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席：豪宠酷拽坏宝贝

    姥姥住在家里对于宫寒月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姥姥一般就看电视，去楼下遛遛弯，收拾收拾屋子。

    唯一让宫寒月受不了的就是早上姥姥起得早，四五点就起来就开始收拾，耳朵听不见，收拾的动静跟打砸抢差不多，宫寒月休息眠质量一直很差，两三点休息着了，四五点就让她给砸醒了，躺地方上感觉心跳得都有点儿不利索。

    下午到李凡家车库的时候她坐下就靠着墙想休息，困得不行。

    不过开始排练的时候她就精神了，不光她精神了，乐队几个人都挺精神。

    李凡一开口，就有人乐，唱到草原一枝花呀娇艳美如霞的时候，大卫的吉它直接弹错好几个音，最后蹲地上冲着地笑得光听见嗝儿嗄的进气声了。

    “哎，”李凡挺无奈，“其实这歌小辰辰唱挺合适，头发一甩，大长腿一绷，她就要骑上骏马把我带到新的家……”

    “不行，大爷大妈一听这姑娘的烟嗓都得吓愣了，”严一靠着墙笑着说，“一开腔就露馅儿。”

    “赶紧的，”宫寒月拿着鼓槌在手里转了几圈，敲出一串鼓点，“李凡赶紧兴奋起来，我都兴奋了。”

    “兴奋什么？”李凡看着她。

    宫寒月侧着身偏过头，一耸肩膀冲她抛了个媚眼：“想到大爷大妈我就兴奋了。”

    “抽风吧就！”李凡啧了一声。

    放寒假之后，紫若兮差不多每天都猫在屋里不出门，天儿越来越冷，出门超过二百米距离她就想开着车过去。

    不过还是得出门，她用手指在日历的格子上划了划，如果她不过去帮着老妈收拾一下屋子，老妈能就那么守着一厨房的快餐盒把年给过了。

    紫若兮出门的时候顺便带上了几张购物卡，打算拉着老妈去商场超市什么的转转，有时候她真的会担心老妈每天那么坐着到最后路都不会走了。

    到了家里楼下时，车都停满了，紫若兮转了两圈，只找到一个很小的车位，以她需要用苍蝇拍刷门卡的技术，挤进去有点儿困难。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会后悔当初买了大七，要买辆小车，塞哪儿都方便，这么大的车，平时也就她一个人，一年来她车上唯一的乘客就是宫寒月。

    想到宫寒月，她又想起了家长会那天宫寒月靠在教室最后一排墙边的样子，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了两下，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走到家门口时，听到的依旧是熟悉的麻将声，唯一的变化是，家门口放着两个大号的黑色垃圾袋。

    紫若兮凑过去弯腰看了看，都是原来堆在厨房里的那些餐盒，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垃圾。

    紫若兮有些意外，看样子是收拾了屋子？

    正要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门打开了，有人拎着个垃圾袋走了出来。

    是个年轻女孩儿，紫若兮没见过，拿着钥匙愣了，不至于俩月没回家就走错层了吧？还是老妈的麻友都这么低龄化了？

    那女孩儿看到她也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放下垃圾袋，往旁边让了让：“是彭姨的吧？”

    “嗯，好。”紫若兮应了一声走进了客厅，一屋子人，空气里烟味和长时间没开窗换气的怪味混杂在一块。

    老妈正边嗑瓜子儿边出牌，看到她进门就喊了起来：“哎哟我们正说呢，就回来了！”

    这一屋子里的人紫若兮分不清谁是谁，反正有的脸见过几次，有的脸完全没印象，她冲这些人点点头，绕到了老妈身边，凑近了小声说：“怎么让客人收拾屋子？”

    “谁？”老妈抬头往那女孩儿那边看了一眼，笑着说，“嗨，那不是客人，那是我干闺女，赵炎，张姨的女儿，大学放假刚回来就让我抢过来啦。”

    赵炎？紫若兮看了看站在门边挺清秀的女孩儿，差点儿想说这张姨从来不听相声吧。

    “不回家，我干闺女就给我收拾屋子呗，”老妈捏着张牌往桌子中间一拍，“二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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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4章 也没什么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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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几分钟就弄完了。”赵炎笑着说，声音挺脆。

    “对了，炎炎不是说买东西没人帮拎么，让紫若兮哥哥陪去买吧，”旁边的张姨说，“紫若兮开车回来的吧？”

    “对，让紫若兮陪她去。”老妈接了一句。

    “不用了，”赵炎摇摇手，“大哥刚进门呢，别往外跑了。”

    “嗨，跑就跑呗，这有什么，大小伙子，年轻人一块儿买东西还能有个聊头，”桌边一个紫若兮见过几次但叫不上名儿的半老头儿说，“去吧去吧。”

    没等紫若兮出声，屋里的人都跟着说，去吧去吧去吧。

    紫若兮挺不爽，她不是不愿意陪着去买东西，就是烦这帮人，但还是往门口走了过去，跟赵炎说了一句：“走吧，去哪儿买东西？”

    赵炎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挺不好意思地搓着手：“不好意思啊哥哥，其实真不用的，我妈老催我买年货，我就说了一句没人帮拎……”

    “没事儿，我帮拎。”紫若兮说。

    离家几条街就有个大超市，因为四周都是小区，所以节前相当热闹，挤得都是人，大人小孩儿又叫又闹的。

    紫若兮从停车场走出来的时候还听到了挺大的音乐声，估计是旁边小广场上有活动。

    “什么什么……街道……年……”赵炎往那边瞅着，念着小广场上拉着的红色横幅上的字。

    “新年文艺汇演，”紫若兮念给她听，“近视吧？”

    “嗯，”赵炎抓着围巾捂着嘴笑了，一直往那边瞅着，“戴眼镜鼻梁太扁挂不住，戴隐形吧眼睛又太小了老塞不进去。”

    “要去看看么？”紫若兮指了指小广场。

    “好啊，我就愿意凑热闹。”

    街道上的什么联欢会啊演出的，节目基本都是大妈们包办了，把她们平时跳的广场舞搬到舞台上去就算一个节目，间或穿插着一群小朋友，偶尔出现的男人都是老头儿。

    小广场上的文艺演出也是这个模式，舞台倒是搭得挺像样子，还有个比大妈年轻很多的大姐报幕。

    紫若兮跟赵炎挤到台侧，这儿人少，不过看到舞台的同时还能看到背景板后边儿乱七八糟的后台，大妈们挤成一团往脸上涂涂抹抹着。

    前几个节目都挺热闹，大妈秧歌队，大妈鼓号队，小朋友大合唱，还有几个老头儿票友上台唱了一段智取威虎山。

    音箱离她们太近，紫若兮让这个一人多高看上去挺专业其实有点破锣了的音箱震得眼珠子都松动了，正想跟赵炎说要不先去买东西，背景板后面几个穿得很街舞范儿的大妈突然站了起来。

    一个大妈很大声地喊了一句，我们的乐队来了！声音里透着相当明显的得意。

    还有乐队？紫若兮转过头看了看，一辆皮卡开到了“后台”。

    车门打开之后，几个人从车上跳了下来。

    紫若兮看清第一个跳下来的人之后，在心里嚎了一声，不能吧！

    李凡？鸟人乐队？

    她盯着车门，虽然那天跟宫寒月去夜歌的时候灯光昏暗，但她还是认出了几个人都是乐队的成员。

    最后一个人下车的时候，紫若兮看到了熟悉的长腿和皮靴，小声说了一句：“靠。”

    宫寒月的黑长直被风吹起，几缕长发飘到了脸上，半张脸被墨镜遮掉了，只能看到她火红的嘴唇。

    紫若兮简直无法形容在街道大妈演出的时候看到宫寒月的感觉。

    草原一枝花

    乐队的行头很快被搬上了舞台，广场上本来只是在远处看热闹的人全都围了过来，把紫若兮挤得离破锣音箱更近了。

    “下一个节目很特别哦，”报幕大姐很活泼地拿着话筒，“这个歌经常跳广场舞的朋友都会很熟悉，但今天我们会看到全新的演出哦，接下来请大家欣赏舞蹈《草原一枝花》！”

    紫若兮一只手捂着耳朵，以为自己没听清，又扭头问赵炎：“她说什么？”

    “草原一枝花！”赵炎捂在围巾里笑得很欢，“我妈还会唱呢。”

    紫若兮也会唱，晚上她要是下班晚点儿就能在小区门外的空地上看到大妈们就着这歌跳舞，天天都这首，好几个月都没换过，听得她有时候一晚上脑子里都跟卡带了似的不断重复，我是草原一枝花一枝花一枝花一枝花，痛不欲生。

    乐队的人都上了台站好了，大妈们穿着绿绸子衣服分两边在台下等着，音乐响起的时候，她们在掌声中挥舞着大红的纱巾扭了上去。

    这次的掌声比之前的都要热烈，紫若兮也跟着鼓了掌，已经被乐队重新编过曲的一枝花听着还挺有味道。

    就是李凡抱着吉她开始唱的时候，她有点儿想笑。

    听了几句，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宫寒月身上。

    紫若兮不知道宫寒月她们为什么会跟一帮大妈一起出现在这种场合，但宫寒月打鼓时的样子跟在酒吧演出时没什么区别，很认真，依然是那种沉醉其中的感觉，让人不自觉地就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大妈们跳得很卖力，红纱巾和绿绸子衣服舞成一团，个个脸上都带着舞蹈家的神情。

    因为听的次数太多而让人不能忍受，紫若兮一直觉得这歌很长，总也唱不完。

    但今天却没等听够就结束了，她居然有点儿意犹未尽。

    “再来一个！”赵炎突然用手圈在嘴边喊了一声。

    脆亮的声音把紫若兮吓了一跳，接着就有不少人跟着喊开了，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虽然这再来一个的呼唤明显是对着乐队，跳舞的大妈也同样很骄傲，这可是她们的乐队，于是领头的大妈对李凡说了句什么。

    李凡犹豫了两秒，回头看了看宫寒月。

    宫寒月带着嘴角笑了笑，点点头，接着手一扬，鼓锤被她抛到空中，转了几圈之后落回手里，紧跟着的是一串节奏强烈的鼓点。

    乐队的其她人很快就跟上了，李凡抓过话筒，脚跟着节奏轻轻点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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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5章 开始跟着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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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唱歌时整个人的状态都跟一枝花的时候不同了。

    “well you thk that you bsp;takeon，you st be crazy……”

    广场上的围观群众都喊了起来，年轻的开始跟着拍手，赵炎很兴奋地举起手拍着，尖叫了两声：“我喜欢这歌！”

    紫若兮笑了笑，看着台上的宫寒月。

    宫寒月低着头，脸被长发和墨镜遮着，看不清表情，她的身体随着节奏摇晃着，打鼓的动作很放松，鼓点却很有力。

    这首歌唱完之后，舞台四周已经挤满了人，下面还有人喊着再来一个，李凡冲台下鞠了个躬：“新年快乐。”

    紫若兮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宫寒月身上，看着她拿着鼓锤跳下了台，打鼓时的那种旁若无人的兴奋状态消失了，从音箱旁边经过时，脸上又换上了平时淡漠的表情。

    “走吧，去超市买东西，”赵炎拉了拉紫若兮的胳膊，“真过瘾。”

    “嗯。”紫若兮笑笑，带着她挤出了人堆。

    往前走了没几步，身后有人挺大声地叫了她的名字：“紫若兮！”

    紫若兮愣了愣，回过头，看到李凡站在那辆皮卡旁边正冲她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认识她们啊？”赵炎在一边挺吃惊地看着她。

    “嗯。”紫若兮应了一声，犹豫着是要过去还是点点头打个招呼就走。

    宫寒月靠在车门上抱着胳膊，这时候突然抬起手，在紫若兮看到她之后，对着紫若兮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紫若兮能看到她的口型，嘭。

    这个动作让紫若兮莫名其妙地觉得很诱惑，尽管担心赵炎会知道些什么，她还是笑了笑，走了过去。

    “陪女朋友逛街呢？”李凡笑着问。

    没等紫若兮回答，赵炎已经一个劲儿地摆手了：“不是不是不是……”

    “邻居。”紫若兮很简单地回答，看了宫寒月一眼。

    宫寒月还靠着车门没动，脸上没什么变化，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们刚那歌太棒了，”赵炎冲乐队几个人竖了竖大拇指，“草原一枝花都变好听了！”

    “谢谢，”李凡笑着转身上了车，她们的东西差不多都已经搬上车了，她坐在车里喊了一声，“走么？”

    宫寒月终于没再靠着车门，摘掉了墨镜，脸上带着笑慢慢走到了紫若兮跟前儿。

    紫若兮看到了被风吹起的几缕头发后面精致漂亮的眼睛和抢眼的嘴唇，她一向不喜欢大红的唇色，但宫寒月现在的样子却让她觉得张扬而性感。

    “……”紫若兮琢磨着该说点儿什么。

    宫寒月突然一伸胳膊带住了她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了她身前，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紫若兮，还欠我一顿饭，我的衣服还在那儿，那天晚上的事还没找我算帐，把这些事儿了了再想着躲我吧。”

    紫若兮站着没动，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晚上联系。”

    宫寒月松了手，退着走到了车门边，冲她抛了个飞吻，转身跳上了车。

    车开走之后，紫若兮才轻轻叹了口气。

    “女朋友么？”赵炎有些好奇地看着她，“真有性格。”

    “不是，”紫若兮快步往超市走，“走吧，去买东西。”

    上了车宫寒月就往车座上一靠闭着眼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