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狩

    “奸商！”小龙虾骂道，“怎么收漫游费的时候就有他们的份了啊！”

    “挪动公司的客服电话是多少来着”牧原问。

    “一动动爬呦！”司机小赵操着浓重的川蜀口音说道。

    这话一出口，商务车里的人都笑了，10086，一动动爬呦，这谐音听起来还真是挺逗的。牧原拨了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要说这服务还挺“贴心”的，普通电话波打不出去，但是充费客服倒是24小时畅通。

    “257怎么这么贵啊！”牧原抱怨道，“我的套餐才78啊，通话600分钟呢，1000条短信，用都用不完！”

    “师父，你是不是听了客服人员的营销电话，开通了什么新业务啊！”

    “对啊，奖励老用户，所有业务都是免费的，月初扣多少，月尾返多少啊！”

    小龙虾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像看傻帽一样看着牧原，说：“师父，没想到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

    “什么意思”牧原问。

    “挪动公司的业务有免费的嘛，他们吃饱了撑的啊，非要费劲了心思整个免费套餐出来，不把用户往死坑就算他们有良心了！”小龙虾说，“扣多少返多少是没错啦，不过是先扣了你的套餐费，然后加到你的通话费上去！扣了一百多，你这个月可以多打几十分钟的电话而已，根本就是鸡肋！”

    “靠！”牧原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狠狠地鄙视了挪动公司一把。

    真是买的没有卖的精，这他妈的是什么扣多少返多少啊！

    打个比方吧，你去吃自助餐，明明就是78块钱一位，进去了可以无限畅饮、敞开肚皮吃，结果这店里的服务员还给你额外介绍个一百多的尊享服务——只要再交180，还能多吃180的美味食物。

    “嘻嘻，师父，劝你回去后赶紧把业务取消了吧！不过这个月的钱肯定是退不回来喽！”小龙虾笑呵呵地说完，就一本正经地装起了挪动公司客服人员的标准应答，“先生，您的业务已取消完毕，已扣费用无法退还，新的套餐将在下个月一号生效！”

    “牧先生，你这个算是好的！”司机小赵说，“我有个朋友被自动加了一个短信服务，每天收几十条短信，被烦的恼火惨老，气得直拿脑壳儿撞墙！他打客服电话都取消不掉，于是只好拿起身份证去营业厅办理，结果哎，那个妹子就是不给他取消，不停滴说这个业务是免费的，不得扣他一分钱！”

    “后来呢”

    “我这个朋友被逼烦老，直接在营业厅里吼喽一声，说妹儿你过来，老子铲你一耳屎，这也是免费嘀！于是，那个妹子就啥话都没讲，直接就给我朋友取消喽！”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玄无理和易有道都无奈地摇了摇头，直说这世道变了。

    这话让牧原想起来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郑步和付伟天天泡在企鹅视频网站上看连续剧，但是每集开始的时候都有120秒的广告，播放中还时不时冒出一段又一段90秒的广告。郑步和付伟忍无可忍，就让尹浩写了一个插件，成功地屏蔽了企鹅网站的视频广告，结果在视频开始播放的时候，出现了一段十分自恋的提示语——广告君被误伤了，请点击这里查看恢复方法！

    “这也是为官之道啊！”易有道叹道，“有很多政策本来就极具欺骗性，只图自己的利益，却要做出一副惠及百姓的样子，难道真以为




第441章 厉素素
    牧原没敢出声，悄悄地从后面跟了上去。向前大约走了一百多米远，那个人影一转弯就进了大桥的地下人行道。牧原脚下加紧了几步，匆匆地跟了上去。穿过地下道洞，外面是一个江边小公园，那个人影就站在一颗大树下，正静静地抚摸着一朵腊梅花。

    整个小花园里花香四溢，她的身影就站立在那里，身形显得有些消瘦，江风拂过，她那蛋黄色的卫衣就和那些腊梅花一起轻轻地抖动起来。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女孩淡淡地说着，语气中不带一丝的感情。

    “我也没想到！”牧原一笑，“一年多没见了，怎么比以前还害羞了呢！”

    女孩子犹豫了很久，不过最后还是把头上的卫衣帽轻轻地拉了下来，她的头发非常的短，只有一厘米多长，发丝之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头皮，一张苍白而瘦削的鸭蛋脸显得很是秀气，眼神有些游离，如果不仔细查看的话，很多人都会误以为这就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因为单单从外表来看，一个少女在这个年龄段应该表现出来的性发育并没有在她的身上有过多的表现。

    女孩子拉下帽子的手微微地有些颤抖，帽子揭开以后，她的这种不安就变得更加的明显了。她微微地佝偻着身子，肩膀下意识地缩起，两只手拢在胸前，手指躁动不安地摩挲着胸前的衣扣，嘴唇也在微微地打颤。

    牧原一叹，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厉素素，大部分时候她就像是一只小白鼠，随时担心有猛兽扑过来将自己撕碎。牧原轻轻地握住了厉素素的小手，她的手就像寒风一样冰冷。在被牧原握住的那一刻，厉素素的身子猛地一颤，看到牧原和善的笑容，她才稍微地安定了下来，抑制住要抽回小手远远逃开的冲动。

    “怕什么！”牧原笑着说，“我们不是朋友嘛！”

    “只……只有你，才……才把我当朋友！别人……都帮我当成怪物！”

    “那有什么，在很多人眼里我也是一个怪物！”

    听到牧原的这句话，厉素素勉强的露出一丝笑容，小手抖动的频率也开始慢慢地降了下来。

    “你在怀疑我，对不对”厉素素地怯生生地问，“桥下的车祸，你以为是我做的！”

    “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的确有这种想法！”牧原坦诚地说，“不过随后我就认为自己错了，因为你自己就是一个受害者，是绝对不会去伤害无辜者的！”

    厉素素没有说话，却微微地点了点头。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不知道！”厉素素摇了摇头，“我是逃出来的，上个星期！现在穿的衣服，都是……偷来的！”

    “那就跟我走吧，我刚刚买了一套房子，可以帮你安排一个住处！而且，我还有一个自己的团队，一个魔术团队，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可以做！”

    “我知道！我……看了你的宣传片，也想过……要不要去找你！”

    “小师兄！”蒋碧雪突然大吼了一声，“你干嘛呢！”

    厉素素迅速地抽回了自己的后，然后慌张地戴上了衣帽，脚步也向角落里挪了几步，如果不是有围挡着，恐怕厉素素就直接逃跑了。

    “你就不能小声点嘛！”牧原没好气地说。

    “花心大萝卜！”蒋碧雪嘟嘟囔囔地骂道，她没有看到厉素素的相貌，虽然她的打扮有些偏向中性，但隐约还是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女孩子，“家里一大堆还没应付过来呢，又跑到这里来勾三搭四的！”

    “素素，我来给你介绍一下！”牧原先瞪了蒋碧雪一眼，然后柔声说道：“这个傻大胆叫蒋碧雪，身后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是蒋丹心，碧血的妹妹！另外一个是小龙虾，萧夏夏，我的徒弟！最后的那个小不点叫彦歆，她和你一样，来自同一个地方！”

    厉素素微微地侧过了头，衣帽遮挡下的双眼飞快地在几人的身上游走起来，这可不是寻常的打量，而是一种观察。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几个女孩子的相貌、衣着，甚至连举止动作都一一地被厉素素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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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素素的来历
    龙灵儿警惕地看向牧原那边，果然看到他正领着一个女孩子往商务车走去，龙灵儿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脚下的油门却踩得轰隆隆地作响。

    拉开车门看到车子里的几个人之后，厉素素又有些犹豫不前了。牧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在身后推搡了她一下，丹羽就从厉素素地怀里跳了下去，直奔最后排的座位而去。厉素素下意识地追了过去，然后就蜷缩成一团，将身子紧紧地靠在后座里，眼睛则空洞无神地看向车外。

    “走吧！”牧原对司机小赵一笑，也没把厉素素介绍给众人。

    司机小赵满脸疑惑地扭过头，不明白牧原这才下去一会儿，怎么就带回来一个大活人呢。

    来到翠园山庄，厉素素就被这里的景色被震惊到了，眼睛不住地扫视着院落中的一切，可是很快，她就被客厅里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吸引了注意力。丹羽可是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从厉素素的怀里跳下来，撒开小腿就直奔桌子。

    “去吃吧！”牧原冲厉素素点了点头。

    厉素素只是稍微地犹豫了一下，然后也匆匆地朝桌子跑了过去，她的速度丝毫都不比丹羽慢。一屋子的人立刻就被厉素素的吃相给惊呆了，因为她连筷子都没拿，直接就下手抓了起来，像龙虾、鸡腿之类的东西，连嚼都顾不上，拼命地往嘴巴里塞。

    “她是饿坏了，估计有一个多星期没好好地吃东西了！”牧原解释说。

    “老幺儿，这饿死鬼是谁啊”郑步小声地问。

    “在那种地方，像这样的好东西根本就是吃不上的！”彦歆说，“我住的康复中心算是不错的了，但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一点好的，平时每个周末只能发一块蛋糕！我就有一个痴呆的小伙伴，他是一个孤儿，每次我爸妈送来了好吃的，他总是天天地粘着我！”

    “牧原，她……她是精神病院里出来的”易有道疑惑地问。

    “嗯！”牧原点点头，“去年我在游历的时候认识她的，她已经被断断续续地关了将近十年了！”

    “十年”

    “她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但这是长期受药物控制和营养不良导致的，现在她已经十七岁了！”牧原解释说，“多年以前，还时常有人领养过她，可是她有严重的自闭症，很难和别人沟通，即使去了残障儿童学校也不合群，所以后来又被送了回去！随着她慢慢地长大，就再也没有人理睬她了！”

    “唉，可怜啊！”玄无理叹了一声。

    “老大，打电话再让饭店送一桌饭菜过来吧！”

    郑步点点头，就匆匆去订饭菜了，那满桌子的菜已经被厉素素抓得一片狼藉了，相信这里的人都下不去筷子了。

    十分钟还不到，厉素素的脸上就满是汤汁了，她不停地打着饱嗝，可却舍不得手里的吃食，还想往嘴巴里塞。

    “好了！”牧原拉住了厉素素，“吃多了不消化，放心吧，只要你喜欢，以后天天都能吃到！”

    厉素素又打了一个饱嗝，然后ca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一个鸡腿。

    “楼上最里面的房间是留给你的！”牧原说完，就把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递了过来，“自己去买点喜欢的衣服吧，电脑是小龙虾的！”

    厉素素欣喜地接过笔记本电脑，转过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小龙虾，吓得小龙虾心里直发发毛，一个劲地往龙灵儿身后躲。端详了足足有三分钟，厉素素这才抱着电脑往楼上走去，她走路的声音很低，像是一只刚刚走进这栋楼房的小动物，每一步迈下去都是轻手轻脚的，然后不住地打量着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师父，你不会要留这个小疯婆子长期住下去吧！”小龙虾不满地说。

    “不许这么叫她！”牧原严肃地说，“以后只能叫她素素，不许给她乱起外号！还有，你们每一个人都要真心地对她，把她当作家人一样对待！”

    “牧原哥哥，你是不是有事情没有告诉我们啊！”龙灵儿往沙发背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别人我不管，她要是敢来招惹我的话，我可不敢保证她会不会吃坏了肚子什么的！”

    “对，我也一样！”蒋碧雪扬了扬眉毛。

    “可别怪我没提



第443章 催命阎罗
    “先吃饭吧！”牧原见饭馆的人来了，就招呼众人上桌，“等吃完了饭，我再和你们细谈！”

    就着吃饭的这点时间，牧原和南玄北易商量了一下未来几天的安排，又给蒋碧雪和蒋丹心制定了一个练习环法的时间表。吃过饭，牧原就让郑步和付伟把彦歆送了回去，小龙虾偷懒睡觉去了，蒋碧雪赖着不走，也跑去收拾自己的房间了。

    “这处宅子果然不错！”易有道笑呵呵地说，“你可是买值了哦！”

    “楼下的房间还都空着呢，我让人打扫一下，两位老师就先在这里住段时间吧！”牧原从书房搬来茶具，烧起了开水。

    “行啊！”易有道点点头，“反正我在陪都也没有宅子，不在你这里落脚，就只有去无理那了！”

    “让我留下也行！”玄无理端起盖碗茶，很有节奏地拨弄着茶叶，“不过每隔上几天，小丫头要给我烧道菜才行，外面的馆子我吃不惯！”

    “凭什么啊！”龙灵儿反驳道，“我又不是厨子，你放着两个徒弟不使唤，却一天到晚地想着让我下厨房！”

    “又不是天天让你做，隔三差五地烧上一道鱼就行啦！”易有道笑呵呵地说，“这么大的一个宅子不开火，哪来的人气儿啊！”

    “牧原，那个素素到底是什么来头”玄无理问，“我发现她身上有不少的煞气，但却又不是同道中人，十分的蹊跷！”

    “就是！”龙灵儿点点头，“牧原哥哥，我也觉得你没有这么大的好心！”

    “作为朋友，我只是想把她保护起来，也担心她流落在外会给别人带来危险！”牧原悄无声息地看了一眼楼上，低声说：“一旦她偏激起来，会兴起大风浪的！”

    “没看出来！”龙灵儿撇撇嘴，“柔柔弱弱的，还风浪呢，一阵风就先把她吹跑了！”

    “灵儿，你可千万别小瞧了素素！”牧原提醒说，“知道和她接触以后，我给她起的绰号吗”

    “什么绰号”

    “催命阎罗！”

    “她”龙灵儿还是没瞧得起厉素素，这个发育不良的小丫头见了生人都怕，别说阎罗了，连个小鬼都不如。

    “素素的智商奇高，长期的自我封闭，使得她对一些细节非常的关注，通过行为举动就能将一个人看透！”牧原低声说，“如果你把一百个人放到一个封闭的环境里，素素只需要观察上一段时间，就能掌握所有人的行为习惯、嗜好、特长和缺点，然后……”

    牧原抬起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抹杀的动作。

    “这些绝对都是毫无痕迹可查的，她就像是一个引子，只需要通过一个巧妙的设置，就能像蝴蝶效应一样把所有人全部串联起来，让所有人全部死在自己的行为习惯上！”牧原说，“她对于那些细节的掌控是无人能及的，就是再高明的刑侦人员都不会发现一丝的痕迹！”

    这番话让南玄北易和龙灵儿听得心底只发寒，如果牧原说的这一切是真的话，那厉素素绝对配得上“催命阎罗”这个绰号，阎王让你三更死，哪个能留到五更！

    “牧原，难道你……”玄无理迟疑了一下，“难道你怀疑今天的那场车祸是……”

    “那并不是她做的！”牧原说，“她刚刚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素素从来不对毫不相干的人下手，她所报复的人都是曾经欺负或者虐待过她的，而且也并不都是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