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恽夜遥推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韵和小云

    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给了小柔什么东西,但是小柔在看到手心里的东西之后突然就流下了眼泪,她握紧拳头,比刚才更加用力地咬着嘴唇,好像要把下唇咬破一样。

    大家都向小柔投去探寻的目光,但是没有一个人询问她,因为大家都知道就算问了小柔也不会回答。

    恽夜遥说:小柔,请你好好保管小蒙给你的这样东西,他来自于一个始终相信你是无辜的人。

    我和小蒙在密道里的时候,是严先生从外面关闭的密道的所有出入口,这是事先就约好的步骤,你必须和人在屋顶的小柔互相配合,才能完成所有的计划。

    在我们成功‘救出’众人之后,小柔随即用手机偷偷给你发了信号,于是你又将密道出入口,也就是那些窗户重新打开了。这里的机关警察很容易就能查出来。

    等剩下的人聚到一起之后,飞鸟草杀人事件也终于接近尾声了,这个时候,严先生所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在小柔的帮助下从飞鸟草消失,而小柔最后要做的,就是你离开飞鸟草之前,让我们发现管理员室里面的秘密。

    两个人都在寻找机会,而我们正好利用他们互相博弈的时间,一步一步将真相探究清楚,当时,被搬出来躺在沙发上面的其实是程吉,在小左和小蒙将他带出密道之后,我们就和他沟通过了。

    他明确说出小柔让他做的所有事情,而沫莉和沫吉居然是同一个人也让他非常惊愕,就算在一起共事了很多年,他都没有发现自己身边的好友居然是一个女人。

    但是程吉并不相信小柔会是凶手,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小柔会有什么动机。

    现在,小柔,我最后在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打算将自己真实的身份说出来吗?恽夜遥问小柔的时候,眼中的怜悯多过于严厉。

    死死捏着手里的东西,小柔低下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人催促,大家都只是看着她等待着。

    最后,小柔终于开口说: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请吧!恽夜遥回答说。

    事情是从五年以前开始的,当时我一无所有,我希望能够摆脱失聪的奶奶,过自己独立的生活,因为弟弟根本就不照顾奶奶,而我

    小柔说到这里突然停下来,她艰难地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回肚子里,才继续开口:从小到大,是奶奶照顾着我们姐弟俩,她总是更偏向于弟弟,所以小时候的我,总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要把一切好东西都让给弟弟的可怜人。

    也许是我太过于自私了,无论大事小事,我都在和弟弟较劲,最终得到的结果往往是我被骂得最凶,这也让我一次又一次表现得更加倔强。

    长大之后,弟弟出去创业了,只留下我和奶奶两个人清苦度日,我一心一意想要出人头地,于是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每一样都很难,我又没有多少钱可以投入,于是最后把自己逼到了绝境。

    直到五年前,我遇到了这位严先生,他给了我一份工作,就是在他没空的时候,假扮飞鸟草的管理员婆婆帮他接待住客,有的时候,还要配合这些人玩游戏。

    严先生并不给我工钱,但是却愿意替我解决困难,至于是什么困难,在这里我不想说出来。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答应那样的要求,于是我偷偷观察他的行动,其中也包括跟踪他回s市。




第两百五十二章最后的谜底九
    一开始,我只是发现严先生是个小有名气的演员,不可能深入得到什么信息。不久之后,当我在飞鸟草一个又一个认识了他的朋友之后,我发现,他长期利用飞鸟草管理员婆婆的假身份来欺骗众人。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只是让我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不要多管闲事。可越是保密我越是好奇。我一开始猜测,严先生这样做完全是为了磨练自己的演技,但是渐渐我发现,他根本就是一直在制造一些恶心的皮囊和模型,而且有好几次都让我一起帮忙。

    对于这样需要学习很多东西,却又没有工资的工作,时间长了我就开始厌恶了,第一次威胁严先生是为了得到火车站那家小店的租金,当时我非常害怕,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瞒着家里人干非法的事情。

    万一严先生报警或者不同意出钱的话,我就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了。但是对金钱的依赖让我还是孤注一掷去做了。我告诉严先生说,如果他不帮我这个忙的话,我就把他做的这些事情告诉他的朋友们,而起还要把藏起来的模型给他们看。

    原本以为,严先生会非常严厉地斥责我。没想到他沉默几分钟之后,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我在拿到钱之后一直都不敢动用,过了好几天,确定严先生没有报警的意思,我才战战噤噤到火车站租下了亲戚介绍的店面。

    从此以后,我就感觉严先生一定也做了什么犯法的事情,所以才会那样爽快地答应我的非分要求。利用严先生不可告人的秘密,我逐渐成为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不再是受他控制的打工者,而是与他一起的合谋者,严先生每一次演出结束都会给我一定的报酬,这些钱我都拿回家给了奶奶保管。当时我弟弟在外地有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而且女朋友也谈了好多年,结婚的费用根本不用担心。

    不过,就算奶奶拿给弟弟花销了,我也不会介意,因为给奶奶保管的目的,就是想要在家里人面前炫耀一下,靠着严先生给我的那些钱,我就是家里收入最高的一份子了。

    而且有火车站的那家小店顶着,家里人也不会问我钱是从哪里赚来的。那一段时间,我基本已经没有什么羞耻之心了,突如其来的美好生活让我完全沦陷在其中。

    但我知道这样是不能长久的,我已经穷怕了,不愿意再回到过去的生活,于是,在飞鸟草面临拆迁的时候,我参与进了严先生最后的计划中,他没有告诉我杀人的动机,但我依然可以猜到。

    他也同我一样,需要得到认可和财富,更正确的说,他需要得到的财富是名声,一个知名演员的一切。而我需要得到的财富仅仅是金钱而已。所以这样的结局,真的可以说是殊途同归了。

    我提出自己要分享事成之后他所有收入的一半,才能够帮助解决计划中的漏洞,最后,严先生答应了我提出的所有要求,而我也将自己奶奶无情地出卖了。

    对于奶奶的事情,我想这一生我都无法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而对于严先生,我没有任何愧疚,因为是他的贪婪引导了我的贪婪。

    恽夜遥开口说:小柔,严先生已经答应你,保证你之后的生活收入,可是你为什么还要背叛他呢?我们不说别的理由,你要知道,严先生如果被警方逮捕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得到一分钱了。

    而火车站的那家杂货店,除了节前节后人流高峰期之外,并没有多少收入,甚至连做出租金都和困难。你奶奶的耳朵又不好,他根本就做不了多少事情。

    听到恽夜遥的问话,小柔轻笑了一下说:我不是傻子,严先生那么轻松就答应了我的要求,而且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易,他根本就没有打算让我活下来,所以我事先让他给了我一大笔钱,才答应帮助他的。这件事沫莉也知道,因为沫莉本身就是严先生的帮凶,她比我了解的事情要多得多。

    对于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粉丝,我不可能让她活着来妨碍我,所以我一直在偷偷窥探着沫莉的私生活,终于,让我发现了沫莉居然想要离开飞鸟草重新开始,于是在事件发生之前,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严先生。

    沫莉一路以来的‘戏份’那么多,都是因为我们的可以安排。她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的小姑娘,总是凭着自己一时的喜好去做事情,当万劫不复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挽救她了。

    做的事情越多就越容易留下破绽,我深知这一点,所以我让自己尽可能规避在你们的视线范围之外。沫莉自作聪明地去招惹来了绪言,她都不想想,绪言那样的女孩,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直截了当过来提出疑问吗?

    她当然会找一些理由,最有可能就是临时参与游戏,但我没想到绪言居然和小薇调换了身份。小薇本来就是要来到飞鸟草参加游戏的,她只不过是一个计划中的旁观者,我根本就没有专心注意她的着装打扮。

    如果稍微注意一下的话,绪言那一头大波浪卷发一定能让我起疑心。周六的夜里,我原本就不想照计划行动,必须让沫莉第一个死亡,之后,我才能够高枕无忧。

    沫莉半夜三更来到巧巧的房间里面,她看到我之后,当时就吓得说不出话来了。如果她能够有勇气当面拆穿我的计划,也许可以保住性命,但是她却选择了退出房间,这样一来,就给了我怂恿严先生将她灭口的充足理由和时间。

    恽先生,我的故事就这么多,接下来的情况大致与你们所说的相同。小柔闭上了嘴巴,不愿意再多说下去,眼神低垂着,刘海遮住了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悲伤还是懊悔!

    她拳头依然紧紧握着,放在膝盖上,就像手指已经生长在一起了一样,死死守护着谢云蒙给她的那一点点亲人的谅解之意。

    恽夜遥说:从飞鸟草客厅里的询问开始,我们已经怀疑到了小柔和严婆婆身上,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你们是做不成的。所以我和小蒙小左商量下来,先把矛头对准疑点比较薄弱的几个人,让你们两个掉以轻心。

    巧巧在边上说:可是当时段先生根本就不算疑点薄弱的人啊!而且,程吉是我们之中与沫吉长相最接近的人,你们如果发现了死去的沫吉是个女人,一定会怀疑死者不是沫吉,而是沫莉,进而怀疑程吉就是沫吉。当时你们怎么可能知道沫吉和沫莉其实是同一个人呢?

    不对,我们有可能知道,恽夜遥的回答让幻幻段弘业和程吉都有些捉摸不透,他们等待着演员先生继续说下去。

    我说过,没有小柔和严先生,沫莉和巧巧的死亡事件就不可能完成。同样,没有沫吉和沫莉,大家到达飞鸟草一路以来的事情,也没有办法发展得那么顺利。

    而程吉,他一醒来就将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合盘告诉了小蒙和小左,根据推理和时间点上的契合,以及小蒙当时在火车上确实也看到了一个同他长得很像的人,所以我们选择相信程吉的话。

    先让严先生相信我们没有怀疑到他头上,然后,让程吉扮演沫吉的尸体在外面做幌子,将真正的沫莉尸体和门板下的婆婆干尸,偷偷带到这里来,小蒙打晕严先生之后,就在沫莉尸体上动了手脚,用绳子穿过衣物,与废墟上面的吊灯连接,而拉动沫莉尸体的绳头一直掌控在小蒙手里。

    所以,当时我们才要以烛光来代替灯光,就是为了不让坐在小蒙身边的严先生发现他背后的绳子。等到严先生注意到被拉起来的沫莉尸体的时候,我就将藏在一边的婆婆尸体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当然,这一切行动需要其他当事人的配合才能成功,大家也不负所望完美演绎了分派给他们的角色。真相始终是残酷的,严先生为了自己的好胜之心,一次又一次欺骗和杀戮。

    小柔为了无法满足的虚荣心,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而沫莉则为了自己的盲目,毁掉了原本美好的未来,甚至连性命搭进去了。

    你们三个以为谎言经过精心编纂之后,能够以假乱真,可谎言就是谎言,无论你们演技再好,也会有破绽露出来。我从来不认为演技可以用来遮掩充满罪恶的心灵,它也不是谎言的同伴。

    演戏是为了让观众有一个美好的体验,任何工作都有其美好的意义。严先生,不管做什么,不管成功与否,只要是努力过了,那么你就是一个成功者,何必要计较那么多呢?

    我已经辞去了那部话剧的主演工作,今天开始也不会有影视剧,因为我的理想根本就不是演戏,而是能够永远站在小蒙和小左的身边。所以,我们的未来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交,不会冲突,只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在毁掉自己的生活。

    当话语落音的时候,恽夜遥和谢云蒙两个人同时站起身来。此刻,户外的阳光从他们所在的地方照射进来,是莫海右带着外围的刑警过来了。

    莫海右进入地下空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过恽夜遥站在自己身边,而谢云蒙则像他们的守护者一样站在两人身后,三个人在光线覆盖下显得那么和谐幸福。

    严先生思考着恽夜遥所说的话,就连刑警走到他身后,拿出手铐都没有发现,而小柔则自己伸出了双手,将自由默默交给了洗刷罪恶的牢笼。

    ——

    飞鸟草事件的结局:

    最终,飞鸟草被完全拆卸,在围绕着房屋的地下通道和密道夹层里面,警方搜出了很多动物的干尸,这些都是严先生为了试验怎样做出完美伪装的牺牲品。

    出于事件的严重性,动物保护组织也派人旁听了严先生和小柔的审判过程。

    小柔的亲人,除了弟弟之外,都没有到场旁听,而小柔弟弟在庭审过程中一直抹着眼泪,对于姐姐,他有着很深的感情,也有恨意,但当法官问到他的时候,他依然选择了谅解。

    死者已矣,生者当如斯,而小柔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当如斯了,因为愧疚将永远伴随着她,直到死亡。

    严先生的本名,恽夜遥遵守自己的承诺,始终没有说出口。在执行判决的前一夜,恽夜遥带上自己在演艺圈的朋友,到监狱里去为他搭了一个小小的话剧舞台,那一晚,严先生将自己所有的生命力全部都投入到这场个人话剧表演中。

    虽然只有几个观众,但是他依然很满足了,就算是要面对死亡,心中也不再有遗憾。

    飞鸟草杀人时间到此结束,而我们也即将开始一个新的故事,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我会持续努力的。



第两百五十三章开端
    黑暗的山崖之上,怪异的聚会正在进行,如同海浪一样的狂风吹拂着参与人员的头发,甚至撩起了他们无法抑制的紊乱心情。

    第一个人,绰号叫做蝰角,他有着獒犬一样的外表,黝黑突出的面部上面镶嵌着两只细小的眼睛,那目光阴沉可怖,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将人撕碎一般。

    蝰角身材矮小,脖子奇短,肚腹却异常突出,两条短胖的腿时常紧紧并拢在一起,从侧面看过去,让人感觉只有一条腿一样。

    第二个人,绰号叫做毕青,分不清是男是女,短小的下巴,和像鸟喙一样尖利的嘴唇,让毕青看上去如同橙色企鹅一般。

    是的,他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橙色,包括掩盖住整个额头的帽子,围在细长脖子上的毛绒围巾,甚至是身上的衣服,脚下的鞋子都是橙色的。再加上肥胖的体型,摇摆的走路姿势,整个人像极了一只企鹅。

    因为帽子的缘故,我们看不清楚毕青完整的容貌,只能注意到那异于常人的下巴和嘴唇,以及他叨叨絮絮地说话声。

    第三个人,绰号叫做勾戊,有着像山羊一样精瘦的身躯,头顶两半各有一个朱红色的胎记,远远看去,就像是顶着两只绵羊角。

    他长得很高,站在毕青边上,如同竹竿。头发是灰白色的,很长,看上去很久都没有清理了,十分凌乱,在狂风中飞舞着。

    这个男人的眼睛上蒙着一块黑布,有可能是个瞎子,可是看他在危险的山崖上不停走来走去,却又不像瞎子能够做到的事情。男人始终张开着他的手臂,仿若是迎风前进的小小帆船一样。

    为何形容为帆船,因为他有着一双同身体完全不匹配的大脚,连接在细长的脚脖子上,让人感觉很怪异。

    第四个人,绰号叫做飞彩,从那五彩色的衣饰打扮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而且非常年轻,她用双手捂着脸庞,轻轻围绕着所有人的边缘行走,速度很慢,但脚步看上去非常坚定。

    那双与此地格格不入的高跟皮鞋所敲打出来的声音,成为了这场聚会唯一的音乐。没有人在意她,所有人都看着最后一个坐在山崖边缘的男人。

    第五个人,就是那个坐在山崖边缘的男人,他正在抽着一支烟,并且仔细聆听身边所有人说出来的建议,没有人知道他的绰号,也没有人看得清楚他的容貌和身材。

    一件连着帽子的衣服,将他露出岩石的上半身全部遮掩,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若隐若现的轮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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