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玉蕤越说越难受,本还强忍着的泪珠儿,也便还是掉下来了。
德保看得揪心,忍不住追问,“你这是怎么了便是为主子委屈,可也不至于如此。醢”
玉蕤赶紧抹掉泪珠儿,使劲摇头,“没事……我就是替我们主子委屈。我们主子这样的出身,在宫里也唯有仰仗皇上。若皇上稍微疏忽一点儿,那就有无数人等着给我们主子委屈受呢。所以连我都跟着害怕皇上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忘了我们主子去。”
德保也是理解,轻叹一声,“……咱们父女说句实在话:反正我是不敢想,皇上当真能对令主子这样身份低微、且多年无子的,这样好下去多少年。总归宫里总有新人来,皇上若稍微分一点点的心,那令主子头顶的天就塌了。”
玉蕤又想哭了,“就是这么说!我都替我们主子害怕……”
德保却笑了,“可是你看着令主子,她怕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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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20、心里都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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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儿这是越听越不对劲儿,心下也是着急,反倒上前一把抓住玉蕤的胳膊肘儿。
“到底怎么回事你与我说明白啊!”
也是赶巧儿了,这会子正好玉叶从婉兮寝殿里出来,一歪头正好看见这一幕。
玉叶便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别开头去,脚步如飞一般离去。
毛团儿这便更是心急了,“玉蕤!你虽然年岁比玉叶小,可我一直觉着你比她懂事儿!尤其从玉壶姑姑出宫之后,这永寿宫里的半个大梁,其实是你帮主子撑起来的。今儿怎么说这么没头没脑的话,倒叫我都迷糊了!”
玉蕤今儿也是气不顺,“你迷糊我还迷糊呢!你瞧见方才玉叶的态度了吧我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她现在这么对我了”
毛团儿终究年岁要大着几岁去,且从小是在宫里摸爬滚打长大,这便先冷静下来。
“……听你的口气,仿佛还是与玉叶有关。赶紧说说,到底怎么了”
玉蕤总归就是觉着别扭,可是又说不上来,只能一跺脚,“唉,当我今儿胡乱发脾气吧。不与你说了!你有事儿,便自己回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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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毛团儿这儿有事要回主子呢,玉蕤乐得再偷一点子空闲,先回自己屋里闷一会儿去。想合计合计,待会儿怎么哄主子开心。
却没成想,玉叶先回来了。
两人在一个屋檐下,这便都有些不自在。
玉叶自扭过身儿去不搭理玉蕤,玉蕤便更觉委屈。
今儿原本是为了主子委屈,这会子便自己也委屈了。她咬住嘴唇,索性上前拍玉叶的肩膀,“你有话倒是与我说明白,我今儿倒是怎么得罪你了难道就因为你是掌事儿的女子,这便随便都能跟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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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21、该怎么与你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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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跟我发这样毒誓我哪儿当得起去主子这会子就在查钟粹宫里官女子自缢的事儿呢,官女子便是自缢都是大罪,更何况你这样被雷劈的别说我担待不起,到时候主子都扛不起,还不定被外人编排出什么说法来呢!”
玉蕤急得泪珠儿一连串地掉,“那你还想要我怎么说,你才能顺了这口气去我就不知道是怎么得罪你了……玉叶姐姐,我多怀念咱们刚进宫那会子,我什么都是你教的,什么都是你护着我……这会子咱们俩这是怎么了啊”
玉叶心下也是难过,垂下头去看着地面。
“……小时候儿,自然什么都好。可是咱们都是女孩儿家,一旦长大了,便难免学会了各自藏了心眼儿去。”
玉蕤心下便是一动。
这些年在永寿宫里,与主子一起相处着,玉蕤自问与玉叶没故意藏过什么心眼儿去;也不觉着玉叶就有什么故意藏着的。
除非……
玉蕤心下一动,忍不住道,“难道你还跟我计较,玉壶姑姑出宫之前的那回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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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蕤自然不会忘了,当年玉壶出宫之前,设计想要叫玉叶和毛团儿两个生分下来,也好帮主子绝了后患去。
那会子玉壶姑姑是找了她帮忙,叫她在玉烟的遗物里放了一朵与毛团儿送给玉叶的、一模一样的珠花进去。
如今玉壶姑姑已经出宫去那么久了,玉叶便是记恨这件事,便也不能记恨玉壶姑姑,而只能记恨她了。
或者就算不到“记恨”那么严重去,可是玉叶自是难免一想起那件事就别扭,这便迁怒给了她也说不定。
“你倒是说啊,是不是因为这回事”
否则她当真想不出来,她究竟还有哪儿得罪过玉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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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22、宁寿宫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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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玉蕤望住玉叶,心底百般翻涌,却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摇摇头,转身出门去。
终归当年那事儿是玉壶姑姑一手策划,便是那珠花都是主子亲手做的。她若要是为自己辩解,那便要将玉壶姑姑,甚至主子都要供出来醢。
那又何必
如果玉叶就是为了当年的事儿,心里堵着难受的话,那就让玉叶记恨她一个人吧。玉壶姑姑已经出宫那么久了,且在雪域经历过那样的苦难;况且还有主子……
这事儿她便不解释了,她扛起来就是。
玉蕤一步一步朝外走,脚步有些沉重,可是心却有点一点一点地透亮起来。
她想到了玉叶的年岁缇。
主子都过千秋了,玉叶今年便也快二十三岁了。
按着官女子二十五岁出宫的惯例,如果主子肯舍得开手,那玉叶在宫里满打满算还能再呆两年。
两年之后,玉叶出宫,可是毛团儿却要继续留在宫里。从此这两人在这世上,便隔了红墙,再也不能相见……
如此想来,便也怨不得玉叶今儿会因为这么一点子事儿,这样想不开了。
玉蕤立在太阳地儿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是啊,若是换了她自己是玉叶,这会子的脾气也不可能好了。
她真傻,今儿这是被主子千秋的事儿给委屈着了,这便脑子不清醒了,怎么直到这一刻才想明白呢!
她便回首,又瞟了那屋子里一眼,心下便也顺下了这口气来。
既然这会子想明白了,总归以后慢慢跟玉叶解释吧。相信玉叶也不至于就当真一直记恨了她去。
又或者……等玉叶出宫那天,她再将主子和玉壶姑姑的这一片苦心,解释给玉叶听。叫玉叶明明白白地出宫,开开心心地去迎接宫
四卷323、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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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轻垂眼帘,“裕贵妃便是和亲王弘昼的本生额娘,也就是和硕和婉公主的本生祖母。那和硕和婉公主是在宁寿宫里抚养长大,便理应是由裕贵妃亲自抚育的吧”
毛团儿回道,“奴才也是这样想。终究温惠皇贵太妃当年在皇上年幼时,曾经与寿祺皇贵太妃一起抚养皇上,皇上便是为了避嫌,也不会将和硕和婉公主给温惠皇贵太妃抚养。理应是裕贵妃亲自抚养的。”
婉兮这便点头,“故此,要查凝芸,便要触动裕贵妃。”
毛团儿抬眸悄然看了婉兮一眼,“……裕贵妃也姓耿,不知道当年是否因为舒主子祖母耿格格的同姓缘故,皇太后当年在先帝爷的后宫里,便是与裕贵妃最为亲厚。”
婉兮含笑垂首,“我明白,也不光是为了‘耿’这个姓儿。还因为和亲王弘昼。”
弘昼是著名的“荒唐王爷”,与皇帝同年出生,只比皇帝小了三个月。当年弘时早早被先帝雍正排除夺嫡之争,故此真正有可能威胁到弘历的只有这个弘昼而已。
可是弘昼母子都是清醒、理智之人。裕贵妃与皇太后非但不争,反倒越发交好,成为皇太后在后宫里第一知近之人;而弘昼渐起“荒唐”之名,顺理成章退出了与弘历争位的队列去。
故此皇帝登基之后,对这个弟弟也是十分偏疼;便是皇太后都十分喜欢弘昼去。
婉兮笑容点点敛起,“听听,这宁寿宫里住着的人,一个是皇上老祖母,曾经抚养过皇上;一个是裕贵妃,是和亲王的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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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卷324、你找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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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毛团儿眼中都涌起的寒意,婉兮自己反倒莞尔轻笑。
“瞧,这事儿人家都替我划好道道儿了,等着我按着这个线路去查呢。若查不明白,那拉氏和皇太后必定指摘我无能,她们二位自然可以顺势褫夺了我这个佐理内治的差事去;而若要大刀阔斧地查,便难免要触及裕贵妃、和亲王,我便又多得罪了一位亲王去。”
本就出身自内管领下,前朝一个直系亲人都没有的,这便接连得罪庄亲王允禄、和亲王弘昼去,那她在后宫的日子,那她的将来,必定阻力重重。
毛团儿点头,“……主子不如禀明皇上。”
“若是主子为难,那就由奴才设法委婉将情势,回给皇上。”
婉兮却摇头,“不必给皇上添乱。这是后宫里的小事儿,如何能叫皇上亲自去查。”
婉兮想着,笑意更是扩大,“再说,这些情形皇上自然早就了然于心。皇上既然交给我办,便是相信我能办好,我自不能辜负皇上。”
毛团儿都有些挠头,“一个官女子自缢,看似小事儿,却实则牵连这样广。主子又要从何办起”
婉兮摇摇头,“反正我才不按着那人给我划好的道道儿去办呢。她不是希望我去查宁寿宫,将凝芸从头查起么那我还偏不去了。”
婉兮冲毛团儿眨眨眼,“……我想见见九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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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儿一时没寻思过来,愣愣望住婉兮,“主子这是……”
婉兮耸肩,“趁着纯贵妃和我都不在,偏是四公主身边儿的女子自缢了……四公主这会子可是九福晋的儿媳妇儿,九福晋当婆母的,能不关心自己的儿媳妇儿么”
毛团儿这便也懂了,不由得面上浮起笑意,连连给婉兮直磕头。
“主子英明。奴才这颗榆木脑袋,当真是万万不及!”
毛团儿这便告退,想要设法去请九
四卷325、只是割舍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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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团儿静静垂首,看着自己的影子被阳光给印在地下。那么孤零零、细长的一条儿。
今年玉叶几岁了,还有几年要出宫,他几乎每个晚上都要掰着指头仔仔细细算一回。
他要掰着指头,当然不是他自己脑筋不够使;只不过……一想到这事儿的时候,他就怕他给算错了。非要掰着指头来算,才能放心。
总怕多算了一天,更怕少算了一天去。
“我还能去找谁呢”他凝望着自己的影子,不敢抬头看她,“我一往这边走,脑袋里能想起来的人,就只剩下你了。我不想找别人去,我就想找你去。”
玉叶这心下也是如针扎一般的疼钤。
若不是这样难受,她今儿也犯不上跟玉蕤发那样大的脾气。可是……她就是一想到他,心里就这样难受,就这样地控制不住自己。
她在五妞面前还能忍住,绝不会跟五妞那样去;可是当着玉蕤,同样在永寿宫里一起长大的玉蕤,这便失控了去。
她使劲转开头去,“怎么不能去找别人你找玉蕤去啊!”
毛团儿终于抬起头来,静静凝视她。
就知道她是撞见他与玉蕤说话,他还拉玉蕤的胳膊肘儿,她这不高兴了。
毛团儿小心翼翼地,却难掩炽烈地凝视着她。
她便连生气的时候儿,都这样好看。
——甚或说,他喜欢她,就是喜欢她这生起气来的模样儿。
谁让他当年第一面见她,她张嘴就是骂他的呢这便年深日久,反倒觉着这样才好了。
若她两年后出宫,这辈子……在宫里,还有谁能那样嘎嘣溜脆地骂他谁能将他骂得那么打心眼儿里都舒坦了
他便笑了,轻轻地勾起唇角来,“……我找玉蕤做什么呢我不想找她,我就想找你。”
 
四卷326、答应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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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做那些事儿,她不知道自己傻么
——她当然知道啊。。しw0。
她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如钝刀子割肉一般,一点点逼迫着自己,尽量与他疏远;尽量,也给他把柄去,叫他主动对她寒了心。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割舍不下她,她也怕因为自己而妨碍了主子……
她一到这件事儿上也会变笨,她找不到更好的法子,她没有两全其美的能耐。
只是她也没想到,原来钝刀子割肉,会是这样的疼醢;
会是这样的,斩不断、理还乱。
“你少跟我说这些傻话!”她面上只能装出更多的冷漠,努力地扮作更不在乎来,“你当不当首领太监,由得你自己么这是主子的决定,更是皇上的圣旨!”
“况且……你在宫里要待一辈子呢,你若只是最普通的小太监,你那几十年要怎么熬被那些有品级的太监踩在脚底下,便是去泡澡堂子,你也都得跪着给人家搓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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