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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到来的黎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子夜送葬者

    雨“哗哗”的下着,楼顶已经变成一片汪洋。我试图站起来,忽然脚下一滑,再次摔倒。常瞎子猛一抬头,转向我这边。我一惊:它听见了!果然常瞎子站起来开始摸索着向我走来,它的步子缓慢而又令人毛骨悚然,头不停的转动,不放过一丁点的声音。我很想逃走,但又怕它听到声音,只好站在那里不动,心里只求它摸不到后回去进食或者转弯摸向别处,但很明显这不过是一厢情愿。

    常瞎子逐渐靠上来,眼看无法继续隐藏,我当机立断抡起斧头对准常瞎子的头砍去。这一斧赌上全身剩余的力气,带着我最后的希望,准确砍中了常瞎子的面门,砍裂了它的头骨,但却嵌进不足,没能把它砍死。常瞎子痛吼一声,胳膊一扫,打在我的胸口上,直接把我放倒。

    又是一道闪电划破长空,趁着闷雷掩护,我挣扎着向旁边连滚了几滚,尽量向远处躲,只是雷声太短,我又没有力气,只滚出几步远。雷声一停,我立刻停止滚动,再次保持静止。常瞎子被雷声吸引,对着天空长嚎一声,伸手将斧头从自己的脸上摘下来。一时找不清我的位置,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仔细倾听。常瞎子的脸已经被我砍成两半,黑血滴滴落下,但伤口又开始逐渐愈合。

    大雨之中,浑身都被浇透了,一股冷风骤然吹来,我被冻的一哆嗦,两排牙齿相撞,“咯咯”声响,忙用尽全力咬住。但为时已晚,常瞎子立刻察觉,只是它似乎也不敢肯定,转过身再次缓缓的向我走来,我想离开但连伤带吓,根本动弹不了。

    眼看常瞎子就要踩在我身上。正当危急时刻,忽然背后传来05式冲锋枪特有的“噗噗”声,常瞎子身上接连中弹。我扭头一看:见离楼顶十几米的高处,一个人正一手抓着塔吊垂下的钢缆,一手居高临下射击。

    顿时激动的热泪盈眶:自己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住了!虽然天正下雨,能见度低的根本看不清容貌,但一看那前凸后翘的轮廓我就知道,除了肖琳不会有第二人。

    钢缆在不停的摇晃,十分惊险,但肖琳的射击还是十分精确!常瞎子连中几枪,其中一枪正中额头。它无力的倒下,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艰难的站起来,走向肖琳那边。肖琳正顺着钢缆滑下,我伸手接应,她搀住我准备一步跨上,却被栏杆一绊,直接栽倒在楼顶,捎带着把我拽倒。

    两个人滚在一起弄得浑身泥水,却都没有起来的意思,任凭大雨往身上浇。我心里一沉:肖琳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却摔得如此丢人,显然她的病还是十分糟糕。我看了看肖琳:浑身湿透,衣服都贴在身上,更是让身材曲线毕露。一副恹恹的模样。背着一个我没有见过的大背包,里面似乎塞得很满。

    “被咬了吗”肖琳坐起来靠在栏杆上喘着粗气问道,从声音中可以听出她已经极度疲惫。我也坐起来努力的摇摇头算作回答,此时似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不是靠着栏杆,随时都会再次躺下。

    “还有敌人吗”肖琳又问。我再次摇摇头。

    “找到药了吗”肖琳又问。这次我努力点点头,伸手将那几盒药从战斗背心里掏出,打开一看:刚才连斗数场,这些药倒有一多半被砸碎了,成了一堆玻璃渣。在里面扒拉了一下,将剩下好的拣出来递给肖琳。

    肖琳似乎十分诧异,她接过后看了看我,将药放进口袋。随后我们两个相互搀扶着向楼里走去。肖琳走路仍然一瘸一拐。

    “你身上怎么这么臭”肖琳问道。

    我答道:“等会再说。”大雨已经浇了很长时间,身上沾的丧尸烂肉已全部冲掉,只是多少会剩下一些味道。一进楼,我就将外衣脱下来扔在楼顶让大雨继续冲刷,身上只穿着背心短裤和肖琳一起下楼。

    来到五楼,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病房。里面正好两张病床,我立刻倒在第一张床上,拉过被子躺好。身上已经凉透了,哆哆嗦嗦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肖琳没同我争,走到第二张床边,解下背包,脱去湿衣;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吊瓶,将我给她的抗生素注入,准备给自己输液。

    “等一下,”看着她笨拙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说道:“让我来。”掀起被子翻身下床,握肖琳的左手,抹上酒精,将针头轻轻点进她的静脉,然后用胶带固定。

    “你在哪儿学的打针”肖琳问道。

    “我照顾了我妈两年多,自然学会了。”我再次躺在床上,浑身的骨头如同散了架一般,又疼又疲惫一时不知道是舒服还是难受。肖琳从包里拿出两根绳子将一根扔过来,我不等她说便将自己左手绑在床上。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已经饿过了劲,并不像刚才饿得那么厉害,但还是有些难受,便问道:“包里有吃的吗”

    肖琳从里面掏出一块袋装面包一盒牛奶扔了过来,说:“省着点,我们要在这里休整一段时间。”我靠在床上很想迅速把它们填进肚子,可嘴巴也没有力气,只能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边吃边问道。

    “谁找你了!”肖琳说道:“我是来找药的!”

    我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会把药带回去的,你怎么还到处乱跑”

    肖琳冷笑道:“我乱跑还是你乱跑就凭你那点本事,竟然敢自己出来,还跑到镇上,真是嫌自己死的慢了!要不是我来的及时,你不就死定了!”

    明明十分疲惫却偏偏睡不着————精神十分亢奋,身上那么疼痛;肖琳正在输液,自然也没有睡,于是我问起肖琳怎么来的。

    原来当天下午肖琳就醒了,她看见我留的字,并不相信我能带药回去,便决定离开。甘家庄是离那座山最近的村庄,所以她也往甘家庄来了。只是她腿上受伤,走的很慢。等到了甘家庄天已经黑了。找到那两个女人一问,两个女人告诉她:最后看见我和甘玲往镇上来了。只是那时天已经黑了,她只得在那里休息了一晚,等天一亮才赶来。肖琳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不像我那样像个没头苍蝇一般乱撞;她通过侦查,很快发现通过塔吊可以进入医院,于是就和我一样进入工地爬了过来,在爬的过程中发现我正在楼顶奋力拼斗,这才救了我一命。

    我也将自己的经历告诉了肖琳,自然要将自己正面形象吹嘘一番,对于那些挨揍的丑事不愿多提,但肖琳却不放过任何细节,不停的盘问,直到将所有细节都弄清楚。很快我就被问的前言不搭后语,最后只好实话实说。

    夏天雷雨的特点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已经放晴,一道彩虹挂在天空。

    从刚才到现在,我一直觉得有一件重要的事要问,




018
    和肖琳的重逢,让我恐惧大减,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向对面床上望去,见肖琳半躺床上又在输液,便问道:“怎么没叫我起来帮你扎针”

    肖琳说:“看你睡得挺沉的,就没想叫。”

    我坐起来,感觉身上已经好了许多,问肖琳道:“你的伤怎么样了”

    肖琳答道:“还那样,不过感染控制住了。”

    饥饿随之而来,我将目光转向背包,最上面是几包蛋黄派。肖琳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说了句:“只能吃一个。”我连忙抓起一个撕开包装几下就填进肚子。一个蛋黄派远远不够,但食物实在有限,我再次躺在床上,现在只能一动不动以节省体力,延缓饥饿的到来。

    房间里十分寂静,静到可以听见对方的呼吸声;肖琳忽然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找药”

    我双手抱在脑后盯着天花板回答道:“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是因为我受的伤,我应该这么做。”其实,如果不是丧尸疯狂的围追堵截下慌不择路,我可能还不会进这个医院。不过如果当时没进医院,事后我心里肯定会十分愧疚,我就是这么一个办事瞻前顾后患得患失的人。

    肖琳喃喃的说道:“肯为我冒生命危险的,你还是第一个。”我“嗯”了一声,看见输液已经接近尾声,便下床帮助肖琳拔下针头。

    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我直打哆嗦,现在虽然是六月,但因为刚下过雨,只穿背心短裤还是蛮冷的。想到那身武警制服还被扔在楼顶,应该早就冲好了,得干紧拧干晾上。还有那支手枪,掉在五楼东侧了,得找回来。看来是该出去一下了!说实话,我并不愿现在出去,楼里到处都是死尸,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却也挺吓人的。但衣服如果泡的太久就会发臭,于是只得知会了肖琳一声,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肖琳听说我要上楼顶,也要跟着,想去晒晒太阳除除湿气,楼里一股浓烈的腐臭味让人几欲作呕,楼顶上就好多了。我当然求之不得,上前准备搀扶。肖琳却坐在那里瞪着眼睛一言不发;我问道:“你瞪我干什么”随即明白:“好好好,我背你上去!”肖琳这才俯到我身上,又从包里拿出了收音机,说很长时间没听了,楼顶信号好,正好可以听一听。

    背上肖琳,找回那支丢掉的手枪后,向楼顶走去。因为知道没有敌人,我并没有提高警惕,一步跨入天台。忽然黑影一闪,斜刺里一个巨大的物体直冲上来,重重的撞在我身上,直接将我和肖琳撞飞出去。我努力扭过头看去,常瞎子那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铁塔一般矗立在我们面前。

    常瞎子!它不是已经被爆头了吗怎么还活着再仔细一看:它额头上那个弹孔已经愈合,看来那颗丑陋的脑袋也有再生能力!早知道这样,真应该把那颗脑袋剁下来。

    我并没被撞出多远,常瞎子伸手向前胡乱一抓,正碰到我的肩膀,立刻把我提了起来。肩膀传来撕裂般的剧痛,我心中大骇,那个撞伤脑袋的食尸者被撕成两片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就在这时枪响了,肖琳反应很快,已经拔枪射击。但由于常瞎子的身体大半被我挡住,她只能射向它的腿,一连串子弹全打在右腿膝盖上。常瞎子单腿站立不定,倒在地上,但还是抓住我不放,我忙对着它的脑袋狠狠的踹了几脚这才挣脱。尽量滚到一边,给肖琳提供爆头的条件。

    常瞎子左腿一弹,寻着枪声向肖琳扑去,它虽然只剩一条左腿,但依然移动迅速。肖琳继续扣动扳机,子弹一颗接一颗的射出,但都打在它的身上,没有爆头。

    常瞎子冲到肖琳跟前,就在这时肖琳手枪子弹打光了————上楼顶之前我们都没有预料到还会遇上这么个东西,只带了手枪,冲锋枪和子弹都留在房间里了————见常瞎子扑到,她就地一滚躲过这致命的一击,但在地上滚动远不如常瞎子敏捷。常瞎子根据声音锁定了肖琳的位置,再次发动攻击。

    我见消防斧就在跟前,伸手抄起爬起来对着常瞎子的后背狠狠地劈去。“咔嚓”一声,将它后背劈出一个大缺口,也不知道劈断了多少根骨头。常瞎子急怒之下,回身一拳直接将我打飞出去。消防斧也脱手飞出,落到不远处,砸碎了一个玻璃鱼缸。常瞎子听到玻璃的碎裂声跳过去,对着破鱼缸又抓又砸,不但没有伤到我们分毫,反而抓了一手玻璃,被割的脓血直流。

    我躺在地上尽量保持静止,随即发现自己的手枪还插在腰上,妈的,昨天手枪丢了今天不是捡回来了吗竟然忘了用了!正想拔枪,忽然听到肖琳那边传来嘹亮的歌声:“跟我走吧,天亮就出发……”扭头向肖琳一望:她正拿着收音机胳膊奋力一抡,那收音机唱着歌打着旋转画了一个完美的弧线飞出楼顶。

    常瞎子立刻寻声追去,它支愣着单腿一蹦一跳,跳到楼边,跟在收音机的后面跳了下去。下面随即传来一声大响:好像是砸中了一辆汽车。我拎着手枪跑到楼边向下一望:常瞎子正躺在一辆被砸坏的公共汽车的车顶,一动不动。

    我怕它还不死,正准备对它开枪射击。肖琳拖着伤腿走到我身边说道:“行了,节约子弹!”肖琳腿脚不便,昨天从山上一路走来,遇到的丧尸都比她快,只能见一个毙一个,所以子弹都被消耗掉了,所有剩下的子弹加起来不到三百发。我想了想只能无可奈何的住了手。

    我盯着下面说道:“这老小子有自我愈合的能力,从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不知道还管不管用”

    肖琳说:“就算它还能复原,一个瞎子,也不可能再摸上来,对我们没什么威胁!我们回去吧!”

    身上又挨了几下,也没有心情晒太阳了,拿上武警制服,再次背起肖琳回到病房。

    到了房间,将衣服晾在窗台上,对常瞎子还是不放心,便站在窗台盯着它。这老小子的复原能力,真不是盖得,不一会儿便从车顶站了起来。肖琳看着下面说道:“我要是有这种能力多好!腿早就没事了!”

    常瞎子站在大街上,根本无法再找到我们,只能盲目的乱转,暴躁的撕扯身旁的丧尸撒气。又过了一会儿,它无意识的向西走去,我们一直监视着它,直到它走远拐到一栋建筑之后不见了,才放心的回到床上。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直老老实实的躺在病床上,一是养伤、二是保存体力;毕竟食物不多,必须尽量节省。

    我的伤痊愈的很快,第三天上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肖琳的伤自然好的慢一些,但也还可以:她给自己清洗伤口、缝合包扎,这里是毕竟是医院,医药用品十分充足。我又帮她找到不少的药:消炎的、退烧的、杀菌的……外熬内服各种各样的都有,就算她再有十条腿挨了一百刀也足够用了。这些药都藏得十分隐蔽:通风管里、马桶水箱里、壁橱后面;下了很大功夫才找到。

    躺在病房里,十分无聊,除了拔枪拆枪之类的简单练习,根本无事可干。练习间歇,只能和肖琳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肖琳话还是不多,我说三句她不一定能答一句;不过她的态度比刚认识的时候好多了,不会动不动就不耐烦的骂我“白痴、笨蛋”。几天之后,她对我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在哪里长大、在哪个学校上的学、喜欢吃什么、有什么业余爱好等等。我想问一些有关她的事,可怎么也问不出来,她总能巧妙的将我的问题转移到我身上。最终的结果是她知道了更多关于我的事,我对她仍然一无所知。

    现在唯一让我们担心的是能不能突出重围,所以每天我们都站在窗口向对面工地观察: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好,下面的丧尸,不管是大街上的还是对面工地上的,因为找不到吃的,已经开始向四方扩



019
    肖琳也不知该说什么,陈建勋说道:“这种报话机覆盖范围20公里,我们会在每天早上8点准时打开,祝你们能赶上来!完毕!”说完报话机再无任何声音传出。

    “再求一求他,这可是关系到我们的命啊!”看见肖琳不出声我忍不住说道。

    肖琳怒道:“人家都把报话机关了,还求个屁!”

    “那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准备走吧!”

    肖琳和我疾步走到三楼,那里烂肉多的是,被食尸者剁掉双腿双手的丧尸也多的是。为了防止丧尸闻到血腥味,肖琳在绷带外缠上厚厚的塑料薄膜。然后两人强忍着恶心开始往身上涂抹起来;自己涂了厚厚的一层,再帮助对方往后背上涂,涂得快速而仔细,任何地方都不放过,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生命;涂完之后肖琳已经面目全非,我看不到自己但估计也差不多。

    准备完毕后要先试试效果,于是我们来到那个充满无腿无手的丧尸的房间。果然那些丧尸见到我们已经无动于衷,在地上该怎么爬还怎么爬。但肖琳还是不放心,她又找来两个医生穿的白大褂,两人穿上后又厚厚的涂了一层。

    北面是公路,丧尸太多了;南面是医院的停车场,丧尸相对较少,当然在南面下。将床单撕下结成长绳,一头绑在暖气片上一头放下;我看看表已经二十分钟过去了,没有时间耽误,想想肖琳腿上有伤,于是自告奋勇的说道:“我先下去,没有危险你再下。”

    肖琳拿起冲锋枪说:“我在这里掩护你!小心,别急于下到地面,站在一楼的护栏上试探一下,确认它们对你没反应再下去。”

    我答应着,带上消防斧和手枪,正准备下去,又想起一件事:“如果我被丧尸咬了,打死我,别让我受罪!”肖琳咬着嘴唇点点头。顺着床单滑下,到了一楼窗户护栏停住;下面正好有一个护士经过,我用消防斧在她脑袋上戳了戳。她呆呆的抬起头,看了看我,毫无兴趣,又低下头去继续走它的路。我这才鼓起勇气跳到地面上,几百个丧尸在我眼前逛荡,对我毫无反应;向肖琳招招手,她顺着床单滑下。

    肖琳走的还是不快,我示意让她拿着消防斧,背起她向门口走去。停车场内的丧尸分布十分均匀,几步就会遇到一个。我紧张从它们之间的缝隙穿过。刚走几步,一个身穿睡衣的家庭主妇忽然向我们直冲过来,我吓得往旁边一躲,肖琳一斧劈出,正中它的脑袋。

    我停下脚步,紧张的望着四周,身旁的丧尸对这幅场景依旧没有反应,有几个诧异的看了看我们,然后该干嘛干嘛!肖琳趴在我耳边悄声说道:“别害怕,我来对付聪明的丧尸,你只管走路,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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