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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军臣单于觉得心跳的如同战鼓一样,话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只觉得嗓子眼发甜,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股粗大的黑褐色血柱就从他的嘴里狂喷出来了。

    血碰了伊秩斜一头一脸,他不由得跪着向后退缩一下,咬咬牙猛地站起来大吼道:感谢我的兄长,感谢我的兄长让我来做大匈奴的单于!

    喷过血的军臣单于无力地倒在软塌上,伊秩斜的怒吼声他听得清清楚楚,却再也说不出话,只能用尽力气指着伊秩斜。

    伊秩斜上前一步握住军臣单于的手哭泣道:我一定会做一个好的大单于,让匈奴人的荣光遍及天涯海角。

    我们现在就离开白登山,我一定会把你送到龙庭的,我亲爱的哥哥,您一定要挺住!

    站在人群中的大鬼巫立刻走了出来,将耳朵贴在军臣单于的嘴边倾听了片刻,然后就举起白骨杖道:军臣单于说了,从今天起,伊秩斜就是我们的大单于礼拜!

    大鬼巫张开双臂,跪倒在伊秩斜的脚下,接连朝拜了三次,追随他的大群鬼巫,学着大鬼巫的样子,也跟着顶礼膜拜,很快这股风潮就蔓延开来了。

    伊秩斜冷冷的看着王帐军首领道:沙克苏,你不拜我么?你若拜我,左谷蠡王就是你的。

    坐在马上的沙克苏看了看双眼睁得老大的军臣单于,跳下马单膝跪倒,低声道:大青山!

    伊秩斜大笑一声,对所有王帐军吼道:从今天起,沙克苏就是我们的左谷蠡王,封地大青山!

    沙克苏笑了一下,诚心诚意的拜了下去,与此同时,其余的王帐军也跳下来战马,跟随其余匈奴人一起山呼,伊秩斜大单于。

    右贤王遗憾的瞅瞅於单离去的方向,在伊秩斜以及沙克苏满含杀气的目光中,从亲卫中间走出来,拜倒在伊秩斜的脚下举起双手欢呼道:右贤王摩可杆拜见栾提伊秩斜大单于。

    就在伊秩斜准备大笑出声的时候,一个年迈的匈奴人扶着拐杖从人群里走出来。

    来到军臣单于的软塌边上,探手一个耳光就抽在军臣单于的脸上然后嚎啕大哭道:你这个没用的废物,早就告诉你把位子给於单,你偏偏要执掌权力到最后,这就是昆仑神对你的惩罚!

    军臣单于泪如雨下

    伊秩斜瞅着这个老迈的匈奴人道:屠耆王,你素有智慧之称,为何到了现在却变得一点都不智慧了?

    老匈奴屠耆王擦一把老泪道:左右大将,左右大当户,以及二十四万骑都在白登山与汉人作战,你这样自立为单于,能坐的稳当么?

    伊秩斜笑道:他们会臣服于我的。

    於单呢?於单怎么可能臣服于你?伊秩斜你要跟於单在武城塞大战一场么?

    且不论你们谁输谁赢,最后的赢家只可能是汉国,汉国自从新皇帝登基以来,我们之间的战争就从未停歇过。

    这些年来,汉皇步步紧逼,我们只能后退,白羊王,楼烦王的封地被侵占,牛羊被抢夺,就连我们的龙庭也被卫青扫荡过一回。

    伊秩斜,你是我匈奴的英雄,既然是英雄,就不要伤害我大匈奴,你想要权力,可以拿走,你甚至可以成为左贤王,只是,你不能成为我大匈奴的单于。

    这会开一个很坏的头,以后不管是谁,想要成为单于,就可以杀死单于自立,要知道,即便是冒顿也没有敢踏出这一步!

    伊秩斜,收手吧,如果你一定要当单于,先杀了我!

    伊秩斜脸上的神色变幻了无数次,这样的糟老头他一根指头就能杀死,现在,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却动不了这个老匈奴一根汗毛。




第三十九章汉军来了
    第三十九章汉军来了

    在左贤王被认定为匈奴太子之前,屠耆王这个代表着贤明,智慧含义的王才是真正匈奴太子的人选。

    早在军臣单于成为匈奴王之前担任左贤王的时候,屠耆王才是真正的太子。

    在军臣单于将要跟屠耆王争夺单于位子的时候,也如同今日这般剑拔弩张。

    只是,当时的屠耆王为了匈奴人的强大,选择了退让,从而让军臣单于当上了匈奴人的王。

    因为此事,屠耆王虽然没有成为匈奴王,他却成了匈奴人公认的贤明的人。

    当这个贤明的人开始质疑伊秩斜成为单于的可能性的时候,在场的匈奴人全部沉默了,如果伊秩斜不能给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他今天将死无葬身之地!

    也直到此刻,众人才发现,确实如屠耆王所说,除过右贤王,大鬼巫这些重要首领之外,其余的首领,王,将军,当户并不在场。

    议论声如同蚊蝇轰鸣一般响起,开始只是低微的一些聒噪,短短时间,就变成了雷鸣一般。

    已经有人悄悄离开了这里,向白登山方向狂奔。

    只可惜,他们仅仅跑出一箭之地,就被一蓬密集的箭雨当场射杀在地。

    右谷蠡王肥壮的身体出现在众人的眼帘,只见这个刚刚杀了偷偷报讯的几个人的右谷蠡王,来到伊秩斜的身边就单膝跪地,山呼伊秩斜大单于。

    在他的身后,不断地有骑兵从地平线上冒出头来,后面,还有如雷的马蹄声正在急速的靠近。

    匈奴人居然走了!

    坐在城头与司马迁下棋的云琅忽然奇怪的道。

    司马迁伸伸脖子朝城外看了一眼道:咦?居然是真的走了,可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云琅绕着城墙快速的跑到瞎子河边瞅了一眼,发现河里面漂浮的死尸似乎更多了,就抓抓头发道:白登山那边的战斗似乎更加激烈了。

    你看,谢长川的帅旗再次后退了,看样子白浪川保不住了,他准备上山。

    难道说匈奴人觉得白登山那边比较好打,所以放弃了我们这边?

    云琅摇头道:没可能的,我们这边从来就没有真正跟匈奴打过,这些天上来的全是仆从军跟鬼奴,牧奴,左右谷蠡王的旗帜还没有出现过一次!

    来人,把这里的状况如实禀报给军司马,请上官裁夺!

    云琅的亲随答应一声,就跳下城墙直奔铁索桥。

    司马迁摇摇头重新坐在棋桌前拿起一颗棋子道:你就没有一点主见么?

    云琅摇头道:我能有什么主见?也不敢有什么主见,这些天谢长川跟吃了春药一般战意十足,跟匈奴人硬碰硬还不落下风,天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别忘了,前些时间,谢长川的帅帐可是已经快支到铁索桥上了。

    司马迁当然不是傻瓜,稍微一想就看着云琅道:你的意思是大帅不在担心人手消耗这个问题了?

    云琅点点头道:也就是说,我们的援兵快到了,说不定已经到了,就藏在某一个地方。

    司马迁不满的道:我发现你这人不喜欢琢磨匈奴人,最喜欢琢磨自己人。

    云琅笑道:匈奴人有什么好琢磨的,他们的计谋一般都写在脸上,可是大汉人就不同了,嘴上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人实在是太多。

    跟匈奴作战了不起就是一个战死,被自己人害一把,有时候想死都难。

    你上回说刘陵翁主就在武州塞?他已经成了匈奴的刘阏氏?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好好地记住这个女人,以后你要是写史书,这个女人应该大书特书的。

    司马迁轻笑一声道:一介妇人而已!

    伊秩斜心如油煎,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该速战速决,他没有想到,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强悍的敌人,如果是强悍的敌人,他坚信他的军队可以击败他,即便是如於单这样的人,在他眼中也不是一个多么强壮的敌人。

    而眼前这个敌人瘦弱的一阵风都能吹倒,他却像一座山一样护卫着仅剩下一口气的军臣单于。

    只要军臣单于死了,整件事情就会完美的落幕,不论於单事后如何的愤怒,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了不起打一仗也就是了。

    现在,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越过屠耆王这做高山,一旦杀死了屠耆王,他统治匈奴的人心基础就会完全坍塌。

    刘陵披头散发踉踉跄跄的跑到伊秩斜的身边,跪倒在地嚎哭着道:单于快走,汉人的大军就要来了!

    伊秩斜打了一个激灵,探手捉住刘陵的脖子怒吼道:说清楚,哪里来的汉人?

    刘陵无助的在半空中踢腾着腿,伊秩斜有力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脖子,让她无法呼吸。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伊秩斜松开刘陵的脖子道:不是白登山的汉人?

    刘陵干哭了两嗓子,然后抱着伊秩斜的腿道:单于快走吧,我的家奴告诉我汉人来了,卫青来了,李广来了,所有的汉人将军都来了,他们要趁着单于留在白登山的机会突袭王庭,他们要挖断我们的根,杀死我们的妇孺,抢走我们的牛羊,让大匈奴人只能在荒原上流浪。

    伊秩斜仰天大叫一声,朝赤鲁大吼道:去告诉於单,我要去救援王庭!

    说完就看着右贤王道:你的家人,牧场,牛羊都在王庭,你回不回去?

    右贤王恨恨的看了刘陵一眼道:消息准确么?

    伊秩斜摇头道:不能确定,但是,我们留在白登山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大鬼巫嚎叫一声到:我们要回去

    沙克苏露出一丝笑意也跟着振臂大呼:我们要回去保卫王庭,保卫我们的家!

    伊秩斜纵马来到一处高坡站在上面面对无数的匈奴人大叫道:汉军正在向王庭进发,他们要抢夺我们的牛羊,杀死我们的妇孺,夺走我们的牧场,连我们祖先的荣光也要拿走。

    现在!我要回去救援王庭,保卫王庭,你们愿意跟着我一起回去么?

    刘陵第一个高呼道:回去,回去,保卫王庭,保护我们的家园

    随即,更多被这个消息打击的晕头转向的匈奴人也开始跟着怒吼,渐渐地,怒吼声终于变成了一股浪潮。

    屠耆王泪眼滂沱,他孤独的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些被汉人吓唬的已经失去了胆量的匈奴人心如刀割。

    他不认为匈奴人的王庭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汉军攻破,更不相信那个汉人女子带来的假消息。

    广场上的匈奴人已经一哄而散,他们已经开始呼朋唤友的笼络人手,准备带走所有能带走的东西,然后迅速的回到王庭。

    对普通匈奴人来说,谁来当单于对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更加的关心龙庭会不会有事,更加关心,现在回去,牛羊还有没有足够的时间贴秋膘。

    刘陵流着眼泪看着匈奴人东奔西跑,心头像是开了一朵鲜花一般愉快。

    一个满是皱褶,苍老的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只见屠耆王愤怒的冲着她吼道:你这个妖妇!

    刘陵抬起腿,重重的一脚踹在屠耆王的胯下,这个地方几乎是男人的死穴,且不论老少。

    屠耆王摇晃着倒在地上,匆忙间去搀扶刘陵的彭春,看似毫不在意的一脚踏在屠耆王的脖子上,然后就匆匆搀扶着刘陵,呼唤着那些抬着军臣单于的武士匆匆的回到了大帐。



第四十章谁是谁的定心丸
    第四十章谁是谁的定心丸

    匈奴人跑了,云琅终于松了一口气,至少暂时不用面对匈奴人疯子一样的进攻了。

    不管是谁,整天把石头丢出去把外面的人砸的稀巴烂,心情都不会太好,哪怕他们是匈奴人。

    霍去病却打开城门带着五百人冲了出去,这就非常的鲁莽了,云琅想要劝阻,霍去病一溜烟的已经跑远了。

    总要知道匈奴人为什么撤退吧!

    匈奴人走了,曹襄的胆子就大了很多。

    云琅瞅着白登山皱眉道:那里打的还是很激烈啊,你看,匈奴人都杀到山顶了。

    曹襄吸着凉气道:如果让匈奴人杀过山顶,那就是兵败如山倒的场面,我们要不要离开?

    如果去病跟李敢两个没走,我说不定会要求去病这么做,至少,也要先把伤兵转移到木排上,现在,大家死守吧!

    白登山上厮杀的难解难分,即便是肉眼就能看见山顶上堆满了死尸。

    云琅想不明白,白登山上也有投石机,为什么还能让装备简陋的匈奴人冲上山顶。

    谢长川的帅旗没有动,而裴炎的战旗也离开了铁索桥,也跟着向白登山转移。

    这就很清楚了,不论是谢长川还是裴炎都打算死战了。

    云琅从来都没有想过战死沙场这回事,曹襄也没有,不过啊,现在的场面容不得他跑路了,无论如何,也要等霍去病李敢回来一起跑。

    这明显就是一个假命题,霍去病不会跑的,李敢也不会跑的,这两个已经彻底把自己生命献给大汉驱逐匈奴大业的家伙,无论如何都不会跑。

    不准跑!

    郭解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云琅一句话给堵死了。

    匈奴人上来了很多,刚才固守山顶居高临下都打不过,现在更不成了,再不跑,等一会尸体会把河道堵塞住的。

    郭解有些不解,据他所知,云琅从来都不是一个勇敢的人。

    别跑了,考验一个人能否有坚持,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时候如果挺住了,往后,你的前路将会一帆风顺,这时候要是跑路了,你以前做的全部都白费了。

    我要是有你这一身勇力,就会去白登山跟匈奴人死战,同样的道理,现在杀一个匈奴人,等于以前杀十个匈奴人。

    郭解点点头道:这就去,我的弟兄们都是好汉,这时候他们手里的长剑已经饥渴难耐了。

    云琅笑着点点头,就看着郭解把他的游侠儿兄弟召集起来,指着激战正酣的白登山山顶,不知道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然后就看见那群游侠儿嗷嗷叫着跳下城墙,一窝蜂的过了铁索桥,然后向白登山上冲去。

    郭解含泪相送

    我们什么时候走?目送兄弟们冲上了白登山,郭解擦一把眼泪毫不掩饰的问云琅。

    等去病,李敢他们回来,郭解,你也不想想,没了去病跟李敢,我们回去能有什么好?

    且不说军法了,就卫大将军那一关我们就过不去,更不要说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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