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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二卷94、心羡(7更)
    二卷94、心羡(7更)

    这一通闹,倒将婉兮来请安的紧张给散了。

    两人都累了,站定之后,婉兮上前握住了语琴的手。

    “我知道姐姐从前请安,从不来这么早的;今儿这样一大早就来了,定然怕我一个早早来了尴尬,姐姐是来陪我的。”

    语琴便垂首,妙目盯着那地上莹莹的白雪,淡淡一笑:“这又有什么值得你还要特地说出来的呢当日我进封之后,第一天来向皇后请安,不也是你早早便在宫门外等着我,一路陪着我的么”

    两人的手便紧紧握着,再不必多说别的。

    .

    这一耽搁,远远地又来了几顶暖轿。

    后宫位分不同,仪仗便也不同,这暖轿的颜色、大小、抬轿的人数便也都不同。婉兮左右一瞧,便连忙拉着语琴退到墙根儿下躬身。

    来的是纯妃、愉嫔。

    .

    暖轿到长春门下落轿,纯妃下了轿,哪儿叫婉兮行礼呢,上前先亲亲热热拉住了婉兮便笑:“魏妹妹,千万别客气。”

    六阿哥永瑢这才刚满周岁,纯妃由生养带来的丰腴,这一年了还没褪去,此时看着更加雍容富态。

    也是,纯妃此时是宫中唯一拥有两位阿哥的呢,风头自然一时无两。

    纯妃挽着婉兮的手,故意凑到婉兮耳边笑:“……我就说,我早就知道会有你的好日子。不管从前如何,今日我那方子,你总该用的上了。”

    “这一年只有你一个进封,皇上必定独宠了你去,我可坐着等你赶紧也生个皇子出来,也正好跟我的永瑢作伴儿。”

    婉兮一时脸红,心下便不由得又是一番心事:乾隆九年,几乎又是整年跟四爷腻在一起,四爷的花样儿恁样多,可是她的肚子却还是安安静静的。

    若说小时候儿是月信不准给闹的,



二卷95、暖手(8更)
    二卷95、暖手(8更)

    一时后宫众人也都陆续来到。

    娴妃进来瞧见皇后捉着婉兮的手,那样一副如母亲对着女儿般的神态,便忍不住冷笑:“新人怎么来得这么早按例,不是应该先去给皇太后请安,然后才能过皇后这边儿来么”

    凤格便道:“娴娘娘是忘了,魏贵人只是个贵人罢了。贵人纵然也是内廷主位,可惜却也没资格当面去向皇太后请安。”

    语琴忍不住笑道:“在这殿内,秀常在的位分也就只比我高,可是却也不必说得仿佛是也有资格向皇太后请安似的。”

    凤格面色一变。

    跟着走进来的嘉妃也听了个真楚,不由得跟着笑:“说的正是。便是怡嫔进宫便是嫔位,却也从未去向皇太后请过安呢。”

    嘉妃说着看了一眼一同进来的舒嫔。

    皇后见众人火气开始有些旺,便笑笑道:“向皇太后请安的事,婉兮自然不必急。你初封就是贵人,距离嫔位不过一步之遥。待得你肚子争气,能早些为皇上诞下一男半女的,还怕皇上不立时进封为嫔,便可以向皇太后去请安么”

    .

    说着话,储秀宫的绣眉急匆匆走进来,向皇后跪奏:“回皇后主子,今儿贵妃主子又不适意,特遣奴才来向皇后主子请安。”

    皇后便叹了口气:“她的身子啊,说是好了,其实还是弱。这大年下的,滴水成冰,也难为她每日里那么熬着了。你回去告诉贵妃好好养着,请安便免了吧。”

    绣眉急匆匆又走了,婉兮不由得望了语琴一眼。

    绣眉的神色很不好,仿佛贵妃不是简单的那种不自在,怕是有些严重了。

    语琴会意,便也点了点头。

    .

    娴妃坐下便瞄见了婉兮那双手闷子。

    “哟,魏贵人怎么还戴着这么副半旧的



二卷96、专房(1更)
    二卷96、专房(1更)

    婉兮听着,便也趁势跪倒:“回主子娘娘,嘉妃娘娘倒提点了奴才,这赤金、黄釉唯有主子娘娘方用得。主子娘娘对奴才的抬爱,奴才深铭于心,只是这手炉奴才却是万万不敢僭越的。”

    皇后便笑:“都是贵人了,怎么还一口一个‘奴才’的你如今可不是奴才,已是正正经经的主子了。”

    婉兮特地道:“即便是贵人,在主子娘娘面前依旧是奴才。便如皇上是天下之主,皇后主子自是后宫之主,奴才等人便都是主子娘娘的奴才。”

    皇后满意含笑,亲手拉起婉兮,将那手炉又郑重放进婉兮手里:“这手炉总归是本宫送给你的。你若不想用,便是放在宫里摆着也好。本宫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在本宫的心里啊,就是这样宝贵,这样珍重。”

    娴妃便又是一声冷笑,继续追打嘉妃:“听见了么魏贵人在皇后主子心里是这样的贵重呢……李朝来的贡品,皇后主子没想过给你,而是给了魏贵人;魏贵人独自住在永寿宫里,宫门口有那么大一座石雕的龙形影壁,嘉妃你就算身在妃位,又有皇子,却也没捞着这样的宫住吧”

    .

    嘉妃倒是朗声而笑:“哎哟,瞧瞧啊,娴妃说得跟自己就有似的咱们今儿不过都是瞧着魏贵人罢了。魏贵人终究是皇后娘娘宫里抬举的,皇上和皇后高看两眼自是有的。娴妃自己心下不痛快,又何苦非抓着我做筏子”

    娴妃不由得一拍桌子:“如说独宠,谁比得了你嘉妃独宠都说你在东巡的时候儿,唯有你跟皇后主子独住一宫,那一两个月间,皇上也必定只能宿在皇后和你的宫中。若论那一路的恩宠,你跟皇后都平分秋色去了,你又能将谁看在眼里”

    这话,娴妃是从皇太后宫里听来的。本不该说出来,可是今儿也实在是叫嘉妃给挤对急了,这便冲口而出。

    嘉妃与皇后互相看了一眼,面上都有些微微变色。



二卷97、是她(2更)
    二卷97、是她(2更)

    婉兮忍不住有些脸红,侧眸望向身畔那长长的红墙去。

    是谁自然是她罢了。

    四爷对她情深意长,用纯妃的皇六子永瑢平息下非议之后,这便又是整整一年半的专房……连她自己都怕皇上会腻了。

    献春不知底细,自顾叹道:“那三个月……总归奴才是皇后主子身边儿伺候的,是没见皇上来过清宁宫的。便连奴才也不得不认为,是嘉妃独承了圣恩去。”

    “也是,终究嘉妃当时是住在关雎宫里啊,那宫里曾经住着的可是太宗皇帝最为心爱的宸妃主子……嘉妃住进关雎宫里,受些独宠也是有的。”

    .

    婉兮心下也是轻叹:也难怪众人都那么认为,那几个月间,皇帝每次来凤凰楼,倒当真是时常进嘉妃的宫里坐一坐的。

    清宁宫是正宫,外间里如紫禁城的坤宁宫一般,摆设了不少祭神、祭灶的物件儿,看着叫人难免觉得紧张;还是关雎宫里更松快些罢了。

    婉兮垂下头头来:“献春,依你看,那些人是不闹清楚那三个月的故事,便不肯善罢甘休的么”

    献春想想,面上浮起些忧色:“依奴才看,她们未必是非要闹出那三个月的答案来,她们只是需要一个方式来宣泄此时心下的愤懑。”

    “主子想啊,今年后宫没有皇嗣,八旗秀女引见又并无新人进宫,这摆明了是皇上心里有独宠的人……又恰好主子进封,她们的念头便自然对准了主子。”

    献春不由得握紧了婉兮的手腕:“依奴才看,倒不如叫她们抓着那三个月的事儿不放才好,否则她们只能将一切心思都往主子这儿用。主子一个人要对着那么多人,便太难为了。”

    .

    婉兮便红了脸:“其实……无论她们查不查那三个月的事儿,也都一样是恨我。”

    献春一怔,随即便是讶然:“难不成那



二卷98、怨怼(3更)
    二卷98、怨怼(3更)

    “今年是八旗女子引见之年,原本应该在二三月间就办了。可是那会子正是六阿哥永瑢下生,连着几个月都不稳当;接下来又是皇后累病了,儿子便怎么也不忍心在那个时候挑选女子。故此一拖再拖,竟是拖到了十二月间。天儿这么冷,儿子不舍得叫皇后参与,自是不舍得再叫皇额涅受冻。”

    皇太后便哼了一声儿:“结果儿哀家此时也明白了:你竟是一个新人都没给自己挑。皇帝登基九年,一共只有三次八旗女子引见,乾隆三年的那回你因戴孝给免了,这一回又一个不挑……皇帝,你竟是个不好美色的帝王。”

    皇帝便也顺势而笑:“可不!额涅最了解儿子的心,儿子就是想叫天下都明白,儿子的心都在国事之上,不在后宫之中。”

    “况且宫里本来已经有这么多人。从皇后以降,她们个个还都是华年盛貌,足够陪伴儿子。儿子不需新人。”

    .

    尘埃已然落定,皇太后再不甘心也只能无奈摇头:“只是你又偏偏独独进封了皇后宫里一个女子,还赐住永寿宫,这便未免有些古怪!”

    婉兮的名字,皇太后如何能忘得了

    皇帝幽幽垂眸,黑色的瞳仁静静落在地上,淡淡一笑道:“儿子原本已经一个不选,连额涅都未免生忧;若再一个不封,宫内宫外就更未免多心。故此儿子好歹也得进封一个。”

    “既是要从宫里的女子里挑,自然是该从皇后的宫里为先。儿子如此嫡庶有序,难道还有什么可叫人指摘了的去么”

    皇太后倒也被问得无言,只得又是叹了口气:“你封就封了,如今已成定局,倒也罢了。只是她独住永寿宫,一个贵人而已,未免有些不合规矩。”

    皇帝便扬眉:“皇额



二卷99、油尽(4更)
    二卷99、油尽(4更)

    安寿便也悄然叹息一声,她自是明白自家主子这般心情的所在:皇太后母家本家儿的家世算不得好,只是钮祜禄氏这一门的小支,故此她早年在先帝潜邸里位分也是低微。如今她成为皇太后,自然希望自己母家身份贵重。

    只是可惜她自己的几个兄弟并不得皇帝重用,先前又因为母子之间的嫌隙,令她几个兄弟都被皇帝下旨斥责过。皇太后便未免要向同宗同祖的其他钮祜禄家族的后裔中去寻找寄托。

    讷亲正是出自钮祜禄氏,先祖与皇太后的先祖,同为开国五大臣之一的额亦都;且讷亲在年轻一辈的臣子中,最受皇帝器重。此时讷亲袭封一等公,同时兼管礼部、户部,且为军机大臣。这样的恩宠,便是傅恒都无法相比的。

    情势明摆着:皇帝年轻,此时纵然不得不用先帝留下的一班老臣,但是朋党旧弊叫皇帝必须培植听命于自己的年轻臣子。讷亲位居第一,将来的前程定然难以限量。皇太后族人中有这样的重臣,皇太后心下自然欢喜。

    只是今年傅恒异军突起,升迁太快,前朝后宫未免要将两位外戚家族进行比较。皇太后自然不喜欢傅恒会有一日超过了讷亲去。

    .

    这样大过年的欢喜之时,储秀宫中却是一片愁云惨雾。熬不过半月,刚到乾隆十年正旦,贵妃高云思的旧疾便复发了。

    这大过年的,外头都是一片喜气盈天,宫外不时传来炮仗声。她却缩在炕上,即便整个暖阁墙壁和地面都是暖的,她却还是要额外围着几层棉被还是打着寒颤。

    郑良跪倒在地,也是低低垂首:“微臣无能。”

    贵妃见郑良这情形,却反倒笑了,她打着摆子道:“……我的日子,到了,



二卷100、止欢(5更)
    二卷100、止欢(5更)

    婉兮定定凝视贵妃,眼中也不由得噙了泪。

    这刚一年,原本一年前过年的时候儿,贵妃还代替了皇后陪在皇上身边儿。那时候的贵妃头戴紫貂嵌珍珠金凤的礼服冠,身着彩绣朝褂,映着冬日里清冽的阳光,当真是明艳照人。

    可是此时的贵妃,眼神干枯,形如槁木,却是一派油尽灯枯的模样。

    婉兮也不由得落泪:“贵妃主子万勿这样说,便折杀奴才了。方才绣眉到奴才的永寿宫去请皇上,奴才这才知道是贵妃主子旧疾复发了……只是不巧,皇上并未在奴才宫中。主子怎忘了,今儿是正旦,皇上要在太和殿朝贺,接下来还要大宴群臣。”

    .

    贵妃怔了怔,方才垂下头去:“是啊,我怎么忘了,今儿是大年初一。”

    她哀哀地望望窗外。又是一阵炮仗声响过。

    “我这人啊,当真是不合时宜。便是这旧病发了,竟然赶在大年初一了。我这不是给皇上、给宫里上下都填堵么”

    贵妃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扬声道:“都听着,这些天你们都不许再去私自找皇上。这大过年的,本宫绝不愿因为本宫的病而叫皇上不痛快。就是本宫死了,你们也不许去烦皇上!总归,等皇上过完了年再说……”

    绣眉等人都跪倒,痛哭失声。

    便连婉兮也连忙一并跪下:“贵妃主子,这怎么行!”

    贵妃落泪,垂下眼帘去。

    “我知道我自己是什么情形,我便是走了,也不想给皇上留下一个不好的念想……”

    “魏贵人,你知书达理,定然听说过汉武帝那李夫人的故事。我纵比不得李夫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可是我还是有李夫人这一点子骨气的。我不要在这个时候儿为了自己的身子而去坏了皇上过年的心情。”

    婉兮含泪摇头:“贵妃主子差矣。过年是要紧,可是皇上又何尝是绝



二卷101、取名(6更)
    二卷101、取名(6更)

    皇帝轻叹一声,揽住了她,伸手替她擦泪。

    “你又何苦哭成泪人儿”

    婉兮摇头:“奴才这也不光是替贵妃难过而掉泪,也有欢喜的泪——今儿是大年正旦,皇上主持的朝贺大典本最为要紧,可是皇上还是肯为贵妃主子而中止大典,足见皇上果然是重情重义的男子……奴才能亲自验证这一点,心下也自是欢喜,便是今儿怎么跑的,都觉值得了。”

    皇帝说不出话,只将她的小手紧紧包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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