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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从前推算天行度数,乾隆六十年乙卯,亦当正旦日。若于是年归政,则值嗣子首登宸极之元正,尤属非宜。朕心亦有不忍。”

    “即以次年为嗣子迎庥改元之始,国祥家庆,天日重光,以符朕首祚之祈,以绍我大清亿万年之宝命,不其懿欤。”

    为避日食,不叫小十五登基之日,竟为天降日食之时,故此皇帝发下宏愿,宁愿传位再晚一年,以他自己为天子,来承当十年之后的那一次元旦日食。

    .

    办完了这件事,皇帝终于松了口气下来。从十一月以来,长长的心结,终于可以开解了。

    他含笑望向天际。

    日食既然是上天对天子失德的示警,那他就自己背负过来好了!他在这个天子之位上,已经坐了这么多年,功过、毁誉,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不怕了,全都不在乎了。

    可是小十五不行




第2669章 十卷13 真想把她留在宫里
    十公主虽说是惇妃之女,可是惇妃却在生下十公主一年之后就闹过一次假胎,第二年她叔叔又犯事,接下来乾隆四十三年她又打死官女子被降位……故此,十公主从小倒不是她养大的,性子倒是与她不同。

    可十公主终究是惇妃的女儿,性子不全相同,却也有些地方儿随根儿了去——譬如口音。

    惇妃的母家与婉兮一样,都是出自沈阳的内务府旗下,故此惇妃的口音与婉兮同出一辙,十公主便也从小学会了这个腔儿。

    故此十公主说起话来,皇帝和颙琰都甚为爱听的。

    颙琰冲着十公主笑,“怎么,十妹要厘降了,不是舍不得皇阿玛和哥哥们,倒是舍不得那个女孩儿去”

    .

    说也有趣儿,十公主一提起那个小姑娘,颙琰的眼前便立时出现了当年相见的一幕。

    想起那小女孩儿竟然将他给当成了太监,他就有些想笑。

    时光如梭,这一转眼,距离头一回见那小女孩儿,已是过去四年了。

    这四年里,他一个成年皇子,总归进出内廷不方便。虽说每隔一两个月总要进内来看看外甥女儿,可是每次停留的时辰都不长。

    ——竟再没遇见过那个小女孩儿。

    不,或许也不能说没遇见过,终究那女孩儿是十公主和德雅的侍读,镇日都在翊坤宫里;况且翊坤宫才有多大呢,总不至于从未见过。

    准确来说,他是远远地见过那小女孩儿背影、侧影几回的。

    小女孩儿还不懂得隐藏心事,故此他一眼就能看懂,那女孩儿是在躲避他的。

    ——想来也是初见那回闹了个大乌龙,这女孩儿便心下不安,又不好意思,这便只要听说他来,登时就跑走逃避去了呢。

    到了这两年,也是女孩儿家年岁渐长,除了不安之外,也懂得了矜持,这便再听见他来,干脆就连一个背影都看不见了。

    颙琰对那女孩儿的记忆,还留在四年前,此时回想起来都是唇角忍不住上扬。

    他自己也是当阿玛的人了,也有女儿,他用一个父亲的眼光来看这事儿,倒没有半点责怪去。

    .

    十公主哪儿知道十五哥心下是想什么呢,便只顾着自己脸红,“哎呀,十五哥,看你说的!我自然也舍不得皇阿玛,也舍不得哥哥们啊……”

    “再说我额娘都说廿廿与我有缘。我是十公主嘛,她又是十月初十出生的,皇阿玛特地挑她进来陪我读书,自是皇阿玛宠爱我……我便也要对她好,这也才是不辜负皇阿玛的宠爱呀。”

    颙琰笑笑。

    十公主认真地叹了口气,“我真想把她留在身边儿,不叫她走啊”

    颙琰便含笑打趣,“真可惜她不是内务府旗下的女子,要不倒能给你当陪嫁女子;不过或许还另外可有转圜——譬如说,将来叫你公公和珅,也去她家求亲,叫她给你额驸当个侧福晋”

    十公主登时红了脸,跺着脚连声道,“那可不行!”

    颙琰本来说的也不是当真的,只是逗着小妹妹罢了,这便开怀大笑,“瞧你啊,还是小心眼儿了不是”

    倒是德雅缓缓道,“十姨儿倒不用担心廿廿。廿廿啊虽说比咱们俩都小,还不到婚配的年岁,可是她啊今年这不也虚龄十一岁了么再过三年,她正好十四,也正好赶上了下一回的八旗秀女挑选,咱们设法求着皇‘郭罗玛法’(满语,外祖父),将廿廿挑中了,留在宫里配给哪位皇孙去,不就结了”

    德雅是乾隆三十八年的生人,十公主是乾隆四十年,而廿廿是乾隆四十一年。廿廿比她们两个都小。

    故此在德雅的眼中,廿廿若被挑中,必定是指配给哪位皇孙的。总归绵字辈的皇孙们,跟廿廿年岁相当的,也有好几位呢

    十公主听了便笑了,含笑瞟颙琰一眼,“真可惜绵宁才三岁,要是十五哥成婚之后早点儿诞育子嗣,本来是来得及将廿廿配给十五哥的儿子,给十五哥当儿媳妇的!”

    十公主没算错,颙琰是乾隆三十九年成婚。若是诞育子嗣早一点,乾隆四十年、四十一年都可以有子嗣下生。那可不就跟廿廿的年岁相当了嘛

    颙琰被两个小姑娘说这些子嗣的事儿,他都有些脸红,这便沉声咳嗽一声,“你们两个小妮子,果然是女大不中留,连我都打趣上了!”

    十公主含笑道,“我想想……十五哥,绵偲就是乾隆四十一年生人,是不是那三年之后,绵偲也到了指婚的年岁,正好咱们求皇阿玛,就将廿廿挑中了,指给绵偲当嫡福晋吧!”

    十公主自己算着年岁,也担心三年后怕是她已经嫁了,到时候没法儿在宫里求皇阿玛恩典,这便攥住了颙琰的衣袖摇晃,“十五哥,拜托拜托嘛。到时候儿十五哥一定要帮我和德雅,将廿廿指给皇阿玛看啊!”

    德雅便也上前抱住了颙琰的另外一支衣袖,跟十公主一起摇晃,“甥女儿也是这个心愿。十五舅舅,我也求求您嘛……”

    十五阿哥真是无奈,只能笑着点头,“好啦好啦,我看我要是再不答应,这两支袖子都得被你们拽下来,袍子就直接变坎肩儿了!你们叫我在宫里这么衣冠不整地,可怎么行走啊”

    十公主和德雅都收了手,拍掌欢呼,“哦太好了,十五哥哥(舅舅)答应啦!”

    .

    两个小女孩儿都得逞所愿,高兴过后,还是十公主猛然想起来,“对啊,到时候儿咱们可能都不在宫里了,可是十五哥还没见过廿廿呢!”

    德雅也点头,“况且十五舅舅都已经答应照应她去,咱们便怎么都该叫她先来给十五



十卷14、小九阿哥
    颙琰的这层顾虑,倒不是说绵偲这孩子有什么不好;这顾虑甚或也不是来自十二阿哥永璂。

    婉兮在世之时,不管自己与那拉氏曾经恩怨几何,却从不肯将长辈这些仇怨之念,灌输给孩子。故此颙琰与永璂之间的兄弟情谊,倒依旧深厚。

    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永璂薨逝之前,还将毕生的心血——手抄满语八千多句,送给了颙琰来珍藏。

    这本是永璂每日早晨都要捧读之物,对永璂这一生最大的成就《御制满蒙文件总纲》编纂,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故此这手抄满语八千句的意义,绝非普通金银财物可比。永璂能将此物最终托付给颙琰,可见两兄弟手足之情的深厚。

    绵偲是十一阿哥永瑆的第四子,在乾隆四十一年永璂薨逝之后,因永璂无嗣,故此皇帝做主将绵偲过继给永璂为嗣子——颙琰也不会因为永璂的缘故而对绵偲那孩子有任何的轻视去。

    ——真正的缘故,还是出在永璂的生母那拉氏的身上。

    那拉氏实在是大清历史上一位“独一无二”的存在,因为皇帝对她的痛恨和轻慢,而代替那拉氏执掌后宫的就是婉兮,故此前朝后宫对那拉氏和婉兮的恩怨,始终没断了猜想过。

    永璂薨逝的日子也是巧,恰巧在乾隆四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正是婉兮薨逝满一整年的日子,这便又有人传说,皇上就是为了告慰令懿皇贵妃在天之灵,才将原本是嫡皇子的永璂给赐死的。

    故此不管颙琰私下里与永璂的关系如何,此时他都已经不方便再为永璂的嗣子——绵偲阿哥来张罗婚事。

    更何况此时皇阿玛年岁已大,朝中对哪位皇子已经被暗定为储君的猜测已经接近白热化——许多人现在都将宝押在了十一阿哥永瑆的身上。

    绵偲是永瑆的儿子,又是永璂的嗣子,这两重关系都叫颙琰不方便直接帮绵偲说亲了去。

    颙琰立在宫墙夹道间,当真想了好一会子。

    直到头顶忽然一只鸟儿飞掠过去,羽翅振振,叫颙琰猛然回神。

    他立在宫墙夹道里,看着自己落在地上的影子,也不觉有些哑然失笑——他这是干什么呢

    那小女孩儿今年虚龄才十一岁,最早也得三年之后才能应选。十公主和德雅拜托给他的事儿,根本是三年之后的事,他这会子里呆呆立在宫墙夹道里,想这么出神做什么

    ——他是二十七岁的成年皇子了,自己已是当了阿玛的人,他更是被皇阿玛委任了多少期望去,怎地竟为这一点大点儿的事儿,险些为难起来

    他越想越是惭愧,忍不住对着自己的影子默叱道,“颙琰,你这是犯的什么傻!”

    .

    没过几天,十五阿哥即随圣驾起銮,赴木兰秋狝。

    京里迅即安静下来,园子里就更是连人声都稀少了。

    几个小女孩儿每日里除了安心念书,兼学刺绣之外,就是谈论起各自关心的话题来。

    十公主与德雅,婚事已定,故此说来说去的话题,总是绕不开各自的小额驸去。

    廿廿跟着一起说这事儿,她年纪小,又还没有进宫挑选过,故此家里更不敢私下里给说亲。故此说起这些,她都只能当一个纯粹的听众罢了。

    十公主和德雅两个,自己按捺着小欢悦,尽量不着痕迹地每日都说几回自己的小额驸……小女孩儿的心思,说完了便也都不好意思,反倒要再过来逗着廿廿,问她对自己将来的憧憬。

    廿廿只管摇头,“公主和格格都是天家的小主子,将来的额驸自然都由皇上给选好了。奴才哪儿敢呢”

    十公主和德雅就促狭地笑,“不用羡慕我们两个,你啊,早晚也是我们天家的媳妇!”

    廿廿红了脸,自是否认,十公主和德雅便按捺不住,将绵偲的事儿给说了出来。

    “绵偲是绵字辈皇孙里的老九,故此咱们在宫里啊,都称呼他为‘小九阿哥’,又或者是‘绵九阿哥’,序齿上便占了一个‘九’;而他的生辰啊,又是乾隆四十一年的二月廿九,这便又占了一个‘九’去。”

    十公主拉着廿廿的手,眨眼而笑,“你是两个十,他却是两个九呢,你瞧瞧,你们俩又是同岁,这不是注定了你们两个有缘去”

    德雅也高兴地附议,“是啊是啊。廿廿,我跟十姨儿可将你给托付给十五舅舅去了!你年岁还小,三年之后才能入宫引见,到时候就算十姨儿跟我都已经出嫁了,可你也不用担心,自还有十五舅舅顾着你!”

    “十五舅舅已是答应了我们,到时候儿一定求皇郭罗玛法,将你指给小九阿哥去!”

    廿廿登时红透了脸去,忙向两位格格求饶,“公主、格格,可饶了奴才吧!什么大九阿哥,还是小九阿哥的,奴才全都不认得,说的什么结亲呢奴才……奴才可不想将来嫁个自己都不认得的人去。”

    身边太多这样的例子,多少新娘子是到了洞房花烛夜,被挑开盖头之时,才第一回见到自己的夫婿……虽说这是多少年的老规矩,可是她总归不喜欢。

    她在宫里这几年,是跟着十公主、德雅格格一块儿长大的,便忍不住羡慕两位小主子——十公主和德雅格格是都见过自己的小额驸的。

    虽说人家二位是天家的小主子,人家有的好命,她不敢奢望;可是她心下也总归期望着,好歹自己能在终身大事上不是完全蒙眼的,便是要嫁,也得是自己在成婚之前就见过的,能叫自己放心托付的,才肯将这一辈子都交给那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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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卷15有骨气的小姑娘
    祝亲们中秋和美,人月两圆

    .

    兴许是年岁相当,又或许是钮祜禄家女儿天成的气度,再就是也许是多年在内廷随着十公主、德雅格格一同长大的缘故……总之廿廿面对绵偲,虽也是意外遇见,却是气定神闲,每一个字都说得平静从容,全无之前面对颙琰时的慌乱失措。

    廿廿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同,这便越发镇定自若起来。

    “小九阿哥上下的几位皇孙,小八阿哥和小十阿哥跟小九阿哥大小都差了几岁去,故此奴才便以自己的年岁来衡量,就能猜出您是小九阿哥了。”

    绵偲赞许地笑,“嗯,不愧是钮祜禄家的格格,真是冰雪聪明。”

    廿廿淡淡蹲礼,“小九阿哥谬赞,奴才愧不敢当。”

    这小女孩儿的淡定自持,也叫绵偲颇为好奇,忍不住侧了身,不着痕迹地仔细打量了廿廿几眼。

    “格格是钮祜禄家的女儿,倒不知道格格是钮祜禄家哪一宗支所出”

    绵偲想了想,“是孝圣宪皇后,还是顺妃,还是先诚嫔;抑或是十七阿哥嫡福晋、六阿哥继福晋”

    .

    此时,诚嫔亦然即当年的兰贵人,早已在乾隆四十九年四月,离奇而死。她的死法儿更当年的孝贤皇后,颇有些相似,都是在随驾出巡的途中,从御舟之上落水而死——皇帝出巡,前后御舟浩浩荡荡,各艘船上伺候的侍卫、船工何止数十,竟能让主位失足落水,且没能及时搭救,实在是太过诡异。

    ——除非,是皇帝叫她死

    诚嫔的入葬,又恰好是在乾隆四十九年的九月初八日,是婉兮冥寿的前一日。诚嫔宛若一道祭品,被端到了陵寝……

    而永瑢的嫡福晋富察氏,于乾隆三十六年前后溘逝。皇帝又选钮祜禄氏为永瑢的继福晋。

    再加上十七阿哥永璘的嫡福晋,乃是一等果毅公、两广总督、刑部尚书阿里衮的幼女,又是一个钮祜禄氏。

    这样算起来,皇太后、顺妃、诚嫔、十七阿哥嫡福晋、六阿哥继福晋,便已是有五人之多。

    ——这也不奇怪,钮祜禄氏从大清建国,几乎可说是与皇家联姻最多的。

    钮祜禄氏才真正敢称男子于前朝权倾天下,女子在后宫置身巅峰。

    故此绵偲一听廿廿出自钮祜禄氏,也是格外客气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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