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首席：豪宠酷拽坏宝贝

    “小时候她没怎么打过我，”宫寒月眼睛有点朦胧，“我妈特别温柔。她像仙女一样。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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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2章 似乎是在回忆
    【】(iis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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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若兮给她腾出点地方，把枕头让出一半来。

    “困吗？”宫寒月问她。

    “说说吧，我听着，”紫若兮手伸到地方头柜上摸到烟盒，“要烟么？”

    “不怕把被子点着？”宫寒月笑笑。

    “中风了么，抽个烟能把被子点着，”紫若兮拿过烟递了一根给宫寒月，又拿了个大铁月饼盒放到了被子上，“用这个要还能弹被子上明天我出钱带去医院。”

    宫寒月点着了烟，靠在地方头，似乎是在回忆，沉默了挺长时间之后才开口：“我妈特别温柔，唱歌唱戏都很好听，还会弹钢琴，也喜欢小提琴，我姥姥一直说我妈大概是哪个仙女投错胎了，反正我几个姨和我舅都特别……”

    特别什么，宫寒月没说，紫若兮想说仙女大概不投胎，但宫寒月喷了口烟又继续说了下去：“我妈跟我大声说话都没有过，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事，她只会哭，特别难受地哭。”

    “做错了什么？”紫若兮皱皱眉。

    “不知道，”宫寒月说得很犹豫，盯着烟看了半天才说，“很多时候是因为我没听懂她弹的曲子。”

    “没听懂是什么意思，不知道是什么曲子？”紫若兮追问。

    “就是……没听懂这曲子要表达什么，”宫寒月狠狠地抽了口烟，“或者是她想表达什么。”

    “那时多大？”紫若兮不确定自己对宫寒月妈妈的判断是不是正确，但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

    “还没上学的时候，”宫寒月曲起一条腿，手在膝盖上一下下敲着节奏，“我要是听不明白，她就会哭，一直一直弹下去。”

    宫寒月的声音低了下去，手在腿上敲得很快：“一直弹一直弹，我不能走开，我要是想走开，她会用绳子把我捆在钢琴腿上，一直弹一直哭……”

    紫若兮握住了宫寒月的手，发现她的手抖得很厉害。

    “宫寒月……”她开口想要暂时换个话题。

    但宫寒月打断了她：“我也哭，我特别着急，为什么我听不懂，我想听懂，我想看到她笑，但我就是听不懂，听不懂，就觉得头疼，她每弹一个音，我就疼一下，跟榔头砸似的……”

    “宫寒月，”紫若兮坐了起来，把两个的烟都掐灭了，盒子扔到一边，回手搂住了宫寒月的肩，“先不说了。”

    “其实我一直到现在也不懂，”宫寒月没有停下，语速很快地说着，“她唱的歌，她唱的戏，她弹的曲子，她说的话……我都不懂，全都烙在我脑子里了，但我还是不懂！”

    “大七，”紫若兮打开了地方头灯，淡淡的暖黄色充满了房间，她看着宫寒月的眼睛，“每个人的表达方式不同，这不是的错。”

    “可她是我妈！”宫寒月突然提高了声音，“我听不明白我妈的意思！”

    “我知道她是妈，”紫若兮抓了抓她的肩，声音很稳地说，“但是她病了，她没有办法让明白，这不是的错，她是病人。”

    宫寒月停了下来，呼吸有些急，视线落在紫若兮身后的某个地方，过了一会儿才轻轻说了一句：“是啊，我妈疯了，那时她就已经疯了，只是谁也不承认。”

    “没有谁会轻易承认自己的亲人有精神疾病。”紫若兮说，拍了拍宫寒月的背。

    她突然觉得很累，面对着迷茫挣扎着的宫寒月，面对宫寒月阴暗的过去，她觉得透不过气来，毫无疑问，宫寒月有心理问题，但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疏导，她面对着宫寒月时，有太多的个人感情，做不到完全抽离自己，也就没法做出正确的判断。

    就算刨开这些不算，宫寒月面对她妈妈这么多年，对心理学这些东西的认知绝对不是空白，她之前只是说了画张画，还没说画什么，宫寒月就已经敏感地反应过来是房树人，而她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宫寒月的抗拒。

    “姥姥说我也会疯的，就跟我妈一样，”宫寒月突然笑了笑，低下了头，“我以前还挺害怕的，不过后来想想也没什么，我要是也疯了，我就能明白她的意思了。”

    紫若兮没有说话，她曾经因为宫寒月的漂亮和长相对她有了兴趣，又因为觉得某些感同身受而愿意容忍宫寒月的接近，但现在她却发现，宫寒月远比她想像的要复杂，宫寒月痛苦而纠结的过去正把她一点点往下拉，她跟着宫寒月忽起忽落的情绪一点点地向她极力想要摆脱的灰暗里沉下去。

    她现在甚至连最浅白的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宫寒月似乎哪里都是伤，也许就连最简单的故事都会让她心疼。

    “饿吗？”宫寒月突然抬起头看着她。

    “不饿，”紫若兮愣了愣，“刚吃完不到两个小时又饿了？”

    “说话说饿了，”宫寒月按按肚子，“怎么办？”

    “……蒸饺吃么？”紫若兮有些无奈地下了地方拿过手机，“拌面？”

    “沙县么？”宫寒月挺有兴趣地问。

    “还知道沙县呢？不是沙县，这个时间就小区后面那个小吃店还送餐了，吃我就叫她送过来。”紫若兮看了她一眼，之前包裹着宫寒月的那些让人窒息的压抑情绪已经看不到痕迹。

    “吃，有汤么？”宫寒月抱着被子。

    “还挺讲究，要什么汤啊？都是小盅的那种。”紫若兮把送餐的电话找了出来准备拔号。

    “鸽子汤。”

    “怎么不要燕窝啊！贵妃！”

    “有么？小安子，”宫寒月笑了起来，“她家手艺怎么样？”

    “我吃着都一个味儿，不过她家没事儿就搞创新，情人节的时候还有双人快餐呢。”紫若兮拨了号，跟老板要了两份饺子，两盅鸡汤，一份拌面，再看宫寒月的表情似乎胃里空间挺富余，于是又要了份皮蛋瘦肉粥。

    宫寒月看着她挂掉电话之后问了一句：“情人节跟谁去吃双人快餐了？”

    “跟我看不见的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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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3章 都市言情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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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若兮打开门到客厅里倒了杯果茶，本来挺困的，被宫寒月那么一折腾，瞌休息没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她顺手打开了电脑，“你看片儿么？”她觉得他应该是喜欢看电视剧的。

    “什么片儿？”宫寒月跟了出来，“都市言情片吗？”

    “你不是不行了么。”紫若兮斜眼儿瞅着她。

    “谁说我不行了，你怎么能对一个刚二十岁的年青人说这种话，你要不要试试，”宫寒月往沙发上一躺，“要说不行了也得是你先不行，你都二十八了。”

    “看不看？”紫若兮把话题扳了回去。

    “看，你想看什么我就跟着看。”宫寒月笑笑。

    紫若兮挑了个很老的恐怖片，她估计宫寒月这年纪应该没看过，这片儿是她上初中的时候看的了。

    “超少女reiko？”宫寒月坐了起来，抱了个靠垫，“恐怖片儿？”

    “嗯。”紫若兮点点头，站起来把客厅里的灯关掉了，就留了个地灯，然后坐回了电脑前。

    片头演完之后，宫寒月在沙发上叫了她一声：“紫小姐。”

    “什么事。”紫若兮叼着烟。

    “你不坐沙发么？”宫寒月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沙发。

    紫若兮乐了，按了暂停，回过头来看着宫寒月：“你是不是害怕？”

    “我冷，”宫寒月抱着靠垫缩了缩，“过来挤挤呗。”

    “一会送餐的就来了，吃完你就不冷了。”紫若兮坐着没动，一直看着她乐。

    “你笑个屁啊！”宫寒月把靠垫往旁边一扔，站了起来，两步跨到了紫若兮身边，抓着她的胳膊用力一拽，“你给我过来！”

    紫若兮被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没等站稳，就被宫寒月扛到了肩上，然后狠狠地摔到了沙发上。

    “胆子这么小。”紫若兮调整了一下姿势，曲起腿靠在了沙发里。

    宫寒月挨着她坐下，抱着垫子缩成一团：“谁还没点儿害怕的东西呢，小时候我姥姥老给我说鬼故事，把我吓哭了，她就乐了，乐得不行。”

    “你姥姥……”紫若兮想说你姥姥这是什么爱好。

    “她就愿意给我说，”宫寒月带带嘴角，“我表哥表姐的她都吓不着，就能吓着我。”

    紫若兮没出声，她发现宫寒月从来没提过爸爸那边的亲戚，平时聊起的时候都是姥姥姨什么的，她试着问了一句：“谢冰燕是……”

    “我姑的女儿，”宫寒月说，“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我都好多年没见着我爷爷了。”

    “怎么不去看看？”紫若兮问，说起来，她自己也有很多年没见着家里的亲戚了，用老妈的话说，有什么可见的，打个麻将都只打两块的。

    “没什么可见的，”宫寒月用手挡着眼睛，从指缝里瞅着电脑屏幕，“我爸当年要娶我妈的时候全家反对，都动手了，再说我爸也不愿意我过去。”

    紫若兮没再问下去，父母和家庭对宫寒月有多大的影响和伤害，她不想去深究，她怕自己吃不消。

    两人都没再说话，沉默地看着电脑。

    紫若兮差不多每天都在看这样的片儿，恐怖的，压抑的，现在这片儿对于她来说，感觉不太大。

    宫寒月估计是不常看，有点害怕的样子。

    无人的琴房里传来钢琴声，过去看的时候，钢琴上盖着的布轻轻滑了下来。

    门铃在这时被按响了，宫寒月大喊了一声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接着又转身大叫：“啊——”

    紫若兮没被电影吓着，倒是被宫寒月这一声吼吓得差点儿跟她含泪相拥了。

    “你……”紫若兮推了推她，“送餐的来了。”

    宫寒月看了她一眼，跳过去把视频给关掉了：“不看了！”

    “嗯。”紫若兮笑了笑，起身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小吃店老板很警惕地往屋里扫了一眼：“没什么事吧？”

    “没，看恐怖片儿呢，正好你按门铃。”紫若兮把钱递过去。

    “大晚上的……”老板啧了两声，接过钱走了。

    紫若兮把送来的吃的都拿到厨房，用碗装了出来摆在桌上，看了看窝在沙发里的宫寒月：“吃么？吓得不饿了？”

    “一会儿换个喜剧缓缓吧。”宫寒月坐到桌边，拿起筷子。

    紫若兮把一盅汤推到面前：“吃完就不怕了。”

    宫寒月看着这些吃的，举着筷子半天都没动。

    “怎么了？”紫若兮问。

    “我挺喜欢坐在家里桌子旁边吃饭的感觉。”宫寒月笑了笑，低头喝了口汤。

    “是么，我也喜欢，”紫若兮夹了个饺子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咽下去之后低声说了一句，“不过很久都没这样了。”

    或者说，基本就没这样过。

    “那你平时怎么吃？”宫寒月问她。

    “就那么吃，泡个面叫个外卖的就在电脑跟前儿吃了。”紫若兮笑着说。

    “太对不起饭菜了！”宫寒月皱皱眉，“不过这东西味道也不怎么，不如我做的好吃。”

    “是么？”紫若兮看着她，宫寒月煮果茶的手艺不错，做饭是什么样就不知道了。

    “趁开学之前去我那儿吃一次吧，我给你做，都说了两回了也没做成，”宫寒月放下筷子，很严肃地说，“紫若兮，我想请你吃我做的菜，你来么？”

    紫若兮正要夹饺子的筷子停下了，半天都没说话。

    “去不去啊，”宫寒月看她不说话，又追了一句。

    理智上紫若兮觉得不应该去，她不可能跟宫寒月有什么后续，这么莫名其妙地再混下去对谁都不好，何况她也不是太拿得准宫寒月的想法。

    一个孤单的小孩儿，找到了一个可以陪着她的人，上个地方聊个天儿，

    她也同样寂寞，同样需要一个人陪伴。

    可这种虚无的陪伴又能解决什么问题。

    紫若兮拿起碗喝了口汤，想要跟宫寒月说开学就这两天，没有时间出去了，一抬眼就跟宫寒月的目光对上了，宫寒月眼里一点也没有掩饰的期待把她这句话堵在了嘴里。

    期待某个人，期待某件事，紫若兮很了解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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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4章 明天我去买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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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像她跟老妈说想去公园玩的时候一样，满是期待，等着老妈点头。但后来也就再也不会抱着这样的期待了，期待落空比没有期待更让人难受。

    “我看看，”紫若兮犹豫了一下说，拿过手机打开了日历，刨去跟围观刘江女朋友聚会的那天，开学前只有两天空闲了，“后天？”

    “行，”宫寒月打了个响指，“你想吃什么？明天我去买菜。”

    “龙肉。”紫若兮对自己的犹豫不决挺郁闷。

    “没问题，”宫寒月把衣领拉开露出了肩膀，“吃吧。”

    紫若兮笑着看了她一眼：“后天炖好了给我准备着。”

    “嗯，”宫寒月点点头，“还有什么？”

    “随便吧，你拿手菜来几个就行，我吃饭不挑，能吃饱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