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故此这些日子来,嘉妃虽然没表现出什么,可是她的心下对纯妃的不满,丝毫不逊色于皇后和娴妃她们去。
银姬不由得说:“这回东巡,皇上安排的是主子独自住进的关雎宫去!谁不知道那关雎宫里当年住着的可是太宗皇帝最爱的海兰珠,皇上这样安排,岂非没有深意主子且莫急,皇上对主子的情意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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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天天叫纯妃这样扒着,后宫中人都觉寂寞。
好在十一月里又是皇太后的圣寿,舒嫔便时常到寿康宫来陪着皇太后说话儿。
这一年来,耿格格因年事已高,进宫倒越来越少了,皇太后便将想念耿氏的一番心意,更加寄托在了舒嫔的身上。
对舒嫔,是更加的亲近了。
皇太后慈爱地打量着舒嫔:“哀家知道你害羞,不过哀家还是想知道,这回东巡,皇上临幸了你几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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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74、独弦(3更)
二卷74、独弦(3更)
“就算宠,又何苦放着兰襟这样的新人冷落着,还回头去宠皇后、嘉妃这样陪了他十几年的老人儿去”
皇太后这心里越发画魂儿:“他总该不至于是在专宠什么哀家没想到的人哪吧”
安寿便也抿嘴笑了:“主子是皇上的亲生额涅,都猜不透皇上,那奴才可更不敢妄议了去。”
皇太后摇摇头:“你若也不肯与我讲说讲说,你当真是想叫我一个人想破头去么我今儿还非叫你说。”
安寿便笑:“这个事儿呢,主子既然非叫奴才说,那奴才权且那么一说,主子便也别往心里去……主子忘了,奴才可一辈子没出宫嫁过人,对这些事儿原本没那么懂得,也只是这些年瞧着宫里这些故事罢了。”
皇太后点头:“嗯,你说就是。”
安寿垂首想着:“这第一层呢,说不定皇上就是喜欢成熟些的吧。舒主子虽是年轻貌美,可是终究年纪还小,皇上或许也不忍心。”
“第二层呢,奴才这就要斗胆妄议一番前朝了……主子必定也听说过,前朝多少也有传言,说主子年轻。所谓‘主少国疑’,当朝的重臣又还都是先帝留下的,故此皇上说不定要担了些委屈去。”
“这样儿一来,皇上有心事儿便难免要与后宫说说话儿。主子想啊,舒主子这样儿年轻的,哪儿能帮皇上担得起那些事儿来故此皇上还是得与皇后主子、嘉妃主子这样的说话,才能得了些松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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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寿的话本也在理,皇太后便点头。
只是安寿的话却终究还是勾起了她另外一层心事来。
儿子在前朝的事儿上有委屈,竟然不是回来跟她这个当额涅的诉说,反倒是跟皇后、嘉妃这些嫔妃
那岂不是说,儿子还是觉着皇后和嘉妃她们,比
二卷75、皇恩(4更)
二卷75、皇恩(4更)
咸福宫本就是皇帝的琴室,里头存着皇帝收藏的古琴。皇帝自然是通音识律之人,故此从咸福门一路走进来,便已听懂了那琴声中的深意。
“朕知道,你心有牵挂。”李玉挑开帘子,皇帝抬步走进去,边走边道。
怡嫔却是拥着被子坐在炕上抚琴,琴就堪堪放在膝头。见皇帝冷不丁进来,便慌忙将琴给推到一边,来不及穿鞋下地,便在炕上远处跪倒:“皇上……皇上终于来了。妾身给皇上请安……”
那声音娇弱无力,已是含了哭音。
从乾隆六年夏日被扔在园子里,算到今日已经两年半了,皇上不曾再来看她。
皇帝淡淡扬眉:“你身子弱,不必这么多礼,起来吧。”
皇帝自己却没上炕,倒是只在地上拣了一个绣墩坐下来,跟炕上的怡嫔隔着半个屋子呢。
“你心有牵挂,琴声里有万千言语想要诉说。朕既来了,你便说吧。拣要紧的跟朕说,朕也好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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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一席话,倒叫怡嫔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皇帝便点点头:“朕知道你委屈,朕将你放在园子便不管了。可是朕实则待你不薄:朕叫你入宫就是嫔位,竟跟出身名门的舒嫔平齐,已是空前之恩;”
“朕去年年底也叫了你家人入旗,如今你家人都入了正黄旗包衣佐领,你家已经都是朕的家奴了,内务府自会按着旗籍,给你父、兄弟披甲人钱粮、房屋和田地,叫他们衣食无忧。”
说到这儿,怡嫔的泪珠儿当真掉下来了。
她本是扬州瘦马的出身,打小就是叫家人给卖了的。她自小儿连自己本生父母都不知道,柏家不过是养育了她的那个人家罢了,又哪里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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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76、回报(5更)
二卷76、回报(5更)
“你从前吃过苦,可是今日已是朕的嫔,朕没办法补偿你从前受过的苦,可是朕自然不能叫你的家人再受苦。朕要找回他们,叫他们因为你今日之位分而享了福分去。”
怡嫔早已是泣不成声。
皇帝顿了顿:“朕如此待你,倒不知你要如何待朕”
怡嫔忙又是叩头:“妾身此身无以回报圣恩……”
皇帝便点点头:“朕在东巡路上听说纯妃被你过了病气去。倘若纯妃的孩子下生无恙,你还好说;倘若那孩子下生便不妥帖,你便难逃罪责去……你便向朕将此事讲说明白,朕总要提前替你做个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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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嫔登时更是泪如雨下。
“皇上,妾身冤枉!妾身如何敢危害纯妃娘娘去,更如何敢为害纯妃娘娘的皇嗣去妾身即便再卑微,也总还有贪生之念,如何肯将自己的性命去做这样的事去”
皇帝便扬眉:“依你之言,纯妃的病气不是你传过去的”
事到如今,怡嫔便也只能拼却自保,便推开了被子,一改病容,下地跪倒。
“皇上!妾身……其实本没有病!”
“妾身怕是那时候同样留在宫中的贵妃、娴妃非要拿妾身有病来说事儿的,都是设计在陷害妾身!”
“哦”皇帝露出惊讶之情:“你若没病,何苦装病”
怡嫔红了脸,又是叩头:“妾身并非有意欺君,妾身只是……不想再单独回园子去,妾身想要留在皇上身边。”
皇帝面上淡淡的,只是点了点头:“可是你这一两年来的脉案,可都写得清清楚楚,说你就是有病的。还是上回落水惹下的寒症,云云。”
“难道那御医也都是在欺瞒朕!”
怡嫔只得认罪。
皇帝一拍桌案,愤而起身:“怡嫔,凭你的身份,朕不信你有本事连御医都安排下。你倒是与朕说清楚,竟是谁在后头这样指使于你
二卷77、意长(6更)
二卷77、意长(6更)
皇后也微微眯眼:“该说的话,本宫已经嘱咐完她了,她心下应该有数该怎么说。”
挽春向窗外瞟过一眼:“主子的意思是……”
皇后耸了耸肩:“她若想脱了干系去,只需向皇上坦承自己没病便罢了。皇上兴许会治罪,却也不过是降她的位分罢了。以她的出身,便是降了位分,也还能当个贵人。与同为汉女出身的陈贵人平齐,也不算委屈了她。”
“况且这宫里,她本没有病,有病的却另有其人去。她自然该知道那会子咱们都不在宫里,是谁故意坑害了她去。她又不傻,自己降了位分去,自可再拽一个垫背的就是。”
挽春便垂首一笑:“主子的意思是……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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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轻轻伸了个懒腰:“这回我没叫她跟着一起去东巡,她怕是心内也记恨了我了。既然如此,我便也总该给她寻个去处。”
皇后扶着养出半寸长的指甲,幽幽一笑:“进宫多年无子,自然看不得别人有了孩子。故此用自己的病气去过给纯妃,这自然都是人之常情,任谁都得想到她去。”
“或者退一万步说,即便她有法子替自己辩白,也总归有人认定了是娴妃结了她的病去算计了纯妃。总归是两个没有孩子的可怜人啊,为了别人的孩子,怎么会不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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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念春从门外走进来,急急忙忙禀告道:“主子,皇上朝这边来了。”
“哦”
皇帝是从怡嫔那直接过来的,皇后虽然心下早已算计好,可是这一刻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慌。
她忙起身更衣,一边追问念春:“皇上面上是什么神色愠怒,还是平淡”
念春尴尬摇摇头:“奴才……瞧不出来。皇上一向喜怒不形于色,奴才倒不好猜。”
皇后便也叹一口气:“罢了。”
念春终究还是年轻,要指望她能观察出皇上的神色来,那当真也是难为了她。
终归不能指望念春如素春和引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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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78、六子(7更)
二卷78、六子(7更)
皇帝说罢笑笑:“朕也是怕她病zhong忧思,故此也用了些心思,给她预备了些惊喜——朕去岁暗下旨意,特地叫小九派人去江南寻访她家人。去岁腊月间已是将抚养她长大的柏氏夫妻入了正黄旗包衣佐领;小九办事周全,今年也将她本生的娘,并两名兄弟一个妹子都找到了,已经安排了房产和田亩。”
“朕方才说给她听,她欢喜不已,朕瞧着那病好像已经好了大半。”
皇后面上一僵,随即便浮起笑意。
“原来是小九办的这孩子,终是长大了,办事难得妥帖。妾身更谢皇上恩典,叫小九这般历练。”
皇后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傅恒办这件事已是前后一年的光景,却竟然连半个字都没给她透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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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含笑点头:“小九去年六月才擢了内务府总管大臣,这件差事便是朕派给他任上的第一件差事,他办得极好。也是知道小九将内务府的差事办得井井有条之外尚有余力,今年朕才又委了他兼为户部右侍郎、山西巡抚职。小九长大了,皇后可放心了。”
皇后尴尬点头谢恩。
皇帝又拍了拍皇后的手:“朕将怡嫔的家事交给他去办,也还有另外一番考量:六年秋狝之前,朕知道园子里传出些流言来,事关小九和怡嫔。朕半点不信,这回还偏叫小九亲自去办怡嫔家里的事,就是叫那些人看着:朕依旧信小九,朕半点没有被他们的流言所蒙蔽到。”
皇后这便长松一口气,已是忍不住蹲礼下去。
“妾身替小九,谢皇上恩典。”
皇帝一声朗笑,亲手扶起皇后:“皇后这是怎么了这后宫上下,皇后理应是最明白朕的。朕一向有功必赏,有过必罚。“
“更何况朕是天子,这天下的事朕必须看得明白,又岂是一二宵小凭一时编排便能将朕蒙蔽了去的。皇后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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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79、贤后(8更)
二卷79、贤后(8更)
六阿哥顺利出世,纯妃母子平安,皇后却随即病倒了,宛如被抽走了半条命去。
这一年年下的各种礼仪节项,皇后便都没有如往年一般陪同皇帝一同出现。
皇帝总是含笑向众人解释:“皇后为朕贤妻,母仪天下,亲为照料纯妃母子,令皇六子顺利降生,纯妃母子平安。朕亦心疼皇后操劳,众卿也当体谅皇后辛劳。”
众臣自然跪倒,又为称颂皇后贤德一番。
承恩侯富wen更是代皇后向皇帝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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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替皇后陪伴在皇帝身边的是贵妃高云思。
多年的病弱,许多人都已很久没见过贵妃了。今年贵妃得以代替皇后,陪伴在皇帝左右,自然叫朝廷上下都知道贵妃康复的喜讯,更知道贵妃纵然病弱,却依旧深受皇恩。
贵妃自己那颗孤寂的心下,也是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欢喜和满足。
大宴之上,她侧眸望着身畔英俊神wu的帝王,心下几回悄然道:“得君此顾,妾身便是只有今年,再无来年,妾身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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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病倒,长春宫里一时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最要紧的自然是太医院里众人,御药房里的好药也是流水样的往长春宫里送。
后宫嫔妃都来侍疾,每日里不仅请安,都在正殿里坐着守着。
再加上这是大过年的,宗室命妇、皇后母家内眷便也都请旨入宫向皇后问安。
长春宫里的太监、女子人手原本是整个后宫里最多的,可是这一下竟也都不敷使用。婉兮身为长春宫里掌事儿的女子,这便每日都是忙得脚不沾地,万事都不敢粗心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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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80、药材(1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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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80、药材(1更)
照料病倒的皇后、生死关前的纯妃母子,自然是最累的活儿;反倒是能陪着皇帝出席一应节项却是个俏活儿。这三位怕是都要去争那一宗。
自然,嘉妃在贵妃和娴妃面前是没什么争的资本的,众人自然等着瞧这回贵妃和娴妃又要怎么争。
却不料贵妃淡淡笑笑:“主子娘娘暂不便理事,我便责无旁贷。可是这后宫事务庞杂,我自己多年病着,也没什么经验。故此我总该凡事都时刻听主子娘娘的示下才能不致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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