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只是可惜,这四年来耳卷的口味一直迁就着王舍予和两个孩子的口味,以至于她都忘记了自己喜欢吃些什么饭菜。
“你先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聊。”
聂意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房间,完全没有陪耳卷一起吃饭的意思。
等聂意离开以后,她在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
她可以在心里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但是真的要这么做,心里却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昨天一天没有怎么好好吃饭,现在肚子已经饿了,耳卷拿起桌子上的筷子。
如四年前一般优雅,开始了这四年来她在这里的第一顿早饭。
徐苓山上,王舍予只匆匆准备了早饭,用过早饭之后,让夏令送兆木和兆雪他们两个人去上了学。
耳卷,夜不归宿了。
虽然之前他在码头上干活,也有过夜不归宿的时候。但之前回不回来,她都会提前跟他说一声,这一次什么话也没有留下。
而且她不是去码头干活,而是回那个四年都没有回去过的家。
“是出什么事了吗”
夏令把兆木和兆雪送到启智班之后,回来便看到王舍予坐在院子里面发呆。
“回来了啊!”
王舍予从凳子上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夏令问他的那个问题,他也想知道一个答案,他总觉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那些事情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但是总觉得那些事情是因他而起。
——耳卷她还没回来吗
夏令是想在再问这一句话的,但是看王舍予的表情,还是算了吧,他应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然不至于看起来这么低迷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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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码头。
方桃用过午饭,去书房看各个码头送过来的书信。
耳卷那边,一开始听到说聂意把她绑回家的事情,方桃是有些着急的,但是后来细细想一想,该着急的人是耳卷才对,毕竟药粉在她的身上,她没有解药。
提到解药,不可避免的想起在牢房里的第十六块地砖下面找到的解药。
王舍予,这三个字的笔画刚刚好是十六画。
当时耳卷让她帮她做最后一个选择的时候,她用望舒字的笔划做了最后一个选择,原本就没有准备能在那个笔画下面的地砖下找到解药,但是最后偏偏是在十六画地砖下找到了解药。
所以,望舒不行王舍予就可以
解药是梦阮当时随手放的,自然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可是一想到这种巧合,心里就莫名的烦躁,总觉得会不会是上天早已经安排好了她们的结局。
“主子。”
房门被人敲响。
“进来。”,方桃放下手中的书信。
那人走进屋子里面,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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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卷吃过早饭之后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准备出门,看一看外面的院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结果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聂意还在门前站着。
耳卷下意识的用力把房门关上,就是这一个动作惹怒了站在门口的聂意。
……耳卷又被聂意给锁在床上了。
耳卷挣扎无果,倒是让手腕和脚腕上受了不少的伤。
聂意冷笑的看了一眼床上躺着耳卷,然后转身走出房门,关上房门之后还把房门锁了起来。
躺在床上的耳卷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她聂意的相处方式,当真是世界上母女之间最奇怪的相处方式。
好想念徐苓山上的兆木和兆雪。
也不知道聂意跟那两个孩子相处的时候,会不会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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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苓山,启智班。
下学时间,又是夏令过来接兆木和兆雪回家。
“夏令阿叔,是阿爹和阿姨吵架了吗”,兆木的手拉着夏令的食指,软软糯糯的有些苦恼的开口道。
“怎么了”,夏令侧头去看自己身旁的兆木。
“那耳卷阿姨怎么不来接我和阿姐下学,今天早晨阿爹就没有送我和阿姐,我还以为今天耳卷阿姨会来接我们下学呢……”,我可是等了一天。
兆木委屈巴巴的开口说道。只可惜耳卷现在被聂意困在床上,没有办法看到兆木现在的模样,否则心都要被融化了。
“你们阿爹和耳卷阿姨不送你们上学,不接你们下学难道就是吵架了”
夏令反问,他也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前几天关系慢慢开始靠近,他还以为她们两个人会好事将近,没有想到昨天一晚上耳卷都没有回来,王舍予又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们俩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也不是,就是感觉……怪怪的。”,兆木抬手抓抓自己的小脑袋,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有些理解不了。
“哪里怪怪的”,夏令蹲下身子,把兆木抱了起来。
“心里……”,兆木用自己肉嘟嘟的手,戳了戳自己的心口。
“心里怎么怪了”,夏令温柔的开口说道。
“怪想耳卷阿姨的。”,以前耳卷阿姨也有出门干活好几天不回来的时候,可是这一次耳卷阿姨什么都没跟他说,趁他和阿姐去启智班的时间就一个人偷偷溜走了。
“那等我们回去以后,问问阿爹你们耳卷阿姨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夏令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兆雪,兆雪面无表情,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带着两个孩子回到家,兆木一路上都被夏令抱在怀里,心情不太好,不想自己走路。回到家以后,从夏令的怀抱离开,兆木跑到厨房里面,搂着王舍予的小腿,仰着头开口说道:“耳卷阿姨怎么还没有回来呀”。
兆木的话让王舍予正在切豆腐的手僵了僵,放下手中的豆腐和菜刀,拿一旁的抹布擦手,蹲下身子。
“怎么啦想耳卷阿姨了”
王舍予问的这个问题,像是在问兆木,也是像在问自己。
“嗯嗯。”
兆木乖巧的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
算一算时
366十六和二十三
方桃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了了,聂意若再猜不出那两个孩子是谁的孩子,真的没有必要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了。方桃甚至都要怀疑,聂意是怎么在这个皇城之中生存了这么多年。
聂意原本只是想要去找聂卷谈一谈,没想到半路会杀出来一个方桃。
方桃给她的消息,一时间让聂意的大脑无法运转,打乱了很多事情。
“聂家主,现在我们可以去看耳卷了吗”
方桃侧了侧身子,身姿挺拔。聂意却因为这几年的操劳,比正常年龄老的多。
“聂卷的屋子在这边,请……”,聂意开口纠正道。
如果说被亲妈用铁链给锁在床上,已经足够丢人了,结果不止被亲妈锁在床上还被情敌看到,真的是丢人丢到坟墓里去了。
而今天,耳卷就是丢人丢到坟墓里去了。
屋子的我们再次被打开的时候,她已经不屑于把自己的目光转到房门那边,以至于她没有看到从房门外走进来的第一个人是谁。
“耳卷小姐……别来无恙啊!”,方桃说话的语气丝毫不隐藏轻笑。
不知道聂意是已经决定破罐子破摔,还是在这世上为人处事的时间太久,脸皮已经足够厚,从容不迫的走到床侧,拿钥匙把铁链打开。
耳卷从床上起身,阴测测的看着方桃,她居然有胆子敢来。
“若是耳卷,的确可以跟你别来无恙。可若是聂卷,怕是方桃小姐要失望了。”
耳卷下床,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她面前。
一旁站着的聂意关心的是自己女儿身体里的毒,刚才方桃那么随口一说,她也没有思索真假,因为已经容不得再去思考她那句话的真假,聂卷离家四年,她希望她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回来。
“呵……不管是耳卷还是聂意,那种药粉的解药,终归是在我手里的。”
方桃从容不迫的走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仿佛自己才是这家的主人一般。
“作为耳卷,我没有跟你谈判交易的筹码,但是作为聂卷,我们是不是需要好好聊一聊接下来的……”,耳卷的话还没有说完,肚子咕噜咕噜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聂意微微侧了侧头,在原地僵硬了几秒,走出房间。今天没有吩咐人过来送饭,竟真的没有一个人过来给她送点吃的,这聂卷在聂府里怎么从小混到大的,一点人缘都没有。
耳卷则是毫不在意的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轻轻的揉了揉,民以食为天,天经地义的事情,没有吃饭,饿了就是饿了。
“我们……边吃边聊”,方桃也有些饿了,而且她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做。
“好。”,耳卷也正有此意,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该忍饥挨饿跟她聊完这个话题,还是自己先吃一顿饭再过来跟她聊。
这两种选择她都不想选,刚好方桃给了第三种选择。
就算耳卷从小在聂府长大,见过不少的手段,可这四年她毕竟是跟单纯的王舍予和两个孩子在一起生活的,有很多事情慢慢都磨灭了。
方桃不同,虽然不至于步步为营,但有时候做事情也会提前谋划,埋下棋子。
聂意刚才离开房间就去吩咐管家,给她们准备晚饭。顺便给她准备一辆马车,她要出去一趟。
厨房那边手脚麻利,很快就做出了七菜两汤,端上餐桌的时候,耳卷真的是要垂涎欲滴了,但还是优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放进自己的嘴里,等嘴巴里的菜咀嚼咽下去之后,才伸手去夹第二筷子。
方桃等饭菜上桌之后拿筷子把所有的饭菜都尝了一遍,完全不害怕饭菜当中被下了毒,反而是一副以身试毒的样子。
“你是不挑食吗”,聂意的这句话让方桃夹菜的手停住,不知道是该把刚刚碰到那根菜夹起来,还是放下。
“谁让你们家厨子做的饭菜是正儿八经的纵央国味道,你不知道我在外面酒楼里吃的饭菜,多多少少都带着一股宗槐国的味道,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在纵央国,还是宗槐国。”
方桃这一大段话说得有些多,像是在掩饰着什么,但是方桃和耳卷她们两个人不并不熟悉,所以耳卷没有看出来。
耳卷和方桃之前在码头的聊天,两个人虽说推杯换盏,却都还是有所保留。毕竟她们两个人的身份,真的不太适合推心置腹。
“我都吃习惯舍予做饭的手艺,再吃这正宗的纵央国味道,都有些不习惯了。”
明明是从小到大吃了十几年的饭菜,只因为有四年没有回来吃了别人做的饭菜,口味都改变了。
耳卷说这话真的没有任何挑衅和炫耀的意思。
但方桃听在耳朵里,怎么听都不舒服。望舒的手艺,曾经是为她而学的,后来终归是给别的女人洗手做羹汤了。
而且听耳卷口中的舍予两个字,又避免不了想起那十六画和二十三画。
方桃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桌子上。
“怎么我陈述的是事实啊!”,耳卷火上浇油道。
方桃今天来这里原本是打算看耳卷的笑话,结果现在反倒是自己心中憋了一口气,怎么也吐不出来。
“你们聂府的饭菜真难吃!”,方桃开口说道,语气有些幼稚,饭菜其实并没有很难吃,甚至还有些美味,但是耳卷刚才说的那些话让人的心情不好,没了食欲。
“嗯嗯,就是,一点也没有舍予做的好吃。”,耳卷走路脚着青翠的芹菜,开口附和道,很是认同方桃的观点。
可这一句话让方桃心中憋的那一口气,憋得更紧了。方桃在耳卷开口说那句话的时候,仿佛看到了气死人不偿命的喵十,还有奶声奶气附和兆雪说话的兆木。
“你到底还想不想要解药了!”
方桃看着耳卷吃饭的模样,非常不爽。
“自然是想要的……”,耳卷侧头看了看方桃:“我都已经在聂府了,落忆蛊的事情,你自是不用担心。”
回来已经两天了,但她还没有跟聂意好好的聊一聊。如果不是方桃今天的到来,说不定还要再拖几天,她们两个人才能好好开口说话。
“你都已经四年没有在这个家里待过了,确定还能掌控的了落忆蛊”
方桃质疑耳卷的能力。毕竟有的时候她四五天不看账本,看账本的时候速度都跟不上。更不要说耳卷已经离开聂府有四年之久,这四年来耳卷应该是没有机会控制蛊虫的吧。
“方桃小姐会忘记怎么吃饭,怎么呼吸,怎么喝水吗控制蛊虫的能力,对我们这种养蛊的世家而言,是与生俱来的。”,这种与生俱来的能力,如果后天勤加培养,便能操作熟练,运用得当。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用你这与生俱来的能力去拯救一下,在地牢里面待着的她们那滋味可不好受,而且她们的身体情况也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说到底地牢里面关着的那些工人都是平头百姓,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还没有对她们用什么刑罚,她们自己呆在里面就已经人心惶惶。
“方桃小姐准备什么时候以真实身份去见他一面”,耳卷和方桃你来我往,言语间互不相让,只是两个人说话的语气都轻巧,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道理耳卷是明白的。她已经落后方桃的情报太多,有很多事情都已经是处在在被动之中。
“哦,你想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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