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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整个后宫便又开始哄哄着,哪些人可以随驾同去,哪些人又得留守宫中。

    既是回盛京拜谒祖陵,皇太后、皇后是必定要随驾同行的。那么谁留下来在后宫坐镇,便又成了最大的悬念。

    上回留下的是娴妃,若这回还是娴妃留下,她便太叫人掬一把同情泪了。

    故此娴妃三个月的禁足刚一解,她便开始设法,甚至不惜到养心殿与皇帝哭求。

    .

    “皇上这一回东巡,不比单纯秋狝。皇上东巡最大的心愿,乃为回到盛京祭祖。妾身是先帝亲赐给皇上的侧福晋,若要祭祖,妾身如何能不陪在皇上身畔”

    “况且……妾身的母家还都在关外。皇上既然要回盛京(沈阳)和兴京(赫图阿拉),自也要遥拜海西四部的王城:乌拉城、叶赫城,还有我辉发城……妾身母家等会帮皇上将那边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有妾身母家接驾,皇上凡事自可放心。”

    皇帝轻勾唇角:“那依你看,谁该留下坐镇后宫”

    娴妃眸光一闪:“贵妃这些年一直病着,今年好容易好了,那必定应该由贵妃主事。况且贵妃好容易好了,也不宜车马劳顿,故此还应留在宫中好生养着。”

    这日晚膳,皇后按惯例与婉兮一同来给皇帝呈进菜品。

    皇帝便将娴妃的意思与她说了,“皇后,后宫的人选朕也要听你的意思。依你来看,朕是否该给了娴妃这个恩典”

    婉兮在膳桌旁立着,也是悄然抬眸扫向皇后去




二卷42、心雨(7更)
    二卷42、心雨(7更)

    皇后这便走了,皇帝长眉微微一挑:“干嘛苦着脸总归,你是必定得去的。她算计谁,也不敢不带你去。”

    皇帝伸手将她拉过来坐下:“……还记得上回秋狝么,嗯”

    婉兮这才放下杂念,专心红了脸。

    就是上回秋狝,她才彻底成了他的人……如何能有半点忘怀

    皇帝便是伸臂将她纳入怀中:“两年了,九儿。这两年来爷几乎天天都搂着你,可却怎么还是觉着每每纳你入怀,还是这么心跳如鼓呢”

    婉兮伏进皇帝怀中,贴着皇帝的心跳。

    “可是爷……这一回的心境又如何能跟上一次秋狝相比呢那一回爷是踌躇满志,而这回,终究是要顾着旱情……”

    皇帝倒笑了:“当爷心下连这点子事儿都当不起今年遭旱,或许是上天对爷的提醒;可是爷心下有数:这几年来爷无一日不兢兢业业,上对得起上天,下对得起黎民。纵然天有旱情,也必定应在旁的事儿上,不是爷行事有错。”

    婉兮这才轻舒一口气:“爷能这样想便好了,奴才也就放心了。”

    这么多日子来,她小心地替他悬着心,就怕他郁卒而病倒。今日,终究是可多少放下心来了。

    这一日,皇帝格外多缱绻了几回。

    婉兮被折腾得有些累,不由得小小抱怨:“爷……又叫奴才回去散了脚。主子娘娘瞧见了,便免不得又得不高兴。”

    皇帝还是意犹未尽,便咬了她的耳轻哼:“是你担心今年大旱,爷自当多给你些雨露……若不够,爷还有。”

    .

    七月,皇帝奉着皇太后,大驾出京,先到热河行宫,举行第二次秋狝大典。

    这一次未能随驾的,除了贵妃、娴妃、纯妃之外,还有一直都在“病中”的怡嫔。其余嘉妃、舒嫔、陈贵人、语琴、凤



二卷43、想啥(8更)
    二卷43、想啥(8更)

    皇帝轻叹一声,拉起她来。

    “不是爷狠心,只是这是去练兵,你去了也是陪着爷吃苦。”

    婉兮垂首,伸手攥住他袖口:“奴才不怕吃苦。奴才小时候儿蜜吃得太多了,现在就喜欢吃苦!”

    皇帝抬眸细细看住她的眼睛:“……你听爷说,爷是原本想带你出来重温当年的情意。只是爷却着实没想到今年的旱情如此来势汹汹。爷现下心里也是忧烦,故此只得委屈你了。”

    婉兮却摇头:“若不是因为这个,那奴才还未必肯随着爷去呢。就是因为这样的时候儿,奴才偏越想着跟爷一起去。就算再辛苦,奴才也愿意陪着爷,总比奴才自己留在行宫里,只能苦苦挂念着爷强。”

    皇帝蹙眉:“草原练兵,带你一个女子,总不方便。”

    婉兮便笑了:“趁着奴才现在还不到二十,好歹还能扮成太监去。奴才到时候儿就跟着李谙达、毛团儿,爷难道还不放心么”

    皇帝握住她的小手:“你当真肯如此委屈自己”

    婉兮使劲摇头:“不委屈。说句心底里的话,奴才反倒好奇这样的日子。”

    她垂下头:“奴才生为女子,便好些事儿办不了,也见识不着,故此也曾遗憾过来这世上一回。”

    “况且……爷说明年便要进封了奴才去,那到时候担了位分的奴才便不能这么恣意了。趁着今年还来得及,爷便纵着我再疯一回吧,求爷了”

    皇帝盯着她那小模样儿,最终缠磨不过,也只能沉沉叹一口气:“你呀,都是十八的大姑娘了,还要在爷面前如此倚小卖小!”

    婉兮莞尔:“总归奴才再大,也大不过爷去。奴才在爷面前自可一辈子倚小卖小。”

    .

    皇帝起驾赴围场。

    这一路因为没



二卷44、劲敌(9更)
    二卷44、劲敌(9更)

    李玉自然顺杆儿就问。

    毛团儿牛哄哄朝他自己一翘大拇指:“姑娘啊,自然是想——皇上呐!”

    这回婉兮都不得不回神了,抄起手边的包袱就砸他。

    “你个死毛团儿,你乱说嘴!”

    毛团儿就势一摊手:“那姑娘倒是说说,如果不是想皇上呢,那是想啥呢”

    婉兮这便也明白了李玉师徒的苦心,垂首淡淡一笑:“你们别担心,我没悒郁。”

    她转头望向窗外:“我就是从苏禄使者进贡的事儿,想到了去年噶尔丹策零也遣了使者入贡。”

    噶尔丹策零这几年频频遣使者入贡,倒叫人误会是准噶尔部驯顺了,故此便都想着西北不必用兵了。可是婉兮却没忘了去年正月皇上便曾下旨,调蒙古兵一万五千应援北路军营,又于额尔德尼召(重要寺庙)处购买驮马备用……

    皇上不会轻易下这样的旨意,一切都与九爷赴山西任巡抚前后关联,这场大仗势必爆发。

    在此情势之下,今年皇上明明最要紧的是要回盛京拜谒祖陵,可还是要坚持先来秋狝,练兵之用意便更加凸显与紧迫。

    婉兮心下便忍不住揪心:皇上登基八年以来,尚未举过重兵之战。倘若这一回用兵,皇上能否一切顺遂

    准噶尔部一直是大清心腹之患,从康熙朝、雍正朝都有用兵。尽管大清也曾大胜,但从未彻底解决了准噶尔部去。这回皇上年轻,这次又是第一次用重兵,胜负便关系到皇上的一世威名去。

    她想求天保佑,用兵大捷;可是今年这场大旱……上天又是否还肯护佑大清,护佑皇上

    李玉便也点头微笑:“奴才也多句嘴:奴才也曾听说过有人担心皇上年轻,还有人说皇上文弱,故此总对用兵之事十分迟疑。那姑娘如何看呢姑娘觉着皇上可文弱”

    .

    “说什么呢”

    车厢上有人敲,婉兮打



二卷45、呕吐(10更)
    二卷45、呕吐(10更)

    李玉便噗通又给婉兮跪下了:“姑娘救命……”

    婉兮无奈,只得死死攥住眼角,尴尬地低吼:“奴才……才不觉着皇上文弱”

    他……强悍极了,阳刚极了,霸道极了……够了不

    皇帝这才朗声一笑,随后放开马缰绳,任那白马一路撒欢儿小跑了出去。

    皇帝的笑声在这天地之间琅琅动听,婉兮虽说窘得不行,不过因了这笑声,终于也还是宽心而笑。

    用自己的窘迫换爷朗声一笑,自也值得了。

    .

    队伍行至草原深处,已是快要到曾经康熙爷大败准噶尔的乌兰布统。

    天色渐暗,前方已见行营。

    因没有其他后宫和官员随行,故此皇帝的大帐也是从简,只搭一座黄幔大帐,大帐后设几个小毡帐给随行太监使用。大帐周围围了布围墙,布围墙外为侍卫、护军的营帐。

    婉兮自己进了一顶小毡帐,李玉和毛团儿合用另外一顶。

    因天色已晚,皇帝便也只用朱漆龙纹的膳盒吃了些现成的、简单的食物,便下旨歇息。

    婉兮原本心下还在迟疑,这头一晚是否应该去陪皇上的时候,却听外头李玉急急叫了一声:“姑娘!”

    婉兮忙整理好太监的穿着,挑帘子出来,一眼便瞧见了李玉面上的惶急之色。

    “谙达这是怎了”

    李玉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方才姑娘进帐更衣,便是奴才伺候皇上用膳。”

    婉兮心下便是一动:“皇上用的膳,可有什么不妥”

    .

    李玉忙摇头:“不是膳食不妥,姑娘安心。只是奴才瞧着……皇上面色有些宣红。奴才是担心,皇上这些日子忧心如焚,这又一路劳顿,怕是不得劲儿了。”

    婉兮忙抬步就朝大帐走。

    挑帘子进去,果然见皇帝正站在脸盆架前,自己对着个黄铜的盆子,仿佛正在干呕。

    .

    冷不丁瞧见婉兮进来,皇帝便瞥了脸盆站起来,吸一口气道:“我找不见镜子了,暂且用这个照照。”

    婉兮上前便扶住



二卷46、情歌(1更)
    二卷46、情歌(1更)

    这还是婉兮头一回在李玉的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来,便连李玉都是一惊,不由得松开了手去。

    皇帝也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垂眸凝住她的眼睛。

    那清灵流转的妙目,此时却漾着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坚定。

    那坚定,出于一个十八岁的女子身上,却足以叫人心悸。

    皇帝便笑了,缓缓松开手,“爷也怕了你。便交给你吧。”

    终是秽物,气味很重。他还是又握了握她手腕:“只是……辛苦你了。”

    婉兮便笑了,瞪了皇帝一眼,便扭身朝外走。

    “等我回来再说!”

    .

    在草原上扎下营寨,自然是选在干净水源的近旁。婉兮不舍得将秽物污染了水源,便从腰上先解下吃肉的小刀来,在地上戳了一个坑,将那秽物掩埋了。

    再分别用土、干草将盆子里外干擦了一番,待得秽物已尽,这才带到水边去,还远远走到水流下方去刷洗。

    人之常情,其实做这个当真不容易。可是婉兮却只觉心下轻快,不由得轻快地唱起歌儿来。

    “山高那个哟,半片月哎;

    小妹子儿的心里哟,想阿哥。”

    “松塔内个大哟,结松子儿哎;

    小妹子儿内个心里哟,盼郎归。”

    .

    皇帝等了半晌不见人影回来,不免担心走出黄幔大帐。

    大帐近旁左看没有,右边也没看见,正自着急,忽然听见小河下游传来清凌凌的歌声。

    还是故意粗着嗓子唱的。

    皇帝便笑了,无奈地摇着头,顺着那歌声走过去。

    远远便停下,藏在树后头悄然凝望她小小身影。

    她竟当真不嫌弃他,还快乐地唱起歌儿来……他便无法形容心底的欢喜。

    他是天子,便如她说,他是不缺人伺候。便是他吐得再脏,奴才们也不敢皱一下眉头。

    可是……他相信没有第二个人还会唱起歌儿来。

    他忍不住悄悄小步跑过去,伸手便蒙住了她的眼。

    她这才吓了一跳,一松手,



二卷47、寡人(2更)
    二卷47、寡人(2更)

    他一听也有理,不由得笑了,便沿着水岸跟着她一起小跑。由得她扑腾,却要看着她,别让她给水冲泡了。

    他是有千千万万的水盆子,可是他只有一个她啊。若被水冲泡了,他又要到哪里去寻

    .

    所幸扎营所选的河流都是既清冽,水又不深的,婉兮脚丫踩在水下的沙子和水草里,还怪适意的。又跑了能有两箭地,终于将水盆子给抓回来了。

    她带着一副抓鸡归来一般的胜利姿态,迈开脚丫子从水里耀武扬威地就回来了。

    他坐在月下看着她乐,她上岸没劲儿了,动作笨呵呵的,他也不管。

    直到她终于扑腾着爬了上来,将那黄铜盆子咣当给扔地上了,他这才起身走过去抓住她脚腕子。

    地上反正也都是草垫子,软乎,他便直接拖着她脚腕子将她给拽上高坡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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