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碧水犹清
献帝是惠帝长子,登基的第二年,女真族打到开封,围攻汴京。
朱皇后样貌生的极好,长得明艳多姿,当时便是整个汴京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人。被俘虏之后经常受那些小兵调戏,她不屈其节,最终投水身亡。
“娘娘可是觉得她长得像朱娘娘”秦老夫人一派热切。
“谁说不是”魏太后心事重重。
“臣妇当日见她也是有所震撼,这世上竟有和朱娘娘如此相像之人。”
“今年多大了”太后温和的问她。
袁敏恭敬的回答,“回娘娘,我无父无母,自幼在庵堂长大,不知自己的年岁。”
“是个可怜的孩子。”
魏太后便没再多问。
袁敏想到魏太后对秦老夫人冷淡的态度,觉得魏太后应该是比较公正之人。想必秦相所为魏太后并不是一无所知的。
只是她琢磨不透秦老太太到底是什么用意好像就是要挑明她的身份一样。
如果单单是这样,袁敏求之不得,若有秦老太太在身后推波助澜,想必她想要得到自己的身份就会轻而易举。
就是怕她背后另有企图。
待秦老夫人在厢房休息的时候,袁敏跟着秦二在另一间房,悄悄问他,“你家老太太是不是寻思着怎么弄死我”
“看来还没傻!”
“可是她有明显挑明我身世的想法……”
“你不可能想的明白,不用想了。”
袁敏觉得被鄙视了。
晌午,秦老夫人在观中歇息,袁敏被派遣到观庙后的梨园林子采花,说是老夫人醒来要用梨花做素羹。秦三娘主动要去,就带着半疏一起。
这个季节,梨花已经谢了大半,再说袁敏实在没心思采花,在园子里摇了好几棵树,秦三娘看着好几个光秃秃的树,乐的不可开支。
第五十八章 娶了你吧
袁敏又被派遣去观庙的厨房,跟着她一起过来的小丫鬟中途说是去方便一下,让她守着锅炉。
这一会儿,后厨一个人都没有,袁敏朝外面看了一眼,外面静悄悄的,连鸟鸣声都没有。
那小丫鬟没回来,倒是先来了两个蒙面人,一身褐色劲装,脚上黑靴,只字未说,上来就动手。
袁敏想也不想,端着手上的陶锅朝那二人扔过去。
“啪!”陶锅碎裂。
那二人两边散开,躲避不及,还是沾了一点儿滚烫的羹汤。
但那两人丝毫不怯,同时出手,双面夹击。
袁敏跑至外面,哪知外面还有两个人等着。
她呲声一笑,“老婆子竟然跟她孙子一个手段,看来是老婆子教的好啊!”这几个人朝她出手她的第一怀疑对象就是秦老夫人。
不然不会小丫鬟刚走,这些人就来了。
毕竟老太婆对她恨意已深,已经到了容不下的地步,偏偏她的身世摆在这里,又敢正大光明的驳她面子,所以老太太为了维持一如既往的慈善形象,只有选择暗杀。
那四个人武功算不得多精,但耐打是肯定的,她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一直跟四个人打斗,体力跟不上,只能趁机逃脱,偏偏那四个人一直把她逼到后山深处。
袁敏顺手断了一根青竹,与他们对峙。
但见那四人再次围堵上来,手中各持冰冷的长剑,迎面刺上来。
袁敏左闪右避,手里的青竹被削成趁手的尖头长棍。
她冷笑一声,这一次不再是守势,而是正面攻上去。
袁家枪法最后的招式正是以少敌多,攻为主,守为辅。
前三个人皆被她用尖头的青竹刺伤。
她眸光一暗,正准备朝第四个人出手,后背突然被一根长棍狠狠袭上来,袁敏想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她整个人被弹飞出去。
“唔!”后背疼得她险些出不了气。
又走出来一个蒙面人,两个蒙面人渐渐逼近。
袁敏手中的青竹狠狠投掷出去,正中其中一个蒙面握剑人的手。
“唔!”一声压抑的痛呼。
另一个蒙面人见状长剑一下刺过来,剑尖指着她的时候,突然被一道蓝影截住。
“铮……”双剑相撞的声音刺激着耳膜。
袁敏避开,往后面退了两步,哪知脚下虚空,身体往下坠去。一双手及时抓住她,她下意识抓紧那人。
“砰!”
两个人同时落进一个捕兽坑里。
袁敏被摔得五脏六腑都疼,她忍痛起身,对上一双忿忿不平的目光。
“你是傻子吗”声音冷冷无波。
袁敏有些心虚,不敢反驳。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就是看到你慌了一下。”她解释。
“看到我慌了,怪我来救你”他的声音清冷,但语气像是要吃了她。
总感觉他心里藏着一只凶兽。
哎呀妈呀,谁来救救她!她不怕那些刺客杀了她,就怕面前的人凶她。
“我,我……”她怯生生的扯出一丝笑容,“多谢郎君相救。”
“救什么救到坑里来”
袁敏心慌慌,她真的不是有意拖他下来的,以她的实力绝对可以借力跳上去,就是那么一点点的小失误而已。
这一次绝对是意外,不是她的真实表现。
她仰面朝上面看了看,大片的树叶盖上来,像是整棵树挡在坑口,洞里的光线瞬间暗下来。
“郎君,有人把这个坑盖起来了……”
秦陨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平时机灵鬼一个,这个时候掉链子。
重生之后他一直在努力做一个时刻冷静克制的人,偏偏不能让他如愿。
这个坑口窄小,坑洞又深又宽,挖成这样分明就是个完美的捕兽坑。
“郎君,你还能飞出去吗”
秦陨席地而坐,没有应她。
“不会吧,你这么厉害都出不去,我肯定更加出不去了!”
这个时候的马屁已经完全不起作用。
袁敏轻咳一声,也坐下来,后背扯的生疼,她“嘶”了一下。
“受伤了”他淡淡的问。
“嗯,被人暗算了,后背疼得要死。”她龇牙咧嘴。
“笨!”他毫不客气的给了她一个字。
 
第五十九章 坑爹儿砸
指腹在她后脊骨轻轻按压,隔着一层衣料贴着她的肌肤。
袁敏握着拳,心里一阵紧张,这样的动作分明没有一丝亵渎,就只是普通大夫给她看诊一样,但她的身躯壳还是一直紧绷着。
“没有伤到骨头。我帮你上药,忍着点。”
“呲啦!”
还在想不让她脱里面的衣裳,他怎么帮她涂药的时候,下一刻他却直接撕了她贴身的里衣。
袁敏只觉得后背一凉,挺直了腰板,又扯到了痛处。
他还是用指腹给她擦药,除了又肿又痛的地方,其他地方一丁点也没碰到。
感觉她的身体发抖,他的手顿了顿,再动手的时候又轻了一些。
敷了药的后背,袁敏觉得舒服多了,但身体的疼痛让她倦怠不已。
她感觉很累,一阵晕眩,身体歪了过去。
一双臂膀揽着她。
“你是不是知道我伤的很重,不想抛下我一个人上去对不对”她第一次这么轻声细语的说话,其实是有气无力。
她突然发现他们虽然相识时间很是短,可每次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都在身边让她倚靠,那种感觉像是父母哥哥都还在的时候,她可以放心的睡过去,发生任何事都不必担心。
袁敏不是不想上去,而是受了内伤,内力受损,伤的很重,这一时半刻想上去根本没那么容易。
“我能不能睡一会儿”她低声喃喃,眼皮越来越沉,渐渐昏睡过去。
“真会逞强,撑了这么久!”一声低叹。
袁敏并未昏睡很久,感受到一股内力源源不断的引入身体。
若有若无的药香沁入鼻息,她缓缓睁开眼,原来自己靠在他的肩上,而他的颊近在咫尺。
“先别动。”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袁敏只好不动,感受着体内的热量从后背逐渐凝聚。
直到覆在她后背的手终于落下,他开口问她,声音和润,“现在好些了吗”
袁敏没回答,只是觉得在他身边很有安全感,抬手环住他的腰身。
一直过了好一会儿,他再次开口,“够了没有”
“不够!”
“放手!”
袁敏只能放手,埋怨道,“郎君真是太凶了!”
“运一下内力,看看是不是好些了”
袁敏依言调整了呼吸,运气,丹田内力虚缓,但不至于没命。
她呼出一口气,“好多了。”
刚才那人一棍明显注入了内力,让她元气大伤。
“你以前吃过内丹”
袁敏点头,“嗯。”
“这颗丹药是谁给你的”
“有问题吗”袁敏不解他怎么问起是谁给的。
“这颗内丹是好,可以极快的修复内力,还可以助你内力提升,但是它有一个弱点,一个月之内若是内力受损,则会伤情加倍,甚至可能丧命。”
她还在想为什么只有一棍就让她受伤严重,原来是这个原因。
“今日杀你的其实有两拨人。”
“怎么会”
“我祖母不知道你有内力,派的人都是精通外家功夫的,对你来说拿下那些人根本不在话下,唯有那个暗算你的人,怕是已经知道你的弱点,直接用内力攻击你。”若是他没跟上来,或是再迟一步,怕是再也见不到活着的她。
袁敏半信半疑,那丹药是姜六郎给她的,难道说姜六郎想杀她想杀她为什么要救她这么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信不信由你,但是给你丹药的人还是要防着些好。”
袁敏想了想,如果不是被暗算的那一棍,她确实能逃脱。那个暗算她的人扫出的掌风和前面四个人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了,我会记住的。”她没跟姜六郎接触过,而且姜家人对她也不友善。
袁敏穿上自己的外衫,才想起来自己的里衣完好,他不是撕破了吗
她拉住他,“你把我衣服补起来了”除了缝补,她可不觉得这里有衣裳可以换。
“嗯。”
“你会针线啊”这个事太让她惊讶了!
他会针线还是说会外科手术,替人缝补伤口那种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感觉这是个稀奇物种。
“帮猪缝过皮!”
呸!竟
第六十章 接风宴上
小秦大人对于秦二为了庇护一个外人出卖自己的祖母的行为很是心痛。
他去找秦二谈心,觉得应该让秦二知道他们才是一家人,同心协力一致对外才是正确的决定。
秦二反问他,“不知道大哥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外面那些流言是我传出去的不成”
“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你明知那些人针对的不是你而是周敏萝,为何不说清楚”
“大哥原来是怪我不跟万公公说,那些人针对的不是我,而是阿萝。”秦陨淡淡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些山匪只是针对一个女使,却对我这个主子格外开恩,不知道他人听了又会怎么想只是一个女使何德何能让几个山匪对她痛下杀手想来大哥并不知太后娘娘已经见过阿萝,当时娘娘还觉得阿萝面善,我想若是太后娘娘要是知道这件事,定会联想到其他事,这件事的结果就不会是现在这种状况。”
秦埙听他这样解释,一时间又觉得很有道理。
周敏萝的身份实在尴尬,祖母又在这种时候去动她,想来很容易惹人非议,可这种结果不管是哪一个都对秦家不利。然而流言蜚语对于秦家来说发生的结果要好一些,毕竟秦家经历过的诽谤并不是第一次,想解决它也简单些。
而周敏萝若是身份暴露,事情就会变得更为复杂。
周敏萝的生父是前太子,如果她认祖归宗,陛下就不能对前太子坐视不理。
前太子周琛是献帝的嫡长子,太上皇惠帝的嫡长孙,自幼深受惠帝宠爱,当年太上皇退位,献帝登基后,太上皇惠帝提议把周琛立为太子,以稳固朝摇摇欲坠的江山。
而当今陛下是惠帝的第九个儿子,九王爷当时临危受命,成为河北大元帅,出征在外,这才逃过汴京开封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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