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风水师的那些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洛哲儿
第一百二十三章 白衣道人
我和张彬彬回到风水馆后久久无法平静,夜越来越深了,可我们都无法入眠。这时听到前店传来了敲门声,一看时间都凌晨三点半了,这个时间谁会跑到风水
我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感觉,因为正常客户不会在这个点来敲门,即便有急事半夜上门的那也都是拍门和捶门。
这敲门声一听就知道是拿指节在叩门,很轻很有节奏,但却力道十足具有穿透力,我们在后门河岸边都听的清清楚楚,每敲三下就停顿几秒,不断重复,一副不敲出人来开门不罢休的架势,但又不着急的怪异节奏。
在乾元馆呆了这么久,历练了我这些分辨能力,沉声道:“来着不善啊。”
“夜半鬼敲门”张彬彬小声说。
“应该不是,鬼物还没这么大的胆子,甭瞎猜了我出去看看。”说着我就起身朝店里走去。
我打开门朝外一看根本没人,左右一瞟,字画街空空荡荡压根就没半个人影,我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真鬼敲门
我正想着突然感觉附近气流被人为的改变了走向,吹起一丝怪风,等我反应过来心头一惊,立马缩回了头来,只听“嗖”的一声,有东西破空飞来“咚”的一声钉在了门板上,定睛一看是一枚形制特殊的古铜钱,一面是八卦,一面星宿。
古铜钱的一半没入了门板,这人的内气上乘寸劲十足,是个高手,果然来者不善!
“来者何人三更半夜以这种方式登门造访所为何事”我朗声道。
夜很寂静,字画街上吹着穿堂风,我的声音很快就被夜色和风声吞噬了,张彬彬跑过来看到门板上的铜钱也是表情一变。
见来人不答话藏头露尾的,无非是想让我现身,他这拿铜钱当暗器的手段还伤不到我,于是我也摸出了三帝钱,深吸一口气出了门站在街中央。
“阁下,我们乾元馆向来与人无仇,你深夜造访如果是谈生意那请屋里坐,如果不是还请告知来意,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我说着就用江湖人打招呼的方式对着四周拱了拱手。
这人明显不是普通人,是江湖人无疑。
我这一番话仍没有回应,来人似乎想考验我的耐心,我想了下故意打了个呵欠说:“既然不现身,本大爷就去睡觉了,喝了点酒困死了。”
说完我便往店里回去,但我的耳朵,包括身体全都在感应周围的气流变化,果然我这一往回走,马上就发现气流产生了强烈变化,侧身一躲,又是三枚铜钱钉在了墙壁上,激起粉尘脱落。
我吃惊不小,这人又加重了力道,铜钱钉入砖石墙都不在话下,看来是存心来找茬的主,他这一下也暴露了他的方位,我拿出三帝钱快速朝着铜钱来的方向掷了出去,只听清脆的一声响,铜钱似乎被铁器格挡掉到了地上。
我终于看到他在哪个方位了,就在街尾!我转身对着街尾,只见月色下一道黑影慢慢现身,脚步很轻很缓慢,但却在空荡的字画街上产生了清晰的回响,这人似乎有意在彰显自己内气高的能力。
很快我就看清楚了这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色道袍,头上梳着道士髻,一半脸蒙着白纱,只露出一双放着精光的眼睛,身后背着三把被黄符布包着的剑。
“你是谁”我皱起眉头问。
“你踩界了。”白衣道人低沉说道,这声音里还带着一股怒气。
张彬彬见来人现身了,也出来跟我站在一起。
“什么踩界,不懂你什么意思”我回道。
白衣道人蹙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会说:“罗老板没告诉你们吗”
张彬彬扭头看了看那几枚钉在墙上的铜钱,咽了口唾沫小声说:“我们好像惹麻烦了,这是白道的标志性铜钱。”
白道是什么我满头都是问号。
张彬彬紧张的拱手道:“不知道我们在哪件事上得罪了在下”
“八尸凶宅,那原本是我看上的生意,你们茅道横插一手是什么意思”白衣道人说。
我云里雾里没明白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听出他怪我们抢了生意,真是无厘头,这还有抢生意之说
“道兄,我们并没有看到你的标记啊,这怎么能算抢生意”张彬彬说。
 
第一百二十四章 道门之争
白衣道人刺出金钱剑,接连朝我身上的几个命门袭来,我挥起金钱剑只有格挡招架的份,心中颇为吃惊,此人剑法纯熟,力道又十足,每一剑都朝命门位置刺,只要被刺中一剑,轻则失去反抗能力,重则会直接毙命。
刚才这白衣道人光拼力量和剑法我仍不是他的对手,我不能暴露短处必须扬长避短,用长处来应对才是正确的做法。
见我不用气也放弃了用气,足见他心高气傲,我一想就不与他纠缠了,急急退开,默念咒法,咬破手指用血涂抹金钱剑,剑上的铜钱立即一枚枚飞了出去,白衣道人见这情形,用符剑在身前挥舞,铜钱一枚枚被击落了,他也收了架势道:“想斗法我陪你!”
我微微一笑,正中下怀。
白衣道人说着剑指竖在身前,默念了口决,只见符剑上的朱砂符文立即闪起了光,我背部的纹身突然感应到了阴邪气,符剑闪了一会光后,咒文溢出了大量黑色丝线,这些黑色丝线很快便勾出了一个个虚无的人形朝我飞来。
我有点吃惊,赶紧拿出鹰羽扇,默念咒法将血滴在扇柄的八卦图刻上,八卦图刻微微闪动,我挥起鹰羽扇,泛着黄光的风很快便把这些虚无人形给吹散了。
这一回合下来我也没落下风,白衣道人站在那不动了,跟着笑了起来说:“越来越有意思了,想不到你这小小俗家毛道还有点本事,连鹰羽扇这样的法器也会用。”
“这算什么,本大爷的厉害之处你还没见识到呢。”我冷笑着,目光落在了他那把符剑上,问道:“你这使得是什么邪门法器,全是阴邪气。”
“哈哈,没见过吧,这叫封魂符剑,里面封印着我收服的恶鬼魂魄,我将他们的魂魄炼入了剑,刚才你对付的不过是几个不入流的小鬼,有什么可得意的,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法器!”白衣道长说着便扬起了封魂符剑指着我。
白衣道人的低沉念咒声响彻八角街,令人心神不宁,封魂符剑溢出大量浓如墨汁的黑色气体,我背上的纹身立即产生了强烈反应,黑气逐渐变成了黑雾,很快整条八角街就被黑雾所弥漫,陷入了昏天暗地,置身其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张彬彬提着桃木剑想出来帮忙,我赶紧挥手示意他回去,这不是他能应付得了的,更何况这是单对单的斗法,他要是插手了,这事要是传出去乾元馆的名声就扫地了,张彬彬只好作罢躲在门里焦急的观望了。
眼前这一幕震撼的我好半天没反应,等我反应过来已经看到了更为恐怖的一幕,只见在黑雾当中,八角街上出现了许多恶灵,有的就爬在摊位上吐出长长的舌头盯着我;有的趴在屋顶耷拉着血淋淋的双手;有的攀爬在树上龇牙咧嘴冲我咆哮。
这些恶灵的装束跨越几个时代,有清朝的,民国的,还有近现代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就是眉心位置用朱砂画着一道咒符,看样子都是被控制的恶灵。
这些恶灵在白衣道人的咒法催动下开始动弹,我原地打转环顾他们,心中骇然无比,恶灵从四面八方如潮水般涌来,我回过神挥舞鹰羽扇,但这恶灵太多阴气太盛,鹰羽扇挥出的黄光根本驱散不了,于是我赶紧取出拷鬼棒扔了出去,拷鬼棒在恶灵群中扫荡,闪烁起电光火花,可惜恶灵实在太多,拷鬼棒击散一个恶灵另一个恶灵又扑了上来,见此情景我又取出墨斗,墨线急速在恶灵群中穿梭,缚住一个恶灵就是产生烧灼让他们消散,但面对如潮的恶灵来说仍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恶灵的哀嚎响彻,伸着冰冷如铁的手,很快就缠到了我身上来,张彬彬早被这一幕吓傻,想上来帮忙却不敢上来。
“额哈哈,看你还狂妄不狂妄。”白衣道人大笑道。
我的手脚被恶灵缠的根本动弹不了,我动弹不了也就失去了对法器的控制,拷鬼棒和墨斗掉落在地,跟着我也失去了反抗能力。
恶灵的阴邪气侵入了身体让我非常难受,这种阴邪气不经我背后的符咒纹身过滤,对人体的伤害极大,一旦吞噬掉我体内的阳气我就会死,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万万没想到这白衣道人的
法器这么厉害,本以为是扬长避短了,没想到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白衣道人的法器才是最厉害的!
“你当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想靠你擅长的斗法来赢我,殊不知玩法器才是我真正的强项,你太嫩了,怎么样滋味不错吧用不了多久恶灵阴邪侵入人体,吞噬掉你的阳气,你就必死无疑了,为自己的狂妄和踩过界付出代价吧!”白衣道人说着就扬起了不屑的诡笑。
我瞪着他想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潮的恶
第一百二十五章 张子陵坐镇
我高兴的迎了上去叫了声师父,跟着接过张子陵的旅行包,问道:“师父,你怎么这大晚上的来了,昨天给你打电话你还在泰国啊。”
“订的是半夜的打折机票,又马不停蹄赶到河塘镇,有点累了,回屋在说。”张子陵说。
我们俩刚要进店,张彬彬叫道:“喂老家伙,快把我穴位解开啊。”
“你不是爱当英雄吗我徒儿叫你别出来是为了你好,你偏偏跑出来干什么,高举桃木剑,大义凛然,这造型不错,让你在摆会。”张子陵扬起嘴角笑道。
“靠,你这老家伙太不识好歹了,那种情况我能不出来吗兄弟有难,就算死也要上啊,更何况我也是为了救你徒弟,你这样做是不是太没道理了,在说了今晚是你徒弟要当英雄,我可不想当啊。”张彬彬气呼呼道。
我有些尴尬,扯了扯张子陵的衣衫。
张子陵这才说:“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说完他便顺手一挥,铜钱飞出再次击中刚才的位置,张彬彬这才整个人松弛的瘫到地上。
我们进屋关上门后张子陵才皱起了眉头问:“你惹的人似乎不简单啊”
“白道的人。”张彬彬把古铜钱扔到了桌上。
我连什么是白道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这时候张彬彬才说:“小洛,有些事我忘提醒你了,干道门风水这一行的不光有我们这些门派,还有一些道门得不到承认,一直活在黑暗当中,所以书籍当中根本没有记载,他们的道术集各家所长,用的基本都是禁术,这些人多半都是为了偷学禁术触犯了门规被逐出师门,然后一群乌合之众聚在一起反倒形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势力,他们自称为白道。”
“难怪你刚才看到古铜钱这么紧张了,为什么你一直没跟我说这事,就连师父也没提过。”我皱眉道。
“我哪知道是这情况啊,早八百年把这事给忘了。”张彬彬顿了顿说:“老表曾跟我提起过白道的事,还给我看了一枚铜钱,就跟钉在门上的古铜钱一模一样,那时候老表还年轻,刚从茅山学成下山,名门正派被称为黄道,黄道一直觉得白道表里不一,行事太过邪恶,于是汇聚了一群精英对白道进行剿灭,老表也被选中参与了,黄道跟白道曾发生过一次大决战,唐山大地震知道吧”
“难道……。”我吃了一惊。
“是的,这是道门中不为人知的秘密,表面上是地震,但实际上却是那晚发生了激烈的交战,造成这么惨的悲剧事件,全是白道发动禁术掀起的,虽然这次交战波及到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但总算彻底将白道铲除了,给后来人留下了更多的宁静,这事过了这么多年早烟消云散了,听老表说的时候我只觉得扯,早给忘记了,所以也没跟你提过,刚才我意识到是那枚古铜钱时,吓的魂都没了,没想到这个白道又死灰复燃了,你要不信可以问老家伙,他这年纪的人肯定知道。”张彬彬说。
张子陵脸色不自然了下,说:“确实知道一点,但我一直身在海外并不知道详情。”
“那其他地震……。”我愣愣道。
“除此之外都是真地震,跟这事半毛钱关系没有。”张彬彬想了想跟着说:“我感觉这事很不对劲,我记得你住院的那三天我在剧组里瞎晃,根本就没见宅子附近的树上有什么铜钱标记,他要是想做标记干嘛弄的这么隐蔽”
张子陵吁了口气说:“刚才的事不那么简单,这白衣道人应该没在凶宅做标记,只是随便找了由头上门找茬。”
“我们又没惹他他找茬干什么”我反问。
“主要原因是老罗的乾元馆名声在外,树大招风了,
死灰复燃的黑道拿老罗的乾元馆开刀祭旗,你看吧,用不了多久其他正派风水馆也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张子陵说。
我们陷入了沉默,如果真是这样一个组织死灰复燃,那我们又将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对了老家伙,你怎么突然从泰国来了”张子陵好奇道。
“哼。”张子陵不痛快的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惊的我们一抖,只听他说:“这该死的老罗就这么丢下纯阳跑东北去了,完全不顾
第一百二十六章 接活
我和张彬彬回屋休息,张彬彬在床上翻来覆去搅的我也睡不着,我问他搞什么鬼,张彬彬探出头来小声说:“小洛,你不觉得老家伙有点问题吗”
“你怀疑我师父什么”我皱了下眉头。
“你看你,我还没说你就皱眉,在泰国那会你不也怀疑过老家伙杀了阿毛吗我就事论事。”张彬彬说。
“说来听听。”我只好舒展了眉头。
“我来问你,你告诉他在恒店凶宅的事后他是什么反应”张彬彬问。
“没什么大反应,还开玩笑说塞猜给我下血咒反倒激发了我另一种潜能。”我回道。
“那就是了,他今晚是什么反应说是担心你才马上赶来了,态度不一前后矛盾,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他应该全程都观察到了你跟白道斗法,直到最后你遇险才出手,他出现的时机太蹊跷了,第二点也就是刚才我故意问他的问题,他时而说不了解当年黄白大决战的详情,时而又将那白衣道人所用法器分析的头头是道。”张彬彬说。
我想了想发现张彬彬说的还真有道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很正常,张子陵比罗三水的年纪都大,在道门圈子中混的时间那么长,俗话说他吃的盐比我们吃的米还多,虽然偶尔有外漏的性格,但沉稳才是他的真性格,他在电话里不表示出对我的担忧估计是不想我担心,至于他对冷门的法器了解就更正常了,我要是在道门中混了几十年,肯定也对所有法器了解了。
这么一想我便说:“你想太多了,师父如果是坏人又怎么会这么对我”
“我没说他是坏人啊,只是觉得他身上有谜。”张彬彬说。
“甭管谜不谜的,总之师父肯定不会害我,要想害我在泰国中血咒的时候又何必费神去救我。”我顿了顿说:“今天你怎么这么心细了,平时就没见你这么细心。”
“我跟别人不一样,平时活的糊涂,但一喝酒比谁都清醒。”张彬彬笑道。
“你还真是奇葩啊。”我苦笑道。
“乾元馆以后由老家伙管着,我算是倒大霉了,不行,等天亮了要给老表打个电话告诉他一声。”张彬彬说。
我们这一聊就聊了个把小时,天色都麻麻亮了,正当我有了睡意打算睡觉的时候,张子陵却来敲门把我和张彬彬都叫了起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