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天亮了,石头上面要铺一层才能坐下,不然凉气进了肚子,明天该拉肚子了。
“耳卷姐姐居然是聂府的大小姐!”,虽然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消息,但还是禁不住感叹一句。
“是啊!居然是聂府的大小姐。”,王舍予跟着感叹道,她不是没有吃惊,只是心中的惊讶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如果要知道耳卷姐姐是聂府的大小姐,我肯定在见她第一面的时候就让她爱上我……”,辰辰开玩笑的开口说道:“只可惜呀!时过境迁,耳卷姐姐都已经在你身边呆了四年,被你牢牢的给拴住了!”
聂府,在纵央国的这些平头老百姓的眼里算是高门大户了,毕竟是在跟皇室有瓜葛的门户。
——被你牢牢的给拴住了
明明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话,甚至之前辰辰跟王舍予说这样的话,他会很生气,现在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却有些悦耳。
“耳卷姐姐可能回到聂府之后有些脱不开身,所以一直没有回来跟你们说一声,等他之后得了空,一定会回来的……”
辰辰开口安慰道,说的这话并没有说服力,起不了什么作用。
回到聂府就算再忙,总归跟他们说一声的时间还是有的,大不了也可以派个人过来跟他们说一声,可是偏偏他们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收到。
是不是她回到她的高门大户之后,他们再高攀不起。
“辰辰……”,王舍予食指的指尖在石头上摩擦着,脸微微有些发烫,他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件事情,肯定会让他很为难,而且也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哎呀!跟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辰辰看出了王舍予心中的犹豫。
“……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见她一面”,对于方桃,王舍予是再不想见的,或者说是没有这么坚定想要见一面的心思,但是对于耳卷,他是很想要见一
369思虑过重
“不会的……耳卷,不是那么幼稚的人。”
在一起相处了四年,他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耳卷,但是对于她的脾气性格秉性还是有几分把握。
“也是,耳卷姐姐不是这么幼稚的人,她可是聂府的大小姐,也不知道这四年没有当大小姐,回去之后会不会有些不适应……”
辰辰一边点头,一边说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羡慕。
有些人一出生就吃穿不愁,下半辈子无忧,真好。
王舍予口中虽然说着耳卷不是那么幼稚的人,心中却是希望她为了自己幼稚一次的,但是又很矛盾她如果为了自己幼稚一次,那之后造成的后果又不愉快。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王舍予轻轻开口说道,当大小姐而已,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那是她带在骨子里面的责任,既然回去了,就要扛起那份责任。
“也对,耳卷姐姐回去可是当大小姐,有什么难的……”
辰辰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是……聂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好像弄丢了皇室的什么东西,惹怒了皇上,还真的是伴君如伴虎……”
辰辰说到皇上的时候,还打了一个冷战。
“走吧,进屋子里面,外面太凉了。”
是呀,人心都难测,何况说君意。把石头上铺着的软垫拿起,两个人回了屋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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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码头。
方桃站在海边看那些人,挑挑捡捡鱼虾。是不是当一个渔夫也挺好的,打渔晒网赚钱,没有什么大的苦恼的事情,可以在一间木屋中娶夫生女,度过自己完整的一生。
“主子。”
有人走到方桃的背后,恭敬的开口道。
“嗯”
方桃侧头。
“已经办好了。”
那人道。
“嗯。”
方桃点了点头,表示她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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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舍予昨天还期待能得到耳卷的消息,一大早醒来就收到了耳卷的消息。
聂府派人过来送了一封信。
王舍予不知道过来送信的这个人,跟耳卷的关系如何他没有钱,也没有办法给她赏金,倒了一杯茶水,送信的人喝完便离开了。
兆木和兆雪早都已经洗漱完去洗启智班上学,辰辰起床之后也回剧团了,夏令拿着画卷下山了。
现在小木屋当中只有他一个人。
坐在小厅里面,手中拿着这封信慢慢的展开。这还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第一封信。
原本带着几分期待拆开的这个信封,结果看到信上面写了东西之后,越看越心凉。
最后手中抓着的信封,被王舍予越捏越紧,留下了他的几个指印。
方桃!方桃!
方桃!
她当真是他这辈子的克星,两个人冤家路窄,这辈子谁也甩不掉谁。
或者说,她缠上了他,他挣脱不开,现在还让耳卷惹祸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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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聂府。
耳卷跟聂意对立而坐,一点也不像一场母女的谈话,反倒像是一场谈判交易。
“信都已经让你派人送过去了,你还要怎么样!”
聂意和耳卷今天早晨说好两个人好好谈一谈,耳卷说她要先回徐苓山上面一趟。
聂意当场直接就摔了茶杯,吓得屋子里面伺候的仆人和丫鬟全部都跪下。
耳卷却没有丝毫的惧怕,反而站起身:“如果这个家不欢迎我,你随时可以让我离开,别拿摔茶杯和铁链子吓唬我,我知道这是你的家,不是我的!”
耳卷说的话就像一把利刃,一下一下的捅在聂意的心口上。
没有办法,儿女都是父母上辈子的债。
最后聂意让耳卷写了一封信,她派人送到山上去。
耳卷原本一开始非固执的说自己要回山上一趟。
聂意那边已经知道耳卷身上中毒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再轻易放她离开,而且放她离开,她要回山上去给别人养女儿,养夫侍。
聂意说如果她不想解自己身上的毒,大可以随时离开。
屋子里面伺候的仆人和丫鬟都在心中感叹,果然是亲生的母女,两个人相互较劲的语气都几乎一样。
耳卷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是啊!她身上还有毒,如果想要余生都陪伴在王舍予身边的话,如果不想要随时死掉的话,要先把自己身上的毒给解了。
信已经派人送出去了。
聂意想要跟耳卷聊一聊她父亲的事,耳卷却直接闭上了眼睛,摆明了不想跟她沟通。
“聂卷!别以为你现在长大了,骨头硬了,我就不敢打你!”
聂意在聂卷没有回来的时候,日思夜想,想的都是等她回来之后要对她怎么怎么好,弥补她失去父亲的空缺。
可是当她真的回到家里之后,看她这副样子,心中又不免来气。
聂意气的让人去祠堂里面请家法。
管家急忙跑过来阻拦。大小姐这好不容易回来,再让家主给打跑了。
“骨头硬不硬,要打过才知道,打吧!随便打,趁毒发之前,直接把我打死好了!”
耳卷睁开眼睛,吊儿郎当的开口说道,像是故意跟她对着干一般,一点也不害怕把聂意气出毛病。
“大小姐!大小姐……您也少说两句吧!”
耳卷没有回来之前,管家整天看着聂意也发愁,现在耳卷回来了,管家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她们母女两个人折腾的,老了十几岁。
要是正夫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正夫活着……大小姐四年前也不会离家。
最后,两个人的聊天不欢而散。耳卷离开府宅,去了后山。
耳卷跟聂意提起落忆蛊的时候,还以为她会质问自己要落忆蛊做什么。
结果没有想到,聂意只是说要是想要落忆蛊话自己去后山找。
每种蛊虫,聂意肯定都是有的,但是她保存蛊虫的地方,耳卷没有办法轻易进去,后山有很多的蛊虫都是养来备用的,如果想要哪一种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寻找,但是那种地方必须有令牌才能进去。
拿了令牌去了后山,心中疑惑,为什么聂意没有问自己要那种蛊虫做什么
想了许久,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答案。
聂意这边,管家告诉她聂卷去了后山,她坐在院子里的树下,看着聂卷的屋子久久愣神。
如果方桃没有跟她聊过,那她今天肯定是会问她这,问她那,才放她离开去后山。或者说,有可能都不会给她去后山的机会。
落忆蛊对她们养蛊的人而言,并不算什么值钱的蛊虫。
后山养着很多蛊虫,聂卷都已经离开家四年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把蛊虫那些东西给忘记。说不准在后山找三天三夜,都找不到一只落忆蛊。
蛊虫的模样在普通人看来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是在她们这种专门养蛊虫的人眼中是有很大差别的。聂卷都已经离开四年,这四年里他肯定没有机会碰到蛊虫。
所以,她就这么去后山找落忆蛊,并不是明智之举。
而且,就算他真的能找到,也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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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央国码头。
方桃站在小楼上面,从窗户往外看去。
地牢里面的那几个工人,都已经放了。聂府那边派人送过来落忆蛊,给那几个工人的记忆消除了。
方桃给工人服解药的时候,聂府过来的人就在旁边站着。
她以为自己都把落忆蛊带过来了,也给那些人消除记忆了,等这些人喝过解药之后,她也会把解药给她一份。
没想到方桃出了地牢,完全没有跟她提解药的事情,仿佛她们聂府送过来落忆蛊是理所当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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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0向你道歉
王舍予从厨房那边把煎好的药端过来的时候,屋子里面很沉闷,一大一小两个人都不说话。
“怎么了”,把手中端着的药放在小桌子上面。
“没事,你先喂他喝药吧。”,因为那天见过方桃了,夏令现在看到王舍予,没有办法像当初那般面对,他心中一边好奇他的过往,一边又要忍住,不让自己去问他。
原本以为王舍予和耳卷两人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进展,现在看来,可能还会生出变数。
“哦。”,王舍予点了点头,感觉夏令有些奇怪。
兆雪坐在床上,看着夏令阿叔离开屋子,然后又看了看阿爹,阿爹已经拿起小勺子,把汤药吹凉,喂进阿木的嘴巴里。
汤药很苦,最后只有一小部分进了兆木的肚子,大部分都洒在了床铺上面,屋子里一股浓浓的苦涩中药味道。
王舍予给兆木喂完药之后,才有心思照看另一边坐在床上的兆雪。实在累得没有力气去厨房在烧水让兆雪洗漱,就让她直接脱了衣服睡觉。
兆雪听话的点了点头。
生病的兆木睡觉时候呼吸很重,兆雪原本就没有睡意,听着弟弟难受的呼吸声更睡不着了。王舍予看着兆木通红的脸,很是心疼,倒是兆雪就在他的旁边,他自己流眼泪的样子被她看到,一直强忍着没有哭。
兆木和兆雪没有出生之前,耳机就一直陪在身边,他从来没有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情。王舍予也想过耳卷不陪在他们身边的时候,他要怎么支撑着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
当时以为他在大海的风浪中都已经活下来了,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小小的生病,就已经让他万分难受。
他已经习惯了依赖她,现在她不在他的身边,他开始慌乱,开始手足无措。
他不清楚是习惯使然,是依赖成性,还是因为心里有了她。
王舍予的手轻轻地在兆木的后背上有节奏的拍着,时不时的还探一探他额头和脸蛋的温度。
后半夜的时候,兆木的温度终于慢慢降下来。兆雪早已经熬不住,沉沉睡去。王舍予也在它温度降下来之后,放下心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窗外,天上的月亮早已经高挂,把整个大地都照的澄澈透亮。风像是也睡着了一般慢慢静止,叶子也不动了。密林中搭巢的鸟儿也在巢中沉沉睡去,身子下护着几个鸟蛋。
“哇……”
“哇!!”
夏令在屋子里睁开眼睛,他好像听见了孩子的哭声,起身披了一件衣服,往旁边的屋子里走去。
推开王舍予房间的屋门,不知道是一整晚都没有把烛火吹灭,还是因为孩子哭了,刚刚把烛火点亮。
王舍予正抱着兆木轻声细语哄着,兆木一边揉眼睛一边哭。
“耳卷阿姨……”
“耳卷阿姨!!”
不像是刚才躺在床上时候的低喃,现在在王舍予的怀里哭声嘹亮,扯着嗓子喊叫着。
幸好这附近就只有他们一户人家,不然附近的人听到兆木的哭声都该来拍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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