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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这群没上过小学手工课的少年人,如何知道云琅曾经用可乐罐子,橡皮筋,勺子,就制造过威力无穷的投石机,虽然因为石头乱飞不小心打到了老师脸上,被老师没收了投石机,也被云嬷嬷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依旧不妨碍他怀念那一段美好的时光。

    云琅不但用可乐罐子制造过投石机,也用几根木条,线绳制造过悬臂投石车,就是那种在一头配上配重,然后延长悬臂,再给悬臂顶上绑好绳子,绳子上再弄一个皮兜,只要压下悬臂,把石头放在皮兜子里面,最后猛地松手,配重块就会让延长臂猛地扬起来,延长臂再带动绳索,让绳索在空中兜一个很大圈子,等到兜子扬到最高处,捆绑兜子的活结就会被固定的一根细绳扯开,石头自然就会飞出去。

    一般情况下,延长臂越长,石头被甩出去的就越远。

    既然雷被现在连钢尺弹弓都拿出来了,云琅就觉得该是展现自己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相对而言,可乐罐子投石机需要用到橡皮筋,鉴于这里没有这东西,牛马的筋腱弹性也不是很好,还需要众多的人力拉杠杆,云琅还是觉得悬臂投石车最经济,也最方便。

    对于一个机械工程师来说,制造这么一个投石车,简直就是工程师们的耻辱。

    虽然还有无数种更加精巧的投石车可以选择,云琅还是坚持制造最粗糙的哪一种,一下子把最先进的东西丢出来,对大汉国不但没有好处,还有莫大的坏处。

    拔苗助长这个故事就很清楚的说明了这个道理。

    这种投石车自然是要用到铁轴的,仓促间没有这东西,云琅只好把自家马车上的铁轴给卸下来,好在铁轴的中间是方的,两头是铸造出来的圆形,很适合用在投石车上。

    一个下午的时间,一架粗糙的连树皮都没有剥掉的投石车就造好了。

    李敢迫不及待的往皮兜子里放置了一块足足有一百五十斤重的石头,他很想看看,这架投石机能把这块巨石扔多远。

    小投石机云琅自然是不怕的,指头蛋大小的石头威力再大能大到那里去?

    这架投石车就不一样了,一百五十斤的鹅卵石,不管砸在那里都是大事故。

    等所有人都藏好了,云琅一刀子就割断了延长臂上的麻绳,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响起之后,沉重的配重石块迅速地将延长臂压起来,延长臂同时也带动了绳索,绳索带着石块旋转了起来,延长臂看似动的很慢,延长臂上的绳索却旋转的非常有力,在半空中加速度一圈之后,就被事先设定好的绳子扯开了皮兜子,那块一百五十斤重的鹅卵石就顺势飞了出去。

    眼看着石头飞出去了,霍去病,李敢,曹襄以及一干将士齐齐的从躲藏的地方跑出来,高声欢呼。

    石头被丢出去老远,云琅目测不少于三百米,沉重的石头最终掉进了树林,一颗大腿粗的松树被拦腰砸断,声势惊人。




第二十章残酷到底
    第二十章残酷到底

    第一次试射非常的成功,第二次试射就非常的不好了,一块快两百斤重的石头被投石机丢上了半空,却没有丢远,几乎是笔直的飞上了天空,等上升的力道消失之后,这块巨石就开始往下掉,轰的一声砸在距离投石机不足三尺远的地方,一下子入土半尺有余。

    霍去病吞咽一口口水道:就不能准一点吗?

    云琅耸耸肩膀道:剩下的就要靠操控投石机的人慢慢琢磨了,人跟投石机相互配合,总能找到最好的操控投石机的法子的,东西我已经造出来了,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把它卖掉了。

    霍去病皱眉道:‘我还是多试几次,等我能稳定的操控投石机了,再去跟苏将军说。

    很多时候,云琅都只负责开头,将新事物填补完整丰满是大汉人的工作,云琅不想一次性的把所有事情干完。

    如果大汉人仅仅是知道,会使用,那些新物事,最终人们就会把这种新物事给神话掉,时间再久远一点,新事物就会自然消亡。

    投石机就是战争武器,是专门用来杀人的,相比能赚大钱的投石机,云琅更喜欢那些美味的食物。

    疲惫的甲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开战场,来到云琅的摊子跟前,面无表情的丢下一条死人胳膊,然后就用带血的大手抓起两个肉包子边走边吃。

    死人手臂自然是不值钱的,值钱的是手臂上残破的臂甲,骑都尉的少年们熟练的卸下臂甲,然后把那条手臂远远的丢开。

    投石机虽然厉害,却总还是有漏洞可循的,辖揭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军官,眼见地面上的进攻受阻,他立刻就在那个残破的前进阵地后面挖掘地道。

    十几条半开放式的地道齐头并进,向城寨延伸,雷被应对挖掘地道攻城的法子也非常的中规中矩。

    那就是在军寨前面,横着挖一条深沟,于是,两方的军卒,在城寨下面,就很自然地相遇了,厮杀也就开始了。

    狭窄的空间里,数百个沾满泥浆的泥人,在齐膝深的泥浆里相互厮杀,云琅很怀疑,他们是如何分辨敌我的。

    厮杀的难解难分,也残酷异常,云琅却感受不到半点热血上头的感觉,因为这样的厮杀是在无数人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观看战争,顺便在骑都尉的摊子上买些食物吃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热闹的就像是后世的庙会。

    一声锣响之后,正在厮杀的胡骑缓缓退出战团,顶着密集的箭雨退回坑道。

    今天的雨下的实在是太大了,完全不适合继续战斗。

    一个粗壮的胡骑拖着一具无头尸体来到云琅的摊子跟前,丢下尸体,然后就指指油饼。

    一大摞子油饼放在那个胡骑的手上,手上的泥浆丝毫不影响他吃东西。

    雨水清洗干净了他身上的泥水,也把那具尸体清洗干净了。

    一颗狰狞的人头挂在胡骑的腰上,那颗头颅应该是属于地上这具尸体的。

    按照大汉律,斩首甲士人头,才算是战功,斩杀民夫,仆从军一类的人,是不能计入军功的。

    战场上每一颗甲士的脑袋都是非常值钱的,只要是军人,没人愿意放过。

    想当年,商鞅的兄长如果能斩获一级甲士头颅,他瞎眼的母亲就不至于依旧是奴隶,在严苛的秦法之下,即便是商鞅贵为商君,也无法改变他母亲是奴隶的命运。

    汉承秦制,军法一脉相承,无军功者不得封侯,李广悍勇一生,即便是自刎于战场,也落得一个冯唐易老,李广难封的憾事。

    刚刚从战场上侥幸活下来的人,对钱财已经没有什么概念了,尸体上的甲胄很全,看起来也很新,然而,那个胡骑却因为几个油饼就完全放弃了那具可以卖五万个钱的铁铠。

    城阳王的王旗依旧飘扬在军寨上,只是一瞬间,刚刚还沸腾的战场就变得安静无比。

    雨水带着黄土落进壕沟,将里面的血水浸染成了土黄色。

    曹襄看着那具被雨水泡的发白的尸体,又开始作呕,两个少年却面不改色的动手剥出无头尸体上的铁铠。

    铁铠下面,只有一袭单薄的麻衣,少年人给这具尸体留下了最后这块遮羞布。

    不过,这样的体面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一个有些瘦弱的胡人蹲在尸体堆里,把尸体身上的最后一件麻衣也剥走了。

    辖揭是最后一个退出战场的人,长刀拖在身后,铠甲**的,杂乱的胡须上水珠成串的往下掉,路过骑都尉营地的时候,呆呆的看着堆积如山的食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琅捡拾了一盘子包子递给他,辖揭咬了一口包子,然后就把刚刚吃进嘴里的包子吐掉,把盘子还给云琅道:马肉?

    云琅点头道:这里找不到别的肉食,你还是吃点别的吧。

    辖揭忽然蹲下来抱着脑袋嚎啕大哭,嘴里不断地絮叨着一句话:我们一定要全部死光你们才满意吗?

    云琅觉得辖揭其实很可怜,这几天攻城的只有他们三部胡骑。

    北大营,细柳营,以及一些弄不清楚是哪里来的甲士们,包括骑都尉就站在旁边冷冷的看着他们厮杀,看着他们被雷被的羽箭,滚木礌石,弩箭,投石机所杀。

    那些人似乎全部以苏凉马首是瞻,苏凉就坐在一个茅草棚子下亲临战场,从早到晚一刻都不离去。

    云琅觉得他不是在给胡骑鼓劲加油的,更像是一个监军,监视着胡骑三部去营寨下送死。

    天空是铅灰色的,人沾满了泥浆跟血色变成了黄褐色,两边的山包是黑色的,再加上远山上铁色的松林,让人活泼不得。

    可能是物伤其类的缘故,不管什么环境,如果有了很多死人,斑斓的颜色就会褪去。

    别人站在远处看着,厮杀的只有胡骑三部,这对他们自然是非常不公平的。

    不过,在这个地方,没有人讨论什么公平,即便是辖揭也似乎非常的认命,没有抱怨,也没有反抗,只是一次次的参与进攻,直到他也加入了战团。

    在苏凉他们的眼中,不管辖揭怎么做,胡人的驯服度是永远都达不到他们心中那个标准。

    关闭了很多天的营寨大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走出很多穿着麻衣的劳役,他们跳进壕沟里开始收拢里面的尸骸。

    人到了战场,就精贵不起来了,不管是甲士,还是长矛手,都被那些劳役们丢上一辆马车,然后运到远处去埋葬。

    天色暗下来了,云琅的食物却剩下来好多,不是没有人拿着钱来买这些食物,不知为何云琅忽然就没了赚钱的心思,告诉那些甲士,这里的食物需要用战场的缴获来换取,金钱不收。

    这样的天气里明知道不可能取得什么战果,还要继续战斗的唯一理由就是对雷被继续施加压力。

    我舅舅说,战斗一旦陷入这种纠缠的局面,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立即离开,另一个就是保持持续不断的攻击,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现在看起来,苏将军不打算放弃,准备用胡骑三部消耗雷被的物资跟战力,一旦时机合适,他就会全军压上,争取一次性解决战斗。

    不过,按照我舅舅的说法,为将者一定要避免进行这种消耗性的战斗,骑兵就该在旷野上奔驰,甲士就该在平原上决杀,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军种性质决定的。

    只是,这种最好的状态一般很难遇到,不论是攻,是守,都在尽量的给敌人设置障碍,不会在最适合敌人作战的地形作战,不给敌军便利,也是将军在作战前优先考虑的事情。

    霍去病解下被雨水打湿的斗篷,带着与少年人活泼气质完全不相符的老成。

    你们回去吧,我准备再等等,这里的食物还多,应该还有人过来交换。云琅催促霍去病他们回去,军营中没有守将可不成,即便已经确定两方面都没人打他们的主意,也是不成的。

    你不会是准备看那些劳役怎么处理尸体吧?

    曹襄用一种看变态的眼神狐疑的瞅着云琅。

    云琅笑道:要残酷就干脆残酷到底,看完整个战争流程,我以后就不会彷徨。(敬请关注孑与不2的微信公众号,今日有唐砖主人云烨与大宋的智慧主人云铮的空间对话)



第二十一章值钱的云琅
    第二十一章值钱的云琅

    回去之后,我准备去青楼里住几天。曹襄不知所谓的道:好好睡几天,就是好好的睡几天,我要满屋子的女人陪着我,却不会碰她们,只要求他们在我的屋子里待着,哪怕我睡着了也不许走,要唱歌,要跳舞,要喝酒,要喧哗

    其实你的这个目的今晚就能办到,既然你不愿意碰女人,那么,男人女人就没什么区别,要不,今晚我们在你的窑洞里喝酒唱歌喧闹到天亮?

    李敢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毕竟看了好几天人与人的厮杀,多少有些不舒适。

    我一个贵公子,这样的天气里应该依红偎翠,喝酒,唱歌,跳舞,嬉戏

    如今却淋着冷雨,看一群莽汉厮杀,整日里鼻腔里满是血腥气,目光所及尸横遍野,与战马同居一室也就罢了,还有心怀不轨的同伴时时觊觎老子的美貌,真是不知道为了什么。

    云琅知道曹襄有些看不下去了,整日里看长相,穿着跟自己没有差别的人被一些胡人杀死,这对他的触动应该是很大的。

    之所以说这些,就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不看这惨烈战场的理由。

    以前的时候总有说战争是勇敢者的游戏,云琅深以为然。在亲眼看到战争之后就不这么看了。

    战争不是生活,卖肉包子才是生活,大汉军中的食物云琅不想评判,反正他是没勇气吃。

    因此,骑都尉在端出那些食物之后,生意就非常的兴隆,那些军卒即便手上没有缴获的东西,也愿意用一些东西来交换,有的可能是一副辔头,有的可能是一支马鞭,更有人会拿出一面护心镜来交换食物。

    大战前用自己的备用武器交换食物的行为在很多人看来似乎很傻,而那些吃过骑都尉军营中的饭食之后,他们觉得很值得,并且期待在将要开始的大战中多弄一些缴获,好继续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苏凉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他派人绕到雷被军寨后面,将山谷中的两条溪流给改道了。

    他不仅仅将溪水改道了,还特意冒着箭雨修整了两条便道,好让他的部属可以绕到雷被军寨的后面,扩大一下攻击面,军寨前门实在是太狭窄,摆不下过多的大军。

    短时间内,这样的做法自然没有什么作用,天上还下着雨水呢,而卧虎地这地方水源不算缺少,只要雷被军肯下力气挖水井总能挖出水来。

    这个时候逼迫雷被走出军寨来野战,是最符合大汉军队利益的,然而雷被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出来,即便苏凉不断地派遣军队加入攻击的队列,他依旧据城死守。

    投石机不是总能起到作用的,自从发现雷被手中有投石机,十几个简易的盾车就被造好了。

    这东西非常的简陋,其实就是用粗大的木料搭建成一个带轮子的木头棚子,然后由军卒嘿哟,嘿哟的推着向军寨的高墙靠近,投石机丢过来的石头太小,还不足以摧毁这些盾车。

    当这些盾车靠近军寨之后,藏身在盾车里的力士就挥动长柄巨斧砍伐那些充当军寨围墙的木头柱子。

    军寨上的甲士忽然喊声大作,一些圆滚滚的巨石从军寨上被丢下来,千余斤的巨石准确的落在盾车上,坚固的盾车立刻碎裂,可怜盾车里的历史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肉饼。

    你今日又能用食物换取很多残破的铁铠了。苏凉不知什么时候又来到了云琅的买卖摊子前面。

    云琅看看不断惨叫着从军寨上掉下来的侯**漠然的点头道:那些被缴获的铁铠最好能完整一些。您总是用弩车攻击他们,将侯**卒的尸体弄得四分五裂,我想弄到一副完整的铁铠很难。

    怎么?对某家的作为不满?

    不,我觉得您可以把雷被这种人五马分尸,至于这些军卒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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