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少来,这一关过不去,我就没有以后。
你什么道理都懂,为什么总是做不好呢?
曹襄咬着牙道:我没有恒心!
好吧,我们一起培养一下恒心,我这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有恒心了正好,我前一段时间身体不太妥当,确实需要好好地动一下,陪你走一遭公孙敖的阎王殿,也不算什么。
云琅掸掉盔甲上的灰尘,笑着对曹襄道。
五更天的时候,云琅已经收拾妥当了,经过一年的生长,霍去病给的盔甲,他如今穿上正好合适。
红缨盔,锁子甲,牛皮绞丝战裙,两道束甲丝绦将这身铠甲牢牢地绑在他身上,他不断地调整着丝绦的松紧程度,束甲的时候不能太紧,也不能太松。
直到感觉合适了,才让红袖跟小虫给丝绦挽上最后一个结。
一柄制式长枪挂在马上,一长一短两柄战刀插在腰间,背后还有一架短弩,肋下一壶弩箭,脚下一双薄底的快靴,两块护着小腿的腿甲也牢牢地贴在绑腿上面,在这一刻,云琅几乎算是武装到了牙齿。
按照大汉军司马的标准配备,云琅还需要装备六根短矛,三柄双面战斧,一面牛皮蒙铁圆盾。
小虫看了披挂战甲的云琅之后,就嗷嗷叫着要把那袭红色的大披风给他披上,被云琅严词拒绝,这东西除了耍酷之外,没多大用处,如果被公孙敖操练的狠了,这东西绝对是一个碍事的东西。
曹襄早就披挂好了,站在门前瞅着云琅道:我发现你好像长得比我英俊一些。
哥哥求你一件事,咱今天骑战马成不成,就不要把你家的游春马拉出来了,真是丢不起那个人啊。
云琅笑道:夸我英俊也没有屁用,我就是喜欢骑游春马怎么了?这种马性情温和,遇到突发事情也不会尥蹶子,又被我训练的会跑了,还有比这更好的战马吗?
云琅说着话,打了一个呼哨,游春马就被老虎从马厩里给撵出来了,云朗踩着台阶上了游春马,也不管曹襄,率先冲出了家门。
游春马早就不堪老虎的骚扰了,现在有机会离开老虎,立刻长嘶一声,就撒开了腿狂奔。
曹襄在后面惊讶的吼道:你家的游春马怎么跑这么快。说完话就匆匆的跟上。
这还是云琅第一次全副武装纵马狂奔,游春马也非常的配合,踩着松软的荒原,奔驰的越发急速。
从云家出发向北走十五里,就是羽林军在上林苑的一所营寨,云琅上次来过,自然不会迷路。
十五里对战马来说,正好是一次奔袭的距离,云琅马速不减,他想看看以耐力温顺著称的游春马到底能不能完成一次全速奔袭。
深秋清冷的风从云琅耳边掠过,让他的脸有些生疼,他并不理会,身体伏在游春马背上,随着战马身体的起伏慢慢的与战马相互适应。
曹襄的马毫无疑问是万里挑一的宝马,即便是云琅先走一步,在跑了七八里之后,它也慢慢的追上了游春马。
大汉国最让云琅满意的一点就是骑马了,这个世界似乎就是为战马准备的世界,不论是地形,还是道路,都为帖和战马奔驰而天造地设的。
你家的马确实不错,这么久才追上,真的了不起。曹襄在两匹马擦身而过的时候,大声的夸赞。
当游春马原本散开的呼吸白雾,变成柱状的时候,军营已经近在眼前了。
云琅放缓了马速,让游春马自己慢慢的从疾驰改变成慢跑,最后缓缓走到营寨前面,等先到的曹襄报名入营。
大汉国的军队规矩多,并且能持之以恒,即便是以后到了黄巾军造反的时候,大汉国的军队依旧强悍无比。
这也就是那句——国恒以弱灭,汉独以强亡的出处。
此时天色大亮,军寨大门已经大开,一队七百余人的队伍已经开始列阵。
公孙敖坐在马背上,如同一座雕像,在他的身后,一个壮汉刚刚擂响了战鼓,按照大汉军律,战鼓停止不到者斩!
曹襄跳下马扯着嗓子大吼道:军校曹襄报名入列!
云琅赶紧也跳下马接着喊道:军校云琅报名入列!
公孙敖用玩味的眼神瞅瞅曹襄,云琅,挥挥马鞭子道:入列!
鼓声停止,公孙敖见人已到齐,满意的点点头道:还不错,经历了昨日一番苦熬,还以为会有几个怂包今天不敢来,没想到今日反倒多了一个。
哈哈哈有种!
耶耶最喜欢有种的汉子,更喜欢看那些自称有种的汉子,在某家手下变成一滩烂泥。
别以为你们不是羽林军,耶耶就会放过你们,既然你们要去疆场厮杀,耶耶的手就不会软。
哈哈哈,只有过了耶耶这一关的汉子,才有资格去疆场跟匈奴人杀个你死我活,才有资格拿着匈奴人的脑袋去博取他的战功。
听清楚了,想要过耶耶这一关!你们就别把自己当人!
长门宫卫一起捶着胸甲吼道:喏!
公孙敖笑了一下道:既然都认为自己是好汉,那就先给耶耶练出一副铁脚板出来!
一串号角声响起,八个羽林军校尉背着红旗就率先离开了军寨口,其余长门宫卫紧紧的跟上,唯一的差别就是羽林校尉们全部骑着马
跑步是云琅的强项,虽然身上的装备重了一些,他觉得自己还是能跟上的。
曹襄小声道:这个家伙昨日就是这么折磨我的。
云琅小声道:留着力气应对今日的考验吧,我估计今天的操练一定比昨日更狠!
第一六四章不准在水中哭泣
第一六四章不准在水中哭泣(敬请关注孑与不2)
太阳西斜的时候,云琅扶着曹襄慢吞吞的从荒原深处一步一步的步挪回来。
很奇怪,曹襄今天没有想哭的意思,反而笑的非常开心,上气不接下气的对云琅道:现在你知道公孙敖就是一个牲口了吧?
云琅摇摇头,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关于特种兵训练的场景,今天只是普通的负重野跑而已,真算不得什么。
今天还不够狠?
如果公孙敖只有这两下子,他训练不出什么好军队。
你是说,如果这支军队落到你手里,我现在的下场会更惨?
对啊,负重五十里奔跑,真不算什么,当年魏国吴起挑选魏武卒的时候,可是负重百斤,奔行百里者为优。
你能做到?
估计不成,会被累死!
两人一言一语的慢慢走上大路,他们的身后已经没有一个人了,就素质而言,长门宫卫中的哪一个都比他们两人强。
我想坐一会。曹襄瞅瞅四下无人,就对云琅道。
不成,按照规矩,停顿,屁股落地为失败!
没人看见!
我能看见你,你能看见我。
天老爷啊,你会卖我?
如果是这事,一定会!
你真我的挚友
曹襄抱怨着,依旧一步步的挪动着,他很聪明,对于聪明人来说,偷懒的后门被堵死了,继续勤奋将是最好的选择。
又走了半个时辰,羽林军营遥遥在望,曹襄舔一下干涩的嘴唇对云琅道:你还有水吗?
云琅晃晃水葫芦道:没有了。
中午路过那个泉眼的时候,怎么就忘记灌水了。
云琅怒道:我灌了,是你担心负重没灌水,我的水都被你喝光了,我就喝了一口!
曹襄咧咧嘴笑道:回去请你喝葡萄酿,加了冰那种。
现在拿出来才算是有诚意,回到家里你以为我就弄不到加冰的葡萄酿喝?
告诉你啊,喝葡萄酿这种东西,最好喝别人的才畅快,喝自己家的实在是太心疼。
两人谁都不敢停止说话,他们已经非常的疲惫了,只有不断地说话,才能分散一下**的疲惫跟痛苦。
公孙敖赤身**的躺在一张躺椅上,别人看他总是会把目光落在他比常人更加雄壮的家伙上。
云琅没兴趣看公孙敖遛鸟,目光落在躺椅上,看躺椅的式样,应该是从云家拿来的。
两条毛茸茸的大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黝黑的腱子肉一疙瘩一疙瘩的,这副模样,比他穿上铠甲看起来还要吓人。
手里端着一个黑陶大碗,一口一口的喝着碗里的东西,意态悠闲。
见云琅跟曹襄两个相互搀扶着走过来了,就嘿嘿笑道:军中规定,不得相帮,你们今日的操演不过关!
曹襄早就没了争辩的心思,毕竟一大群长门宫卫们看着呢,不过,他们过的也不轻松,一人手里握着一柄巨大的木槌,正在用力的捶着一根根大腿粗的木头桩子,木头桩子入地三尺才算是合格。
不要停,他在故意激怒你们,好浪费你们的时间,现在抓紧砸木桩子!
霍去病熟悉的声音从一边传过来。
霍去病,李敢从一边走过来,一人手里拿着一柄木槌,分别给了云琅跟曹襄,半拖半拽的将两人弄到最远处的两根刚刚入土的木桩子跟前。
半蹲,腰背挺直,木锤动,全身动,腰发力,腿支撑,木锤上扬,提走半身,木锤下落,双脚不动,捶捶连环,最为省力,这是口诀,一定要记住了。
只要不动双腿,曹襄觉得自己还有力气,论起锤子重重的敲击在木桩子上,木头桩子颤抖了一下,下降了一寸。
曹襄大喜,看来砸木头桩子不是很难,一锤子一寸,三十锤子就应该能完工。
霍去病,李敢,见曹襄开始疯狂的砸木头桩子了,叹口气就把目光转向云琅。
云琅很悠闲的从怀里取出一副麻布手套戴上,手套制作的不错,手掌指头肚子的地方特意垫了一层薄薄的兔皮,而且非常的贴合他的手掌。
带好手套,就拎着锤子试验一下,感受一下分量,然后按照霍去病说的口诀,双腿半蹲,木槌在身后抡了一个半圆,然后就吐气开声,重重的砸在木桩子上。
他并没有停,趁着锤子被反弹了起来,双手紧握锤柄,待锤子下降的时候,趁势发力,让锤子再一次转了一个圆圈,狠狠的砸在木头桩子上,木头桩子猛地下沉,云琅再次借力
让木头桩子下沉一尺,是最简单的,云琅一连砸了百十锤子,感觉胸口发闷快要吐血了,才停了下来。
槌子丢在一边,双手扶着膝盖,眼前一阵阵的发黑,金星乱冒,汗水顺着下巴,鼻尖,眉毛胡乱的流淌。
曹襄嗷嗷的叫着如同一只疯狗,木槌雨点般的落在木头桩子上,像发泄多过像训练。
一锤比一锤艰难
云琅眼看着木头桩子上的红线没入地面,双手松开了木槌,两只手颤抖地如同寒风里的枯叶。
曹襄比云琅还要先完成训练,只是他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嘴角有白色的口涎流出来,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天空,一动不动。
霍去病提着一桶水浇在曹襄的脸上,曹襄打了一个激灵,一口悠长的气息终于从鼓鼓的胸腔里吐了出来。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哭,只是这家伙拼命地扭过头找云琅,如果云琅哭了,他一定会哭的天昏地暗!
云琅当然不会哭,他把脑袋埋在木桶里,好让自己快要炸开的脑袋平静下来。
你耍赖,不准在水桶里流眼泪曹襄带着哭腔怒吼道。
说着话,就爬到一个水桶跟前,也把脑袋栽了进去,身体一抽一抽的,抓着水桶边缘的手血迹斑斑。
公孙敖甩着胯下的不文之物走了过来,瞅瞅地上的木头桩子,再看看一边的霍去病跟李敢道:下不为例!
云琅喘息着道:将军,卑职好歹也是军司马,你身上不着存缕,坦率而行,是不是有碍观瞻?
公孙敖喝了一口酒道:耶耶还在军中喝酒了,看不顺眼就去弹劾,君命没下来之前,耶耶就算是放屁,你也要给耶耶好好的闻着。
今天的操演你做的还是不错的,虽然更像是一个娘们,骨头还是硬的,只要你熬过操演,来羽林军中就职,耶耶也捂着鼻子认了。
瞅着公孙敖一瘸一拐的扭着黑屁股蛋子走了,云琅问霍去病:将军一直这么没遮拦吗?
李敢小声道:我们听说,将军在疆场上睡觉,一定要跟母马在一个帐篷,至于要母马干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霍去病怒道:道听途说之言,你也信?
曹襄一下子就把脑袋从木桶里拔出来大声道:信,耶耶信,谁不信谁是骡子!
霍去病瞅瞅天色,对云琅道:军寨马上就要关闭了,你们快点回去吧。
话音刚落,沉重的鼓声就响了起来,霍去病,李敢两人胡乱拍拍云琅,曹襄的肩膀,就快步回军寨了,几个呼吸的功夫,军寨外面的一大群人就不见了。
一个长门宫卫,把两人的战马从军寨里牵出来,小心地把他们搀扶上马,施礼之后就回了军寨。
曹襄勉强在马上挺直了腰板道:有效果了,长门宫卫以前很恨我,现在肯帮我们牵马了。
云琅强忍着腹中的饥饿,对曹襄道:对他们好一些,最好能称为兄弟,这样,你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
第一六五章莽夫
第一六五章莽夫(敬请关注微信号——)孑与不2)
从军,是一个苦差事,云琅有吃苦的思想准备。
在这个法律还处在野蛮状态的时代里,黑店,强盗多如牛毛,个人的武力高强与否还是非常重要的。
游走天下的读书人,不会击剑,不会骑马,没有过人的胆识是不成的。
太宰的身体埋葬在了始皇陵,云琅就觉得自己跟大秦的关系已经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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