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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琅回到家里,眼看着红袖小小的身体从眼前走过,就叹息一声,等红袖再次走过的时候就再一次喟叹一声。

    小丫头长得瘦瘦小小的,虽然有一张迎人的面孔,身材却跟带鱼似的,跟家里的小男孩几乎看不出多少差别。

    孤儿院出来的人,很容易把对自己好,喜欢跟自己亲近的小女孩,小男孩当成弟妹的,且很容易培养出纯粹的兄妹之情。

    云琅以前在孤儿院的时候,身边的弟妹总是一茬一茬的换,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容易滋生这种情感。

    在孤儿院的时候,很多年纪小的弟妹就是喜欢伺候他的,因为这个哥哥总能弄来无数好吃的,好玩的,所以,他根本就不觉得红袖伺候自己起居有什么不对。

    红袖以后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婿啊?红袖第三次从他面前走过的时候,云琅忍不住问道。

    端着水盆的红袖放下水盆,撩一下额头碍眼的长发道:我不嫁人。

    那怎么成,没个女孩子都要嫁人的,每一个男孩子也要娶亲的,这就是人伦。

    红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道:那就嫁给小郎。

    她痛快的说出来了,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难堪。

    你不觉得我们就像兄妹吗?

    是啊,小郎就是我哥哥。

    哥哥不能娶妹子的,这也是人伦。

    红袖轻蹙蛾眉不解的问道:人伦怎么什么都管?

    云琅楞了一下道:我哪里知道。

    小郎这样博学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人伦,可见人伦就是一个坏东西,我们不遵从也就罢了。

    说完话就重新端起水盆,卖力的擦拭地板。

    这个小丫头的心思很重,平日里也难得有一个快乐的时候,她好像很喜欢干活,除过干活之外,她就剩下看书这么一个消遣了。

    跟活泼的小虫不一样,小虫可以骑着老虎满园子晃荡,红袖却从来没有玩过骑老虎这个云家最有意思的活动,她更喜欢用软毛刷子给老虎刷毛。

    老虎在小虫的眼中是护卫,是玩具,在红袖眼中则是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只要经过她的手,老虎缎子一般柔滑的皮毛就会鲜艳的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

    云琅知道红袖有一头花脑袋的梅花鹿,她每天都要去看这头小鹿的,去从来不愿意把小鹿从鹿圈里带出来。

    所以,那一头小鹿跟她一样的胆小,一样的柔弱

    苏稚跟宋乔昨日就回来了,听刘婆说,她们购买了很多的东西,足足装了半个马车,却不知道她们都买了些什么,两个人回到云家,从昨天起就没有出门,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即便是吃饭,也是厨娘给她们送过去了的。

    云琅巡视了一遍云家,一切安好,出去的人都回来了,每个人都很愉快,就像小虫跟红袖说的那样,没人有离开的意思!




第九十四章干大事的人
    第九十四章干大事的人

    对于有志之士来说,一个庞大的家庭是他的负累,更是大丈夫一展雄心壮志的阻碍。

    云琅自然不会这样看,即便在他最沮丧的日子里,有过那种想法,等心情平复之后,他还是会尽心尽力的爱着自己的家,就像一只孤独的小狗在大雨中,也要回家一样,不但执着,而且风雨无阻。

    有人说过,你眼中的世界,就是你本身的模样,这句话很抽象,却说得极为精辟。

    身为后世人来到了大汉,他本来毫不起眼的能力因为穿越了茫茫两千年之后,被时空的力量放大了无数倍。

    在这里他能轻易地成功,即便是大汉国最阴险的野心家,也不会比他的目光更加的长远。

    田野里的粮食,菜圃里的蔬菜,鸡圈里的家禽,山坡上的牛羊,以及一群勤劳的人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家。

    对云琅来说,非常的珍贵。

    他可以对全世界的人撒谎,回到家里就能按照自己最真实的心思生活。

    为什么会对付郭解,云琅早就说过,是为了不让家里的妇孺们受到伤害,他从郭解的眼中看到了危险。

    可是,对于,曹襄,霍去病,李敢,阿娇,大长秋来说,因为担心妇孺们的安全就大费周章的去对付一个人,这非常的不符合常理。

    他们觉得天底下有无数的人,着无数的人都有可能会顶替那些受当伤害的妇孺,所以,一两个妇孺的遭遇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

    云琅当然不会这么想,他总觉得自己的羽翼有限,不可能庇护全天下的人,只要是已经躲在他羽翼下的人,只要她们不愿意出去,云琅就宁愿一直庇护她们直到生命的尽头。

    有人守护的感觉很好,事实上,庇护别人的感觉会更好。

    这种感觉对云琅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抛弃,自然是没人庇护的,而云婆婆只是用最简单的法子把他抚养成人,然后云琅就一直在自力更生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庇护孤儿院里的那些弟妹。

    早慧的云琅有时候觉得自己有病,明明肚子饿的厉害,也馋的厉害,他的手却坚定不移的把糕点给了那些弟妹,并且没有后悔的意思。

    这应该是一种病,云琅却从未被治好过。

    郭解就要得这种病了,或者说他已经病了。

    他那个奸淫掳掠无恶不作的兄弟赛舞阳如今就趴在他的脚下,铁剑已经有人塞他手里了,周围则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的人群。

    他们口中欢呼着郭大侠的名字,又咒骂着那个已经快要被打死的恶徒,有人欢呼,有人痛哭,还有人直愣愣的看着郭解,看他能不能亲手杀了那个民愤极大的恶徒。

    东方朔就坐在一张摆在街道上的矮几后面,平静的看着郭解,此人今后能否使用,要看他今天的决断。

    只要这一剑下去,郭解昔日的种种,东方朔都不准备过问,毕竟,能被皇朝大赦四次的人,应该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大哥饶过我吧赛舞阳抱着郭解的小腿哀哀求告。

    郭解潸然泪下

    大哥,我今后封剑,一心务农去,不再奔走江湖,大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回家去

    郭解的双目通红,手中的长剑猛地下落,转了一个小巧的角度准确的刺在赛舞阳的咽喉部位,这一剑刺杀的很有技巧,从赛舞阳的下颌钻进去,直透天灵盖。

    这是让赛舞阳最快死去的一种方式,突然,而没有痛苦。

    杀了赛舞阳的郭解,瞬间就泪流满面,丢掉铁剑,坐在地上抱着赛舞阳依旧温暖的尸体嚎啕大哭。

    兄弟啊,莫要怪做哥哥的心狠,实在是你走错了路,大丈夫行得正,立得端,如果你手头缺少银钱使唤,找哥哥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去劫杀啊

    如今,哥哥即便有心救你,国法却不容情啊兄弟啊吗,痛杀哥哥我了

    东方朔看的很清楚,郭解的那一剑刺杀的有准又很,赛舞阳绝对没有生还的希望。

    赛舞阳死了,事情也就结束了,不论他生前犯过什么样的罪恶,这一刻也抵消的干干净净。

    身为富贵县的县令,东方朔上前拍拍痛哭的郭解肩膀道:节哀,你是县尉,以后还要多多约束你的伙伴,莫要再经历这样的人间惨事了,官身与豪侠不得两全,长门宫有对你青眼有加,一日从假校尉而至校尉,某家也沾你的光由镇长而至县令。

    你我二人,今后当小心办事,死而后已。

    郭解擦一把眼泪看着东方朔道:我这个县尉为何要有无数的条例要遵守?而别人不需要?

    东方朔看一眼地上的赛舞阳小声道:先去埋葬你的兄弟,等你回来之后,某与你细谈。

    郭解点点头,俯身抱起赛舞阳的尸体,径直向剑道馆走去,在那里,他已经为赛舞阳准备好了棺木。

    赛舞阳的葬礼办的极为宏大,郭解一身素衣跪在门口为赛舞阳守孝。

    不仅仅如此,他还告诉别人,赛舞阳虽然因罪而死,却还是他的兄弟,为此,他宁愿一生茹素

    赛舞阳流泪杀人的典故已经传遍长安了,不仅仅没有损伤他的大侠之名,反而引来更多的追随者。

    以前你说的那些话我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信了,这家伙绝对就是一个祸害。

    东方朔坐在云琅面前,有些难过。

    云琅皱眉道:杀人没什么,对郭解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他比我们更加了解哪些游侠的心态,所以有应对之法在情理之中。

    我担心的是这家伙果决的性子,说吃素,就吃素,没有一丝半点的犹豫。

    还以为他会偷偷吃,阿襄买通了他家的仆役,仆役说,自从他说吃素之后,他就真的没有吃过一口肉,喝过一口酒。

    以己推人,这样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东方朔摇头道:别看我,我也做不出来。

    恐怕我们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一个能做出来的,老天爷啊,这家伙难道真的是一个怪物不成?

    赶走他算了,不要在他身上费力气了,某家觉得你要是再这样把这个家伙培育下去,会弄出一个怪物来的,一个真正的怪物。

    东方朔的说法其实是有道理的,云琅预料到这个仅仅粗通文字的家伙会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家伙的心性居然如此坚忍。

    东方朔告诉郭解的那一套很明显被他看穿了,他甚至还会怀疑长门宫。

    现在,应该是这个家伙的蛰伏期,无论抛出什么样的难题,他都会接受。

    现在放弃根本就不可能,不论是长平还是阿娇都不是那种轻易承认失败的人。

    郭解表现的越好,这两个穷极无聊的妇人就会更加的有兴趣。

    现在啊,你就不要动了,该长安三辅的纨绔们出手了,他们这群对于把人逼迫成坏人,没什么兴趣,这种事他们长干,对于把一个坏蛋逼迫成好人,应该很有兴趣。

    再者,这件事情是一个漫长的过程,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分出胜负的,且看着吧!

    送走了东方朔,云琅微微的摇摇头,东方朔虽然聪明,却少了当官最需要的隐忍,能守得住寂寞的人,才有资格面对日后的辉煌。

    毫无疑问,郭解绝对是一个人才,一个真正的人才,一个对自己都狠毒的人,对待别人也就谈不到怜悯了。

    云琅很想去看看郭解现在模样,却没有多少时间,毕竟,秋风一阵紧似一阵,皇帝的沙场秋点兵终于要开始了。



第九十五章沙场秋点兵
    第九十五章沙场秋点兵

    云琅背着一杆红色的丹凤朝阳旗子,从山坡下骑着游春马跑上高坡,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在他身后还有一百二十个老兵,再加上云氏的十六个家将,队伍不算很大,却非常的显眼,无他,只因为这一百多人的小队伍全是由黑色铁甲组成的军阵。

    刘二瞅着远处高台上的巨大旗子对云琅道:我们还要按照军旗指引的方向往西跑两里地,那里才是我们应该停留的位置。

    云琅喝口水,瞅瞅那杆追命鬼一样的令旗,轻轻地磕一下战马的肚子,整支军队就再一次沿着令旗指引的方向狂飙。

    皇帝点兵的时候,带兵的将官是不能离开令旗手视线的,还必须背上鲜艳醒目的旗子好让人家看见。

    骊山下的教军场在军旗的指引下沸腾成了一锅粥,无数的军队在动弹,在不停的变幻阵型,一会能看见投石机的石弹漫天飞舞,一会儿又看见一片由羽箭组成的云雾突然飞起,又带着怪啸落下

    云琅这个时候根本就找不到霍去病的影子,就在刚才,他还跟背着螭龙背日旗的霍去病一起在军伍中穿插,这一会他已经被红色的丹凤朝阳旗子给调离了大军,跟在一群背着同样旗子的军官,带着部下向左翼集结。

    刘彻就站在一个高台上,按着剑威风凛凛的看着自己的军队,掌旗官卫青,已经挥舞了快一个时辰的旗子,额头已经微微有了汗意。

    三万多人的大军,想要精细的调动这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卫青平日里都是待在皇帝现在待得位置上,掌旗官的活他很久没有干过了,此时干起来有些生疏,加之担心出纰漏,让他有些疲于应付。

    云琅来到了左翼,居然神奇地跟霍去病,曹襄,李敢三人汇合了,这让他刚才升起来的荒谬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瞅瞅霍去病背着的螭龙背日旗不明白,卫青看似胡乱的调动,为何最后依旧能让所有人回归本阵的。

    一声狂暴的战马嘶鸣让胡思乱想的云琅开始紧张起来,一个身披锁子甲的真正军司马纵马从骑都尉军阵前面驰过,随手丢下一支小红旗大吼道:突击三!

    而后就向旁边的校尉左营狂奔,丢下一面黑色的旗子大吼:标高六!

    云琅碰碰身边的霍去病道:什么意思?

    霍去病恨铁不成钢的咬牙道:你这种不认识军令的军司马就该被千刀万剐。

    刚才那面小旗子是在告诉我们,我们是第三波突击的主力,也就是决胜局,不见胜负决不收兵。

    左营的军令是弩箭覆盖,标高六,我们是甲士,他们就能在我们与敌作战的时候用弩箭覆盖射击,充分的射杀敌人,为我们解围。

    连我们都射?云琅吓了一跳。

    我们有铁甲,匈奴人没有霍去病回答了云琅的白痴问题之后就继续盯着高台上的令旗。

    喧闹声先是从右翼出现的,一队举着大盾的军卒,一步一喝的向前推进,长矛如林,刀盾如墙。

    他们推进的很慢,犹如乌云压境。

    很少有大将将右翼作为主攻的方向,因此,右翼推进,是在促进军阵重心偏移向左,这就预示大将军准备派出骑兵强攻了。

    即便在这个紧张的时候,霍去病也担心云琅这个傻子出错,一面盯着军旗,一面给他讲解。

    然而,霍去病说错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响之后,率先出征的是战车?

    云琅还从来没有见过战车,他以为这东西早在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之后就被淘汰了,没想到还有。

    一个披着铁甲的彪形大汉,被四根铁链牢牢地固定在战车上,手里挥舞着一丈多长的大戟,他甚至不用费力,大戟上的横枝就如同镰刀一般可以轻易地收割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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