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大太监:左相造反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斐予舒南
不能对她怎么样。
钥染悄悄地走到后侧,等着巡逻的刚走,钥染就匆忙跑过去,从哪个窄窄的小洞钻了进去。远处树上密密麻麻的叶子之中,两人皆是惊讶的张大嘴巴,其中一人喃喃“真没想到啊,平时那样光鲜亮丽的一个人,背地里也干爬狗洞的勾当”
“唉!他们的世界我们怎么能懂,别
废话了,相爷说我们要是遇到染公公不用阻拦,进去通报一声就行,你去吧,我继续在这盯着”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天空划过,不见所踪。
而这边的钥染悄悄地隐身于院子的胡同里,看到陆渐离的房间里烛火通明,暗道:果然有阴谋。钥染一步步悄
三十七章醉饮月下
半空中只剩下陆渐离那修长白皙的手莫名其妙的停留,缓缓抬头看向钥染,眸子深邃深沉的仿佛要把天地万物都吸进去,整个人虽然淡淡的,但是钥染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陆渐离周围深深的冷气,酷暑的八月天仿佛能把人冻僵。
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太过于莫名其妙,带着解释性的继续说下去“额,我的意思是伤的
根本就不严重,我自己稍微坐会儿就能走动了”
陆渐离起身转身,明明步伐从容却带起半卷衣袂,就这样负手缓缓离开
钥染内心焦急呼出的声音却是微弱的“哎,那个…,“看着陆渐离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独自垂首叹息“唉!意不起啊惹不起,可,也不能扔我一个人在这小胡同里啊!“钥染四下环
顷,除了漆黑还是漆黑,再次无奈嘀咕“就算走也要把灯留给我吧,这人真是”钥染把曲起
的双腿随意的伸直,整个脑袋都靠在身后的柜子上,想到也不知道陆渐高能不能通知白珠她
们来接自己,想着想着,发现漆黑一片的视线里傲光出现,渐渐扩大,最后晕染了整个胡同,又明亮了,钥染扔保持刚刚的姿势,看向头顶那个明显不悦的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陆渐离。
陆渐离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钥染,讨厌的表情一览无余,钥染被盯得也十分的不高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陆渐离对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他的招牌表情了,所谓的温润如玉,优雅从容,钥染心里嘀咕,还不如那个虚伪的温柔来的赏心悦目了。
陆渐离无奈的蹲在钥染身前,钥染愣住,不明所以,陆渐离冷冷说道“督主想要在胡同里待上一晚上吗”
钥染暗暗白了一眼陆渐离,缓缓的爬上陆渐离的后背,没办法,不敢明着怼他,怕人家不高兴又把她扔胡同里了,钥染下意识的把双手护在脚前。
陆渐离面无表情的背上钥染就向胡同外走路去,耳边缓缓想起了钥染施施的声音“正所谓丞相的肚里能撑船,你这也太小气了”闻言,陆渐离突然站定。
钥染察觉到陆渐离的不高兴,连忙说到“唉?你是不是又要扔下我,不准扔,先等我说完嘛,我刚刚那么冲不是针对你,只是受伤之后的本能反应,之后也不是想跟你解释来着,可是你呢?
根本就不听转身就走,你是左相,百官之首,应该稳重些,你学学我,我就比你沉稳许多,有什么事情当场弄明白,当场解决,走了算是怎么回事”
钥染就是想膈应膈应陆渐离,根本没指望能得到陆渐离的回复,可耳边却想起陆渐离幽幽的声音“怎么个解决法,比如呢”
“比如我的性格,从来都不记仇,因为我都是当场就报仇,省的过两天忘了”
陆渐离都佩服自己,居然能耐心的听完,最后还是把钥染放在院子里的一把椅子上,似是叹息“你先在这儿坐会儿吧,一会儿我让梓初去找你婢女”
钥染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打量着周遭,发现院子里四处围满了银烛,很是明亮,钥染旁边是张石桌,石桌上有兩坛酒,隔着距离钥染都能闻到酒香。钥染挑眉讶然,当时只当是陆渐离戏弄她,没想到真的有两坛酒。
陆渐离就坐在石桌边低头写着什么,一会儿,武渊走了进来,似在等候陆渐离的命令,看到钥染明显愣住“染公公,是你啊!”没有惊喜,只是惊讶,原来刚刚在外面愉听的是染公公啊,怪不得相爷当时没有直接让人抓起来。
“恩,是我”钥染讪讪的回道,不明白自己和陆渐高本就是同朝为官,在一个院子里议事有什么好奇怪的,倒是武渊,这个时候的武渊明明应该在京都,却在这里看见了,该惊讶的应该是自己吧!
陆渐离落笔,抬首,把信交给武渊,吩咐“武渊,这是余风行军的路线图纸,交给武将军,这几天你就待在那边,这边的一些暗号那边不懂,打起仗来会有不方便,还有,注意安
全”
武渊蹙眉,不赞同道“相爷是文官,怎么能让相爷独自面对北战天的大军呢,我还是留下来吧”
陆渐离调侃道“你的意思我会输了?你放心,本相是文臣,可是这儿不有个武官吗”武渊顺着陆渐离的目光看向钥染。
本来钥染听得津津有味,根据刚才所见的情形也能屡清楚一二,只是没想在这样严肃的时候,陆渐离会以这样的方式提到自己,钥染淡淡的迎上陆渐离那玩味的眼神和武渊那吃惊的表情,很“认真”的思索了一番“相爷此话甚是有理,鹤林军督主似乎也是个武将,却从来也没机会指挥个千军万马,这次相爷让咱家也威风一回,这样的为咱家处心积虑,甚是感动”,令钥染没想到的是自己的一次调侃戏弄,在几天之后却是应验了,只是,是那样的猝不及防与惊心动魄。
钥染甚至能看到武渊本来就显得僵硬笨拙的脸庞抽不止,武渊看向陆渐离欲言又止,尽量平静的语气说道“相爷,还是让我留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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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倒
钥染被这突如其来的嘱咐弄得摸不清头脑。
“是昭锦公主”在钥染疑惑时陆渐离突然说道,钥染没想到是昭锦。
陆渐离眯着眼,斜了钥染一眼,慵懒的声音缓缓想起,“公主几次派人通传要见我,说有急事要与我商议,我得了闲立马派人把公主接了过来,只是言语之间想让本相转达,督主要以自身安全为重,另一则是询问督主的暂住之处”
“你告诉她了?”钥染拧着眉头问道。
“知道了自然是要说的,人家是君,我虽贵为丞相,但终究是臣,也没个本事得到公主的青睐,若是得罪了公主,也得担心担心自己的项上人头不是”慢悠悠,懒洋洋的声音夹杂着讽刺的意味传到钥染的耳边。
陆渐离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关心钥染不是没有感触,但眼下这瞬间转变的语气也令钥染心生不悦。公主对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自己心里都清楚,所以有意无意对公主的疏远,更是嘱咐自己的人定要对自己的住处缄口不言,没想到倒是让陆渐离给说出去了。
“唉,只是遗憾,那时并不知督主的临时住处,渐离自是无法相告…”遗憾的话语,仿佛真的是因为没有告知公主而遗憾。但凤眸微眯,注视着钥染,仿佛要把钥染的脸盯出一个窟窿。
原本还在想着公主过来了该如何劝公主回去,若是公主也感染上了瘟疫,那可就真的麻烦了。没想到陆渐离这是在拿着话溜自己呢!堂堂左相也真是够无聊的。
“真没想到小太监也能风流如斯…”陆渐离感叹道,目光仍是注视着钥染,不放过钥染丝毫的表情变化。
钥染白了一眼陆渐离:昭锦不来是最好了,省的添乱,如今仗若是打起来了,亲是和不成了,只是回宫等待昭锦的又是一番什么局面,是得找机会与昭锦好好聊聊了,若是可以帮上她一把也只是顺手的事。
陆渐离看着钥染显然是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皱紧眉头,不耐烦的敲了敲钥染面前的桌子示意回神。钥染听到响声抬头看向陆渐离那张明显因不高兴而拉长的脸不明所以,轻声回道“放心吧,我不会被感染上的,因为很久之前我已经感染过一次了”钥染无法说出自己百毒不便,只能以这个借口搪塞过去。
陆渐离闻言,紧盯着钥染的视线突然柔和,移过视线,淡淡说道“我会传达给公主的”
一阵阵无言,陆渐离又继续说道“找时间见见昭锦公主吧,她好像…很担心你”
钥染闻言表情淡淡“我会让人跟公主交代一下,至于我,相爷也看到了,实属抽不开身”对于昭锦,钥染从来都不会给她任何机会,这也算是不想让她越陷越深吧。钥染自顾倒了碗酒,跟陆渐离面前的碗碰了一下,发
出“铛”的声响,“干了”钥染说道,倒是有一种不似平时的邪魅,反而是一股难言的洒脱。难得陆渐离配合的举起碗,眸光晦暗不
明,看不出想法。【…¥ !最快更新】
最后果然是白鸾和蒋棋儿接到陆渐离的通知,惶惶赶来之时,钥染报着个酒坛子盘腿坐在了石桌上,嘴里不断数落着陆渐离的桩桩不是,小脸儿不知是因醉意熏染还是话说到激动之处,总之微微红晕,往常那双灵动的双眼此刻也迷离缥缈,整齐的发丝也零零洒酒,褪去了邪魅背后的心机,反倒让人欲罢不能的想靠近。
白鸾刚被梓初带进来就见到在桌子上的自家主子这幅样子,而桌下面的陆渐离虽并无气恼,但手扶着额头,显然十分头疼,时不时的还回几句嘴“就这般酒量,还要求用碗喝酒,还是酒盏比较适合你,不,不喝酒最适合你,你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白鸾大惊,赶紧上前去扶钥染,有意间用身子隔开了陆渐离看向钥染的视线,陆渐离倒像是见到了救星,肉眼不可见的舒了口气。角落里,梓辛清秀的眉眼紧皱,仅仅盯着陆渐离和钥染的眸子若有所思。
夜里,钥染口渴难耐,正要下去沏杯茶,一睁开眼,就看到白鸾在床边守着自己,靠在墙上迷迷糊糊睡着了,钥染小心翼翼,并不想把白鸾吵醒,可多年来的警惕还是惊醒了白鸾,白鸾顺手把枕头靠在了钥染的身后,柔声说道“主子躺好了,其余的吩咐奴婢就行”
倒一杯水给我就行”,钥染小声说道,这么些年了,只要自己白天身体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夜里白鸾都是亲自守夜,别人她总是不放心。
白鸾轻手轻脚的动作,同时柔声说道“主子昨晚喝了很多的酒,一会儿我去熬些粥养养胃,另外我再把醒酒的汤药热热,主子先喝下”
钥染倚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忙道的白鸾“现在是几时了?”
“刚入卯时,主子还可先眯一会儿”白鸾说道,同时把水递给了钥染。
钥染调侃道“白鸾,以后我可不允许你嫁人了,你们都把我伺候成了一级残废,自己的生活都难以打理,我不管,往后你都要对我负责了”
白鸾
三十九章梦境如画
钥染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桃花庵里,桃花树下,一十四五岁少女长裙曳地,淡粉衣裙,身披淡色翠水薄烟纱,发间一枝七宝珊瑚簪趁得面若芙蓉,清丽脱俗,双手虔诚捧于胸前,双眸紧闭,朱唇不经意间向上弯起弧度,吐出来的话语却天真烂漫
“老天爷啊老天爷,我今天可是真诚的在请教你哦,我呢…就要嫁人了,师傅说女子嫁人了就不能睡懒觉了,也不能到处玩,更不能四处惹祸,我南毓兮都这个性格这么多年了,改肯定也改不掉了,只能在这里先问问您老人家了,那个人…会不会跟师傅一样思想古板,不知变通整天的批评我啊若真是这样的那我就不嫁了,老死在洛锦城算了”
少女睁开眼眸,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摄人心魄,随即,少女从腰间拿出刚刚偷偷买来的红丝带,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红丝带的两端系着便签,
喃喃“只有一次机会哦,若这一次挂上了,就说明他跟师傅不一样,会包容我的,若挂不上…那还是老死吧”
话音刚落,少女蓄势待发,摇了摇手上红丝带,一个用力上抛,只感觉一阵清风划过,红丝带稳稳落在了一支树杈上,少女轻舒口气,刚仍的时候还以为力使偏了,看着红丝带在其余万千的红丝带中最显眼,少女满意的扬起嘴角。
画面一转,钥染仿佛回到了更早之前,面前出现一六七岁女童,鬼鬼祟祟的跑进了一间书房,乌黑明亮的眼睛在书房里扫视了一圈,立即吃力的把一把跟她差不多高的椅子搬到了墙上高高挂起的一副墨莲图下面,然后小小的身躯灵活的爬上椅子,踮起脚小心的把那幅画从墙上拿了下来,小脸认真的注视着这幅画,眼珠子还不停的转动着,思考着什么。
早上在书房里给父亲背书,突然发现墙上多了一副墨莲图,这幅画画工好是好,只是内容让人看着有些别扭“花瓣洁白如玉,花蕊托着深绿色的莲蓬,爹爹这副墨莲图画的真是好看,只是…”
女童伸出食指,指向墨莲图“作画之人也奇怪,图中每个莲叶上都有莲花,哪怕是花骨朵也好,唯独右上角的那朵莲叶上光秃秃的,作画之人应是觉得满眼的莲花定是妖艳了,所以想画点别的什么东西”
女童稚嫩的声音刚落,就被父亲突如其来的呵斥吓了一跳,没想到平时宠她上天的爹爹居然会因为一幅画训斥自己,女童并无伤心,甚至觉得有些新鲜。
所以下午看着爹爹出门办事,女童决定自己给画上加点什么东西,有了,女童俏皮的勾起唇角,没一会儿,便画完了,然后利落的又给挂了回去。
结果夜晚,初秋的祠堂,一小女童可怜巴巴的跪在了自家的祠堂。
祠
堂的左墙上的小天窗缓缓的艰难的被打开,从那个小窗户陆续的掉下来被子,枕头,最后还扔下来几包鸡腿,还冒着热气,女童双眼发光,小声说道“谢谢啊,沫儿,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窗外想起了抱怨的声音,同样也是很小声“你说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破坏父亲最珍惜画,不作能死啊”
女童也抱怨道“我哪知道爹爹这么在乎这幅画,哼,画居然比我都重要”
画面渐渐模糊,这些稚嫩的声音也渐渐消失了,同时耳边想起了白鸾轻柔的声音“主子,该喝药了”
紧接着鼻尖飘来一股刺鼻的药味,钥染皱了眉头,缓缓的睁开眼,虚弱的说道“长时间休息不好,如今睡一觉就好了,何需喝药”
白鸾倒药的手一僵,有些激动的转过身向床边走去,却还是轻柔的声音“主子,你终于醒了啊,要不先喝点水”
钥染点点头,醒来之后总觉得嗓子刺痛,“我睡了几天”
“两日两晚了,期间相爷派来御医都让奴婢找理由给退了回去,要是主子再不醒,怕是相爷还会让御医过来给主子诊治,那时奴婢可真就挡不住了”白鸾说道,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钥染眉目轻挑,有些不敢相信“左相会派人来我能预测到,倒是没想到你能这么轻易把人退了回去”
“相爷倒是也不是一定坚持要给主子诊治,但是...同行的几位大人....幸好主子现在没事”白鸾有些忿忿不平。
“我自是没事,休息了两天,你看我现在精神不是好多了吗”钥染笑道,提到陆渐离,钥染随即问道“这两日,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白鸾回到“这两日大多时间都是白珠在照顾主子,奴婢和蒋姐在不停地煎药,通过两天前主子所说的血清,病情目前是得到了很大的抑制,康复的人越来越多,只是…”
白鸾突然正色道“怕是这仗就要打起来了,各处的烽火台狼烟四起,浔阳城门关闭,城外的驻军守军和百姓都撤到了城里,疫病患者相爷也让人在城中安顿好了,还有…前日有流言传出主子您也感染了瘟疫,到处造谣说是瘟疫根本就控制不住…”
钥染挑了挑眉,说“难道是出了细作”
“还真让主子您说着了,奴婢还愁着如何解释呢,怕他们强制的要把主子送到隔离区内,更怕来人给主子把脉,没想到左相的动作更快,当日晚间,就揪出来两人北野的细作,说是故意散播谣言,大战之前动摇人心的,当场处决了”白鸾详细的跟钥染叙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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