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三国2:兴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风之清扬
昨天是何情形,曹演已经问过阿福阿贵了,对儿子的莽撞,曹演很是生气,不过他更为挂念的是儿子的安危,这些盗墓的山贼那可是穷凶极恶,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曹亮孤身一人,如何能敌得过这么多的山贼。
所以曹演才会急匆匆赶来营救,没想到围住曹亮的,竟然不是盗墓山贼,而是太傅司马懿的公子司马师,这更让曹演为之恼火了。
曹亮昨天可是拼了性命,救了他司马家的人,司马师不但没有感激,反而是恩将仇报,想要治曹亮的罪,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司马师干笑了一声,道:“曹侯爷,在下当然相信令郎的人品,不过这个贼首一口咬定,此事与令郎有莫大的关系,为此在下也不得不谨慎对待,但绝无冒犯侯爷的意思。”
曹演冷笑道:“一个盗墓之贼,卑劣小人的话,居然也能让司马公子深信不疑来来来,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信口雌黄,诬蔑我儿”
他转头环视了一圈,很自然地把目光放在了刀疤六的身上,沉声地道:“你就是那个贼首”
做为盗墓贼,官兵可是他们最大的天敌,如果说曹亮司马师这些身着便装的人,并没有给刀疤六带来太大的压力,那么眼前这位,盔明甲亮,威风凛凛,可是货真价实的将军,刀疤六腿肚子都有些发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草民叩见将军。”
曹演斜睥了他一眼,道:“那你说说吧,我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刀疤六浑身战栗,别看他平时凶神恶煞一般,要多横有多横,但今天在曹演的面前,畏缩地象一只小山羊,战战兢兢,连裤子都快给吓尿了。
听到曹演的话,刀疤六斜眼看了司马师一眼,司马师暗暗地递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照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刀疤六刚想开口,却见曹演锵地就将佩剑拨了出来,直接就横在了刀疤六的脖子上,沉声喝道:“想说什么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有一个字说错的话,就别怪我这把剑认不得人!”
刀疤六本来想把刚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可话到嘴边,牙齿打颤,吭哧了半天,说道:“我……我和曹公子并不相识,没……没任何关系……”
曹演冷笑一声,收回佩剑,对司马师道:“这就是你所谓的证人”
司马师脸刷一下就白了,还以为这个刀疤六是一个什么草莽狠人,让他死死地咬住曹亮,那怕到了廷尉府的刑堂,挨上几板子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
第51章 姜还是老的辣
“你们等着,今日之辱,异日必加倍还之!”
司马师紧紧地攥着拳头,目光之中掠过一抹的狠戾之色,暗暗地低语着。
管事小心翼翼地向司马师问询道:“公子,这几个盗墓贼怎么处理”
司马师两道精光直扫向了刀疤六,今天如果不是刀疤六临阵畏缩,误了大事,他司马师又怎么会一败涂地,这种鼠辈,居然也学人出来挖坟掘墓,简直就是一个最大的废物。
司马师本来对刀疤六还是抱有极大的希望的,只要刀疤六一口咬死了,一切都是曹亮指使的,自己便可以稳稳立足不败之地。
可惜这家伙烂泥扶不上墙,白瞎了自己的算计,最后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丢大发了。
刀疤六看到了司马师眼中的杀机,吓得浑身哆嗦,跪伏于地,连连叩首求饶道:“求官爷饶命!求官爷饶命!”
司马师冷笑了一声,刷地抽出了剑来,飞快地划出一道剑弧,直接就斩在了刀疤六的后颈之上。
司马师的这把剑相当的锋利,一剑斩下,毫无迟滞,将刀疤六的脑袋直接就削了下去,滴溜溜地滚落到了一边。
“没用的废物,留你做甚”司马师脸色冷峻如常,杀刀疤六如屠狗宰鸡一般,神色没有任何的异常。
一个连自己同榻共枕相濡以沫十年的妻子都能杀的人,杀区区一个盗墓贼,跟捏死一只蚂蚁没有任何的区别。
杀人毕,司马师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而去。
“公子,这剩下的人怎么处理”管事急急地追问道,除了刀疤六,还有好几个盗墓贼在那儿押着呢。
“全部活埋!”司马师大手一挥,信步而去。
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在司马师的眼里,如同草芥。
在回城的路上,司马师一脸的阴郁,一言不发,随行的手下看着黑着脸的司马师,谁也不敢吭气。
回到太傅府,司马师跳下马来,扔掉马鞭,径直直奔书房而去。
司马懿高升为太傅之后,无所事事了,每日在书房练练字,反倒是成了他的日常。
司马师快步走进来的时候,司马懿正挥毫泼墨,在白纸上奋笔疾书。
结束了戎马生涯,司马懿才算有时间练练书法,这一段时间以来,司马懿的书法居然大有精进,直追当代书法名家手笔。
“父亲,我要休了羊徽瑜那贱人!”司马师一进门,就粗声地道。
司马懿似乎是充耳不闻,手中的狼毫丝毫没有停顿的迹象,直到把这幅字全部写完,才搁下笔来,淡淡地道:“你昨夜一宿未归,就是为了这事”
司马师便将昨晚及今天所发生的事大概说给司马懿听,末了道:“羊徽瑜与曹亮不清不楚,关系暧昧,定有奸情,如此不贞女子,嫁入我司马家,便是给我司马家抹黑的,孩儿肯求父亲准予休妻,以正家风。”
司马懿听到司马师的叙述,眉头一皱,问道:“师儿,你擒获那几个盗墓贼,可是动用了死士否”
司马师其实讲得只是一个大概,并未提及是谁擒获了盗墓贼的,不过司马懿是何等的人,就算司马师不说,他也早已判断到了这个结果。
司马师没有否认,道:“不错正是,那些盗墓贼陷隐藏的极深,如果
第52章 当时年少春衫薄
司马师不敢吭气了,他最清楚老爹的脾气了,别看司马懿平时常是一副低调谦和温良敦厚凡事和稀泥的模样,但骨子里的那种锐气和精明,却是无人能及的。
司马懿如此喝斥,司马师不敢犟嘴半句,只能是老老实实地听着。
“让你去娶羊家之女,是因为她貌美倾城还是因为她贞节如玉师儿,到现在你难道还看不清这桩婚的事的真正目的吗泰山羊家,虽然不能和颖川荀氏陈氏,清河崔氏这些世家豪族相提并论,但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存在。这次羊耽主动示好,我们便可以依靠这次联姻,将羊家绑到我们的战车上来,为我们所用。女人长得再漂亮,也不过是一具皮囊而已,只要你掌握真正的权势,天下美人,还不随你享用”司马懿语重心长地道。
司马师闻之,冷汗涔涔,拱手道:“父亲教训的是,是孩儿糊涂了,险些误了大事。”
司马懿微微颔首道:“为父这些年来,一直忙于征战,疏于对你们的管教,师儿,你已过而立之年,理当自省,难不成当年浮华一案,还不能让你有所警醒吗”
司马懿提及浮华案时,司马师脸色顿时为之一变。当年的浮华案,可以说是司马师心中最大的隐痛,太和之初,明帝刚刚即位,以何晏、夏侯玄、诸葛诞等这些为首的青年才俊云集于京师,聚众交游,品评人物,清谈名理,号为“四聪八达三豫”,是当时京师洛阳上流贵族圈中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线。
司马师当时也参与其中,当时年少春衫薄,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扯皮,喝喝酒写写诗比比富,多么风雅多么有趣!
只可惜他们没有风光多久,曹叡一道禁令将这帮子青年俊才集体罢官,永不录用。
这次浮华案的打击对司马师是极为沉重的,本来他父亲司马懿已经升为大将军,高门子弟,必是前途无量,可一些禁令下来,司马师如冷水浇头,自己的仕途真就这么堵死了
曹叡自己骄奢淫逸却要打击别人浮华,颇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味道,这让司马师很是鄙视。
但鄙视归鄙视,真正让司马师忧虑的是仕途前程黯淡,夏侯玄和何晏是皇亲国戚,他们的仕途之路不会永远堵死,但司马师不同,虽然有司马懿做靠山,可司马懿充其量也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多少年来沉沉浮浮,几起几落,仕途坎坷,司马师真指望老爹的话,不过是镜花水月。
浮华案带给司马师的人生反思是极厚重的,从此他和夏侯玄何晏这些浮华友渐行渐远,因为他相信,权力是自己主动争取的,依靠别人的施舍,永远不会长久。
招募死士,暗中培植势力,纵然有司马懿的背后支持,但真正操作这件事的,只有司马师一人,就连弟弟司马昭都一无所知。
夏侯徽为什么会被毒死,就是因为她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不是司马师凉薄,而是为了他司马家全家的性命,不得已而为之。
杀妻之
后的司马师,从来不再在女人的房间留宿,好说梦话的他只能选择逃避,以致于他的第二段婚姻变得如此仓促而短暂。
司马懿接着道:“回头挑选一个吉日,把婚完了,免得夜长梦多。”
司马师没再说什么,恭恭敬敬地道:“诺,谨遵父亲之命。”
司马懿
第53章 不速之客
“老爷,中黄门张当求见。”管家侯吉这时进来禀报道。
“张当”司马师有些诧异地看向父亲,张当是宦官,平时和司马家并没有什么来往,这个时候突然拜访,让司马师有些莫名。
司马懿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似乎对此一点也不惊奇,微微颔首道:“先迎至中堂,某少顷便往。”
侯吉率命而去。
司马师奇道:“父亲,这张当突然造访,却不知所为何事”
张当为人谄佞,最善拍马溜须、阿臾奉承,在宫中是声名狼籍,为黄门侍郎辟邪所恶,终明帝一朝,也不为重用。
时曹芳即位,张当升任中黄门,正好主管宫女遣散事务。
魏明帝曹叡有好色之疾,他这个好色可不一般,男女通吃,后宫佳丽三千,美人如云。
曹叡驾崩之后,按照宫律,这些宫娥没有子嗣的,一律被遣回原籍,不得再滞留宫中。
张当仗着权力,偷偷地将几名姿色出众的宫娥送给了曹爽。
辟邪闻讯之后,怒斥张当,认为张当此举有污先帝之名。
不过张当有曹爽做靠山,辟邪也奈何不了他,最终这事不了了之。
只是让司马师很奇怪,既然张当抱上了曹爽这条大腿,而且曹爽身为首辅大臣,正是春风得意之时,张当舍近求远地来到太傅府,又有何目的
司马懿微微一笑道:“张当虽然声名不彰,但好歹也是宫里当差的,消息最是灵通,走,陪为父去瞧瞧,或许有些收获的。”
一进中堂,张当便一脸谄媚的笑容,冲着司马懿弯腰行礼,那姿态,活脱象一只熟透的大青虾。
“下官参见司马太傅。”
司马懿略作还礼,泰然地道:“不知张黄门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按朝廷的制度,外官和内官是不允许来往的,但制度归制度,实际上这项条例还是很难约束内臣外臣的,只是平时司马懿和张当并没有什么交情,所以司马懿对张当的态度就显得那么不咸不淡,最起码在清楚张当的来意之前,司马懿是要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张当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谄笑道:“下官冒昧造访,乃是有一事要禀报司马太傅的。黄门侍郎辟邪仗着先帝恩宠,在宫内横行无忌,贪墨财物,收受贿赂,任人唯亲,先帝崩殂之后,依旧毫不收敛,甚至是变本加厉,以先帝老臣自居,不把陛下放在眼里,下官恳请司马太傅做主,摒除宫内奸佞,以彰圣听。”
张当和辟邪不和,司马懿也素有耳闻,曹叡在世之时,独宠辟邪,自然辟邪在宫中的地位无人能及,曹叡崩殂之后,张当投靠曹爽,在宫中的地位陡然上升,势必与辟邪产生摩擦。
不过辟邪在人宫人脉极广,虽没了皇帝的支持,但和太后关系也是不错,张当仅仅依靠曹爽,还是扳不倒辟邪的,所以才会来央求司马懿的支持。
司马懿可不愿意趟这浑水,淡淡地道:“某虽为
太傅,但乃是外臣,外臣如何能干预宫内之事六宫之内,当有太后做主,张黄门何不上奏太后,由她来定夺”
张当如何不知宫内是太后主事,先前曹爽已经奏过太后,请求处置辟邪,太后没有应允,张当寻思,如果曹爽和司马懿两个辅政大臣都给太后施压的话,太后或许会应允,所以张当才登门来求见司马懿。
司马懿的态度张当早就想到了,人家和辟邪无怨无仇的,凭啥帮你,不过
第54章 不要怂,就是干
离开北邙山的时候,曹演走在最前面,脸色铁青,一言不发,丝毫没有理会跟在后面的曹亮。
曹亮知道父亲这次是真的恼火了,所以他只好乖乖地跟在后面,缓辔而行,也不敢开口。
本来曹演是准备要在骁骑营呆几天的,但出了这事之后,曹演便带着曹亮直接回了高陵侯府,哎,真不省心啊。
刚一进家门,就看到刘瑛焦急而憔悴的面容,曹亮一宿未归,刘瑛估计一夜也未曾合眼,看到曹亮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亮儿,你昨晚去哪儿了,怎么也没说一声,差点把为娘给急死了。”
曹亮偷瞄了曹演一眼,老爹倒现在还怒气未消呢,他也不敢开口,默不作声。
刘瑛奇道:“你们父子这是咋了,都黑着个脸,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曹演坐了下来,重重地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问你的好儿子去!”
刘瑛摇头问曹亮道:“亮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惹得你父亲这么生气”
曹亮一脸无辜状地道:“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昨天路过北邙山的时候,正巧碰到几个盗墓的山贼劫掠一位姑娘,我出手帮了一下而已。”
曹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几案之上,怒道:“帮了一下,还而已你这逆子还不知道闯了多的祸!那些盗墓的山贼有多凶悍,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不是自己去送死吗没死是你的运气,但因此而得罪了司马家的公子,你自己说值不值”
刘瑛不满地道:“你有事说事,凶什么凶!亮儿见义勇为,侠义心肠,你不称赞他就算了,怎么还埋怨起来了,再说了,救人难不成还错了不成,怎么就得罪了司马家的公子呢”
曹演没好气地道:“我没说他救人不对,只是救人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吧,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想着去救人,没把自己搭进去,算是便宜了。”
刘瑛一听紧张地道:“亮儿,你有没有受伤这么凶险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曹亮出了北邙山的时候,已经是换了一身衣服,左腿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故做轻松地道:“没什么事,就是那些个蟊贼人多了点,不过我也没出什么事,人也给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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