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云音这才慢慢靠近云琅,分别了两年,云琅走的时候云音还处在生长意识的时候,现在,这个叫做耶耶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让她非常的迷惘。
云音先是用鼻子嗅嗅云琅,觉得这人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差,这才张开双臂赏赐这人拥抱一下她。
云琅快活极了,一下子就抱着闺女站起来在地上一连转了好几个圈子,最后把闺女送到脖子上,来回的在地上走动。
孩子很小的时候,最喜欢云琅把她架在脖子上走动,或许是这个熟悉的场景勾引起来了云音的记忆,她熟练地抓住了云琅的发髻,大声的叫:驾,驾,驾
老虎也在一边扑腾着想要扑云琅身上,云琅尽力的躲闪着,此时的老虎已经彻底完成了生长,一头一丈多长的成年吊睛白额猛虎不用发力,就能把他扑倒。
闺女骑在脖子上,老虎在身边扑腾,大老婆泪眼朦胧的瞅着他满是重逢的喜悦,小老婆的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就在这一刻,云琅觉得自己的生命历程中最美的一段经历终于到来了。
扛着闺女进了屋子,勤快的丑庸已经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饭菜,饭菜非常的丰盛,云琅打趣道:必要偷吃啊。
丑庸笑道:不偷吃奴婢怎么能长得这么胖。
今天,云琅的笑点很低,丑庸一句自嘲的话语,就让云琅再一次仰天大笑。
牵着宋乔的手坐在桌子边上,看着苏稚围过来,把闺女从脖子上取下来抱在怀里,见老虎蹲在桌子边上露出一个大脑袋,云琅感慨的道:我愿此刻永存!
宋乔笑道:只要夫郎不再离开,这样的日子就不会离开我们。
云琅笑道:我以后不准备出战了,就留在家里过自己的日子,关上门,把那些腌臜事情都关在门外,落得一生逍遥,也是人间美事。
耶耶,耶耶,你能带我去山里抓鸡吗?
当然要去,山里可不仅仅有山鸡野兔,还有一种在冬日里依旧碧绿的草,耶耶都会带你去看。
夫郎不出战,恐怕由不得夫郎吧?宋乔担忧的问道。
云琅豪迈的笑一声,拍拍老虎的大脑袋道:我会让皇帝舍不得派我出战的。
在宋乔眼中,云琅从来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闻言端起酒杯道:妾身敬夫郎一杯酒,为夫郎远征归来洗尘。
云琅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见闺女在看桌子上的肥鸡,就拽下一根鸡腿放在闺女碗里,转眼间,那只鸡腿就被云音塞进老虎的大嘴里去了。
以后闺女不能离老虎太近,你没看见刚才见我先是用鼻子嗅,然后才认我,这可是跟老虎学来的坏毛病。
您不在,妾身又不敢把这孩子管的太死,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后母不仁慈。
现在您回来了,怎么管束都是您这个做父亲的事情,妾身正好松快几天。
云琅学着老虎的样子,把一根鸡翅塞嘴里用力的一漱,然后抽出骨头丢桌子上道:轻松?你可轻松不起来,云家真正的好日子才开始,就是家里的孩子太少,全靠你开枝散叶呢。
宋乔的俏脸微红低声道:上林苑里已经有妾身不能生养的传闻了。
云琅笑道:能不能生养我这个做丈夫的岂能不知?放心,你以后会不停的生孩子,直到你不愿意
宋乔红着脸拍了丈夫一巴掌,用眼色示意一下正经的坐在对面吃饭的苏稚。
苏稚没有抬头,却似乎知道师姐在说她,把饭吞下去之后才道:我准备生两个
听苏稚这样说,云琅更加的得意,家宴上,说说未来,说说计划,即便是很不靠谱,很是没有正形,依旧让他快活。
云琅活了两辈子人这才有了家的感觉,不管这时候说什么,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前所未有的愉悦体验。
褚狼垂首站在门外已经很久了,云琅假装看不见,直到褚狼的眼神跟云琅的眼神触碰之后,他就迅速的离开了。
这一刻,云琅不想让任何人来打搅他的幸福生活,即便是何愁有也不成!
第十章挂印求去
第十章挂印求去
胖孩子睡着了,老虎也快活的打着呼噜,这个时候夜深人静,正是春风一度的好时候。
春风一度,轻舟可过万重山。
春风二度,两岸猿声啼不住。
春风三度,万马齐喑究可哀。
春风四度,可怜天下丈夫心
云琅手脚酸麻,宋乔志得意满,老虎的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睡在小床上的闺女揉着惺忪的睡眼,站在小床上高呼:尿尿!
宋乔立刻钻进了被子,等云琅穿好衣裳去抱闺女的时候,小床上已经是一片汪洋。
不得已,只好给闺女换好了睡衣,抱进自己的被窝里。
天亮之后,休息了一个时辰的云琅又要提起精神,准备给这个家继续争取一些腾挪的空间。
因此,当丑庸把早饭端来的时候,宋乔,云音依旧在呼呼大睡,苏稚从屋子里探出头来,恨恨的瞪了丈夫一眼,就重新关上了房门,只有老虎老实的陪着云琅喝了一锅小米粥。
家的包子明显比军中的好吃一百倍,尤其是这种白菜肉馅的包子让云琅一口气吃了两笼屉。
昨日傍晚,何愁有来访,被小的给推掉了,他说今天还来,看他面色不善。
褚狼站在边上小声的向云琅禀报。
何愁有的脸色从来就没有好看过。
狗子说何愁有回到长安之后脾气很大,与路上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琅瞅了褚狼一眼道:告诉狗子,以后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褚狼笑道:都是一些有情义的人,不报完家主的恩德,他们不肯自立门户。
云琅生气的将半个包子丢在饭盘里道:他们如果能够自立,就算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的,谁受得了?再这么死下去,老子这些年的辛苦不就白费了吗?
还有你,整天扳着一个死人脸给谁看?
丑庸跟了你是要过好日子的,谁耐烦看你死人脸,谁要你在长安城里买宅子的?
你知不知道我躲长安还来不及呢,上杆子凑什么呀?
褚狼笑道:是我做的不好,应该通过家里的商贾秘密建立宅子的,这样大鸣大放的确实不好。
云琅停下筷子,瞅着褚狼道: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干大事的人?
褚狼轻笑一声道:能把我从野人变成衣食无忧的国人,对我来说您就是神!
云琅认真的摇摇头道:救你们的是丑庸,还有另外一个人,不是我。
褚狼嘿嘿笑道:老虎的原主人是吧?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就是他命我追随你,保护您。
云琅的鼻子有些发酸,太宰这个家伙即便是死掉了,还是牵挂着他,临死前连这样的事情都做了。
您不用理睬我们,我很快就会辞掉云家的差事,去做一个农夫,从今往后,我们做的任何事情都跟您无关。
看着褚狼离去的背影,云琅很想把他唤回来,手已经抬起来了,最终还是放下来了。
吃完最后一个包子,给胡须上沾满米汤的老虎擦了脸,云琅就起身带着刘二再一次来到了少府监。
今天的事情非常的繁杂,不但要清理何愁有押运回来的东西,还要去再去中军府交回任命文书,以及印信,回到长安的军司马是没有权力再统领军队的。
藏在木头里的金银已经全部被起出来了,虽然泡水很长时间颜色有些发暗。
不过呢,金银这东西从来都不是靠颜面吃饭的,它的重量以及成色才是决定它价值的主要因素。
云琅来到少府监的时候,何愁有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的何愁有真的如同褚狼所说,整个人阴沉的厉害。
同样非常沉默的在少府监官员的监督下,交割完毕了金银,当所有人都认可之后,云琅,何愁有以及少府监的官员都相继在交割文书上用了印信。
无事一身轻的云琅还来不及松一口气,就听何愁有阴测测的道:好胆量啊,连绣衣使者都敢杀。
云琅无奈的摊开手道:你就不要再诈我了,我杀绣衣使者,这话你说出去有人信不?
何愁有冷冷的道:你瞒不过去的,事情只要是人做的,总会有蛛丝马迹可以寻找。
云琅抱拳拱手道:好吧,我这就交卸了所有差事,我从今天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总可以吧?
我离开军中,不再掺和你们的任何事情这总成吧?我从今往后只关心我的三千亩地这总成了吧?
求你看在我已经退到这个地步的份上放过我成不?
何愁有神色复杂的瞅着云琅道:也好,无官一身轻,留在家里种田也不算是坏事。
但愿你把事情做得天衣无缝,绣衣使者已经开始调查使者失踪一事了,小心了。
云琅自嘲的摇摇头,就在何愁有的注视下离开了少府监,他准备这就去中军府交还印信,然后就立即回家。
中军府的老熟人孟度早就告老还家去养鸡去了。
不知为什么,孟度即便是开始养鸡了,却把两个傻儿子依旧留在云家。
中军府没了熟人,办起事来自然非常的不顺畅,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这让云琅郁闷的几乎要发狂。
秋日里的上林苑正是层林尽染的好时候,谁有耐心把时间全部消耗在这里。
两年不见,云郎风采依旧真是可喜可贺啊!
云琅一抬头就看见张汤站在中军府大堂上睥睨四方,完全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就笑着站起身拱手道:张公别来无恙?
显得越发年轻的张汤笑道:两年时间却让人有了物是人非之感,好在故友尚在,总不算让人太失望。
云琅笑道:在外两年,归心似箭,不知能否走一下张公的门路,让中军府的耶耶们早点收走我的印信,我也好早点回家去种地!
张汤瞅了瞅云琅放在木盘里的印信腰牌,文书,呵呵笑道:骑都尉尚未返回长安,你骑都尉军司马的印信自然不能冒然收回,你且回去,等骑都尉大军尽数归营之后,你再来呈缴印信也不迟。
云琅苦笑一声道:还是现在收回的好,某家已经答应何愁有交还印信之后就快马回家,再也不问时事一心种地。
张汤豪迈的挥挥手道:这是哪里的话,如今边患已经铲除大半,国内政事繁杂,正要借助云郎大才,尔年纪轻轻如何会有解甲归田之念?
云琅怒道:何愁有指责我杀了绣衣使者,却又拿不出证据来,真是岂有此理!
张汤笑道:你是说在官道上失踪的绣衣使者信使?
云琅点头道:正是。
张汤笑道:此事已经结呈上奏了,那个使者失踪是因为遇到了猛兽,是天灾,可不是**。
云琅愣了一下道:刚才就在少府监,何愁有依旧用话语诈我,怎么就已经处理完毕了?
张汤笑道:这某家就不知道了,反正在廷尉府的文书上,某家已经写了归档二字,却不知何公因何还要苦苦追索。
云琅叹了一口气,把手里的木盘放在张汤手里道:乡下人就该干乡下人应该干的事情,这官老爷们的事情,某家实在是弄不明白,为了多活一些时日,云某还是早点脱身比较好,印信就拜托张公帮忙,某家,这就去了。
云琅把话匆匆说完,不给张汤半点推辞的余地,拱拱手,说声有劳就大踏步的离开了中军府。
走出大门,云琅仰头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太阳,大笑一声,就骑着游春马向家里跑去。
第十一章最糟糕的做官时代
第十一章最糟糕的做官时代
外患刚刚缓和下来,大汉又要迎来新一轮的政治斗争,这一点已经毋庸置疑了。
皇帝不想看着这个世界矛盾变得缓和下来,他想让所有人都疲于奔命,如此,他才能在纷乱中完成自己的政治布局。
这样做自然是没有错的,皇帝想要梳理出一个适合自己掌权的朝堂,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然而直到现在,都没有人了解皇帝的政治布局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在皇帝回到长安之前,云琅率先回到了上林苑,关上门在家里带着一群仆役们大吃大喝了三天,纷扰的云氏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脱掉铠甲换回了青衫,云琅就决定把战争抛诸脑后,即便霍去病也跑回了,他也不愿意再去骑都尉军营里去凑热闹了。
事实上不用他去,骑都尉军营里也是人山人海,刚刚获取了无上战功的骑都尉军卒们,有的是人前去祝贺。
霍去病以钩子山,白登山,受降城,祁连山,白狼口五战五捷,勇冠三军,获封大汉长乐冠军侯,封户一千五百户。
为了彰显霍去病特殊的荣耀,其余人的封赏皇帝准备放在来年三月。
在这段时间中,大汉不封侯!
霍去病之下,就该是云琅封赏最重,然而,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连张汤也特意从长安来信问他,是不是已经与霍去病彻底决裂了。
云琅看过张汤的信笺之后就付之一笑,随手丢在一边。
准备了十几个小巧玲珑的金锭,就去找阿娇打麻将了。
如今,能上阿娇牌桌的只有云琅跟曹襄,至于大长秋完全是一个凑人数的。
如今,跟阿娇打牌已经没有了赢钱的意味,主要以三人之间斗智斗勇为最高打牌目的。
六条!
在云琅跟曹襄愤怒的目光下,大长秋轻飘飘的把一张绝六条丢在了桌子上。
糊了!
阿娇愉快的推倒面前的牌局,然后冲着云琅跟曹襄道:拿钱,看清楚,清一色,九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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