃坐下,凤格还没敢坐,立着将食盒端上桌来。因是冬日,食盒上还封了套子,套子为大红绣锦,上头的纹样是仙桃百果。

    皇帝瞟了一眼,娴妃忙道:“就连这食盒套都是凤格亲手绣的。”

    皇帝这才又看了凤格一眼:“绣得不错,心灵手巧。”

    凤格一张脸儿便都红透了,一双妙目秋水盈盈地迎着皇帝的注视。

    皇帝点了点头,扬声唤“毛团儿”。

    因这鹿肉不是御膳房进的,皇帝身边便没有侍膳太监尝膳,皇帝便唤了毛团儿来。毛团儿尝过,也极给娴妃面子,给娴妃一跪:“谢娴主子的赏。”

    皇帝哼了一声,含笑问:“好吃么”

    毛团儿笑嘻嘻答:“香!娴主子的手艺真是绝了!”

    娴妃这才不禁垂首含笑,却听皇帝说:“既然你吃得香,便都赏你了。”

    “皇上,您说什么”

    就像冬日里凭空打了个响雷,娴妃被震得一脸的苍白,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帝倒是淡淡的:“朕这几日顾念广西军情,牙有些疼,克化不动肉食。你的心意朕领了,鹿肉便都叫奴才们替朕消受了。他们用了之后自然记你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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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赐封
    凤格一张俏脸便更亮晶晶地红了起来,她瞟了娴妃一眼,含笑朝皇帝福了福身:“奴才少去就来。”

    凤格随着李玉去了,殿内一时鸦雀无声。娴妃尴尬地望住皇帝,仿佛还有万语千言想说,皇帝却只垂眸看书,淡淡道:“你跪安吧。”

    .

    次日一早,凤格离了养心殿,便先到长春宫给皇后行礼。

    皇后直到这一刻才知道凤格已是侍寝,不由得在炕上呆坐了半晌,才苦涩地笑:“娴妃,皇上,你们瞒人也都瞒得真紧。”

    皇后虽心下苦涩,却也收拾停当,至正殿升坐,正式叫凤格请安。

    凤格盈盈下拜,一脸的疲惫。皇后看着便别开了眼:“从今日起你便也是正正经经的小主,关起门来,咱们都已是自家姐妹。不必拘礼,快起来吧,赐座。”

    刚坐下,敬事房的太监便来传旨,说皇上赐封凤格为贵人,赐号为“秀”。

    皇后带领凤格跪接旨意,起身来含笑半晌,才转身朝凤格道:“此乃殊恩,凤格你——哦不,该叫你秀贵人,本宫也恭喜你了。”

    凤格出身内务府世家,自然知道凭自己的身份竟然初封贵人是何样的恩遇,凤格也是喜不自胜,忙又跪倒谢过皇后。

    皇后抚了抚鬓:“你也快回承乾宫去向本主儿谢恩吧。嗣后你的住处和身边伺候的宫女子,本宫会请皇上的示下,再与你本主儿商量的。”

    凤格千恩万谢地去了,皇后遥望凤格的背影,轻轻阖上了眼帘:“妃位下学规矩女子,初封最高只能是常在;只有本宫位下女子才可初封贵人。皇上抬举凤格,就是抬举娴妃。”

    素春也是跟着难过,只得低声劝解:“秀贵人虽说是以宫女子身份入宫,可是入宫不久皇上便擢升了她玛父,将她全家抬进正身,所以把她按照八旗秀女的身份初封了,也是有的……”

    皇后不置可否,只哀哀说:“素春你还记不记得,皇上从前给



116、配殿
    凤格脸上一红一白,低低垂首大气都不敢出:“妾身能有今天,都是娴娘娘举荐才能蒙圣恩,妾身铭记五内,誓不敢忘!”

    “哟,你这称呼改得倒快。”娴妃含着半抹笑,一双细眼瞟住凤格:“本宫原本还担心,你在本宫面前‘奴才’、‘奴才’的自称惯了,倒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却不成想,你自己这么快就改成‘妾身’了。”

    凤格暗暗咬住嘴唇,只能深深垂首:“宫里的规矩不敢乱。”

    娴妃哼了一声:“说得好。你终究是本宫位下学规矩女子出身,你讲规矩,便也都是本宫教出来的。”

    娴妃扭头吩咐塔娜:“贵人位下该有几个女子伺候啊”

    塔娜忙道:“回主子,四名。两名殿内伺候,两名粗使。”

    娴妃垂首拨了拨指甲套:“粗使的本宫便不管了,叫内务府挑人便罢。给秀贵人身边使唤的,便叫扎青和费馨过去伺候吧。”

    凤格心下一晃,忙又行礼:“扎青和费馨都是娴主子身边伺候的得力的人,妾身岂敢掠去自用”

    娴妃无声一笑:“你是想等你玛父从内务府里给你挑合用的,还是想等皇后主子再指个长春宫的人给你用或者你觉着,我手底下的人就比不上长春宫的了”

    “娴主子切莫多心,妾身怎敢!”凤格满心的欢喜都已被冲散了,只可低低垂首哀求:“妾身是娴主子宫里出来的人,自然以承乾宫里的人为亲近。妾身谢娴主子的恩赏。”

    娴妃这才耸肩微微一笑,吩咐德格:“去,将后院的西配殿拾掇出来,给秀贵人起居。”

    凤格谢恩出来,已是悄然攥紧了指尖。她回头看月台上高大的正殿,更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只是身边伺候的人倒还罢了,却偏偏连住处都被安排在后院的偏殿!明明前院尚有空着的配殿,娴妃却也不肯给她住,这是摆明了不将她放在眼里。

    .

    凤格封了秀贵人的事,很快便在东西六宫传开。

    婉兮听见时,手里打了一半的绒花不知不觉掉在了炕褥上。暖炕烧得太热,将那做绒花的蚕丝都给烤蜷了。

    献春忍不住看了婉兮一眼:“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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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缘分
    婉兮头皮一麻,只得退到墙边,跪在雪里,深深垂下了头去。

    只听远处靴声踩雪飒飒,一架四人抬的暖轿已是到了近前。

    婉兮不敢抬头,心下也只暗暗祈盼,那身在暖轿里的人根本就不会发现是她。毕竟这宫里的宫女子,衣着打扮都是一模一样,她又不曾抬头,理应分辨不出来才是。

    她垂首只见太监的皂色厚底靴从她眼前的雪地上齐刷刷行过,他们青色的常服褂衣角从纷纷坠雪里蹁跹而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暗暗拍了拍心口。

    直到整个队伍都走过去了,她才悄然朝队尾处歪首望去。

    隔着抬轿的四个太监,还有前后引导和护卫的太监,在那么多人的簇拥之下,她只能在纷纷白雪里影影绰绰看见那明黄暖轿顶上的金龙,一晃一晃地走远了。

    心底终究还是滑过愀然的疼痛,让她情不自禁又想起花田里她送别的那一日,也是这样遥望他的背影越走越远。

    只是花田里的分别,她瞧见的还是他本人的背影,而这一刻,她看见的只是一个尊贵无比的轮廓,她连他本人的一角衣影都无缘看见。

    便是如此了。

    相遇自是有缘,可是这缘分却注定要被这些皇家层层叠叠的仪仗隔住,叫她面对的人不可能再是曾经的那个真真实实的四爷。这样的缘分已经不是她曾经想要的那个模样,更不是她一个汉姓包衣女能承受得起的。

    她还是想出宫,还是想远远离开这一切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反正他也不缺人陪!

    皇后的母仪贤德、贵妃的婉约秀美、纯妃的温柔恭顺、娴妃的泼辣直爽……坐拥左右,他不缺她作陪!

    低垂着头,她悄悄露出小小犬齿。

    .

    一帘之隔,皇帝坐在轿内,耳畔都是外头奴才们厚靴底踩着雪的声响。这些声音太杂沓,叫他听不见雪落下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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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雪暖
    婉兮便冲毛团儿一呲犬齿:“谁说是给我的我可听见你说谢赏了,凭什么又安我头上”

    毛团儿翻着眼皮,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姑娘这是跟我使的什么气我又没得罪姑娘!”

    婉兮心下也是自责,便背过身儿去:“反正,这长街拢音,我都听真了是给你的了。”

    毛团儿也是无奈,便也只好使横:“反正我这物事是给了姑娘了,姑娘若想不要,那就亲自到养心殿来还!”说完一转身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喂你这哈哈珠子!”婉兮攥着那物事急得只能在雪里跺脚。

    这个死毛团儿,这个霸道劲儿,还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

    婉兮进了语琴的屋子,又是先请安。语琴急忙亲手来扶,忍不住多看了婉兮一眼:“你怎么了,脸怎是这么红”

    婉兮忙拍拍脸:“哦,外边儿下雪了,长街里的风跟饿疯了的狼似的。”

    念春便嘻嘻笑:“婉兮这脸是叫狼给啃了”

    婉兮作势就要去拧她的嘴。

    语琴上下瞧着婉兮:“你怎也不戴个手焐子”

    婉兮便笑了,朝念春挤挤眼。念春便也凑过来跟语琴撒娇:“小主疼奴才,那赶明儿也赐奴才个手焐子吧。”

    语琴这才恍然,宫里发给宫女子的衣服里只有必备的穿戴,没有额外的手焐子之属。语琴便忙抓过自己的来:“你先用这个!”

    婉兮心下温暖,却还是将手筒子妥妥放回语琴手边:“姐姐的心意,小妹深记于心。可是这宫里凡事都有规矩,姐姐用的这手焐子,用料和做工都是小主方可用得。小妹是宫女子,戴了便是僭越,姐姐纵给了我,我回去也是搭个板儿给供上,平日里还是不能用的。”

    语琴自是心疼,也只能伸手过来急忙给婉兮搓着:“这北方的冬天可真冷啊,我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了。幸赖皇后主子顾念着储秀宫,将自己份例里的炭多送了不少来给贵妃娘娘和我,才叫这屋子里格外暖和。”

    念春也



118、雪暖
    婉兮便冲毛团儿一呲犬齿:“谁说是给我的我可听见你说谢赏了,凭什么又安我头上”

    毛团儿翻着眼皮,噎得半天说不出话。

    “姑娘这是跟我使的什么气我又没得罪姑娘!”

    婉兮心下也是自责,便背过身儿去:“反正,这长街拢音,我都听真了是给你的了。”

    毛团儿也是无奈,便也只好使横:“反正我这物事是给了姑娘了,姑娘若想不要,那就亲自到养心殿来还!”说完一转身儿,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喂你这哈哈珠子!”婉兮攥着那物事急得只能在雪里跺脚。

    这个死毛团儿,这个霸道劲儿,还真是什么主子什么奴才

    .

    婉兮进了语琴的屋子,又是先请安。语琴急忙亲手来扶,忍不住多看了婉兮一眼:“你怎么了,脸怎是这么红”

    婉兮忙拍拍脸:“哦,外边儿下雪了,长街里的风跟饿疯了的狼似的。”

    念春便嘻嘻笑:“婉兮这脸是叫狼给啃了”

    婉兮作势就要去拧她的嘴。

    语琴上下瞧着婉兮:“你怎也不戴个手焐子”

    婉兮便笑了,朝念春挤挤眼。念春便也凑过来跟语琴撒娇:“小主疼奴才,那赶明儿也赐奴才个手焐子吧。”

    语琴这才恍然,宫里发给宫女子的衣服里只有必备的穿戴,没有额外的手焐子之属。语琴便忙抓过自己的来:“你先用这个!”

    婉兮心下温暖,却还是将手筒子妥妥放回语琴手边:“姐姐的心意,小妹深记于心。可是这宫里凡事都有规矩,姐姐用的这手焐子,用料和做工都是小主方可用得。小妹是宫女子,戴了便是僭越,姐姐纵给了我,我回去也是搭个板儿给供上,平日里还是不能用的。”

    语琴自是心疼,也只能伸手过来急忙给婉兮搓着:“这北方的冬天可真冷啊,我躲在屋子里都不敢出去了。幸赖皇后主子顾念着储秀宫,将自己份例里的炭多送了不少来给贵妃娘娘和我,才叫这屋子里格外暖和。”

    念春也




119、观心
    语琴被婉兮抓到院子里去,却挨不了多一会子便躲回屋里去了,只支开窗子瞧着婉兮堆雪。念春也帮衬着,两人将一小团雪上淋了些水,推着在雪地上滚动,沾满了雪之后就再淋些水。如此往复,雪球越堆越大,两个小丫头红着脸膛笑哈哈地扶正了,再装上个小些的雪球,一个雪人便做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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