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再过半个小时,让他起来吃点饭再睡。”
“是。”
“中午和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了,让他按时吃饭。”
“是。”
饶心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出门了,有几处新的温泉和几处新的烟草田地需要她去看一下,今天还不一定能不能赶回来,这个时空车马太慢,信息落后,否则她也不会失了那人。
“饶爷要出门去哪”
饶心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暮生坐在一匹马上,对她盈盈的笑着,这笑容饶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暮生对黎锦熙总是这份温柔的模样。
饶心也有了一种无力感,若是从前,暮生刚到门外,她在宅子里便应知晓门外来了谁,为何而来。十个月,她培养出来能够信任且顺手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暮公子很闲吗”
饶心从管家手里接过自己的马匹,一跃上马,不等暮生回答,直接驾马离开。暮生也不着急,丢给管家几块碎银,然
391三日
伯凌看着窗外的满月,那是它一月一次的噩梦,饶心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今天她会不会回来,伯凌心里并没有把握。
房间里很安静,伯凌的呼吸声也很轻,只能听到墙上钟表秒针走动的声音。伯凌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再有一刻钟就十二点了,现在这个时间该休息的仆人已经休息了,守岗的仆人也怕是开着小差。
怕是,不会回来了。
伯凌转动身下轮椅的轮子,他不想在窗边等了,他要回床上去。只是轮子刚刚转动一点,伯凌便看到一个身影扶着另一个踉跄的身影走进院子。
只一眼,伯凌已经认出那个踉跄的身影是饶心,而扶着饶心的是个男子。
伯凌急忙转动轮椅到房门旁,还没来得及开门,饶心就踹门而入,还不忘转身对扶她回来的男子挥挥手:“暮公子请回吧。”
姓暮的男子还没来的及说话,饶心已经把房门关上,一身酒气的凑近伯凌:“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床上等着。”
伯凌无心考虑扶饶心回来的男子是谁,抬手整了整饶心有些凌乱的头发,并没有说话。饶心回来就好,不管饶心会不会碰他,不管饶心会不会让他饮血,他能看到饶心就已经满足了。
伯凌目不转睛的盯着饶心,饶心俯身给了伯凌一个酒香味道的吻,抱起轮椅上的伯凌,走向床榻。不过几米的距离,两人已经赤诚相见。
“乖,闭上眼睛。”
饶心吻了吻伯凌的额头,伯凌听话的闭上眼睛。饶心从枕头下摸出一片青色的鱼鳞,是普通鱼鳞的六七倍大小。
用鱼鳞在自己左手腕的一道粉色伤疤上划了一下,把流血的左手腕送到伯凌嘴边,另一只手开始挑逗伯凌的身下。
左手腕很快不再流血,也以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恢复成一个粉色的疤痕,饶心和伯凌做了一次,伯凌便累的睡着了,未能舒解的饶心给伯凌盖好被子,随便穿了一件袍子,走出房间,让仆人给她准备沐浴的水。
仆人告诉饶心说,扶她回来的公子并没有离开,一直坐在院里的凉亭。
听到仆人说的话,饶心的散了一半,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凉亭,刚好那人也在看她,两人目光撞上,饶心先转头躲开,转身回房沐浴更衣。
“深更半夜,暮公子不回去陪佳人美眷吗”
沐浴完,饶心的酒醒了大半,或者说她根本没有醉。换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走上凉亭,坐在男子对面。
“饶爷的兴致,暮生怎么比的了。”
暮生盯着面前一身红衣的饶心,她目光清澈却又妖艳勾人,他想要把她看穿,看清楚她的骨子里到底住着谁的灵魂。
暮生是商人,经营十余年的产业,早已经不是富可敌国那么简单的实力。而饶心,不过数十月,产业已经在四国全面渗透。饶心经营的铺子和暮生经营的铺子,没有一桩生意重合。糕点(甜心糕点铺),布匹(衣裳成衣铺),酒楼(倾味酒楼),妓院(邂逅妓院),香水(萦绕香水铺),这些是暮生的五大产业,遍及四国,无可撼动。
但饶心的出现,让暮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且无以言说的感觉。像是他每天都在吃一块大饼,吃了十年之久,即使大饼要分一丁点给别人,却从来没有人比他吃的饼子大,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出现,没有分走他手中的大饼,只是手中拿着一块馅料十足,色相俱全的大饼。暮生并不想分走饶心手中的饼,他不贪心,他拥有现在的财富地位并不开心,那个教他赚钱,声扬要败光他家业的人已经不在了。
他好奇的是拿饼的这个人,是否与教他赚钱的那人有一丁点的关系。
“暮公子,在想什么”
饶心勾起嘴角,清澈的眼里含着几分魅惑。她看得出来暮生对他的探究,她清楚暮生想从她身上知道的事情,只是她现在还不想说。
暮生太了解她,她有一丝一毫的松懈,暮生便知道她是谁了。她不反感暮生知道她到底是谁,她生气的是暮生没能保护好她,其实也是气自己弱不如人,她也说不清是在惩罚自己还是惩罚暮生。
“饶爷在商场上分了那么大一杯羹,现在还住在这样小的宅子里,而且还只收了一房小侍,不像饶爷的作风。”
暮生说话间从腰间挂的布兜里取出一个纸盒,打开纸盒放在嘴边叼了一根烟,用火柴点燃。饶心瞥了一眼,香烟和火柴都是她的商铺售卖的,卖给谁她不关心,重要的是那个布兜上蹩脚的针法绣着暮生两个字。
“暮公子还调笑我只收一房小侍,不知这布兜是何人相送”
饶心伸手去抓布兜,暮生直接把布兜挂回腰间,饶心分毫未能碰到。
“故人。”
饶心没想跟暮生在这聊通宵,夜深人静最容易勾人心事,听到暮生的回答,她摆摆手回了屋子,上床搂着伯凌睡觉,完全不理会暮生还坐在凉亭中。
暮生盯着已经关上房门的屋子,在这术德城中,谁不是赶着跟他拉拢关系,不止是术德城,放眼女尊国,甚至是其他三个国家,毫不在意把他晾在这里,除了黎锦熙,她饶心是第一人。
饶心和她房里的那个小侍的身份来历只能查到近十个月,仿佛数十个月之前陆地上就没有这个两个人,空白的让人无从下手。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事情是,饶心跟唐家那个痴傻坠海的女子相貌生的一模一样。唐家也早在数月前开始调查饶心,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其他有价值的信息。
第二天一早饶心醒来的时候,伯凌还在睡,她亲了亲伯凌的额头,给他盖好被子,下床准备一场新的博弈,十个多月的时间,她已经积累了一笔可怕的财富,全部得益于在二十二世纪初生活了二十多年学到的东西,以及在这个新的国度重新生活十八年累计的见识。
不管是二十二世纪被冷血培养的全能型人才米饶一,还是后来重新投胎到笃战国左将军左丞相家中集万千宠爱的黎锦熙,她都回不到那样的身份了。
她现在就是一个简简单单有着女尊国国籍的商人,想要找到一种名为肌生的药材为伯凌医治腿脚,然后去到相传消失在沙漠中的拢沙国,寻找一个对黎锦熙,对她至关重要的人。
饶心吃完早饭以后,伯凌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饶心已经习惯了,伯凌的身子太弱,床事上面一次便是至多,而她的身子是女尊国的身子,本来就重,虽只是一次,怕昨晚还是要狠了。
“再过半个小时,让他起来吃点饭再睡。”
“是。”
“中午和晚上不用准备我的饭了,让他按时吃饭。”
“是。”
饶心吩咐了一些事情便出门了,有几处新的温泉和几处新的烟草田地需要她去看一下,今天还不一定能不能赶回来,这个时空车马太慢,信息落后,否则她也不会失了那人。
“饶爷要出门去哪”
饶心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暮生坐在一匹马上,对她盈盈的笑着,这笑容饶心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暮生对黎锦熙总是这份温柔的模样。
饶心也有了一种无力感,若是从前,暮生刚到门外,她在宅子里便应知晓门外来了谁,为何而来。十个月,她培养出来能够信任且顺手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暮公子很闲吗”
饶心从管家手里接过自己的马匹,一跃上马,不等暮生回答,直接驾马离开。暮生也不着急,丢给管家几块碎银,然
392想什么呢
石甄在床上醒来的时候慢慢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床侧地上坐着的长久怀里搂了一个人。
长久双目赤红,睁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一动不动,目不转睛。
石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当着长久的面吐了血。
“久……久儿!……”
石甄开口。
“久儿……久儿……”
石甄嗓子里好像有没吐干净的余血,说话的时候嗓子刺痛很是难受。
地上的长久最开始听到祖母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后来又听见声音,眼睛才慢慢转向祖母,才看见祖母已经睁开眼睛醒来了,把自己怀中的人放到地上,自己起身。
没想到坐了一晚上腿脚已经麻了,起身的时候直接跪在了地上。
“久儿……!……”
石甄被长久吓了一下,身上本来就有些虚软,这下子更是出了一层冷汗。
“没事……就是腿麻了……”
长久开口解释道,她刚刚也是心急,没感觉到自己腿麻了。
一旁被她放在地上的方润听到动静被吵醒,刚刚还感觉自己周身暖烘烘的,突然就感觉周围很冷,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眼睛,才发现祖母已经醒来了,长久也走了过去。
方润想要过去给祖母把一下脉的,可是腿麻了,抬手柔了揉的腿,感觉好一些了,才起身过去给祖母把脉。
石甄看着方润,当初长久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方润算计长久的时候,自己见他第1面,怎么看怎么欢喜,直接就把他带回了府宅当中。
当时是没想给他正夫的身份的,谁成想长久让他直接当了正夫。
不过给了也就给了吧!
方桃手里不少的船只现在不都是归长久管辖了。当然这件事情并没有声张出去,长久手中已经有了那么多的粮食,掌管着那么多的农庄,若是手里再掌管着一些船只,怕是真的会让上位者忌惮了。
方润给石甄把脉,脉象还跟昨日一般,没有任何的变化。
方润有些失落。
他多希望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情是他昨天晚上做了一场梦,即使昨天晚上长久不是抱着他睡的也好。
“别撅嘴了……”
“祖母的身体情况,祖母自己清楚……”
“没病没灾的,也不难受,就这样………挺好的……”
石甄开口说道。
她之前不是没有想过自己去世是怎样去世的,还以为会得个病,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让她在去世之前体会一下久病床前无孝子这个道理。
她对长久的好,就是单纯的对她好,把她父亲和母亲没能给她的也给她,没想要自己老的时候她报答自己。
长久坐在一旁,眼眸垂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她以为在战场上面看着那些死去的战友,自己没有办法保下她们的时候,已经足够无能为力,但是后来调查不到香香的消息时候,长久又体会到无能为力,现在祖母病了,依然是无能为力。
就算家财万贯,就算有权有势,就算有四围和方润在自己手里,仍然有那么多无能为力的事情。
“久……”
石甄偏了偏头,看向长久。
她已经活到这把年龄了,说实话都不怕死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长久,即使长久,现在手中握着那么多的农庄,即使她不缺钱花,也算是有权有势,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长久。
长久在她眼里,终归是小孩子。
上阵杀敌也罢,回家种地也罢,长久皱皱巴巴的样子,在她脑海里怎么也抹不去,就算她现在已经长大成为顶天立地的女人。
“祖母。”
长久回神,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走神想了些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到底睡着了没有睡着,只觉得眼睛酸疼,想要流眼泪却流不出眼泪来,心里也很难受,憋—胀的难以形容。
“别想那么多,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以后你也要经历的……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昨天在睡梦当中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方桃说要给自己找大夫好好看一下,然后长久说按时启程。
还是自己的孙女好,知道自己想要回家。
“祖母还睡不睡了”,长久轻柔的开口道。
“都已经睡一晚上了,不睡了,而且日子也不多了,等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不急这一会儿……”
石甄被长久从床上扶起,靠在床上坐着。
她早在自己开始做那些梦的时候就已经看开了,现在说出的这些话像是玩笑,可是又是事实。
——等以后有的是时间睡觉,不急这一会儿……
石甄说的这句话让方润鼻头酸了酸,最后眼眶发红,流出了眼泪。
“哎呀……!好孩子……不哭了,昨天那么多大夫给祖母把脉都没能看出问题在哪里,你这么厉害一把脉就知道了,有你陪在长久的身边,祖母就放心了……”
死亡这个结局谁也改变不了。
如果要死亡的人是长久的话,现在难受的人肯定就是她了,可是现在面临死亡的人是她,难受的人就是其他人了,特别是长久。
她自己已经看开了,毕竟这个结局谁也改变不了。她自己没有吃斋,但是也念佛好多年,不是为了求得自己平平安安,长命百岁,而是为了求长久,求长久的子孙后辈平平安安,长命百岁,福德积厚。
“叩……叩……叩……”
房门被人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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