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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嚣的海德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宅先生

    “你似乎收获了一个不错的玩具。”

    并没有在意此世之恶的话语,一旁的海德拉小有兴趣的望着漂浮在自己身旁的幼女。而听到了海德拉的话语,此世之恶并没有丝毫拾人牙慧的羞愧感,反而在那里十分直白的昂起了自己的小脑袋。

    见到了此世之恶的动作,海德拉也是略显无奈,脸上挂着微笑的摇了摇头。

    对于此世之恶而言,像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难堪的。因为此世之恶这个名字便已经反映出了她的本质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海德拉如果对她进行大肆的辱骂的话,就以此世之恶的性格,恐怕反而会在那里愈发的兴奋。因此,面对此世




196·尤克特拉希尔
    斯瓦特海姆通往中庭的道路位于中庭的西北方,距离绝境长城算不上太远。而绝境长城因为临界约顿海姆的缘故一年到头几乎每一日都是冬天。在这种情况下,能够生存的树木除去松柏之外,也就只有大叶女贞,香樟树之类的树木会出现绿叶。

    而现在这片出现在海德拉面前的树叶,并非是任何一种冬天依旧为绿色的树木,而是……一片白杨书的树叶。

    白杨是一种生长速度极其迅速的树木。但是生长迅速并不代表编号,因为白杨树的木质要比松树,橡树之类的更为脆弱,中空的同时更是十分容易遭受虫蛀。白杨虽然十分耐旱,但这并不代表白杨树耐寒。虽然不像其他的植物那样会被直接冻死,但为了生存,每当到了秋天的时候,白杨树都会落下大片大片的树叶。

    在前世,海德拉的幼年生活在一个大院中,四周种满了白杨树,一到秋天,风一吹,金黄的树叶宛若雨点般落下,令海德拉印象深刻。

    而现在出现在海德拉面前的这片白杨的树叶并没有丝毫的枯黄,翠绿欲滴,就像是刚刚抽指,还带着清晨露水的嫩芽。

    “随我前来。”风中传来了少女的声音,虽然是请求,但是那话语中没有丝毫的语气,平淡中甚至带着些许的淡漠,就仿佛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完全无关的事情。

    “你是谁”

    “随我前来。”

    “你要我过去做什么”

    “随我前来。”

    从始至终,那冥冥之中的声音就只有这样一句回答。不论海德拉再怎么追问,再怎么寻觅,周围的空气中都没有丝毫的波动,而海德拉能够得到的回答也就只有“随我前来”这四个单调无比,甚至没有丝毫情绪参杂的字符。

    似乎是感受到了海德拉的凝重,此世之恶的目光中亦是粘带上来些许与海德拉相近的情绪。

    “要去吗”

    一旁的此世之恶发出了疑问,就此世之恶个人来看,她更倾向于选择直接离开,因为这声音出现的方式实在是太过诡异,与海德拉共生,在海德拉的控制下,她拥有着与海德拉共享的感官。但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突兀与不适。甚至说,一直到现在,她都还不知道这个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而海德拉显然不是会因为这种事情便会直接选择放弃的人,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望着面前的翠绿树叶,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

    听到了海德拉的回答,那片夹杂在隆冬寒风中的翠绿树叶上下浮动了片刻。而后,便伴随着风儿飘向了通道的另一侧。

    那是一面墙壁,准确的说,是树根做成的墙壁。因为这个世界的存在方式便是生长于“世界树”之上。中庭通往斯瓦特海姆的道路本质上也就是树根之间流出的空隙。再加上矮人一族的挖掘,这才形成了道路。而道路的两旁,便是世界树的树根——这是不可破坏的。至少在海德拉的印象中,唯一一截遗落在外的世界树的枝干便是奥丁手中的冈格尼尔。

    伴随着飞舞的树叶,一旁的树根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颤动。在一阵的颤动结束之后,原本被细密封死的道路的墙壁便出现了一个能够容纳一人通过的通道。

    海德拉并不是傻子,也不是狂妄的笨蛋。见到了这



197·北欧的命运
    尤克特拉希尔,毫无疑问,这正是北欧神话中世界树的名字。但是从她的话语中,海德拉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她并不喜欢世界树的名字……又或者,比起世界树,她更喜欢“宇宙树神”这个称呼。

    而除去尤克特拉希尔之外,另外的三个妇人,海德拉也能够大致的猜到他们的身份——诺伦三女神。

    简单地说,就是北欧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但是与希腊神话中命运三女神的地位不同,在北欧神话中,诺伦三女神的地位是不输于奥丁的。诺伦三女神之中的大姐乌德尔司掌过去,二姐薇儿丹蒂司掌现在,三妹诗寇蒂则是司掌未来。

    如果海德拉所料不错的话,那个正在打理着尤克特拉希尔头发的应该便是她们之中的大姐,而司掌现在的二姐,薇儿丹蒂应该便是那个正在用笔刀在木板上刻画卢恩符文的女子。因为海德拉能够明显的感受到,那木板上的气息与她身后的世界树是相连的。简单地说,她所刻画的每一个字符,都会伴随着时间而记录到世界树的年轮之中。

    而司掌未来的三妹诗寇蒂,自然而然的也就是最后那个正在纺织渔网的少女了。虽然看起来像是渔网,但是海德拉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那白色的,宛若薄纱一般的网上所散发的命运的气息——但是比起这种气息,更令海德拉在意的是那些出现在网子上的疙瘩。在那整洁的白网上,那些疙瘩看起来突兀至极,散发着格格不入的气息。就仿佛是一个拙劣的妇人在一个绣到一半的纺织品上狗尾续貂一样。

    “那个疙瘩是你留下的。”

    就在海德拉还在想着的时候,一旁的尤克特拉希尔平和的说道:“每一个陌生的过客来到这个世界上,都会在这个早已残缺的世界上留下一个新的死结。那群天使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话语,海德拉将目光望向了诗寇蒂手中那正在纺织的命运之网。

    网子上最新出现的一个死结上,海德拉能够感受到有一股冥冥之中的气息与自己相连。而在那个死结的周围,则是一团被扭曲了的线头。

    “天使的出现影响了无数人的命运,你的出现亦是如此。对于这个已经残破的世界而言,你的出现进一步扩大了他走向衰亡的命运。”

    “也就是说他注定要衰亡的……不是吗”

    海德拉望着一旁的少女,而对于海德拉的质问,少女并没有回避,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已经死了……只不过对于犯人而言,这个死亡的过程太过漫长而已。”

    “这个世界诞生之初,有一个名为“金伦加”的鸿沟,鸿沟的北边是雾之国度尼福尔海姆,南面是火之国度,穆斯贝尔海姆。这是世界诞生最初的诱因,在极寒与极热的交替下,金伦加的鸿沟中涌出了泉水,而后,诞生了这个世界原初的生命,我的父亲,始祖巨人尤弥尔,母牛欧德姆布拉,始祖神明布利。”

    “如果是按照正常的发展,我的父亲与另外两个远处的存在应该合作在一起,然后构建出完整而稳固的世界……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出现了一个意外——欧德姆布拉死了。这令我的父亲与布立反目成仇,最终导致了原初的二人与他们的子嗣展开了战争。”

    “而在



198·契约
    “杀了你”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要求,一旁海德拉的目光微微一怔。

    而尤克特拉希尔并没有在意海德拉的目光,而是平静的解释道:“这个世界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对于我而言,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生与死是相对的概念,于我而言没有绝对的死亡。曾经,我想要接住天使神权的手来实现我的目的,但是我发现,天使神权实在是太危险了。”

    明明是清澈的目光,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尤克特拉希尔的目光中,海德拉能够感受到一种宛若古井般的深邃。

    “离开了他们的神,失去了指引的天使神权已经走上了一条毋庸置疑的邪路。他们知晓我的存在,所以对于我而言,天使神权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价值。原本我还苦恼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但是就在我还在苦恼的时候,你出现了。”

    一边说着,尤克特拉希尔盯着海德拉的目光脸上升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寡淡的就像是将一块方糖扔进一条河后淡淡甜味。

    “我能够感受得到,你那边的世界是健康的,是得到了完善的发展的。起始的神名们并未离去,而是选择默默地注视,法则稳固,甚至就连世界壁的出现也都是在无数的机缘巧合之下才得以诞生的——我将死亡,然后转生。”

    “所以”海德拉望着尤克特拉希尔,而尤克特拉希尔亦是望着海德拉。

    “护送我完整的度过死亡与转生的过程。”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话语,海德拉不由得陷入了沉默——死亡,然后转生。说起来简单,但是海德拉能够猜到,这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因为在死亡与转生的过程之中,不仅仅是魔兽或是天使神权会成为自己的阻碍,绊脚石。甚至就连奥丁那个家伙都有可能成为海德拉的敌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奥丁乃是与海德拉制定了完整的契约的人。来自后世,海德拉比谁都清楚,契约精神的可贵之处——这一次,如果海德拉选择了违约,那么下一次,海德拉再想与其他的文明进行联合的时候,索要花费的精力可就不再是一星半点了。可以说,如果海德拉选择了同意,那么海德拉以后在面对其他文明的之后只能玩一锤子买卖,而无法进行长时间的联合贸易。

    毕竟,老赖这种东西是不值得信任的。

    “事情完成之后,转生后的世界我将全盘的交付与你。”

    “!!!!”

    听到了尤克特拉希尔的话语,不仅海德拉惊呆了,甚至就连一旁的诺伦三女神的动作都猛的一顿。

    并没有在意海德拉与诺伦三女神的动作,尤克特拉希尔依旧是那副性冷淡的语气平静说道:“转生后,“世界树”的将会彻底的消失。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全新的世界,全新的文明——天使神权之所以如此出现这个世界也正式因为如此。挖空了心思的想要毁灭其他的世界,然后在新生的直接上刻下属于他们的烙印,以迎接“父”的回归。”

    “这是我所不能够容忍的。”

    “你或许在迟疑与奥丁的契约吧没有关系,在命运之中,奥丁的死亡已经注定,又或者,这个时代一切的的生命的终局都已经注定。”

    望着面前的尤克特拉希尔,海德拉点了点头便是自己同意了尤克特拉希尔的提议。

    “但是你应该怎么保证你不会欺骗我不论在怎么转生,你也始终是原始神明的一员吧”

    “当然。”

    尤克特拉希尔并没有否认,而是直截了当的说到:



199·斯卡哈之思索
    望着卧榻前洁白的岩石地板,斯卡哈的目光显得有些深邃。

    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在婉拒了海德拉的邀请之后,斯卡哈便带领着仅存的凯尔特人迁徙到了界门的另一边,也就是所谓的希腊世界。

    在最开始来到希腊世界的时候,斯卡哈的心中是存有浓重迟疑的,而这种迟疑,在知晓了界门出现的地方居然是斯巴达所属的领地的时候更是被无限的放大——说一千道一万,现在的凯尔特人也只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唯一残存的神明只剩下了自己,虽然拥有着主神的力量,但是斯卡哈本身并没有不朽神性,这令斯卡哈在战斗的时候,哪怕是面对抵他一个小境界的人,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落入下风。

    在这种情况下,海德拉只要随意派出几个属下,就完全可以将凯尔特人摁死在自己的腹地……联想到这一点,斯卡哈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血战一场的准备了——并不打算臣服,凯尔特人本身便是以好战著称,仅仅因为有危险便选择投降,这是为人所不齿的。

    但是有些令斯卡哈震惊的是,那些边境的守军在看到了斯卡哈之后并没有选择阻拦,而是小跑过来问:“请问您就是斯卡哈大人吗”

    在斯卡哈点头称是之后,那群边境的守军更是快速的选择了放行。甚至在送自己走的时候,还附赠了不少的食物补给……他就不担心自己成为他的敌人吗

    曾经,斯卡哈如此想着。但是后来,当斯卡哈来到了奥林匹斯山的时候,斯卡哈知道,自己错了——并非是说奥林匹斯有多么寒酸,相反,奥林匹斯山无比的繁华。洁白的大理石柱上刻画着神明的侧影,一道彩虹贯穿了整个圣山,悬挂在空中,柔和的风儿吹过,遍地都是洁白的小花与翠绿的青草。

    鸟儿们在这春风中欢声笑语,小巧玲珑的精灵(宁芙)们端着丰盛的瓜果流窜期间。嬉笑着,一副人间乐土的姿态——尤其是那些奥林匹斯的神明们,在斯卡哈的注视下,他们每一日或是在那里享受着安乐,要么在那里不休止的争权夺利。

    在这里,斯卡哈能够感觉得到,女性的身份更像是一种附庸。虽然他们已经在尽力的掩饰了,但是哪怕是在希腊的民俗与民风之中,斯卡哈也能够感受到女性那低下的社会地位。诚然,现在的宙斯对于自己礼敬有佳,但真的是那样吗

    在宙斯的目光中,斯卡哈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一股阴晦的贪婪与**。

    要知道,斯卡哈所代表的可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文明。那些追随在斯卡哈身边的,残存的凯尔特人拥有着超常的战斗力,以及与希腊世界截然不同的魔法体系。文明的碰撞是会产生火花的,而像现在这样,斯卡哈所能够给予奥林匹斯神权的,乃是一个质与量的双重飞跃……

    想到那几乎完全由男性构成的希腊军队,再联想到之前自己曾惊鸿一睹的,斯巴达的女武神军团。斯卡哈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复杂……海德拉那个家伙,恐怕早就是算计好了这一点吧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想着,斯卡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她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步动作,甚至包括心理活动,都在海德拉的预料之中。但是莫名其妙的,在见到了奥林匹斯神权的姿态之后,海德拉这种种的行为,斯卡哈意外的生不起所少反感的情绪。说到底,宙斯那个家伙的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



200·决断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都来到了我这里”

    斯卡哈有些疑惑的望着面前的众人。虽然是残存的凯尔特人的领导者,但是斯卡哈并不是什么高傲的存在。这一点,从斯卡哈愿意将自己的武艺与知识教授给其他人便能够看出。作为一个凡人,斯卡哈同样十分清楚凡人的局限性,也正是因为这份同理心,所以斯卡哈在民家有着极为不错的威望。

    抿了抿嘴,望着面前的老师,一旁库丘林的脸上充满了难言的烦躁。

    任何一个对凯尔特神话有所了解的人,应该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这个名字。因为他并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半神。而且并非是寻常的半身,他的父亲乃是凯尔特神话中的太阳神格鲁麦克埃索伦。在爱尔兰古盖尔语的著作《夺牛长征记》中格式绝对的中心人物。但是因为嗜血易怒的性格,所以他的名字并不像亚瑟王那样广为流传。

    “我们并不适合这里。”

    不等库丘林说些什么,一旁的阿尔托利亚则是走了出来,眉宇间带着些许的凝重。

    诚然,古希腊是世界上最开始进行民主制的邦国,但是这绝不代表古希腊便早早地实现了男女平权。在奴隶制依旧存在的情况下,古希腊拥有选举权的只有该邦国的男性公民。因为生产力等各项能力的不足,更多的时候女性都是为了生殖而存在的。没有继承权,除去重要的宗教节日之外不能参加集体聚会,不能担任公职,禁止参加戏剧表演,不鼓励与非家庭男性接触……甚至在很多场合会禁止提出女性的名字。

    这是男权社会的常态,甚至说,这一点在世界各地都常有发生。即便是到了后世,有关女性地位的问题也一直没有得到妥善的解决。平权是所有人都希望看到的,但是很可惜,有些人似乎并不渴望平权,而是病态的希望高人一等。而这种思想的诞生一切都还要从一九三零年九月七日袁大德鲁伊降生开始说起……有些人,就是吃的太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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