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397、两得(3更)
397、两得(3更)
婉兮也只能笑笑。
纯妃瞟着婉兮的反应,婉兮不说话,她便也不再说下去了。
她轻拍拍婉兮的手:“我的礼论心意,怕是比不上皇后娘娘;论手艺,也不敢跟嘉妃、陆答应的相提并论。我的礼更只是薄薄的一张……不过我想,你怕是最用的着。”
“巧蓉,”纯妃侧头吩咐。
巧蓉忙一笑,走到里间去,在纯妃贴身的妆奁下层抽屉里拿出一个红缎子包裹着的物件儿。从外形看上去,只是薄薄的。
纯妃接过来,当着婉兮的面儿展开。原来那红缎子裹着的是一张纸,而且是一张有了年头的纸,已然发黄,边角还有些脆了。
纯妃含笑将那红缎子连同老纸都搁在婉兮掌中:“姑娘认字,可猜得出这是什么”
婉兮忙恭敬而谨慎地展开看过。
“回纯主子的话儿,是一张方子”
“对,就是方子!”
纯妃促狭轻笑,又捉回婉兮的手去,凑近了婉兮耳边悄声道:“这不是一张普通的方子,而是一张老方子。我母家人在我进宫前,花了重金去求来的。”
婉兮微微讶然。
纯妃眨眨眼:“……这是一张坐胎的方子。不瞒姑娘,我的皇三阿哥,就是这么来的。”.
婉兮被唬了一跳,一张薄纸登时在手里生起烫人的热度来。
她抖抖手,险些给扔到地上去,忙蹲身行礼:“纯主子,这是……”
纯妃朝巧蓉和蔓柳使个眼色,她们两个便都告退出去了。
纯妃便含笑又拉起婉兮来:“婉姑娘,本宫知道你害羞。你毕竟年纪还小,可是咱们终归都是宫里的女人。就算害羞,也不必避讳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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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8、憧憬(4更)
398、憧憬(4更)
“好姑娘,皇后娘娘将你放在身边儿,这么吃穿用度的都超乎旁人去,更是将贴身养了多年的串子给你……姑娘心下可要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意了!”
纯妃抿着嘴儿笑:“本宫跟皇后主子都是潜邸里的老人儿,故此本宫瞧得明白:皇后主子跟前儿那几个得用的,素春也好、挽春也罢,都是当年给皇后娘娘陪嫁的家下女子。当年皇后娘娘大婚时不过十六岁,她们便也一个一个的都是那个如花儿的年纪。可是年华易老,如今她们也都个个儿都是三十上下的人了。皇后主子即便有心将她们引荐给皇上,年岁也不合适了。”
纯妃朝婉兮瞟过来:“若论皇后主子跟前那几个小女孩儿,除了个念春还算齐整,却后来给了陆答应之外,再没个格外出挑的。皇后主子后来得着你啊,定是要心花怒放的。故此皇后娘娘必定是早就有了这个主意,只是碍着你年纪还小,暂且还没向你挑明罢了。不过总归你这条路是注定了,改不了的。”
纯妃将婉兮的手按了按:“于是这方子,你用得着。若不嫌弃本宫这点礼薄,你边收着。若将来承宠,真的用到这方子得了皇嗣,也不枉本宫与姑娘相识这一场。”.
婉兮不由得又是跪倒:“纯主子,这……”
纯妃怆然笑了笑:“姑娘怕是想不明白,本宫即便是要送生辰的贺礼,又何苦将自己压箱底儿的都拿出来。”
婉兮轻咬嘴唇:“纯主子的心意,奴才心领了。只是这方子,奴才实在是不敢受。”
纯妃轻叹一声:“今儿咱们索性将话说开了:上回在热河行宫里,姑娘被皇太后责罚,本宫也在船上。本宫知道姑娘委屈,可是本宫纵然身在妃位,可是在皇后、皇太后两宫的面前,也着实是人微言轻。”
“况且不瞒姑娘说,皇太后不喜汉女,故此本宫这些年也难得皇太后欢心,故此本宫只
399、跪门(5更)
399、跪门(5更)
哨鹿之后“罢围”,坝上草原的天儿也冷了,皇帝遂下旨,起驾回京。
车驾离了草原,朝热河行宫方向去。一路上长春宫里的女子们都在车上热议九爷的神武。
哨鹿那晚的大宴,皇上钦点了大臣们捕获的鹿尾后,公布赛果,竟然是九爷力拔头筹!
九爷那样年轻,在众人的印象里还是当年那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不想刚到二十岁,竟然已经可以在哨鹿之中独占鳌头,倒叫前朝后宫全都惊讶不已。
婉兮却抱紧了膝头,悄然挑起车窗帘望向外头。
皇上的銮驾就在皇后宫的前头,这般望出去,远远的,便可看见皇帝高高坐在白马上的威武模样。
她心底明白,那天九爷情绪不稳,将时间多半花在了与她的计较上,不可能猎得那样多的鹿。唯一的解释就是,皇上后来将他自己猎得的鹿,也一并算给了九爷。
这一场哨鹿,算到结局,倒成了皇上全力成就了九爷的威名。
前朝那些议论九爷是凭着皇后才步步高升,实则他自己年少而无能的话,便会在这一场秋狝之后,自然烟消云散了去.
当晚车驾宿在热河行宫,皇帝却一到行宫,只更换了衣裳,便马不停蹄亲赴狮子园去,迎皇太后凤驾一并还京。
只是第二天一早便有太监悄悄来禀报皇后,说在热河行宫怕还是要延宕几天。
原因是皇太后不肯起驾,仿佛堵了气,说就要留在狮子园,再也不回京去了。
那太监悄悄儿说,皇上昨晚彻夜跪在皇太后寝殿门外。
一个时辰后,皇后也吩咐宫里人,备车辇,她要亲赴狮子园.
皇后也去了,身边只带了素春和挽春,婉兮和献春等人都被留在热河行宫里。
400、三人(6更)
400、三人(6更)
路上行程十数日,大驾卤簿回到京师,已是九月底。
就在三天前,舒嫔也离开了大队伍,说是被皇太后叫去了。
待得回到宫中,已是传来消息,说舒嫔已然承宠。
“也不奇怪,舒嫔进宫已快一年,再不承宠便说不过去。她母家等着写谢恩的折子,等得怕是脖子都抻直了,皇上再不施恩,难免伤了他们家的脸面。”
献春也忍不住跟婉兮絮絮地嘀咕:“不过我瞧着,这当中更多是皇太后的意思。也是,今年好歹是皇太后五十旬寿,皇上却将皇太后得罪了,若皇太后坚持不肯回京,那皇太后的圣寿又该如何过呢”
“皇太后自然趁机要皇上宠幸了舒嫔去……”献春面上也是郁郁的:“只是就委屈了咱们主子。原本可以皇上和皇后两个人单独陪着皇太后的,这一又加了舒嫔去……主子难免要眼睁睁看着。”
婉兮安安静静听着,忽然觉着有些腹痛如绞。忙向献春请退,到了净房去,才瞧见是见了红。
婉兮额角汗下。她这红来得不准,进宫一年来也没来几回,倒是每次来都叫她好一顿疼。
她抱住肚子,坐在净房上,终是疼出了眼泪.
大驾还宫,几日间终于全都安顿下来。
宫里便又是冬天了。
各宫都在用炭,暖阁的火是生在屋子外头,炉子是在屋檐下的月台上,掀开一块活动的石板去,便是一个下沉的炉子。将炭窝在里头,点燃了,那热气便顺着烟道流进屋子里的火墙去,暖阁地面跟墙壁便都是热的了。
其实这法子并不稀罕,不独宫里这样儿,关外的普通人家冬日里也都是这样取暖的。屋子外头平地竖起大大的烟囱来,屋子里热炕、火墙,别提多暖和了。只不过用的炭没有宫里的红罗炭这样好,多些烟气罢了。
婉兮来了月信,正巧怕冷,便最爱跟着太监们
401、起效(7更)
401、起效(7更)
婉兮红了脸咯咯地笑,赶紧去抓了巾子蘸了盆子里的水,给自己擦了。
听着婉兮的笑声响亮,连归和正都不由得扬了扬眉。
“姑娘这些日子可快活”
婉兮坐回来:“归爷爷说什么呢难不成巴望着我不快活”
嘁,这宫里巴望着她不快活的,绝对大有人在。她偏不叫她们如意了去。
就算偶尔也掉泪疙瘩,她也都掉进净房里去。若有人想寻……嘿嘿,便请到那地方儿去翻找!
归和正便笑了:“瞧姑娘歪的,老朽岂敢我不过是瞧着姑娘面色有些苍白,脉象有些虚浮,故此才有此一问。”
婉兮便又响亮一笑:“我才没歪!不过我也相信归爷爷才不会巴望我不乐呵就是!”
归和正笑笑,缓缓转眸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御药房的太监,低低道:“既然姑娘没不高兴,却脸色当真是白,那老朽便权且一猜——姑娘可是来了月信”
跟男子谈论这个事儿,婉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便也瞟了那太监一眼。
御药房的太监自是极有眼色,忙躬身跟归和正道:“卑职到门口等候大人。”
那太监自去了,归和正笑眯眯道:“姑娘害羞是有的,只是老朽身为医者,姑娘总不该讳疾忌医。”
婉兮便垂下头去:“嗯,是的。”
归和正眉眼之间掠过一丝喜色去,却急忙压住了:“已是冬日,姑娘切勿贪凉。”
婉兮红了脸道:“……只是这一回特别疼。归爷爷,你可有法子”
归和正瞄了瞄婉兮抱在肚子上那几个黑蛋儿,便笑:“姑娘聪慧,这法子已是不错。回头姑娘再多用些热锅子,羊肉和热汤水能从内里再帮姑娘一把去。”
归和正诊完了脉,一边收拾药褡裢,一边有意无意道:“说起来姑娘也不必害羞,你这个年纪的女子,在此一
402、难熬(8更)
402、难熬(8更)
皇帝搁下书,竟“扑哧儿”一声笑了,从碟子里拈起一颗蜜饯来朝归和正丢去:“瞧你喜形于色的,是不是要跟朕表功,说你那鹿血酒调的好”
归和正笑眯眯接住那蜜饯,就给送嘴里嚼了:“微臣谢圣上的赏。”
皇帝哼了一声:“朕就给你那酒赐个名儿:龟鹿同春。你家里也都行医,叫他们打着这酒的旗号发财去!”
归和正使劲眨眼,面上不知该笑还是无奈,便也磕了头谢恩。
谢恩罢,归和正从那药材褡裢里抠抠搜搜掏出几个黑蛋儿来,托在掌上。
皇帝不由得高高挑眉:“你新创的药丸子怎么这么大是要给人治病,还是干脆把病人噎死算了的”
归和正也一个没忍住,也是低低笑了。
皇上心情好,他个当臣子的自然也跟着放轻松了。
他便笑着答:“回圣上,这药丸子倒不是微臣配出来的,是魏姑娘配的。”
“哦”皇帝听了便一侧身、一片腿儿,两脚下了炕,正面对着归和正:“她配的”
归和正垂首忍着笑:“正是。不但是魏姑娘配的,还是魏姑娘叫微臣转呈给皇上的。”
“那还不快拿过来!”
皇帝虽然是如此说,却哪里还等得归和正给递呈上去,而是亲自起身,大步走过来便给抢了过去。
捏在手上,对着太阳左看右看。
归和正忍着笑:“微臣的差事已经办完,这便先行告退。”
皇帝没功夫回头,只挥挥手:“去去。”
归和正倒退到门口,在转身之前忍不住抬眸去瞧了皇帝一眼。只见皇帝一脸的微笑,却一副不知如何处理的为难模样,将那黑蛋儿又是抛起,又是细闻的。
归和正忙忍住笑,一转身儿走了。
可是后头却被皇帝叫住:“老归!”
归和正忙原地一个转圈儿,赶紧就地又跪下:“请皇上示下。”
皇帝举着那黑蛋儿皱了皱眉:“你那鹿血酒
403、二妻(1更)
403、二妻(1更)
皇帝至后殿见娴妃。
从七月一别,至此时已是十月,整整三个月未见,娴妃一见皇帝,细眼中已含泪光。
双蹲请安,眼波却盈盈锁着皇帝不放,深深表达一份相思之情。
“皇上这一回秋狝,黑了,也瘦了。真不知那帮奴才是如何伺候皇上的,竟能至此!”
皇帝瞟了娴妃一眼。
“他们伺候得十分周到,朕黑了瘦了,乃为练兵所致。倒是娴妃你留在宫中,却看上去也清减不少。后宫本没剩下几个人,难为你还‘费心’如此!”
与皇帝多年相伴,娴妃如何还没学会与皇帝说话,是要弦外听音。
娴妃藏住一抹酸楚,垂首道:“后宫的人是没剩下几个,后宫的事儿也自然有内务府大臣们管着,妾身哪儿费得着那么多心妾身之所以清减了,实是思念皇上所致。”
娴妃缓缓抬眸,“相思使人瘦。”
皇帝扬眉凝视娴妃,浅浅笑了:“难得也能听你说这些汉家风雅之词。怎地,这几个月来看来你倒研习了汉学”
娴妃又是盈盈一拜:“从前妾身与皇上未曾远离过,便也从不知那些诗词里的味道。直到这一回,皇上远行,妾身未能随行,方渐渐识得离愁别绪,误打误撞竟也懂了那些诗词里的滋味。”
“是妾身愚钝,这些年竟然错过了那些美妙的意境,如今虽晚了一步,怎敢不奋发直追哪怕只为能听懂皇上素日说的话,妾身便也不敢懈怠。”
皇帝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些年了,只要提到汉学,只要说起汉字,娴妃总是第一个最是抗拒的。这三个月难为她能生此心。
皇帝便欣慰点头:“境由心生,词为传情。你既有此心意,便也是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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