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请您雨露均沾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miss苏
“你说!”语琴面色都跟着苍白了下来。
“其一,我曾经被皇太后发落到慎刑司去过。那回能逃脱,都是侥幸,因为叫我瞧出来慎刑司那精奇所用的猫刑,应该是来自花街柳巷。”
“而我身上这回的病,说巧不巧也是跟花街柳巷有牵连。这里头未免有些巧合,兴许是有人知道上回的底细,这便以牙还牙来整治我。骅”
语琴吓了一跳:“是那精奇是寿康宫里那首领太监抑或,是那精奇背后的皇太后”
婉兮摇头:“此时一时还不好说。等我好了,必定一个一个查清楚了他们!”
“还有么”语琴问。
“还有东巡时候的那件事。”婉兮吸一口气道:“姐姐忘了么,皇上带着咱们东巡去,正是纯贵妃怀六阿哥的时候儿。纯贵妃被留在宫里,曾被传受了怡嫔的病气去。虽然六阿哥后来平安下生,母子平安,不过说不定纯贵妃是当真受过病气的。六阿哥虽然没事,可是那病气却有可能存在她身子里……她有这病气,才会传给皇上,然后再经由皇上传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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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60、因果(5更)
婉兮痛定思痛,心下反倒沉静下来,“如今五阿哥永琪刚种痘成功,争得了未来;故此便有人担心了愉妃去,这便也将愉妃也算计进来。”
“倘若愉妃因为这个而失宠,就算永琪得皇上喜爱,可是若没有母亲的辅助,将来又还有多远的路可以走”
哳.
“这究竟是谁的计策!当真歹毒至极!”
语琴霍地站起身来:“这计策根本是个连环套儿,一石数鸟,竟是要将这后宫里半数的人都给套进来!你、我、愉妃、纯贵妃……还有谁她们还想叫谁从此再也近不了皇上身边儿去”
“这还是只是猜测的一个可能,姐姐倒不宜此时便沿着这个方向想得太远。姐姐且坐下,兴许我这个推测还是错的。姐姐再听我说说另一个推测。”
婉兮将这些心里话说出来,心下反倒没有起初的绝望和灰心,这会子倒一点一点平复了下来。
语琴这便也长吐一口气,坐下:“好,我冷静就是。否则头脑一乱,反倒正中了她们的圈套。你说就是,我听着。”
婉兮静静垂首:“因为病气,我倒还想到一个人——怡嫔。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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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容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她虽然不是烟街柳巷的出身,但总归也是扬州瘦马,外加南府学戏,故此她身周围绕的一些,也与烟街柳巷有些相似了去……若我这病当真是那些地方才最常见的话,你说我若想到她去,有没有冤枉了她去”
“况且当时宫中不是也传说,纯贵妃就是过了怡嫔的病气去么若是这样一个来路,前后倒也都能说得通了。”
语琴便也清眸微眯:“你说的没错,她那样的来路,谁敢说她身子里没藏着什么腌臜的病气去!况且你与她原本就曾在园子里结下过仇,她从当日宠
二卷161、决定(6更)
只是不能叫婉兮知道,否则婉兮一定不准。
果然,婉兮盯着语琴的眼睛便一声清叱:“姐姐!断了你这个念想去!”
语琴被识破,急得跺脚:“那除非你还能有更好的法子!”
婉兮轻轻垂首:“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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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法子”语琴忙问骅。
婉兮伸手摸着炕几上的镂空雕花儿。那是缠枝莲,花叶相缠,长不到头的纹样。皇帝给她用了这样纹样的炕几,便是寓意他与她的情分便如这花样一般,缠缠绵绵,永无止尽。
婉兮便笑了,心下得了勇气。
“其实她们还不是想叫我死,若只是让我死,便直接趁着这回给两位阿哥种痘,直接将那痘痂放入我宫中,我便得了痘症,死了就完了。她们设计出这样难以启齿的病来,就是想叫我不敢对皇上说,便从此叫我与皇上生了嫌隙,生分了去。”
“我本来倒也是这样想的……总归既怕将病气也过给皇上,二来也怕皇上烦心。可是现下想明白了她们的心思,我反倒不中她们的圈套了。”
“所以,姐姐,我的法子就是,将这些事都与皇上直言不讳。叫皇上直接送我去园子,这本是最妥帖的。”
“姐姐放心,总有一日她们必定后悔,后悔今日不是直接叫我去死。我若能活下来,我又如何能放过她们去!”
“你要告诉皇上”语琴听罢,也是吃了一惊:“婉兮,你可要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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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琴的担心,婉兮心下明白。
这病首先是难以启齿。若皇上自己也染上了还好说,若皇上自己半点事儿都没有,偏婉兮自己有,那便难以说得清楚了。到时候免不了被人猜疑,说她与旁的男子有染……那便是无可赎的大罪了。
其次,这病虽说能治,却也难治。一旦不断反复,那皇上势必便不敢近婉兮的身儿了。后宫女子若无皇上的恩宠,只凭嘴上的恩爱又怎么能够呢若明说了,说不定婉兮便也从此都难以侍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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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62、归人(7更)
婉兮这才松一口气:“姐姐说行,那我便更有底气了!我这便写一封书信,待会儿叫他们用硫黄熏去了病气,再送去给皇上。”
兰佩带着宋嬷嬷和篆香回到了承恩公府,一路怀着心事,便直到了府门才回过神来。
兰佩便只觉今儿的大门外有些格外多了的骡马。
因是内眷,不能在大门外下车,不过是下了马车再换乘小轿,故此对大门外的熙攘也只约略看了一眼,并未太往心里放。总归傅家的爷们儿太多,九爷都排行第九了,前后那好几位爷,指不定是谁要出门,故此才集合了这么些脚力罢了哳。
直到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兰佩这才惊住。
院子里也是一样的热闹,多了好些行李不说,更是多了一个人。
风骨俊秀,静气迎人。
——傅恒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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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佩立在院门处便喘不上气来,抬手揉了好几下眼睛,生怕是自己看花了眼。
怎么可能啊,九爷还在山西巡抚任上呢,怎么会忽然就回来了
朝廷对官员的限令那么严格,无旨又如何敢擅离职守
可是几番揉过眼睛,却都是看见了那个蓝衣英挺的身影,正抱着大阿哥福灵安在半空里打转……那不是九爷,还能是谁呢
兰佩便眼前一黑,只听得耳边篆香惊呼:“福晋!”
她的身子软软倒下去,却在撞在地上之前,先落入了一副怀抱。
耳边是那温柔清雅的呼唤:“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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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醒来的兰佩还拥着被子,忍不住地落泪。
她还没有适应过来,当真是九爷回来了。
阖府上下也都忍不住笑,都知道九福晋这是欢喜的,倒不担心了去。
终究是年少夫妻,这一分别就是几年,也难为九福晋欢喜成了这样儿。
大家伙儿便也都告退,将傅恒推进兰佩的房里陪着兰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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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63、痴心(8更)
醉倒在地的那一刻,他用剑尖支地,抬头看见粉墙上,自己那歪斜孤单的身影。
他便向自己的身影举杯,用力大笑。
他说恭喜,他说早知道九儿会有这样一天。他说九儿当了这些年的官女子,已是委屈了九儿;九儿就应该当高高在上的主子,就应该拥尽皇上的三千宠爱!
可是他却又在影子之外,止不住地落泪哳。
他心里还是在控制不住地嘶吼:九儿,为什么不可以是我
皇上给你的宠爱,我一样可以给你。
皇上给不了你的自由,我却可以给你。
皇上不可能为了你,遣散三宫六院;可是我却敢为了你写下休书骅!
皇上后宫里不能只有你一个人,我却可以将我整个后宅都只给你一个人。
可是那一刻他纵然再醉,心下却也是明白,一切的关窍不在于他爱不爱九儿,甚至都不在于皇上爱不爱九儿;一切的钥匙,都只掌握在她自己的手里。
她愿意向谁敞开她的心,她愿意为谁扛起那些委屈……她愿意为谁而笑,为谁而哭,从来都只有她自己才能决定啊!
他强迫不了她,甚至连皇上都强迫不了她,一切的一切,唯有她自己的心甘情愿!
他心字成灰,甩手扔开宝剑,身影在粉墙上如同落叶一般滑下,可是在现实中却是噗通一声重重砸在地上。
摔得好重,他却不知道了疼。
那晚他就这样,在十二月的寒冬天气里,独自躺在地上醉卧整宵。
那夜,落雪。雪片子从关外朔方而来,呼啸如猛兽。
他那一晚睡在地上,又冷,又疼。
为谁风雪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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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
傅恒在窗前站立太久,仿佛已经忘了正置身在兰佩房中。兰佩不由得止了泪,自己下地穿鞋,走上前来扶住傅恒的手臂:“九爷在想什么”
傅恒这才回神,轻叹一声转回头来:“没事。”抬眼对上兰佩的眼:“你可好了”
兰佩红了脸垂下头来:“我已没事了,叫九爷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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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64、不顾(9更)
只要提到“进宫”二字,傅恒便不能不想到九儿。自上回的那件事儿之后,他心下便极为讨厌自己的后宅生事,怕是又伤及九儿。
他眼中的冷意是下意识浮现,却也更叫兰佩心下一寒。
兰佩垂首,忍不住苦笑一声。
是啊,在九爷的心里,令嫔主子果然是更要紧的哳。
兰佩便坐下来,垂下头去:“九爷请安心就是:我这回进宫,绝不是为难令嫔主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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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兰佩提到“令嫔”二字,傅恒心下便又是一疼,不由得站起身来。
“你缘何特地与我解释这个骅”
兰佩心下委屈,也忍不住霍地仰头望住他:“九爷担心的,不就是这个么那我便叫九爷安心:我这回冒着风险带人进宫,反倒是去帮令嫔主子去了!”
傅恒便眯起眼来,向前一步,一把捉住兰佩的手臂。
“她出了什么事又为何,要请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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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佩今儿先进宫担了那个风险,回来又没来由地撞见九爷回来,这一回大惊大喜之下,情绪已是控制不住。
她便委屈地落下泪来,将婉兮的事与傅恒说了。
傅恒闻言大惊,又急忙将宋嬷嬷叫进房来,一个字一个字细问。
宋嬷嬷与傅恒本也有母子一样的情分,对傅恒自然是不瞒着,一五一十都说了。便连婉兮当时是什么神色,说的什么话,也都没落。
傅恒听后,惊得站住半晌,心神俱震。
嘱咐了宋嬷嬷守口如瓶,他扭身就往外走。
兰佩急了喊:“九爷!天色已晚,九爷这又往哪里去”
傅恒一声不吭,迈步疾走。身影极快便融入夜色,任凭兰佩怎么看,都看不见了。
一次回头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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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165、二心(10更)
“别说你现在已经有了大阿哥,就算没有大阿哥,只是个空壳儿的侧福晋,也未必就不是嫡福晋的对手!”
傅儒知家的说着不由得抓了闺女一把,指了指正院的方向:“你没瞧见嘛,正院那头也都是西风渐渐盖过了东风去。四福晋是厉害,可是这几年,人家那位侧福晋却一点一点起来了。人家还没子嗣呢,咱们侯爷不是也对人家越发地言听计从了去”
“你和那位同样都是侧福晋,咱们这位嫡福晋跟四福晋相比还是好性儿的呢,你就更容易些了。怎么就不敢想想,将来有朝一日,九爷这院子里就都是你说了算了呢!”
哳.
芸香听着心烦,不由得扭过身儿去:“你老净跟我说这些没边儿的事儿去!正院的侧福晋那能比么人家从前是皇后主子跟前第一得用的女子,侯爷宠着,也只是因为人家能给侯爷出谋划策。我呢,我就是府里一个丫头罢了,我能帮上九爷什么去,我又拿什么盖过人家嫡福晋去咱们家凭的是外戚的身份,可是人家嫡福晋自己的姐姐,也是宫里的舒嫔主子呢!”
傅儒知家的被闺女说的一时回不了嘴,不由得不甘心地歪了歪。
“正院那位侧福晋是有皇后当靠山,那咱们就也见样学样儿,也找个靠山呗。”
芸香霍地回头来盯住她妈:“您老说的倒是简单,不过上边牙一磕下边牙,可事实上哪里有那么容易了去骅”
那傅儒知家的倒是垂下头去,歪着脑袋嗑着瓜子儿。
“路子是有,就看你想不想走。正院的侧福晋是皇后主子跟前的女子,难道你屋里的引春就不同样是皇后跟前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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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这是要干什么!”芸香一听她妈这话儿,头皮就都麻了。
傅儒知家的盘腿嗑着瓜子儿,哼了一声:“瞧你这点儿胆子!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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