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席:豪宠酷拽坏宝贝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爱尚
头挺晕的,有点儿分不清方向,加上进来的时候基本上没看清可以做为标记的东西,现在往外走紫若兮只能靠直觉摸索着。
除了眼前被手电照亮的一小片,四周是黎明前死气沉沉的黑色,她走得有些跌跌撞撞,但步子却没有停顿,往前不断地迈着,像是想要摆脱点什么,
每个人心里都有那么一个不能碰的地方,宫寒月有,她也有。
……
第一次听到flipper这个词的时候,紫若兮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尽管她无法接受,在很长一段时间的绝望和挣扎中,她的人生轨迹还是不可控制地发生了改变。
她数不清多少次从梦里惊醒,大汗淋漓全身发冷。
但她不知道这些都该去怪谁,能怪谁,别人,还是自己?
哪怕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已经不会轻易再因为这件事而痛苦,这依旧还是她挥之不去的恶梦。
在乱七八糟的废车之间转了半天紫若兮也没找到出去的路,她就像走进了迷宫,四面都是墙,转来转去甚至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往外走还是往更深的地方走。
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有人从她后面不急不慢地走了过来。
“大七?”紫若兮有点儿紧张,不知道这么大个车场里除了宫寒月还会不会有什么流浪汉流窜犯闷棍党之类的人跳出来卖切糕。
她把手机冲身后晃了晃,后面只有一堆生锈了的零部件,没看到人。
“那……”她刚开口想再确定一下,身边突然伸出一条胳膊。
她在惊悚之中一点儿没犹豫地往后一胳膊肘狠狠砸了过去。
“啊!”拉着她的胳膊立马松开了,那人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宫寒月?”紫若兮把手机对着她的脸照了一下,看到了弯腰捂着肋骨眉毛拧成了一团的宫寒月,“有病么!”
“看出来了?”宫寒月笑了笑,还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砸哪儿了?伤没伤?”虽然很恼火,但紫若兮知道自己这一下劲儿不小,宫寒月一直弯着腰,她走过去想看看,“我……”
宫寒月没再说话,拉着她的手往回走。
“去哪儿?”紫若兮用手机照着地面问了一句。
“我还想问呢,再往前就到后门了,出去就一条路通火葬场,”宫寒月回手拿过她的手机,把手电关了,“不用这个,摔不着。”
火葬场三个字让紫若兮后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过总算是知道了宫寒月这个“秘密基地”在什么地方。
宫寒月对这里很熟,只靠着淡得连面对面都看不清脸的星光,一步冤枉路也没走,几分钟就把紫若兮带回了车厢旁。
重新回到暖洋洋的屋里,紫若兮有些疲惫,坐在充气坐垫上靠着,不想说话,不想动。
“要休息会儿么?”宫寒月走到屋子一角,在一台cd机上按了一下,屋里响起了轻柔的音乐。
紫若兮看到旁边还有一台黑胶唱机和一排码放整齐的黑胶唱片:“玩得挺专业。”
“我妈妈的,”宫寒月脱掉上衣,走到她旁边坐下了,想和她谈谈工作和心情好坏,然后躺下来,又拿了根烟出来点上叼着,“我很少听。”
关于宫寒月妈妈的话,紫若兮没有再随便接,之前那个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她不想再惹麻烦。
宫寒月前额的头发滑开,露出了漂亮的脑门儿,光滑饱满,从紫若兮这个角度看过去,她的脸意外地带着几分稚气。
紫若兮伸手在她脑门儿上摸了摸,目光从眉毛扫到眼睛,再到鼻子,嘴,最后停在宫寒月的目光上。
“脾气挺大。”宫寒月往上喷了口烟。
“的脾气也很大,很不开心的样子。”紫若兮笑笑。
“困么?想要休息么?”宫寒月问她。
紫若兮转头看了看旁边堆得乱七八糟的地方,想起了那天李凡顶着杀马特脑袋时的情形,顿时觉得无比别扭,连带着觉得这地方都杀马特起来了。
“放心休息吧。”宫寒月看她不出声,补了一句。
“这地方……也不收拾收拾。”紫若兮啧了一声。
宫寒月枕着她的腿笑了半天,坐起来把烟在旁边地毯上放着的一个小铁盒里按灭了:“来,参观一下我的卧室。”
两个紧紧挨着的车厢中间,在相同的位置被切开了一个门,宫寒月打开了那扇门,进去把灯打开了,冲她招了招手。
从这边几乎都是黑色的车厢走进那边,紫若兮只看到了满眼的白色,强烈的视觉对比让她在门边站了好一会才走了进去。
宫寒月在她身后把门关上了。
这个铁皮车厢屋子就像一个垫满了白色羽毛的小窝。
除了白色的绒毛地毯,茶几,地方,圈椅,这些看得出都是手工制品的东西全都是白色,而且无一例外地都包裹着绒毛,长毛短毛。
而且跟外面截然不同的是,这屋里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摆设和物件,干净清爽,也很暖和。
紫若兮看到墙上和顶上有不少的管子,估计外面应该还有个烧着火的油桶。
“……”紫若兮摸了摸旁边的圈椅上的厚毛垫子,“怎么保持的?”
“我有时候很闲,”宫寒月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说,“可以在这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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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0章 有点心和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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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寒月没在地方上,地方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宫寒月的衣服,运动裤和t恤,白色的小茶几上有点心和牛奶。
紫若兮没有胃口,走出了屋子。
外面的屋子温度挺低,屋里的油桶被拿走了,她穿上鞋走到了外面。
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有点儿暖洋洋的感觉,紫若兮往四周看了看,昨天夜里看不清的那些古怪形状的破车破轮胎们都现了原形。
四周很安静,不知道为什么,阳光下的旧车场,相比夜里,反而多出了几分落寞。
黑色的车厢在阳光下也同样显得很孤单,跟宫寒月那间温暖的白绒毛小屋形成鲜明对比,让紫若兮本来就因为昨天夜里的荒唐事堵得慌的情绪一下摔到了谷底。
她站在阳光里,手脚都开始有些发冷。
昨晚宫寒月的诉说的故事在脑子里不断地盘旋着。
闷,堵。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比自己学生大不了多少的人用这样的方式在一起讲故事!
也许在别人眼里,这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
但她不行,这种感觉只有她自己能体会。
这种没有感情地在一起聊天是她怎么也过不去的坎。
怒火一点点地往头顶窜着,她咬了咬牙,在车厢四周转了两圈,想要找到宫寒月,狠狠地揍她一顿。
但转了两圈都没看到宫寒月的人影,只有她那辆庞巴迪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色光芒。
紫若兮往油箱上狠狠踹了一脚,心中很生气!
正想抬脚再踹一下的时候,紫若兮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口琴声。
她收了腿,站在原地没动。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口琴吹绿袖子。
简单的没有修饰的旋律让人心里突然一空。
但几秒钟之后她就反应过来了,这是宫寒月,心里的怒火再次窜高。
她顺着口琴声走过去,声音是从车场更深的地方传来的,也就是她昨天走错了路的那个方向。
没走多大一会儿,口琴声就已经很近了,声音在上空飘着,她抬了抬头,看到了宫寒月。
宫寒月大概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背对着她,坐在被乱七八糟堆得像座形状古怪的小山一样的废车顶上,拿着口琴很专注地吹着。
阳光洒在她和那堆锈迹斑斑的废件上,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
紫若兮没有叫她,也没有动。
宫寒月跟四周的背景一样,哪怕是在阳光下,都透着一股子落寞。
紫若兮不喜欢这种感觉,消沉和一直往下滑的感觉。
她突然不再想要揍宫寒月。
这一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有些迟钝,这个之前曾经或多或少吸引着她,让她有过不少想法的人,跟自己有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揍与不揍,怒火是燃起还是熄灭,都没有任何意义。
她沉默着站了一会儿之后,转身走开了。
顺着来的时候的路走了快一个小时,紫若兮才回到大路上,找到了一个公交车站。
跟站牌并排站着,冻得都快变成跟站牌溶为,才等到了一辆公汽儿,又倒了三趟车,才算是回到了市区。
走进小区,紫若兮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有些恍恍惚惚的状态在看到门口岗亭保安的时候终于消散了。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二愣子保安的笑容这么让人踏实。
进了门,紫若兮放了一缸热水,把自己连脑袋一块儿全泡进了热水里。
热水包裹着的感觉才能让她有实实在的安全感,一点点,热气慢慢荡漾在空气中,她慢慢放松下来,开始觉得加倍的疲惫。
不知道是不是周五晚上没怎么休息,周末两天时间她基本都在休息,某某她妈打电话来感谢她让某某有了变化的时候她都一直强忍着呵欠。
好在这种状态到了周一就缓解了,她准点走进校门时,回到了平时的生活里。
她还是紫小姐,这个称呼让她安心而平静。
宫寒月的衣服她洗好了,一直就那么扔在沙发上。
她没再联系过宫寒月,电话和q都没有再联系,宫寒月也没有再出现。
那个“每天都在线”的头像始终都是灰色的没有亮起过。
期末考开始了,紫若兮坐在讲台边上监考,看着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学生。
同样都是奋笔疾书,有些是真的在疾书,有些就是在草稿纸上胡乱涂涂,找机会往抽屉里衣服里或者别人卷子上瞅瞅。
紫若兮拿了张草稿纸,慢慢撕成小片,再搓成小团拿在手里,她监考很少满教室遛达,有些学生容易紧张,她一般都坐着。
第三排的男生拉开自己外套的时候,她抬了抬手,把一个小纸团弹了出去。
男生被突然打在手上的纸团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紫若兮冲她笑了笑。
她赶紧低下头趴到桌上往草稿纸上一通划拉。
三天考试结束之后,对有些学生来说,松了口气,对有些学生来说就还得提着气咬牙扛过后边儿的家长会。
紫若兮坐在办公桌前,看着盛敏美她们几个在群里商量着过年应该如何花天酒地的事,时不时跟着哼哼哈哈应两句。
过年对于她来说很没意思,家里过年一般就她跟老妈俩人,除了年夜饭她包完饺子能跟老妈消停吃完了之外,别的时间里家里依旧是麻将馆的氛围。
如果不是她坚持要包饺子,老妈早就把春节这个节日给取消了。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某某一脸得意地跑了进来,冲到她桌子跟前儿喊了一声安总,底气十足。
“干嘛?”紫若兮看着她。
“今儿家长会我爸来。”某某说完拿了她桌上一块巧克力扭头又带着风地跑出了办公室。
紫若兮笑了笑,某某考得不怎么样,不过之前答应她要前进十五名是做到了,期中考的时候倒数第一,现在大概能有个倒数十七八了。
紫若兮正琢磨着这第一次家长会该说点儿什么,一直站在窗边往楼下看的程雨老师突然扭头冲她说了一句:“哇,这哪个家长的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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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1章 那个三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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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紫若兮站起来走到窗边。
“那个,”程雨指了指楼下的停车位,“那个三轮车。”
紫若兮顺着她手看过去,顿时愣住了。
就算她不看车牌也知道那是宫寒月的庞巴迪,全市估计就这一辆。
“不知道。”紫若兮随口应了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这怎么回事?
楼下停车位是学校的,基本就是本校老师和学生家长的车,宫寒月的车怎么会停在那里?
紫若兮剥了块巧克力嚼着,细细地把脑
浆绞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跟宫寒月说过自己的职业,更没说过自己在哪个学校。
宫寒月不是来找自己的,那就是……家长?
往教室走的时候,紫若兮一直注意着身边经过的人,没看到宫寒月。
她突然有点儿紧张,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她跟宫寒月已经没有交集,但她会跟宫寒月有过交集只有一个原因。
她不介意朋友知道自己的故事,这事情很不好说清楚,很复杂,但介意同事知道,所以她一直把私生活和工作严格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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