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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长平苦涩的笑道:我请人暗中看过的面相了,四个术士都认为你是长寿之相,且福寿双全。

    云琅狐疑的瞅着长平道:你也帮去病,曹襄,李敢看过?

    长平点点头道:三人断定去病儿活不到而立之年,四人断定李敢乃是横死之像,四人认为曹襄儿活不过弱冠之年,而今年,是曹襄儿加冠之期。




第三章阿娇永远是最高贵的
    第三章阿娇永远是最高贵的

    云琅吞咽口水的声音很大,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霍去病多大年纪死的,他非常的清楚,李敢是怎么死的他也很清楚,唯有曹襄名不见史册

    那四个术士到底是谁?云琅小声的问了一句。

    长平看了云琅一眼没有回答,反而靠近了云琅,继续道:你们四个人如果相亲相爱,应该都能有一个好结果。

    我们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呢,您就肯定了我们的下场,既然如此,我们大家一起辞官不做,快快活活的在家种地,不招人也不惹人,到时间就纳税,轮到我们了就出劳役,如此能否活的长久?

    长平摇头道:还是不成的,你们不甘心!

    云琅摇摇头道:我很甘心!

    长平笑了,抓过云琅的左手瞅了一遍道:这双手种不了地,也拿不了铁匠的锤子。

    云琅指指外面忙碌的仆妇们道:我不用干活。

    不客气的说,这些都不是你的,如果不是因为你有一身乱七八糟的本事让陛下对你另眼相看,如果不是因为从一开始我就看你顺眼,如果不是因为你攀龙附凤的抱着阿娇的大腿,你以为你云氏能在上林苑里过安生日子?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上林苑里的田地,山林垂涎三尺?你知不知道在你弄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有用东西之后,凭什么没有人来打搅你的安宁日子?

    这一切都构筑在你对大汉国有大用的基础之上,如果你不求上进,混吃等死,你看看那些吃惯了人肉的勋贵们会不会把你剥皮煎骨吞掉。

    大汉国的尊荣,富足是留给对大汉国有用的人才享用的,不是给那些混吃等死的人享用的。

    《推恩令就是对付有你这种小富即安心思的人的一根皮鞭,是杜绝一人富贵,子孙永远富贵弊端的一柄利刃。

    我在努力把你往有用的那堆人里面推搡,你却认为我在害你,真是岂有此理!

    靠山妇!

    长平越说越气,原本抓着云琅的手很温柔,后来就变成攥着,最后变成掐着,涂满蔻丹的红指甲已经扎进云琅的手背里去了。

    两个粗壮的妇人再一次从门外走进来,云琅连忙大叫道:好好说话,好好说话,我们讲道理!

    长平丢开云琅的手怒道:跟你没道理好讲,讲的再多你也听不进去,老主意依旧拿的稳稳地糊弄我!

    为什么一定要打仗啊?我不打仗也对大汉国有大用!

    放屁!大汉国秉承秦制,军功第一!没有军功谁相信你会为大汉国肝脑涂地?

    没有军功,天知道你是不是匈奴的狼崽子?

    讲道理好吧,我已经弄死了十六个匈奴人,你说我什么都成,再说我是匈奴人我就跟你拼命!

    所以你才有了少上造的爵位,所以你才有资格抱住阿娇的大腿过活。才能把诺大的骊山当成你家的后花园!

    拼命?你打得过我吗?

    长平一把捉住云琅的手指,用力的一拗,云琅就惨叫连天。

    这个死女人的两根手指如同铁钳子一般,云琅想要把手指头抽回来都做不到

    没有立场的云琅为了把自己的手指头从铁钳子一般的魔爪里解脱出来,也不知道答应了多少不平等条约,这才被长平放过。

    中午吃饭的时候,其余几个人都回来了,见云琅翘着兰花指吃饭,又瞅瞅上座的长平那张阴沉的脸,齐齐的低头吃饭,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

    长平有午睡的习惯,吃完饭去溜腿。

    霍去病见长平走了,才对云琅道:你被舅母拗手指了?

    云琅点点头道:两根!

    曹襄吃了一口饭怜悯的瞅着云琅的手指道:我母亲从五岁就开始练武十根手指套上指刀可以空手接白刃!

    云琅扒拉一下饭盘里的饭食幽幽的道:我今天被一个胖大的妇人骑在后腰上可能要倒霉半年。

    李敢放下筷子吃惊的道:动用了靠山妇?那是长寿宫死士!韩信都死在他们手中,据说用的是菜刀!

    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母亲会武功的事情?云琅的面颊抽搐着问曹襄。

    揍你的人是我母亲,有本事去找她,别拿我出气!

    云琅想了一下,觉得曹襄确实有些无辜,就叹息一声道:你母亲去找阿娇了,希望阿娇能说服陛下把长门宫卫跟羽林军混在一起使用。

    谁为首?曹襄一句话就问到了重要处。

    云琅瞅着曹襄道:你觉得你可以?

    曹襄吃了一口饭点点头道:那就是去病了。

    霍去病抬起头,目光从云琅曹襄等人身上一一划过,淡淡的道:中军战兵八百,不能再多了。

    李敢皱眉道:斥候前军三百,非精锐不取。

    曹襄叹口气道:我觉得我可以当后军,有三百家将即可。

    云琅也看了一遍其余三人道:垃圾全归我是吧?

    霍去病哼一声道:是辎重营!

    曹襄笑道:也是伙夫营!

    李敢插嘴道:我只负责骑马作战,战马也要你来管。

    这就是说,我不但是军司马,还是伙夫头,也是马夫头是吧?

    没人回答云琅的问话,霍去病迅速吃完饭,就对曹襄道:从今日下午,两军编练。

    长平披着一袭纱衣,凸凹有致的身材显露无疑,一双玉足泡在温泉池子里,瞅着阿娇在池子里瞎扑腾。

    长平即便是女子,在看到阿娇的身形之后,也赞叹不已,说到底这是一个被上苍钟秀的一个绝世尤物。

    衣服不错!长平见阿娇披着一张毯子向自己款款走来,不由得违心赞叹。

    阿娇托一下饱满的胸脯坐在长平身旁,一边揉搓着长发一边道:你是无事不登门的人,有什么事就说,能办的我一定帮忙,不能帮的就爱莫能助了。

    长平瞅着阿娇皱眉道:你以前不会这么说话的,以前的你要嘛就拒绝,要嘛一口答应,模棱两可看情况办事可不是你的性子。

    阿娇哼了一声道:自从被你跟卫氏联手把我从皇后的位置上推下来,我就学会这么说话了。

    长平冷笑一声道:你如果不倒行逆施,谁能夺走你的皇后之位?

    没了皇后的位置又如何,我阿娇依旧是整个大汉国最有权势的女人,你的那个姻亲卫氏,只不过是一尊放在皇宫里的木偶!而你,一位长公主,依旧要来求我达到你的目的。

    长平看着阿娇突然道:如果卫氏请退皇后之尊,你以为如何?

    阿娇轻笑一声道:算了吧,那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你们就别折磨她了。

    皇后的位子是我自己丢掉的,我亲手丢掉的东西丢掉也就是了,要回来做什么?

    长平出了一口长气,刚才做那个决断对她来说一点都不轻松,其不说卫氏愿不愿意,仅仅是卫青那里就很难交代。

    阿娇低头看着长平又道:告诉卫氏,我阿娇饶过她了,让她放心的当她的皇后吧。

    我就住在长门宫,哪里都不去!

    长平想起来长门宫的路上,看到的热闹的劳作场面,不由自主的道:长门宫要比长安更有生气。

    阿娇傲然道:我要这片荒僻之地变成一座繁华的城池,我要上林苑里的野人全部变成我大汉的顺民,我要天下人都知道我阿娇之所以高贵,不是因为谁而高贵,而是因为我天生就高贵!

    长平面对阿娇的过度吹嘘无奈的道:我准备将去病儿麾下的羽林军跟长门宫卫合兵一处,你以为如何?

    阿娇讥诮的一笑,瞅着长平道:你从小就打熬筋骨,为了达到你成为将军的傻愿望,硬是把胸口的肉练到胳膊上,屁股上的肉练到了大腿上。

    到最后女将军没有做成,反而成了皇家笼络勋贵的工具,为了嫁人,还不是要用药水泡掉手脚上的茧子,免得夫君不喜欢你的粗手粗脚。

    一生的心血成空,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怎么还不知道收敛一下,一个女人非要掺和进国家大事之中?

    长平站起身俯视着阿娇道:因为我姓刘!这天下的一草一木都归我刘氏所属,凡是刘氏子,不论男女,都有保家卫国的自觉。

    你不过是依附在我刘氏这棵大树上的一只鸟,大树不存,鸟巢安在?

    阿娇皱皱漂亮的鼻子,丢掉毛毯跳进了温泉池子,痛快的用狗刨姿势在水里游了一圈,从水里抬起头冲着岸上的长平喊道:长门宫卫已经送给了曹襄,愿意怎么安排是你们的事情,与我长门宫无关。

    长平站在岸上喊道:此事还需要你去跟陛下分说!

    阿娇一个翻身潜进水里,丰满的臀部在水面上晃荡那个一下就全部没进水里,游鱼一般从不远处钻出水面,抹一把脸上的水珠道:除非你放开那四个小崽子,让他们自己去闯,去拼,能混成什么样子听天由命,外人不得干涉!

    长平咬着牙道:他们年纪还小!

    小?哈哈哈,全都到了看着我流口水的年纪,还小吗?

    刘绰!你管着他们只会害了他们,没有你帮忙的四个小崽子,陛下才会将他们用到极致!



第四章试验田
    一  第四章试验田

    忠诚这两个字一般来说是一个多义词。

    云琅一般把忠诚这个词汇当做形容词来用,因为这东西他会变,而且会随着时间,态势,产生新的变化。

    人们之所以忠诚,完全是因为背叛的代价太大的缘故。

    现在他已经开始不确定以上的理论是不是正确的了。

    不管是太宰,还是霍去病,抑或是李敢,张连,甚至是张汤,这些人背后似乎都写着大大的忠诚两个字。

    且不管他们忠诚于谁,至少,他们的所作所为都是在不断地给云琅诠释忠诚这两个字存在的意义。

    太宰活着的时候,为了不让他伤心,云琅必须忠诚于始皇帝,与其说云琅是在向始皇帝输出忠诚,不如说云琅忠诚的对象是太宰这个人。

    不论是秦皇还是汉武,对云琅来说都是历史书上的两个伟大的君王,如果遇见供奉这两个帝王的神庙,云琅绝对会进去磕头上香,就当是在祭拜祖宗。

    死掉的秦皇还好说,云琅已经封闭了他的地宫,他现在只能永永远远的活在史书里。

    而活着的汉武就比较尴尬了,云琅不能百分百确定这位叫做刘彻的皇帝到底是不是历史上的那个汉武帝。

    轻易地对活着的汉武帝屈膝,云琅觉得很别扭。

    长平用武力胁迫他对刘彻效忠,在**的疼痛下,云琅可以暂时抛弃自己的节操,当**不再疼痛的时候,主观思想又开始占领思想的高峰。

    这是后世大部分人的实际状态,在没有受到极端的压迫,遭受过极端的痛苦之后,很难用生命去维护自己的尊严,去保证自己的发言权。

    和平年代,生命最大!

    主父偃正在仔细的研究云氏的鼠尾账本,这种账本原本是官府每年八月编练上中下民户差役时候用的一种账。

    很适合用来记录云氏杂乱无章的入息跟出息。

    云琅从来没有想过用货清簿,银清簿之类的账簿来记录云氏的生产生活状况。

    如今的云氏还处在发展的最初期,家里的仆妇们没本事弄清楚这些账册,刘婆,梁翁都不识字,有了账簿等于没有,还不如梁翁用豆子来计数可靠。

    也就是说,主父偃想要弄清楚云氏的资财,除非花大力气去数梁翁屋子里的那几坛子颜色各异的豆子。

    别说主父偃了,即便是云琅自己也隐约记得扁豆好像代表着铜钱

    云氏自然是上户,爵位小于彻侯的人家都是要交税的,其中人头税,刍藁税,这两种税务,只要你的爵位小于左庶长级别,那是要全额缴纳的。

    云琅的少上造恰恰比左庶长小一些,因此,云氏承担的税务是全额税务,仅仅被免除的是劳役!

    一顷地的收成中的一成要缴纳刍税,这东西就是战马吃的豆料,还要缴纳藁税,也就是草料,也是供战马食用的。

    人头税更是少不了,云氏的成年男丁现在加上工匠也只有十九个人,妇人的人头税减半,今年夏收之后,云氏就要开始缴纳平生第一次税务了。

    这些东西对大汉国来说乃是国之命脉,对于云琅来说就非常的无聊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俸禄在缴纳完毕税务之后,能剩下一百个钱

    主父偃在研究了云氏的糊涂账之后,不得不放弃这种最方便的探查云氏税务问题的方式,开始用最笨的方式,数云氏的人头以及牲口的数目,以及田亩的数量,桑蚕的产量。

    陪着主父偃一起来云氏的人是张汤。

    他们两人都属于皇帝内朝的肱骨之臣,私交算不得好,却必须相互配合。

    主父偃在张汤的强烈要求下穿上古怪的麻衣走进了云氏的桑蚕房。

    云氏的春蚕已经长到半寸长了,还没有彻底的变成白色,依旧有些发灰,巨大的笸箩里全是碧绿的桑叶,春蚕啮咬桑叶的声音如同春雨落地,沙沙声不绝于耳。

    主父偃发誓,他虽然是农家出身,却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桑蚕站在蚕房入口,放眼望去,全是密密匝匝的笸箩,笸箩被架子堆积起来,每一个架子上至少放了八个笸箩,一些穿着跟他身上一样衣衫的妇人,嘴脸上蒙着一块麻布,正在蚕房里忙碌个不停,仅仅是装蚕沙的竹筐,就不下十个。

    这到底有多少桑蚕?主父偃不由自主的惊叹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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