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侧侍君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易腐
“药粥你做的还是你师兄做的”
方桃感觉刚才自己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方润说的话。
方润煮的药粥
方润在山谷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学着做饭。总不会因为自己上一次来山谷的时候,忘记了带长久的画像,就开始学着做饭了吧。
只是这因果道理也未免太过牵强。
所以,长久对方润的影响到底有太大
“我做的,怎么,我做的你不吃姐姐若是想吃师兄做的饭菜,我叫师兄给姐姐做便是了,姐姐每次来给师兄带那么多的瓜果蔬菜,师兄感谢姐姐还来不及呢。就算姐姐想吃满汉全席,师兄也一定竭力而为。”
方润说的话带着几分打趣,可他说话时没有抬头,只要抬头就会看到姐姐手中拿着的画卷。
——瓜果蔬菜是给你带的,傻瓜
——要不是你在这山谷里,我每次过来山谷的时候,怎么会带那么多好吃的
方桃笑了笑,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一开始方润有想把她跟他师兄凑在一起,那个时候方润还小,她不知道跟方润怎么说她心里只有望舒,再装不下其他的人。
所以也就一直没有直面。
后来方润越长越大,也心智成熟起来。方桃跟方润有好好聊过一次,那个时候方润才知道,原来在女人三夫四侍的国家里,也有一心一意的人。
那个人距离自己这么近,在自己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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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方润他自己想学的东西,需要他自己努力,什么外在的条件他都可以帮他,但是没唯有他自己努力,她没有办法帮他做到。
方润把粥从厨房端过来的时候,方桃正低头认真的帮他研磨药材。也不知是因为那天的天气很好,阳光耀眼,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方润觉得当时有些看不清楚姐姐的样子。
他恍惚觉得坐在那里帮他研磨药材的人,就是长久。
“怎么了莫不是站在那里等我把这些药材全部研磨完,才给我吃你手中的那碗药粥”
方润快要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方桃就已经知晓。可是方润站在门口半天都不进来,就有些奇怪了。
方桃抬头,看到方润正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嘁,就算我不给姐姐吃这一碗药粥,姐姐今天也得帮我把这些药材全部都研磨完才能走。”
方润手中端着药走进屋子里,把药粥放在桌子上,看到桌子上的画卷。
看,还是不看
“不打开看一看吗画卷上还有我呢,只是那个画师画功一般,没有画得很传神。”
方桃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沾到的一些药材粉末,走到桌子旁,端起桌子上的药粥。
“嗯”
“味道不错啊!”
“我还以为会有很大一股的药味。”
“我们小润是真的长大了啊!都会做药粥了,不错不错。”
方桃用勺子三两下把碗里的药粥喝完,把空了的碗再放回到桌子上。
它吃药粥并没有用很久的时间,这一段时间都不足够方润思考清楚,要不要把画卷打开看一看。
“这画卷上,也有姐姐吗”
方润犹豫的伸出手,摸了摸画卷,轻轻揪了揪绑着画卷的丝带。
没有想到绑着画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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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桃带到山谷里的那一幅画卷,彻底改变了方润余生的走向。
马车停下的时候,长久身旁的两个人靠在她的身上已然睡熟。外面的七两从马车上跳下来,看到主子她们没有出来,安静的在外面候着。
三斤觉得马车车厢里安静的有些过分,轻手轻脚的出了马车。
他掀起帘子的时候,七两以为主子要出来了,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正好碰上。
“主子睡着了”
不知是不是觉得有些尴尬,七两开口找了话题。她站的位置本来就距离马车没有很远,快走两步,伸出手扶了三斤下来。
三斤看到七两伸过来的手,有些微微惊讶。
他没有想到七两会伸手过来。
心里美滋滋的,面上没有任何表露,伸手搭在七两伸过来的手上,慢慢下车。
三斤觉得这马车有些低,如果再高一些,他是不是就能借机摔在七两的怀里了。
可是如果下一个马车,都能摔倒的话,会不会让七两轻看了自己的功夫,原本七两就看不起自己的功夫,要是摔倒的话,七两会直接把他送回四围,回炉重造吧。
七两并不知道,只是一件下马车的小事,三斤心中会有那么多的想法。
“方润正夫和思吉公子睡着了,主子在等他们醒。”
三斤原本以为主子会把方润正夫和思吉公子叫醒的,没想到主子会等,毕竟这庵寺里的景暮大师不是知道那味宿儒公子需要的药材的下落。
如果他坐马车的时候睡着,七两也这么等着的话,他会很感动吧。
“方润正夫的师父和师兄那边好像出了一些事情。”
七两跟三斤聊天,不知道要聊一些什么,好像除了主子,除了四围那边的消息,没有什么其他的话题了。
谈情说爱的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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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巫马思吉身后的长久怀里抱着方润,用不着三斤扶,轻轻跃下马车,稳稳落在地上,怀里的人儿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长久看了一眼马车旁的三斤,目光里带着责备和警告。
三斤低下头,不敢对上主子的目光。
刚才他不该买马车旁讨论图景神医和曜灵公子的事情,要是方润正夫在马车里醒来的话,全部都听到,可怎么办。
长久在转了目光去看七两,七两正目光如炬的看着三斤,感觉到主子的目光,迅速低下头。
刚才挑起话题的人是她,该罚。
一行五人踩在微湿的泥土上,走进了这居类山上的唯一庵寺里。
刚才还打着秋累,下着秋雨,这一会天已经开始慢慢放晴。居类山的空气中带着潮湿,带着几分泥土的清香。偶尔有叶子上的水滴落下,砸在泥土里。
她们走进庵寺里,迎接她们的不是景暮大师,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尼姑。
“这边请。”
小尼姑带她们休息的地方,还是昨天的院子,昨天的屋子。
三斤瞥了瞥嘴巴,她们上来是要办正事的,却总是让休息,这一休息,休息到什么时候去了。不会这景暮大师并不知道海蓝这味药材的下落,所以在这里拖延时间吧。
可欺骗她们,也落不到什么好处吧。
但主子都没有表露什么,他身为属下也不能怎么样。
长久把怀里的方润放到床上的时候,不知是因为床上的凉意,还是因为失去了长久身上的味道,他的眼睛慢慢睁开。
“醒了”
长久刚刚转身去给自己到一杯水,再走到床侧的时候,方润就睁开眼睛了。
“到了吗”
方润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驱散睡意,清醒过来。
“睡这么安心,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长久手中刚刚给自己倒的温茶,送到了方润的嘴巴里。
——因为在你身边,因为你的味道,我怎么能睡的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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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豆绿色衣衫
他一直自诩在男子中,样貌算的上乘。
可看到画卷里的长久,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长的特别丑,配不上长久。
长久拿方润喝完茶水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温茶,慢慢的饮尽。
“晚上想吃什么”
长久有些饿了。
……听长久问想吃什么,方润忍不住想起上次景暮大师说的猫肉,身上一阵发凉,不禁抖了抖。
“很冷吗”
长久看方润坐在被子里打了一个寒颤,又拽了一床被子给方润盖上。
“晚上吃素菜吧!”
方润开口说道。
在只能吃素菜的庵寺里面,想吃荤菜。在能吃荤菜的庵寺里面,却只想吃素菜。因为方润实在害怕桌子上会出现那道让他害怕的菜。
“好,想吃素菜,我们就吃素菜好了。”
不止中午饭他们吃的素菜,到了晚上的晚饭,她们吃的还是素菜。
一直到吃完晚饭,景暮大师也没有回来。
长久也没有开口问庵寺里面的人,她去了哪里。
九月的最后一天,在庵寺里慢慢消磨过去。
徐苓山上。
房间里的兆木和兆雪已经熟睡,王舍予轻手轻脚的下床,把烛火挑的再暗一些。
慢慢从床侧的一个盒子里拿出包袱。
今天在山脚的剧团演出的时候,说是有人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刚刚演出结束,后台的人正多,该化妆的化妆,该卸妆的卸妆,还有找衣服的,换衣服的,几乎全部都看向他。
好事的辰辰更是凑到他的身旁。
“什么东西”
“快打开看看。”
辰辰盯着王舍予手中的包袱,满眼都是好奇。
“……我也不知道。”
王舍予说着,慢慢打开手中的包袱。包袱捏在手里很软,如果不是布匹那就是已经做好的成衣。
“哇……”
王舍予打开包袱以后,包袱里确实是衣服。后台里盯着他手中包袱看着的人,发现只是一件衣服之后,又继续各自忙各自
285哪里变了
“那个女人就是宗槐国的,身上穿的衣服自然是宗槐国的,当时我还觉得她身上的衣衫好看,料子也好,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让她送我一件。”
“只是她好像很为难,说这衣服的料子在纵央国买不到,只有宗槐国有卖的,她要是回宗槐国,下次来纵央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办法送我。”
“舍予哥哥,你说这码头上一天来那么多大船,船上有那么多的货物,什么货物都有,为什么唯独没有这种料子的衣服,这种料子是很贵吗”
刚刚站起身子的辰辰,又半蹲下来,摸了摸王舍予腿上包袱里的衣衫。
王舍予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料子,确实是宗槐国的,他很熟悉这种衣服的料子,但是这种料子的衣服是真的不贵。很普通,很平常,有的家里有些权势的人都看不起这种料子。
他没有落海之前,在宗槐国穿的就是这种料子的衣衫。
她是有钱给自己买更好料子的衣衫的,也给自己买过,但是他放进了衣柜了。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跟她说,这种普通的料子很好,他最开始小时候遇到她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衣衫的料子,比这个还不好,当时小都没觉得什么粗糙,现在长大了也不会嫌这嫌那。
而且他希望未来跟她的生活,可以像他穿着的衣衫的料子一样。换掉了那种不好的料子,穿上了这种平常的料子,更好更奢华的料子他不想要。他想要的是生活如这普通的衣衫料子一样,普通又平淡,却能长长久久的穿在身上。
她买给自己的衣衫,在衣柜里也没有待很久,后来他沐浴完要穿寝衣的时候,她直接送了这衣服进来,亲手给他穿上。
然后在床上,又亲手脱下。
那件衣衫后来就不能再穿了,在那个夜晚全部破碎。
他心疼买那衣衫的钱。
她轻声细语的哄自己,说现在赚钱了,已经不缺那点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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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终末,十月的伊始,不知晚上几点开始下雨,仿佛因为白天的秋雷不满意那些细细毛毛的秋雨一般,晚上的雨越下越大。
居类山上的方润往长久的怀里钻了钻。
徐苓山上的兆雪被下雨的声音吵醒,起身钻到了阿爹的被子里。
王舍予轻轻拍着兆雪的后背,兆雪在有节奏的拍打中慢慢睡着,小手在被子里搭在王舍予的肚子上。
曾经,晚上下雨打雷的时候,轻声哄他,搂着他睡觉的人是方桃。现在,下雨打雷已经变成他陪着两个孩子。
真的是斗转星移,物是人非。
两个人在一起腻歪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后来会变成现在这样。他差点葬身大海,背井离乡,生了两个孩子。而她,他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
应该过的很好吧,海运的权利那么大,她梦寐以求的东西终于握在了手里。
不缺衣少食,不缺男子相伴,不缺那个名叫望舒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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