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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脚本儿

    “那他为什么不现身啊”

    “不知道!”壬随摇摇头,“不管那么多了,他可能不想让我今天晚上动手,这剑都了偷了两回了!”

    “两……两回”果果惊得长大了嘴巴。

    “第一次扔到我藏身的地方,给我提了个醒,我还以为是不小心丢的;第二次干脆拿回来了,这是警告我呢,如果我还不听劝告,就要对你下手了!”

    “我看不是!”果果摇摇头,“他可能是奉劝我们别分开,以免遭遇什么危险,至于那边,他会帮我们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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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1章 澹日
    南疆边境,一个身影在山林里转悠了几天,在这天傍晚的时候摸到了边界,他环顾四周,很快就找到了几个月前的战场。

    此人五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将近一米九,膀阔腰圆,一张又胖又圆的大脸,浓眉倒立,虎眼圆睁,腮肉横长,一副凶悍至极的相貌,半夜里绝对能把小孩子吓哭那种。

    这就是能震天八大弟子中排名在首的大弟子,道号‘澹日’,他自幼跟在能震天的身边,在四煞刚刚淡出江湖时开始扬名,曾经挑战过“五宗”、“六域”中的诸多高手并取得了完胜,很多门派害怕名誉受创而拒绝接受他的挑战。就在江湖上开始疯传他的名号时,澹日却突然消失了,让外界一度以为他遭到仇家的报复丧生了。

    外界不知道的是,澹日的原名叫张炽炎,没错,他是天师门旁支的后代,也是八大弟子中唯一与张家有血缘关系的一个,而他的隐遁也非常简单,小他几岁的张广宗被确立为下一代的掌印人,心灰意冷之下,澹日才选择从江湖上消失,这也是他自保的方法。

    澹日沿着斑驳的脚印一路往前找,很快就发现了那个破败的阴沟,边缘上有明显被翻动的迹象,草都是新长的,像是掩埋着什么。澹日跳下阴沟,从身后的布袋里取出一件兵刃。

    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兵器,一根一米半长的精钢铁棍,在顶部三分之一的地方嵌着一把尾宽尖窄的长刀,看上去有点像是《西游记》里沙僧用的半截方便铲,只是这铲的两边不是对称的,更像把一把圆环柄的月牙刀插入到钢棍里拼凑而成的。

    澹日在手柄上轻轻一按,只听“呛啷”一声,那柄长刀就从钢棍上弹了出来,形成一把短柄的战镰。他把战镰刀擒在手里当铁锹用,“噌噌”几下刨开浮土,下面赫然现出一具尸体。

    “静河!”澹日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亲眼看到这一切还是难以接受。

    泊月对八大弟子曾做过一段精辟的分析——澹日野心最大;泊月和宁江相对忠厚、淡泊名利;明经、志天本性诡诈;静河居心叵测、为人倨傲,致行和远地对张光宗死心塌地。所以,在八个弟子中澹日和静河最是投机,关系也最好,如今看到师弟落得这么一个凄惨的下场,心里自然是又悲又恨。

    虽然过去了将近两个月,衣服都变得残破不堪了,但静河的尸体却没有腐烂,他面色惨白,双目圆睁,嘴巴紧闭,十指紧扣,一副痛苦至极、死不瞑目的样子。

    澹日把静河的尸体从阴沟搬出来,放到地上仔细地观察了一番,终于明白这其中的缘故了。

    “可恶,居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牧原你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给静河报仇!”

    澹日扯开静河的衣服,露出他的胸膛,果然看到胸口青紫一片。他飞快地掐出一个手决,在静河的胸口和脑门上各画出一个符箓。刚刚画完,静河的胸口就微微地颤动起来,印堂上现出一片青黑之色,随后几道黑气从静河的鼻孔、嘴巴、耳孔、甚至眼睛里冒了出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臭气。

    随着黑气慢慢消散,静河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皮肤由白转黑,面目变得狰狞而可怕。

    “静河,速速回师门吧!”澹日单膝跪地,在静河的尸身前发下了誓愿,“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用仇人的鲜血祭奠你的亡灵!”

    与此同时,远地正在天师门后院的祖祠内打扫卫生。

    忽然,挂放接引玉牌的木架子一阵抖动。远地扭头去看,却看到刻着“静河”二字的玉牌“咔嚓”一声裂出几道细缝,然后落到地上摔了一个粉粉碎。

    “六师兄六师兄回来了!”远地哽咽地说,泪水夺眶而出,然后踉踉跄跄地往前院报信去了。

    南疆,苗寨。

    红离坐在正屋当中,凝眉望着窗外,始终没有把茶杯送到唇边。

    “里阿!”龙灵儿的母亲红兰带着龙昊辰走了进来,“您叫我们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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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2章 庄稼汉
    蓝裕和赵红庆弄了点吃的,坐在背雨的地方正吃着呢,就听到山上响起“啪嚓啪嚓”的脚步声。两人都是一惊,伸手拿过家伙藏在身后,躲在山壁后面朝上面看去。只见山上下来十几个人,有老又少,有穿雨衣的,有批着塑料布的,脑袋上带着草帽,正成群结队地走来。看这穿着打扮,以及随手带的工具,像是外出打工的农民。

    这伙人一一从帐篷旁边走过,还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嘴巴里发出“啧啧”的叹声,可能是想不明白这城里人的想法,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却偏偏跑出来受这个罪。

    简而言之,虽然雨一直没停,但山上的行人也没停过,时不时都有人通过,或成群结队,或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最夸张的是半夜的时候,居然还有个人挑着两只猪崽子从帐篷旁路过,那叫声映着山谷能传出去十里地,把耳膜都要震破了。蓝裕和赵红庆原本都开始打盹了,被这么一折腾顿时睡意全无,帐篷里的几人还以为野猪杀上门了,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梅文冉战战兢兢地问。

    “没事!”蓝裕没好气地说,“你们出来的正好,我和赵大哥都守到半夜了,从现在开始轮岗,两人一班,一班两个小时,就从你们两个先开始!”

    梅文冉心里暗骂倒霉,早知道就缩在帐篷里不出来了,心里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也不敢反驳,只好和祁恒宇抱着睡袋往背风挡雨的地方一靠,缩起脖子忍着。

    “仔细点儿哈!”蓝裕交代了一句,就迫不及待地钻进帐篷里去了。

    “萌萌,你也睡吧!”壬随说,“就是动手也在后半夜,等这些人乏了再说!”

    “哥,你睡吧,我先帮你盯着点儿!”果果说,“两个小时后我喊你!”

    壬随想了想,就点头同意了,他把剑递给妹妹,说:“你千万不要离开,我先睡一会儿吧,累了就叫我!”

    “嗯!”果果把剑握在手里,往壬随旁边一靠,瞪着眼睛看着下边。

    过了一个小时,果果就有点熬不住了。虽然她是在农村长大的,算不上娇生惯养,但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没吃上几顿像样的饭,也没睡上一个好觉,独自一人蜷缩在黑暗里,眼皮不由自主地打架。果果想叫醒壬随,但想到哥哥这几天比自己还辛苦,心里就有点不忍了。

    正处在迷迷糊糊之间,山下突然又传来猪崽子的嘶叫声,她猛地一个激灵,睁开眼,身边人影一动,壬随已经坐起来了。

    一道强光从山下亮起,随着光柱慢慢靠近,猪崽子的叫声也越来越大,继而下面就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啊半夜里挑着两个猪崽子跑来跑去的,搅别人睡觉!”

    “哎,小伙子,你咋这么说话呢,俺从这路过,关你们什么事啊!”

    山下灯光一晃,手电筒、帐篷灯全都亮了起来,照得如同白昼一般。路边站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皮肤黝黑,满脸的胡子茬,身披一件破旧的雨衣,脑袋上扣着一顶草帽。庄稼汉的肩上挑着一根扁担,两头各倒挂着一只二三十斤的猪崽子,叫声撕天裂天,把十来人的叫骂声都盖住了。

    “怎么不关我的事儿了”此时负责站岗的是彭一鹏和赵家的一个年轻人,他挺着大肚子叫嚣着,“你吵我们睡觉了!”

    “这道是你们家的啊”庄稼汉倒是一点儿也不怯场,“俺就是这山下的村民,这山头还是俺们村的呢,俺们村长都不管,咋就轮到你了!”

    “哎呦,我这暴脾气!”彭一鹏撸了撸袖子,就想上去比划比划。

    “咋了,到了俺们这了你还敢动手!”庄稼汉把扁担往地上一扔,叉着腰大声喊道,“你动俺一个指头试试,俺下去叫人把你们都抓起来!”

    “别,别!”祁恒宇赶紧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这位大哥,您别生气,我大哥这是累了一天了,气有点儿不顺,您多担待!”

    “他气不顺,俺的气就顺哩!他累了一天了,俺这一天也不消停啊!”庄稼汉瞪着大眼睛诉起了苦,“干了一天的活了,山那头买个猪崽子非要俺今儿个给送过去,俺辛辛苦苦扛过去了,又嫌弃我这猪崽子都母的,非让俺连夜给换一对!你说这讲不讲理啊,前天还嚷嚷着让俺挑两个能生养的哩!”

    “行啦,行啦!”祁恒宇冷汗直流,感情这位还是个话痨呢,我和你又没那个交情,你和我吐露心声干嘛啊,“大哥,您不是急着换猪崽子嘛,赶快回去换吧!”

    “哼,要不是俺活急,非跟你们唠唠!”

    庄稼汉弯腰去捡扁担,谁知道栓猪的绳子竟然开了,两只猪崽子撒开腿四处乱跑。

    “抓啊,快给俺抓啊,你们跟个木头似的杵着干啥啊!”

    庄稼汉一提醒,八个人这才明白,急忙帮着抓猪,希望能赶紧把这个泼皮无赖送走。山脚下“噼哩噗通”的一阵忙活,把帐篷都弄倒了,结果两只猪崽子一个也没抓着,全跑了。

    “不中,你们得给俺赔!”

    “凭什么啊”彭一鹏这下真火了,“你真把我们当凯子啦,这帐篷都坏了,我们还没找你赔呢!”

    “这帐篷是你们自个弄坏的!”庄稼汉理直气壮地说,“你们要是不拦着俺,俺早就回家了,说不准这会都扛着新猪崽子回来了,你说不找你们赔,俺去找谁啊”

    赵红庆的火有点儿压不住了,手伸到背后又要亮家伙,



第733章 两个打一个
    祁恒宇一听,猴急地举起瓶子灌了两口,入口后只觉得火辣辣地舒畅,酒香满口,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四肢通畅,似乎一下子暖和了不少。彭一鹏和梅文冉也不甘于后,夺过瓶子也灌了几口,顷刻间就喝掉了三分之一。

    “慢点儿喝,肚子里没食,容易喝醉!”蓝裕貌似关心地提醒着。

    赵家的三个年轻人拿着酒瓶子只是佯喝,瓶子举了半天,酒却一点儿也没少。足足等了一刻钟,彭一鹏三人除了满脸通红、有了几分醉意之外,并没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蓝裕和赵红庆对视一眼,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了,那三个赵家的年轻人看到两人的反应,这才真喝起来,不过还是小口地抿着,不敢像彭一鹏三人那般豪饮。

    “行啦,喝点暖和缓和就行了!”蓝裕走向帐篷,还提醒了一句,“值班的值班,剩下的人都回去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

    看着下面灯火通明,六个人挤到一堆有说有笑地喝着酒,壬随开始郁闷了,大好个机会居然又被搅合了。忍到五点多,天空都开始微微发亮了,其中的四人才慢悠悠地爬回帐篷,外面还留下两个人抱着酒瓶子打盹呢。

    壬随轻轻地扯开睡袋,就要从地上站起来,忽然,他看到树林里人影一闪,那个庄稼汉居然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庄稼汉摸到一个帐篷旁边,先屏气凝神地听了一会儿,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药丸丢了进去。这人的脚步出奇得轻,动作出奇地快,眨眼间又解决了另一个帐篷。就在这人准备走向蓝裕所在帐篷时,旁边却突然发出“嘭”的一响动。

    “谁!”蓝裕猛地从帐篷里探出头,手里还握着一柄剑。

    “没事!”值班的人说,“我不小心把酒瓶子打碎了!”

    “妈的,好好站岗!”赵红庆从帐篷里探出脑袋,大声骂道。

    “知……知道了!”那人畏畏缩缩地说。

    庄稼汉蹲在帐篷前凝眉想了一会儿,刚要起身,就听面前的帐篷“刺啦”一声,一柄剑刃从里面刺了出来,直扎他的面门。壬随“啊”的惊呼一声,以为庄稼汉绝对是在劫难逃了。谁知道那庄稼汉的身子居然神奇朝后仰去,剑尖擦着他的鼻尖划了过去,他左脚着地,双臂展开,身子平卧,右脚居然还朝着帐篷踹出一脚。

    “噗通”一声,蓝裕被这一脚踹了个结结实实,整个人仰面摔倒,连帐篷都砸塌了,直接被蒙在里面。

    “刺啦刺啦”几声,赵红庆挑破帐篷钻了出来,长剑一挥,直接扑奔庄稼汉。

    庄稼汉并没有和他缠斗,脚步在湿滑的地面上一顿,身子直接扑向值班的两个赵家人,他手腕轻轻一甩,那两个人的脖子上多了一根银针,中了麻药应声倒地。

    “暗器!”赵红庆一惊,吓得不敢再追,将长剑护在胸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你到底是谁”

    “哼,你不配知道!”庄稼汉冷笑一声,口音全然都变了。

    “居然用迷药和暗器,你算什么东西!”蓝裕捂着胸口从帐篷里狼狈地钻出来,阴狠地说。

    “和你们比起来,我光明正大多了,这叫以彼之道还之彼身,你们做得缺德事儿还少吗”

    “是不是牧原派你来的”

    “他倒是想派我,不过得先认识我才行!”

    “那你到底是谁”

    “我刚才说过了,你不配知道!”

    “蓝兄弟,没必要和他废话,先抓住,然后再慢慢问!”赵红庆冷笑一声,“两个打一个,我们有富裕!”

    “就凭你们两个”庄稼汉嘿嘿地一笑,“哪来的自信啊!”

    “就是,你们哪来的自信啊!”赵壬吼了一声,翻身跳了下来,他将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声口哨,山坡上传来一声嘶吼,白猿从山壁上跳了下来,砸得大地直晃。

    “你……你是赵壬!”赵红庆大惊失色地问。

    “赵红庆,我跟你了好几天了,早就想宰了你给我的族人报仇了!”壬随双眼通红,“当年你追杀我们的时候,可曾想到过今天!”

    “那是你们该死!”赵红庆歇斯底里地吼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年你们偷走我们赵家的东



第734章 俨若客
    果果也从上面下来了,三人一起动手,先把赵红庆的尸体找地方埋了,把剩下的七个人绑起来,堵上嘴巴,丢进了树林深处的灌木丛里。等这一切都忙完了,天也蒙蒙见亮了。

    “前辈,请问你是”

    “别叫我前辈,我比你大不了多少,这事儿下山了再说!”庄稼汉摆摆手,探着脖子往远处看。

    “您看什么呢”果果奇怪地问。

    “搬运工啊!别说话,来了!”看着远处走过来一群农民工工打扮的人,庄稼汉急忙走了过去,“呦,几位兄弟,俺刚刚找了个活,你们想干不”

    “啥活啊”为首的一个人问。

    “这两个人是乡里派来支教的,就是老师,他们有很多书,都搬了一天哩,可把俺累屁哩!”庄稼汉装模作样地抹了抹汗,“昨儿半夜走到这实在走不动哩,你们帮着搬搬,人家给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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