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结果刚刚开口,夏令好像就清楚他要问什么似的,帮他做了回答:“她一大早就去果园那边了,好像是处理什么东西!”
早晨耳卷离开的时候急匆匆的,说她送了兆木和兆雪去启智班以后要去果园处理东西,他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果园有什么东西需要处理的。
还没开口问她去处理什么,耳卷就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走远了。
王舍予端起粥,拿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送进嘴里,低头微微笑了,去果园里处理什么东西,他自然是清楚的。
如果不是他昨天任性,就那么仰首把手中的酒瓶丢了,出去摔了一地的碎片。
耳卷今天早上也用不着去果园那边。
王舍予吃完早饭,洗漱更衣,刚刚换完衣服,准备坐在院子里给兆木和兆雪做衣服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夏令正坐在小木屋门口的大石头上面画画,看到耳卷手中拎着东西往这边走了过来,停下手中的画笔。
“回来了!”
夏令早都看到耳卷往这边走过来了,等着她跟自己打招呼,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开口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最后耳卷都已经快走到他跟前了,也都没有开口说话。夏令只好随便找了一句话,跟她打了招呼。
“嗯,舍予醒来了吗”
把果园里酒坛子的碎片处理之后,耳卷又在果园子里摘了一些水果。
“舍予醒来一会儿了,现在正在院子里面坐着,给兆木和兆雪做衣服呢!”
夏令不知道王舍予在听到门外耳卷说话声音的时候,就已经跑回了屋子里面。
早晨醒来没有看见她的身影,心里有些失落,现在她从果园那边回来了,却又有些不敢见她,王舍予说不清楚自己这是什么心态。
耳卷走进院子里面的时候,看到院子里放着的做衣服的布匹和针线,提腿迈步走进小厅,把手中拎着的水果放在桌子上面,扭头看下王舍予的屋子。
今天早上她一如往常的打开那扇屋子,叫兆木和兆雪起床上学。现在从外面回来,却不敢伸手打开那间屋子的门。
屋子里的王舍予,坐在床上,心砰砰砰的直跳,大脑中一片空白。
王舍予现在想不到方桃,想不到兆木和兆雪,他有些慌乱,现在不是昨晚醉酒那般,现在他清醒的很,有些事情不能做,有些话不能说,有些状况他也不敢面对。
夏令收了画画的东西,走进小厅里。
“我要下山一趟,卖些画,中午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夏令站在桌子旁边,对耳卷说到。
“那你注意安全。”
不知道夏令是真的要下山卖画,还是想给王舍予和耳卷一个独处的空间。
想一想夏令是真的很久都没有下山卖画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下山卖画,都该到山下透透气了。
“嗯。”
夏令回到自己屋子里面,很快收拾出了一些画卷,背着画卷离开了小木屋。
夏令离开以后,耳卷在桌子旁静坐了一会儿。一时间整个小木屋里无比安静,就连院子里草丛当中的虫儿都不再鸣叫。
最终,耳卷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到他的屋子旁,敲响了房门。
“叩…叩…叩…”
房门被敲响的时候,屋子里的王舍予吓了一跳,浑身抖了抖。
“中午想吃什么饭,夏令下山卖画去了,就咱们两个人。”
这几年耳卷哄兆木和兆雪无数次,在心中也想象过有一天王舍予伤心难过了,她去哄他,就像哄兆木和兆雪那样。
可他又不一样王舍予伤心难过,又希望自己可以有机会哄一哄他。
当这个机会真正摆放在她面前的时候,耳卷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曾经在心中演练过无数次的无数种方法,现在一种也用不上。
“……奥……好……”
屋子里的王舍予缓慢起身打开房门,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站在前,一个站在这边,一个站在那边,以门槛为分界限。
“有没有想
345不祥的预感
就在耳卷离开几分钟之后,相反方向的街道上,缓缓驶过来一辆马车,慢慢在聂府的大门前停下。
轿帘被车夫掀起,马车内的人走了出来。
聂意站在府宅门口,仰头看牌匾。这偌大的聂府,除了她就是那些仆人,田青离开人世,聂卷也弃她离家。
问过田佳和亢雨,还有聂卷的其他朋友她全部都没有联系过。当初见她们的时候。还细细观察她们的表情,期待着她们有人支支乌唔,有所隐瞒。
这样的话,至少代表聂卷曾经联系过她们。
可是没有,她们没有面露难色,也没有吱吱呜呜,聂卷是真的没有联系过她们。
田佳和亢雨跟聂卷的关系最好,前两年的时候,她们还时常到府宅里走动,问有没有聂卷的消息。
其他一些人有的三五个月,有的七八个月,最后不到一年,那些人再没来问过。
现在,没人再来关心聂卷的下落。
现在聂府真的是越来越冷清了。
“家主”
聂意下了马车以后,站在原地许久不动,一旁的下属疑惑道。
“……”
聂意回神,却什么都没说,直接走了进去。
皇室那边的事情还一团糟,聂卷这边……哎……
自从上次从梦阮和梦符那里知道聂卷还在纵央国,她知道派了多少人去寻找,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
聂意走进聂府,去了书房,书房的桌子上面放了几封用火漆封口的信。
关上书房的门,走到书桌旁坐下,拿起桌子上的信,一封一封的拆开过目。
看到最后一封信的时候,聂意拿着心的双手,控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那些找聂卷的人说在码头那里遇到了跟聂卷相似的人,还没有完全确定她的身份。
把手中拿着的信纸轻轻放在桌上,双手捋平,聂意站起身子低着头,仔仔细细又把信纸上面写着的东西看了一遍。
“叩…叩…叩…”
聂意把那封信又看了一遍之后,找了一本书,把这封信小心翼翼的加了进去。刚刚把手中的书放在书架上面,房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
“家主。”
敲响房门的那人走进书房里面,把手中拿着东西递给聂意。
那人走进书房的时候,聂意就看清楚了那人手中拿着的东西的颜色——黄色。
是宫里送过来的东西。
聂意接过,打开细看。
还是在说烟草的事情,而且让她用蛊毒将功赎罪。
“家主,皇宫那边还去吗”
聂意前几天每天都会进宫一次,今天还没有到宫中去呢。
“不了……”,聂意沉吟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开口说道:“安排马车,去码头一趟。”
“……是。”
送东西过来的人有些差异,没想到会安排马车去码头那边。
马车很快准备好,聂意坐在马车上,聂府距离码头并没有很远,聂意在心中想了皇宫那边的安排,还没来得及想聂卷在码头做什么的时候,马车就已经停下。
车夫掀起马车的轿帘,外面的阳光晃进马车车厢。
聂意坐在马车里,就这么看着码头,苦笑了一下。那封信上面只说了在码头这里出现了跟聂卷相似的人,还没有确定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不是聂卷,她就这么急匆匆的赶到码头这里。
“算了,回府吧!”
聂卷没有起身,就坐在马车车厢里,看了码头的景象一眼。码头上的人那么多,聂意的长相也并不出众,这世上长相相似的人并不少。而且聂意离开家都已经有四年之久了,这四年来是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再长高一点,她都不知道。
马车里聂意抬起自己的右手,仔仔细细的看着。最后紧紧攥紧,一拳打向马车的车厢上。
外面赶着马车的车夫吓了一跳,迅速让马儿停了下来。
“家主!”
“无事,回府!”
聂意在马车车夫还没有掀起轿帘之前,开口说道。
“是。”
不知道家主在车厢里面怎么了,但家主都已经说无事了,她也没有办法掀起马车的轿帘一探究竟。
马车在聂府停下的时候,车夫还没有来得及掀起马车的轿帘。聂意就已经自己掀起轿帘,跃下马车,迅速回了书房。
车夫可以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后想到可能是家主有急事,才这般。
进了书房的聂意一拳打在桌子上,停顿了几分钟之后,又打了一拳,觉得好像不过瘾,接连又打了几拳。
到最后她右手手指关节都出了血,她却好像毫无察觉,一般在桌子上不断的捶打。
“田青……”
不知道最后打了多少拳,聂意瘫在地上,发出一声悲鸣。当初,就是这只手结束了他的生命。
如果四年前田青没有离开人世,聂卷也不会离家出走。现在的聂府,说不定都有小孩子了。
想到有几个小孩子围绕在她身边,亲切的叫着她奶奶,叫着田青爷爷,聂意想笑却感觉有些笑不出来。
没有小孩子,也没有田青,这个家聂卷不愿意回来,又怎么可能会有小孩子。
养蛊伤德,子孙稀薄。
呵呵……
她这辈子只有聂卷这么一个孩子,她却还恨自己。
她还小的时候,记得聂府无比风光,那时候聂家还有几个其他孩子,是聂家其他族人的。可风光并没有存续太久,内讧…嫉妒…挑拨……那时候她还小,不明白每天都住在一起的人后来为什么会分开。
现在的聂府,是当时分家之后分到的,她的父亲母亲带着她住在这里,为皇室养蛊,她慢慢长大,父亲跟母亲还没来得及看她娶夫生女,就一个接一个的离开人世。
后来它娶了田青,生了聂卷。
聂氏的其他族人稀稀拉拉的只来了几个,田青也不介意。
那个时候,她已经明白每天住在一起的人,最后终归是要分开的。能跟一些人早点分开,是福气。但是也有不想跟一些人分开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也要迫不得已的分开,天人永隔。
她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田青离开人世,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肉身一点一点的变凉,她无可奈何,无计可施。
田青丧礼的时候,她没有流一滴眼泪。
现在她很悲伤,很难过,却没办法流出一滴眼泪。
之后有人来书房这边送东西,发现在地上躺着的聂意,急忙请了大夫过来给她包扎擦药。
聂意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一直没办法入睡,脑袋里无比清醒。
田青的模样,聂卷的模样,来回交替。
大海上。
方桃乘坐的船,和另一艘船远远的“擦肩而过”。
方桃站在船头,看着远方往宗槐国那边驶去的船只,皱了眉头。
按理说去纵央国的船,和去宗槐国的船在大海上面相遇的时候,不应该是在这里。
方桃去了船长的屋子。
船长没有听到敲门的声音,就感觉到这个房门突然被人打开,正准备呵斥的时候,看清楚了来人的面貌。
“主子。”
方桃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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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天气凉了
方桃这句话说的十分客气。
她是真的想把耳卷送走的,不止是送到宗槐国,她甚至想把她另一个世界,不要再在望舒的世界里待着。
可是不行,兆木和兆雪对耳卷都有感情,如果耳卷莫名其妙的失踪,两个孩子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还有望舒,她们两个人在一起相处了四年,一个相处四年的人出了出了一趟家门,就再也不回来了,望舒不可能不寻找。
“不必了,既然方桃小姐也联系不到她们……打扰了。”
桌上的茶,耳卷一口也没有尝。
从那两个姐妹身上吃一堑长一智,宗槐国的人的东西,还是不要轻易碰的为好。
耳卷起身,大有离开之势。
方桃也没有任何阻拦,只是召来一旁的人,那人迅速从腰间拿出了荷包,姑姑那弄的荷包,一看就知道里面装了不少的银票和硬币。
方桃拿过荷包,递给耳卷。
“多谢这四年来对她们的照顾,我知道这一点点的金钱并不能补偿你这四年来的付出,你想要什么,可以尽管说……”
方桃拿着荷包伸出的手,一直没有人去接,耳卷站在原地,冷眼看着方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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