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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长久抱着方润继续往小楼走去,方润的手不知何时抓紧了她的衣襟,颇为用力,仿佛梦到了什么。

    当长久把方润抱到四楼,放到床上的时候,才发现方润拽着的衣服,她根本挣脱不开,长久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又把方润抱起,去找剪刀,找遍了四楼也没发现剪刀,反倒是出了一身汗。看着瘦弱的方润,没想到抱起来这么沉。

    长久在二楼找了一件外套,抱着方润又回到槐树下,卓青不怀好意的笑着:“之前小主子身边没人,现在有人了黏的这么紧啊!”

    “我看你是讨打!”

    长久靠在槐树坐下,找了一个姿势让方润在自己怀里舒服的睡着,外套盖在方润的身上,方润蹭了蹭,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没有醒来。

    “这不是二主子的弟弟吗”

    卓青这才看清楚长久怀里抱着的男子的面貌。

    “你认识”

    长久疑惑,下午那一群女人没有一个人认识方润的。

    “二主子让我去山谷里给他送过东西,见过一面,但是他可能不记得我。”

    “送的什么东西”

    “几本书吧!包袱裹着,我也没有胆子看啊!不过山谷里他那师傅长的是真漂亮,四十岁的人看起来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人家四十了!”

    长久接过卓青递给她的小酒壶,喝了一口,真烈!卓青酿的酒,一绝。

    “图景嘛!江湖上的传闻太多,而且嘛!舍馆里我那小情人,小主子懂得。”

    卓青也不隐晦,舍馆是她们的情报机构,男子居多。

    “有心的话,把他带到庄子里吧,到了成家生子的时候了。”

    “能带进庄子我也想带,他能在舍馆爬到那个位置不容易,禁锢在庄子里,洗衣做饭的事情他做不来!而且庄子里的豺狼虎豹,太多了,万一她们招惹了雪龄,怕是整个庄子都不得安宁了。”

    卓青一口酒猛地灌进肚里,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在夏夜里开始发酵。

    “那你放弃庄子里的事情,去舍馆寻他不就好了。”

    长久眼里,卓青和雪龄的并不是什么大事,无非是谁为谁放弃的多一些,为了余生能够长久的在一起。

    “我把请示函交了,还没到二主子手里,雪龄已经拦下来了。”

    卓青有些无可奈何,她二十五了,雪龄也二十四了,整个宗槐国,男子女子最迟二十岁就婚配了。她们都是刀尖上活下来的人,能活这么久已经很庆幸了,她没什么不能放弃的,她可以一辈子只娶雪龄一个人,她可以放弃庄子里的地位去舍馆陪他,但是他想要的是什么,她弄不清楚。

    “所以你想让我直接把你调到舍馆”

    “是。”

    如果不是听说长久来了庄子里,她也不会匆匆值完班就找过来。她原本想在小楼下面等小主子明天早晨醒来的,却没想到刚好看到小主子在草地上。

    “你想没想过,你跟雪龄也有可能最后走不到一起呢”

    长久并不是想打击卓青什么,而是舍馆太乱,男子众多,有些男子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简单。不管是庄子还是舍馆,长久并不主事,大部分都是方润在处理,还有那个她从未谋面的大主子——丘香。

    方润说她长的太丑了,丘香不愿意见她,她只管好好提供吃的,提供钱就行了。长久也没多想,庄子和舍馆隐秘的事情她不感兴趣,但是舍馆和庄子能帮助她的地方太多太方便好用,她提供的那点钱怕是零头都不够。

    方润跟丘香怎么认识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拉她入伙,她简单的定义为需要她的钱,可实际上她提供的那点钱对整个庄子和舍馆来说都不算什么。

    “我不想失去他。”

    卓青讷讷的说着,她不想要多大的权利,也不想要多少财富,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和雪龄过日子。

    “我帮你跟方桃说一声,你记得多送我几坛好酒便是了,早点睡吧!”

    长久抱着怀里的方润站起身,回了小楼。卓青在长久离开后,一坛一坛的酒不停的喝,仿佛要醉死过去。她不想失去雪龄,真的不想。

    她不记得前几天发现雪龄跟男子做事是第几次了,有时雪龄是受,有时雪龄是攻,她恨不得当时就把两人拉开,可是不行,她如果冲过去,雪龄就真的再也不是她的了。

    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余生是雪龄陪她度过。

    长久晕晕乎乎的把怀里的方润抱到了五楼,放在床上,倒头就睡,做了一个梦,梦里的那人回来了。

    “你别拦着我!让我进去!我是石家的人!”

    “你别拦着我!我是主子房里的人。”

    久一的声音传到五楼,长久被吵醒,皱了皱眉头,觉的昨晚的酒喝的太猛。

    睁开眼看到眼前白嫩的胳膊后,有些傻了。方润和她在床上完完全全的坦诚相见,方润的身上点点的红痕昭示着昨天晚上发生的故事。

    “好吵呦!”

    &




6吐血
    “幸好,我当时没有放弃。”

    方润说着说着眼泪流在了长久的肩头,长久轻轻拍着方润的后背,哄着他。

    方润说完以后,长久亲了亲方润的眼泪。

    “好啦,不哭了,回去以后我就让祖母给你姐姐提亲,八抬大轿给你娶进门。”

    长久的话把方润逗笑。

    “小主子,您睡好了吗”

    有人敲响了五楼的房门,是男人的声音。在长久怀里的方润在长久肩膀上咬了一口:“哼,你在庄子里是不是有私藏的小侍。”

    “哎呦,这还没进门呢就吃醋喽,好酸奥!”

    长久下床在柜子里找了衣服穿上,亲了亲方润的额头,让他再睡一会。

    长久走出房门,是一个面色发黄的男子,她不记得庄子里有这么丑的男人。

    “你叫什么”

    “丘。”

    “丘”

    “是。”

    “谁派你过来的”

    “大主子。”

    “大主子”

    长久有些惊措,那个人跟自己没有交集的,派个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二主子去纳川国有些事情,没有来得及给您安排人照顾,大主子派我过来照顾您在这里的生活起居。”

    “纳川国去干什么,你可知道”

    “主子们的事情,不能妄议。”

    “刚才楼下的人呢”

    “小主子说的可是久一”

    “恩。”

    “在一楼坐着呢。”

    “恩,让他上楼好好照顾方润。”

    “是。”

    长久洗漱完毕,走出小楼,看到她的久一想凑上前,却被丘拦住,让他上去伺候方润。方润昨天和主子睡在一起了,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主子跟除了久玖以外的人住在一起过。方润的地位,他已经很清楚了。

    长久从小楼侧面的桥穿过一大片湖,去了庄子里正儿八经议事的地方。她住的地方又靠湖,又靠草地,风景很好,但是跟整个庄子的权利并没有关系,不像方桃每次来庄子里有时都会住在湖的这边,偶有清闲的时候去湖那边的小楼坐一坐,从未住过。

    “小主子”

    长久刚刚走进议事阁,人们疑惑的看着她,她从来不来这边的。

    “方桃去纳川国是何事”

    长久开门见山,如果不是想知道方桃的消息,她怎么也不会过来。

    “二主子去了纳川国”

    众人一脸有些懵。

    “你们不知!”

    长久很是惊讶,能在议事阁坐着的人,应该是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呀!这些人她都认识,但只是吃喝玩乐。昨天的卓青,身手很是厉害,但并不以进入权利中心,酿的一手好酒,其实长久觉的她娶了雪龄,开一家酒坊,离开庄子和舍馆,余生会很幸福。只是雪龄怕是在舍馆里不干不净,难以脱身了。

    “你们在开什么会”

    长久环视一圈议事阁,今天来的人应该是全了吧,谈论什么大事,居然全部都来了。

    “小主子,您确定要听”

    坐在左上位的人站起身,颇为慎重的语气让整个议事阁安静下来,氛围有些紧张。

    庄子和舍馆的事情,并没有人告诉过她们不能让长久知晓什么,只是她们一直觉得长久不想淌她们的浑水,有很多脏事她们知道小主子都是看破不说破。

    “说来听听。”

    长久的话让议事阁里的众人面面相觑。

    “大主子说要把各处船只运营管理重新安排人员调度。”

    左上位的人看着长久的表情,大主子的意思她们也都明白,就是要架空二主子,二主子的主要权利都要海运上,如果船只运行安排了新的人员,大主子想做什么她们不知道,但是对二主子的态度已经不言而喻了。

    “她亲自跟你们说的”

    长久觉的那个神秘的大主子,第一次被摆上了台。

    “除了二主子,我们都没有见过大主子,一般都是大主子身边一个叫丘的人给我们传话。”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开会吧。”

    长久说完走出了议事阁,却看到丘站在桥边,看到她走出议事阁,对她躬身行礼,长久突然觉得这个面色发黄的男子不是一个小角色,大主子身边的人,整个庄子怕是只有他见过大主子了。

    “安排午饭和马车。”

    长久对丘说道,丘像是没料到长久会离开庄子,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了长久的意思。

    长久早晨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十点左右了,现在这么一弄,已经是十一点多了。

    “是。”

    丘恭恭敬敬的回答,然后去安排了。长久心里装着事情往小楼走着,没有注意到身后丘低头时眼睛中贪婪的目光。

    长久和方润吃了午饭,久一在一旁伺候着虚弱的方润,脸上倒是没有看出来不情愿,不知道刚才方润和久一在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吃完饭,没有任何停留,长久和方润,久一上了马车,往石家的方向。

    马车里方润靠在长久的怀里小憩,久一安静的坐在靠近马车门的地方。

    一直到石府的门口,马车里都很安静。



7急婚
    “祖母!”

    长久大喊的声音有些尖锐,石甄站在门口丝毫不让。

    “三斤,带祖母回房。”

    长久说完,隐藏在暗处的的三斤现身,拉着石甄,长久进了屋子。石甄被三斤拉住的时候,没有动,深切的看了一眼卧房。

    “乖,张嘴,乖乖把药吃了。”

    长久走到床边,方润安静的躺在没有反应,长久颤抖着手把红色小瓷瓶打开,倒了一粒药,送进方润的嘴巴里,小药丸刚刚进入方润的嘴巴,便融化的干干净净。

    房里里的味道让长久有些难受,长久把床上的方润抱起,走出卧房。房门口已经没有石甄的身影,石甄坐在长久书房不远处的槐树下的石凳上,看着长久抱着方润出了院子。

    方润被长久抱回了他的屋子,他的屋子里有着淡淡的药香,闻起来很舒心。长久已经让人去舍馆,让舍馆里的人派最好大夫过来。

    长久刚刚把方润在床榻上放好,舍馆里已经派了大夫过来,长久站起身给大夫让路,大夫在床边给方润把脉,额头上出了薄汗。

    “小主子。”

    “说吧。”

    “方公子是中了毒,具体什么毒,属下…”

    “都城里什么人能诊断出来”

    “也许宫里的太医院院长,可以…”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大夫离开,长久有些头疼,总觉得什么事情一环扣着一环的发生,但是她弄不清头绪。宫里,庄子和舍馆有探子,但是并没有把太医院院长请来给方润看病的权利和能力。

    长久在床边握着方润的手坐了许久,起身去找了祖母。

    长久在石甄的屋子里待了很久,才回到方润的屋子。祖母的条件,她不得不答应。方润的毒到底从何而来,长久想不通。方桃为什么去了纳川国,她也想不通。庄子和舍馆的大主子,为什么要把方桃手里的海运权利收回去。

    想的脑子疼,长久靠在床上睡着了。

    方润屋子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长久才醒来,是祖母请来了太医院的院长。

    长久被石甄赶出屋子,石甄陪太医待在屋子里。

    “三斤。”

    三斤出现在长久的面前。

    “久玖在都城里吗”

    “昨天他在舍馆那边,今天早晨应该回了四围。”

    “最近你们都别去四围了,都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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