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他们两个那副样子,还能好好演练了么
她的身子早有被他整治得越来越软,心神也一点点散尽了……那火枪是
二卷60、不离(7更)
二卷60、不离(7更)
皇后也在皇帝寝殿里说起此事。
“……只说是怡嫔身子本就不好,这一二年来一直多灾多病,没想到今年又这样热,便更中了暑气。她的病原来也是不过人的,谁能想到叫今年的年景给闹的,竟然过给纯妃去了。纯妃因怀着身子,太医院便甚担心那病会过到胎里去。”
皇帝的面色便也一变:“哦那贵妃和娴妃可也过了病气去”
“倒不曾。”皇后垂下眼帘:“兴许是贵妃和云思都大人,身子骨要强劲些,比不得纯妃怀着身子,根基弱。”
皇帝便一眯眼:“那这病,到底是过人还是不过人的”
皇后也是叹气:“咱们离着远,皇上又一个月都不在行宫内,这些事儿妾身也都只能看京师发过来的奏报,倒无从知道得那样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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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便发下加急谕旨,叫太医院全力施治,务必查清那病从何起,又究竟会过了人去。
皇后也是跟着叹气:“若说起有病来,妾身不仅忧心怡嫔,倒也还忧心贵妃。贵妃虽说今年看着身子是好起来了,可是终究多年病弱,说不定也还有什么病气隐匿着。惟愿她在宫里小心调养,切莫再病倒了。”
皇帝便皱眉,又关照一句:“叫太医院也好好顾着贵妃些。将贵妃平素吃什么药,还有承应的御医名字,都给朕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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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这一起子事,皇后便道:“妾身听得婉兮说,这阵子皇上身子也有小恙。妾身实在放心不下,今晚就叫妾身留下照料皇上吧”
皇帝看了皇后一眼,倒淡淡点头:“朕这些小恙,既是在草原得的,便自然该用草原上药草来治疗。喀喇沁旗的塔布囊可木耳给朕进了些当地所生的芨芨草。他们给朕煎服了,果然受用。”
“那草药朕这些日子是离不了的,那今晚便由皇后亲手替朕煎药吧。”
皇帝说完起身走向内间:“皇后自去煎药,朕先沐浴。叫李玉进来伺候。”
二卷61、草房(8更)
二卷61、草房(8更)
两日后,皇帝再度起驾,这一次从草原向北去。先到科尔沁草原的博尔济吉特家去站了一站,召见蒙古四十八旗的王公。然后拐向东,从吉林方向转到东北关外,先到了曾经的海西四部:叶赫、乌拉、哈达和辉发各自的王城去祭酒,接下来这才又向南朝兴京赫图阿拉去。
赫图阿拉乃是大清龙兴之地,太祖皇帝努尔哈赤在此即汗位,建立后金。
赫图阿拉老城,如其名,正是建立在“横冈”之上。周遭青山环绕,城外大片沃野平原,地势正好可远眺,易守难攻。
城内的建筑却并不奢华,无论是罕王宫,还是八旗衙署,都无法与紫禁城相比。多是就地取材,以山石构建而成,只显高大罢了,并无那些辉煌细致的彩画。
太祖努尔哈赤出生的那个小院落,建筑形式更是满人传统的泥土草房,墙以土坯夯成,屋顶为海草覆顶。屋外地上竖起传统的大烟囱,烟囱旁边就是苞米囤、猪圈,窗外就是鸡窝,鸡窝上还放着给母鸡下蛋预备的草筐子。
皇帝各处走着,到了这个小院子也是落了泪,深感祖宗创业艰难、他肩上责任尤重。
皇帝特地搀扶皇太后走进这座小院子,去看了那座土墙草顶的屋子。
皇帝落泪道:“额涅请看,这草房像不像热河狮子园里,皇阿玛亲自建起的那一间”
皇太后一见,便也忍不住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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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母子在草房前的落泪,皆有起因。
关于狮子园里那间草房,如今早已被有心人捏造了流言去,说什么皇帝是雍正爷喝了鹿血之后,因不胜热力,便随便将一个李姓宫女给拉到那间草房里去临幸了,后来那
二卷62、凤楼(1更)
二卷62、凤楼(1更)
皇太后也不禁悲从中来,抱住儿子,母子两人皆落泪。
从乾隆六年那会儿母子之间的嫌隙,这一刻便都被泪水弥合了。
皇太后拍着儿子的背:“这世上,母子总归一体。额涅受的委屈,你也会被波及;而你受的委屈,也必定都与额涅关联……所以在这世上啊,母与子总归是该同甘共苦。此种情分,便是夫妻之间又如何能及”
皇帝也在母亲膝盖上叩头:“儿子定不叫额涅再受这样流言的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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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出宫,有皇太后的地方,必定有皇后相陪。皇帝的用意十分明白:皇后的任务倒不是陪伴他,而是照顾皇太后。
皇后便也从院外走进来,一同跪倒在皇太后面前,陪着皇帝一同落泪。
“也是儿臣照顾皇额娘不周,总叫皇额娘听见这些闲话去。儿臣必定整饬下人,不准他们再将这些不入耳的话传到皇额娘耳中,徒惹皇额娘伤心。”
婉兮等人不得入内,立在院门外远远瞧着,婉兮便也不由得跟着一并心酸。
身为天子,便是面对流言,却也不能对骂回去,那自是失去了天子的体统。便如雍正爷实在咽不下那口气去,便编录了《大义觉迷录》,皇帝登基之后还是一本一本给收回来了。
便是对那些造谣的人,亦不能简单缉捕枭首,否则天下人又要说天子气量狭窄。更何况散布这些谣言的,又有多少本是文人墨客……若大兴刑狱,天下人看见的未必是天子的委屈,而反倒成了皇帝屠戮文化。
故此他只能忍耐,实在忍不住了才在自己的诗文中几次三番表明自己生在雍和宫中。
只有亲自到了这太祖皇帝的出生之地来,才能在母亲面前跪下,落下委屈的眼泪来。
二卷63、冷叱(2更)
二卷63、冷叱(2更)
婉兮跟着皇后走上凤凰楼,也是吓了一跳。眼前这哪里是什么后宫,只是一个大院子,里头一正四偏五座大瓦房而已。
那正房便是大福晋所居的正宫清宁宫,左手边由北向南两座西宫便是麟趾宫、永福宫;东边两座则分别是关雎宫、衍庆宫。
永福宫便是孝庄wen皇后所居之地。
可是这五座大瓦房号称“宫”,实际上就是一个院子里五座紧登登挨在一起的房子罢了。别说争宠、算计,便是谁说一句话,整个院子怕也都听见了。
皇后也是轻叹一口气,自进了清宁宫去。
按着内务府和礼部的安排,嘉妃住进东一宫的关雎宫,舒嫔和愉嫔住进西一宫的麟趾宫;陈贵人、凤格、语琴一起住次东宫的衍庆宫。
独独将永福宫空出来,以敬孝庄wen皇后和顺治爷之意。
一众女子便都随住在后院的围房当zhong。便是这围房,过去也是太宗皇太极一众庶妃原本的屋子。那些没有福晋位分的庶妃连自己单独的屋子都没有,婉兮看了也忍不住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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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春凑过来嘀咕一句:“看来孝庄wen皇后那些故事必定都是编出来的。你就瞧这大院套,谁还有法子算计谁呀”
婉兮挑眉瞧她:“你终于肯主动跟我说话啦”
念春哼了一声儿:“我就不信你没想过这个。这话我又不敢跟挽春姑姑和献春姑姑说去,她们必定笑话我没见识。”
婉兮便乐了,上前挽住她手肘:“可不,还是咱们两个一样儿幼稚。”
念春轻啐了一声便也笑了:“我说真的,你说当年孝庄老主子是怎么在这样一个言不隔声儿的大院套里,帮顺治爷得来的皇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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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64、窝火(3更)
二卷64、窝火(3更)
婉兮和念春都赶紧噤声,抬眸望去,却是和敬公主走过来。
那训斥人的,正是和敬公主身旁的女子喜寿。
喜寿也是太后宫里的人,和敬公主转到太后宫里之后,皇太后便将喜寿指过去伺候。
婉兮和念春赶紧给和敬公主请安,再向喜寿致歉。
和敬公主走过来看清是皇后宫里的女子,便道:“没什么要紧的,何苦这样粗声大嗓训斥了她们去我倒觉着这里有些过于肃静了,笑笑闹闹也好。”
喜寿明白这是公主护着她额娘,便也赶紧请罪。
和敬公主点点头:“你们先过去吧,我倒要跟她们说两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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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寿带着那两个太监和女子走远了,念春和婉兮这才赶紧给和敬公主行礼致谢。
尤其是婉兮。上回西苑的事儿还多亏和敬公主出面相救,这便更是跪倒磕头。
和敬公主倒是目光放远:“你们两个是皇额娘宫里的女子,如今在这盛京皇宫里比不得紫禁城,各宫住的都是局促,你们好歹别给我皇额娘惹了是非去。”
她垂眸望向婉兮:“至于你,倒不用谢我。我又不认得你是谁,我自然又不是为了帮你……说到底,我是帮我额娘,帮我小舅舅罢了。又与你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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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便愣在地上。
和敬公主是皇帝和皇后嫡出的公主,此时又是皇帝唯一活着的公主,高贵骄矜自不必说。她又是住在皇太后宫里的,言行举止都是皇太后教出来的,故此说话当真如将耳光扇在人脸上一样,半点都不给人留下余地。
婉兮不由得抬眼悄然看这位和敬公主。
论年纪,和敬公主比她小了四岁,可是这位公主的神情看起来倒像是比婉兮还大了四岁一样。以如此小的年纪,却要端着这样大的架子,跟舒嫔冷不丁一看倒很像。
婉兮便又磕了个头。人家不承情,她便也发誓这是她自己
二卷65、喜讯(4更)
二卷65、喜讯(4更)
念春便也拊掌:“可不!我想一定就是因为这回事!”
婉兮缓缓收了笑:“这样想来公主倒也挺可怜的。就算是皇上和皇后嫡出的公主又怎样呢,还不是一样都不由自主”
念春也点头。
婉兮便拍拍念春的手:“那我便不跟她计较方才的事儿了……她也不易。”
婉兮的心思不由得也放远了。
将来……兴许她也会生下女儿来,那便也是大清的公主。
而按照祖宗规矩,大清的公主许多都要下嫁给蒙古王公家去,那她的女儿说不定有一天也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运……推己及人,便当真不生和敬公主的气了。
每次从那五座大瓦房围成的大院套儿里穿过,婉兮的目光倒是少瞄向正宫清宁宫,而是更多看向东一宫的关雎宫、西次宫的永福宫两座去。
这两座宫殿虽然都不是正宫,可是里面一座住着太宗皇太极最宠爱的妃子海兰珠,一座则是住着带领大清定鼎中原的孝庄文皇后。这两位并非正宫大福晋的侧福晋,却在大清的历史上留下了比正宫大福晋更多的笔墨。
婉兮立在永福宫前,又不由得回眸去看关雎宫。两座宫殿对角相望,却又根本南辕北辙。
便如后宫女子总是难以两全的命运:终究是得君王独独钟爱,还是为君王诞育出一位合格的储君去
又或者干脆再加入正宫清宁宫……一个后宫女子的命运,终究是要那至高无上的正宫之位,还是要君王的一生钟爱,抑或诞育储君
大清立朝以来,还没有哪一个女人能够兼得这些。
那这大清往后的时光里,究竟会不会有一个女人,既有皇后之名,又得皇帝钟爱,更能成为储君之母呢
婉兮再转眸望那辉煌的凤凰楼顶,再问一声:“……会有么”
不知道是不是皇帝拜谒祖陵当真起了作用,受旱各地的好消息开始
二卷66、狭路(5更)
二卷66、狭路(5更)
盛京皇宫比不得紫禁城,凤凰楼园子里的围房也小,各宫的女子都挤着住在一块儿。婉兮她们还好,因是皇后的女子,四个人还能单分了一间屋子,四个人分住南北炕;而其他位分低的主位的女子,则只能挤在一处,住大通铺了。
婉兮跟念春睡一铺炕,挽春跟献春睡一铺炕。
婉兮便悄悄儿披衣起身,走出去坐在月亮地儿下,仰天望住那明月,双手合十。
“谢谢老天爷。”
月亮已是见圆了,她的生辰已是悄无声息地滑过去了。
她自己也都没顾上。
因为天下的大旱,皇上自己八月十三的万寿都给免了,皇上那天特地斋戒了一天,从早到晚都没吃饭,用以“罪己”。她自己的生辰,更是太微不足道了。
只要这天下大安了,只要皇上的烦心事儿解了去,这便是上堂给她的最为完满的生辰贺礼了。
身后簌簌响动,却是献春也披衣出来,打着呵欠道:“主子吩咐,叫去瞧瞧皇上。”
今晚皇帝在大政殿大摆筵席,招待朝臣,君臣同乐。
“主子是怕皇上这两个月来都每天只吃一顿,这冷不丁胃口大开,再不适意了。”
婉兮轻咬住嘴唇起身:“……姑姑去吧。”
还是不习惯管献春叫“姐姐”。
献春边叹口气:“主子是没明说叫谁去……可是你瞧我睡得这蓬头肿脸的样儿,如何还能到皇上眼前去”
挽春、献春、念春都躺下就睡着了,也唯有婉兮没睡着,故此这头脸还算都齐整着。
婉兮还是垂下眸子。
献春便轻轻捏了婉兮手一下:“皇后主子有些话是不便明说,可是咱们当奴才的总不能当真等主子将什么话都给挑明白了才去办……总归皇后主子自是希望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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