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长久搂着怀里有些害怕的方润,方润当时跟在管家身后听到冉帜说宿儒的头上流了好多血。他跟师父在外面行医的时候见过不流一滴血便死去的病人,也见过流了大碗大碗的血最后还是活下来的病人。可是那些人都是个例,而且活下来的人都是经由师父的手去治疗。
宿儒他,不会有危险吧。
“宿儒公子在山上看到了光岘莲
54有些凶险
方润的手指从宿儒的脉搏上离开的时候,南历一直盯着宿儒的目光转到了方润的身上,在方润身后站着的长久也在等着方润开口。
方润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话:“有些凶险。”
方润的话刚刚说完,长久看到南历的手在身侧握成了拳头。
“如果能醒来,后面的恢复便不是问题。只怕不能醒来…”
余后的话方润不再说,屋里的人也知晓是什么情况。
如果醒不来,便是再也醒不来了。
“方润公子可有医治办法”
南历看着方润,方润是她最后一丝曙光。刚才她来的时候,这里的大夫告诉她宿儒可能再也醒不来了,除非能遇到神医图景过来游历,否则别无他法。这里自己是都城最好的医馆,南历已经准备去求皇上能不能让宫里的太医给宿儒看一看,可是一想到她在简单宿儒时宿儒身上的令牌,她又犹豫了。
宿儒的身份,她还没有查清楚。如果宫里的皇上问起来,她说谎的话便是欺君。如果她如实说不知得话,皇上佚名会派人去查,最后宿儒的身份到底是有利还是有害,她并不清楚。
“针灸配以药蒸,可以试一试,但是我没有把握他一定会醒来。”
方润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没有什么底气能一定医治好宿儒。普通的疾病,或者带一点点略微偏难得疾病,他自己医治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一旦碰到有些棘手的病症,他一个人心里就没有谱了。以前出去行医都是跟在师父和师兄身后,哪里做错了他们还提点他,但是站在师父和师兄都不在他的身边。
南历听了方润的话,坐在床侧,伸了伸手又收回,没有触碰到宿儒。
“请方润公子试一试吧。”
南历现在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有让方润一试,如果方润试都不试,那么宿儒是一定醒不来的。
“你先把宿儒带回去,我带方润回去准备一下要用到的药材。”
长久看出方润的不自信,她揽住方润的肩膀。
“好。”
南历点点头,算是同意。
长久回到石府的时候,石甄回来了。方润给石甄请安以后,长久打发方润去准备药材,自己在大厅里陪着祖母。
“那纵央国的小皇子,你准备给个什么名分”
石甄是知道了圣旨的事情急匆匆赶回来的,李季没有跟着她回来,她把李季留在那里帮她记账。
“看他自己的运气。”
长久不当一回事的说道,言外之意就是等那纵央国的小皇子进了石府以后,在祠堂自己摇签,摇到什么是什么。
“你!你…人家堂堂一国的皇子,你让人家去祠堂看运气!”
石甄也是话里有话,长久的正夫之位已经被方润给沾了,石甄是准备让长久给那小皇子一个平夫之位的。
“人各有命。”
长久给石甄倒了一杯茶水,让石甄消消气。
“什么时候去纵央国接亲”
石甄问道。
55殃雀草
石甄在府里用了午饭才离开的,长久陪着石甄吃的午饭,两个人聊了很多,从方桃到方润,再到李季,以及长久以后的人生。
长久大多都是在应和祖母,不过她也确确实实的知晓了祖母根本不知道她很纳川国大皇子有书信来往的事情。她今天下午是想去方桃那边跟方桃谈一谈的,但是没想到宿儒会从山上摔下来。
宿儒是有趣的男子,长久觉得就算很无趣的事情让宿儒去做也会变得很有趣。南历那个无趣的人,跟宿儒待在一起一定很开心吧。
只是现在那个有趣的人儿躺在床上,对世间的万物再没有反应和知觉。
方润没有吃午饭,一直在准备给宿儒针灸和药蒸会用到的东西。如果昨天他答应了宿儒跟他一起开逐颜馆的事情,今天会不会宿儒就不会去登山采药,而是过来跟他商量关于逐颜馆的事情,他很后悔昨天没有答应他。
他最近好像总是在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不该这样的。
方润准备完东西以后,长久陪着方润乘马车去了南历的府上。在车厢里长久给方润准备了茶点,香酥的脆皮绿豆糕送到方润嘴边的时候,方润其实是不太想吃的,但是抬起眼睛去看长久的时候,还是张嘴让长久把绿豆糕松紧了他的嘴里。
“他会醒过来吗”
绿豆糕吃完,长久正在给方润倒茶,方润在长久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话,不知是在问他自己还是在问长久。
长久把茶水送到方润的嘴边,方润要接过来自己喝,长久躲开,就要自己端着茶杯让方润喝水。
“你跟师父和师兄行医的时候,有没有遇到过那种想死却死不掉的人”
长久把方润搂在怀里,一个手轻轻的捏着方润的耳垂,方润的身上起着一层一层的粟粒,痒痒的,麻麻的。
“当然有,记得好几年前跟师父和师兄在纵央国行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男子,昏倒在山上,师父让我给他把脉,我那时投机取巧,看了一眼男子手中握着一株稞霉草,就跟师父说他中了稞霉草,没救了。师兄却在一旁说我又偷懒,没有好好抄医书。后来师父亲自给男子把脉,男子是吃了殃雀草。殃雀草毒性小,人吃了以后会昏迷脱水,但是不会致命。稞霉草是剧毒,吃了稞霉草以后会一点一点的灼烧胃部,很痛苦,直到人死去才会毫无知觉。但是两种草长的特别像,很多人甚至很多大夫都会把这两种草认错。”
方润想起那好像是四五年前,他确实偷
56苓徐山
方润的手也不如一般男子的手那般柔嫩,因为常年跟药材打交道,方润的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药香,手指也因为挑拣药材,研磨药材留下一层薄薄的茧子。
马车到了南历府宅门前的时候,长久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方润下了马车。
方润的手碰到长久的手的时候,感受着长久的手又与刚才长久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的感觉不同。
“如果最后用了针灸和药蒸,宿儒还是醒不来,不要怪自己。”
长久揽着方润的肩膀走进南历的宅子。
方润点了点头。
方润脾气里有一些自卑也有一些自傲,两种脾性共存在一个身体当中并不矛盾。就像方润有的时候是小白兔,有的时候是小狐狸。
南历的宅子跟素,就是普普通通的宅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多余的装饰。南历的府宅并不大,跟长久给方桃安排的宅子差不多。南历的工资俸禄在战场上行军打仗的时候要高一些,现在在朝中当了闲差,工资俸禄落下来一大截,南历不喜交际应酬,没有自己的商铺,又没有灰色收入,显得有些清贫。www
南历府上的管家恭恭敬敬的把长久和方润带到内院,内院有一块新开垦出来的地,种着各式的药材。方润第一眼看到那些药材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光芒,随即想到了什么,又有些失落。
长久轻轻拍拍方润的肩膀。
“他会醒来的,不然这些药材全部枯萎了,他该多心疼。”
方润看着身旁的长久,心里十分踏实,对长久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南历听到长久和方润说话的声音,起身打开房门:“来了。”
淡淡的两个字,却不像南历的性格,宿儒让南历改变了很多。南历的圈子本来就小,宿儒到来以后南历的圈子更小了,每天除了上早朝,其他时间都陪着宿儒,仿佛害怕宿儒会偷偷消失了一般。
而宿儒不是安静的男子,甚至不同于普通男子,他大大咧咧,招惹到了长久,方润还有那梦家两姐妹,南历有的时候在想是宿儒有心去招惹的,还是真的碰巧到那个份上,有需要才去招惹了。闪舞www
南历的两个字旁方润想起那天在院子里做火锅的宿儒,他和长久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宿儒便开心的对她们喊:“回来了啊!我还以为还要等一会。”,那个时候他还有些反感宿儒的反客为主,现在他多希望宿儒能在南历的府上跟他说一句:“来了!”。
“你让厨房去准备一些饭菜,中午饭你跟方润都没有用呢。”
长久揽着方润走到南历面前,南历听到长久提起中午饭才意识到今天没有吃中午饭,刚才只顾着宿儒了。
“嗯。”
南历是不想吃的,但还是亲自去安排了,把房间让给了长久和方润。
长久和方润走进屋里的时候,方润还是被屋子里的简单朴素吓了一跳,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屋子,没有任何装饰的摆放,
“是不是南历看起来好像穷的支付不起你的出诊费”
长久戏谑着方润。
“才不是,我又没想着要出诊费!”
方润怒着小嘴巴瞪了长久一眼。
“好,好,好,不要出诊费,我们家水水呀,心肠比菩萨还要善良。”
 
57新娘官
长久没能在院子里等到方润出来,石府的管家说家里来了一些拜帖的人。长久心里非常清楚那些人为什么而来,不过是那道圣旨。
生意之人,闻风而来。
长久安排三斤在南历府上等着,等方润给宿儒针灸和药蒸之后陪方润回府。
长久不可能像南历那样,南历可以因为宿儒退了应酬和宴会,但是长久不行。就像南历无法推脱早朝那样,推脱早朝怕是身家性命全都没有了。长久推脱那些生意人,虽然不至于生命丢了,但是身家是保不住还会不会上升了。
生意场上,纵横交错,有时一环牵着一环,长久又不能像梦阮和梦符那般任性而为。梦阮和梦符两姐妹没什么需要守护的东西,她们只有彼此。长久却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她身后事整个石府,还有石府的旁系。
回到石府,长久来不及更衣,宴席早已摆好,没有长久想像的那么多人,只来了四五个人而已,刚才管家递给她的拜帖中有的是明天,有的是后天,不算然是今天。
“我们的新娘官回来了呦!”
坐在院子里喝茶的车夏调侃道,正在喝茶的几个人都看向长久,长久招呼着几人到大厅入席。
“不在家里好好准备东西,跑哪里去了”
车春看向长久。
车春和车夏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原本父亲是花楼里的头牌,十五岁那年第一次便遇上二十五岁的车涤,车涤重金包下柴暖半年时间,在二十五年前还轰动整个都城。一度没想到柴暖又怀上车涤的孩子,而且算日子第一次便怀上了。车涤乐意给柴暖花钱是花钱,但是没打算让柴暖给她生孩子。
车涤安排最好的大夫准备让柴暖把孩子落掉的时候,大夫告诉她柴暖怀的竟是双胞胎,车涤犹豫了,一犹豫最后把孩子留下了,还给柴暖赎了身。
后来柴暖生下车春和车夏,都是女孩,父凭女贵,一跃成为车府的男主人,车涤的正夫。
后来又过了五年柴暖怀孕,又是双胞胎,车涤开心的大把大把的给柴暖花钱,柴暖吃的穿的都用最好的,最后柴暖给车涤生了男孩,车涤有些失望,她以为柴暖还会生两个女孩的,不过失望并没有很久,生下的两个男孩取名叫车秋和车冬。柴暖的样子本身就生的漂亮,没想到生的两个男孩更是讨人欢喜。
只可惜好景不长,车春和车夏还没来得及长大,车冬和车秋还尚在襁褓,车涤一场大病离开了人世,留下的家业无人打理。当时只有十岁的车春和车夏抗下家业,但是两
58岑宁
车夏的话让岑娟看了看身旁坐着的岑宁。闪舞www这是她唯一的弟弟,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还没能寻到一个理想的好人家。登门求亲的人不少,但是挑挑拣拣没有几个能配得上她弟弟的,最后能配得上她弟弟的,她弟弟又不喜欢,她又不愿意弟弟将就,便一直拖着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岑宁会看上长久,而且是认认真真放在心里了。岑娟当时一个宴会带着苏瑢,是她的正夫,当时苏瑢的身子不太方便,顺便带了岑宁在身边照顾苏瑢,就是那一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宴会,岑宁遇到了长久,从此情深不能自已。
岑娟和岑宁是同生共死过的亲生姐弟,十二岁的岑娟带十岁的岑宁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好好照顾弟弟一辈子。
一场地震,家园毁灭,所有的亲人都丧生。岑娟一路乞讨,带着弟弟来到都城投奔亲戚。www十二岁的岑娟不知道都城里的那个亲戚叫什么,家里具体在哪里也不知道,她只是记得都城好像是有一个亲戚,现在她没有地方能去了,还是孩子的岑娟把所有希望都寄予在都城这个亲戚身上了,但是她找不到这个亲戚,她没有信物,什么都没有。
当时十岁的岑宁对于都城是没有记忆的,姐姐带他去哪里他就去哪里,爹爹和娘亲都死了,地动山摇以后整个镇子变成了人间地狱,他很害怕。
岑娟在都城乞讨,她不记得自己在都城待了多久,是岑宁生病了,她才决定离开都城的,因为都城什么东西都要比别的地方贵,她没有钱,没办法给岑宁治病。但幸好她当时没有走,在犹豫和摇摆中,大街上有一个人拉住她,是苏家的主母——苏坪。
当时苏坪笑盈盈的问岑娟她是不是岑家姑娘的时候,岑娟站在原地都傻了。www后知后觉的告诉苏坪她是岑娟,是岑阔的女儿。
苏坪把岑娟带回了府宅,宅子比岑娟镇上最富有的那家人得宅子还要大,岑娟都快看花了眼。
当苏坪把岑娟介绍给自己的儿子苏瑢的时候,岑娟看着面前跟弟弟差不多大小的男孩子的时候,才猛然惊醒,岑宁还在破庙里躺着。
岑娟跪着求苏坪说她还有一个弟弟,现在病了,求苏坪让大夫给他看看,她做牛做马报答她。
苏坪没有让岑娟做牛做马,她让人治好了岑宁,还让岑宁跟苏瑢一同读书认字。
至于岑娟,苏坪亲自带在身边,手把手的带她读书认字,算账识人,练功习武。苏坪带苏瑢去给苏瑢的父亲上坟的时候,岑娟偷偷跟着,当时听到自己以后是要入赘给苏瑢的时候,心里明白这怕是报答苏坪的唯一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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