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爷,太温柔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鲸歌铁皮
“这些东西都是给人吃的,坏东西不行。”
端坐在空荡荡餐桌前的段修与:“……”
他脾气好,自家宠出来的调皮蛋,骂不得打不得,除了强颜欢笑还能怎样。
见他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可怜巴巴注视她现场吃播,谈樱于心不忍,碰了碰脚下正刨饭吃的狗子。
“道格,要不你把狗粮分他点吧?”
狗不理。
段修与额角蹦了蹦,清咳一声:“适可而止啊。”
“听到没有道格,不分享美食的话,你爹地要抽你了。”谈樱撸了把狗脑袋,在道格的控诉中。
把狗盆子郑重地放到段修与跟前。
道格嗷呜叫着,蹭过来前爪扒住他的腿。
段修与:“……”
他现在觉得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一屁丫头狠狠挑衅了,他是该认怂还是认怂?
一大早就把大佬狠狠欺负了一顿,谈樱心情大好,套上外套叫上狗子往庭院跑,手里还拎了些小工具和装饰品。
段修与跟在最后,特意戴上皮革手套。
依然顶着微微凌乱的发型,除了脚上一双靴子,基本和早餐时没变化。
谈樱看了都替他冷,“你要是冻感冒了,我就把你赶到狗购房跟道格睡。”
段修与伸手,不轻不重弹了她个暴栗,语调懒散:“小屁妞,要怎么搞快说,贴春联窗花过时不候,完不成别找我哭鼻子。”
谈樱鼻音一哼,拿出图纸,往他面前怼:“喏,堆个这样的就行,你开工我负责指挥!”
白纸上画着两个雪人,一大一小紧紧挨着,像是对小情侣,看起来也不难。
其实堆雪人这项活动,以前他们每年好像都会搞一次。
谈樱喜欢下雪天,喜欢白茫茫的一片。软软雪白的雪花是她对寒冷的冬天唯一的期待。
段修与二话不说开始动手,谈樱也没闲着,给雪人做鼻子眼睛和嘴巴,还有漂亮闪亮的装饰品。
道格也没闲着,像打了兴奋剂似的,冲到雪堆里刨雪玩,瓦白的雪几乎和它顺滑的白色毛发沦为一体。
两人一狗吵吵闹闹在院中玩,中间还小小打了场雪仗,雪人工程即将收尾时,门铃响了。
段修与冷笑一声。
不用去看,他都知道谁来了。
谈樱以为他没听见,起身要去开门,被他拦住。
“先把雪人弄完。”
“可门铃响了。”
“做事情要专心致志,管门响没响。”
“……”
谈樱觑他两眼,啊了一声,恍然大悟般的弯唇笑。
“你啊个屁。”他两眼看回来。
谈樱也不说话,跟着把雪人装饰完。
等到门铃孜孜不倦地响起地八遍,看火候差不多了,段修与才冷着脸往大门口走。
谈樱踩着他的脚印跟在后面。
段修与高大的身躯,把她整个挡得严严实实。
门一开,差点冻成狗地谈驹白一拳挥过来:“靠,你不知道今天零下九度啊!”
“零下九度还出门找虐,不是欠是什么?”
谈驹白冻得嘴瓢,只拉着谈时进来,“这不登门赔礼道歉来了。”
视线往下扫,他和谈时手中果真拎着几件红红火火的东西,都是吃的。
段修与一转身,谈樱便整个露了出来,笑盈盈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小姑娘白白嫩嫩,清新又温柔,望来的眼波亮闪闪。
谈驹白眸色深了深,扭头踢了下谈时的屁股,“跟你大招呼呢,听见没?”
谈时:“……”
谈时忍辱负重,硬巴巴挤出两字:“你好。”
要不是大哥说带他来敌营试探一番敌情,他根本不会理苏檀樱这个别有心思的坏前桌!
一切都是为了情.报!
谈时不停安慰自己,脸色也跟着不那么僵硬。
路过庭院,看见门廊边两个新出炉的雪人,谈驹白惊讶道:“你们怪有兴致,还堆雪人?”
他狐疑看了看前头两人。
雪人旁边还散落了些未拾掇的工具,很明显是刚堆的。
段修与会堆雪人不奇怪。
以前他们都被他妹妹缠着堆过雪人。
但段修与可不是热衷这种“幼稚”行为的人,那么能让他跟着堆雪人的,在场的只有一位。
……
回到客厅,谈樱总算找回四肢的知觉,上楼换了身衣服,欢欢喜喜地下楼招待他们。
“你们想喝点什么?”
谈驹白:“都可以。”
谈樱看向谈时,后者挤出俩字:“随便。”
行叭。
估计问想吃什么也是一样的答案。
不过她也只是照例问问,在座那三位男同胞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她清楚着呢。
谈樱亲自去厨房,水果洗干净切成果盘,点心和坚果也各就各位摆好造型,做了两杯果茶和树莓奶昔。
她不太会做饭,不过小茶饮小甜品做的还是不错。
谈驹白打趣道:“小小年纪手艺这么好,修与可享福了。”
段修与冷冷哼了声。
端起玻璃杯,轻轻一闻清香的果茶,他知道,谈樱做的是蜜桃乌龙茶。
这是她的拿手茶。
果然,谈驹白端起茶喝了口,脸色轻微一变。
段修与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谈樱挨着他坐下,手托在腮边,偷偷凑近他耳边:“你说,我这样露馅明显不明显?”
段修与给了她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不止谈驹白想打听“情.报”,谈樱也想泄露秘密。
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只能等着亲手发掘了。
午饭谈驹白和谈时要留下吃,谈樱特意去厨房,给帮佣阿姨提了几道菜。
几个人干坐着也没意思,除了公事,谈驹白和段修与并没那么多闲话聊,于是便去地下一层的家庭影厅看电影,让谈时选片。
谈驹白和段修与没什么可聊,但他跟谈樱却有无数话题想试探。
特意坐在谈樱左手边的位置,时不时扯起一个话题搭话。
谈樱的回答常常牛头不对马嘴,漏洞百出。
比如问她小时候在哪里读书,她回答的学校和他调查资料显示的完全不一致。
这就很奇怪。
谈驹白竭力扼制脑海中迸出的惊悚想法。
等到午间吃饭,餐桌上摆了七八道精心烹饪的菜肴。
有他爱吃的椰汁芸豆乌鸡汤,有谈时喜欢的腊肉烧魔芋,他们都喜欢吃海鲜,大虾和扇贝一个都没少。
不止谈驹白,谈时也很暗自吃惊。
他们可不信段修与这厮能记得住他们的口味。
一顿饭吃得各有心思。
谈驹白越琢磨越惊悚,可推开了所有可能,那看起来不符合常规的推论,往往是正确答案。
可那可能吗?
他问自己,几个月前因痛失所爱依然痛不欲生的段修与,有可能火速爱上另一个人么?
段修与和那个苏檀樱之间的互动,分明默契非常,仿若
相熟多年相爱多年的情侣。可苏檀樱才十七岁,之前一直在南城长大,段修与是六月份去南城才结实的她。
换个思路,段修与能爱上一个年龄差十岁,尚未成年的小姑娘,这件事本身就让所有人觉得匪夷所思。
谈驹白满腹疑问。
他并不打算带着疑问回家,迫不及待地想搞清事情真相。
用过餐,他没准备立时走。
等段修与因公去书房临时处理点事务,谈樱独自坐着陪他们。
谈驹白知道,机会来了。
他眼神支开谈时。
少年老老实实去卫生间趴着了。
偌大客厅,只有电视机在响,谈驹白不动声色往她那边一挪。
嘴唇张开,有些艰难地发出两个简短音节。
“阿樱。”
“……”
谈樱心脏瞬间提到极点。
她慢慢转头,清澄的眸一瞬不瞬凝着他。
尽量自然、温软的扬起笑:“哥哥。”
修爷,太温柔 第248章 云里雾中
谈时云里雾中,跟着谈驹白坐上车。
他神色似压抑似振奋,震惊与狂喜种种情绪纠葛在一起,让那张温文儒雅的脸呈现出一种扭曲感。
瞧着,怪吓人的。
谈时吞了下口水,“哥,你怎么了?”
谈驹白指尖不停搓捻,闻言轻飘飘瞥来,吁笑一声:“愚蠢。”
??
被虎头蛇尾一通骂,谈时一腔委屈,“我怎么了啊?”
谈驹白唇角微扬,只笑不语。
过了会儿,那无声笑意在安静的轿车内数倍放大,醇厚如钟响。
笑声来得莫名其妙,谈时瞪眼看着他,去了趟段修与家回来,他哥精神分裂了不成!
谈驹白笑完,再看自家弟弟一副蠢蛋表情,不自觉带了点嫌弃,下车时扣了扣他脑袋顶。
“她既然让你叫她姐姐,以后你就听着吧。”
“……什、什么!”
谈时不解,一路追在屁股后头求解释,谈驹白心情颇好,就是不肯多说一句话。
笑话,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怪诞事,直白铺叙出还有什么意思?除了自己领会顿悟,谁也多帮不了。
就让阿时自个纠结琢磨去吧。
……
春节最是一年热闹时,得了空闲,家家户户少不了窜门拜访,段修与周边大大小小聚会不停歇,整日忙得像个陀螺。
只有谈樱像朵别开一支的奇葩,悠闲自在每日空出大把时间读书作画,在此期间,她从新闻上看到一则消息。
谈晚笛被正式逮.捕,警.方调查取得她曾唆使操控一则绑.架案,还有剽窃他人设计成果,此前两年的服装设计成品,皆被披露出是她剽窃他人所得。
谈樱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现在字幕中。
被囚困那一年,谈晚笛俨然把她当作“枪.手”,逼她不得不绘做一系列设计稿,谈晚笛手上不少设计品,都能找到她的原型。
虽不知道调查方是怎么查出这些证据的,但看到谈晚笛的下场,她依然觉得大快人心。
死亡过于畅快,生不如死才最是折磨人,谈晚笛被.判.了二十五年,不说出来后已是垂暮之年,那二十五年能不能平安度过都是一个问题。
在谈晚笛被转移前,谈樱特意选了个好日子去看守.所看看她。
少女一身高定裙装,优雅娇俏,玉面如芙蓉,只身坐下惊若翩鸿。
谈晚笛憔悴蜡黄的脸闪过困惑,她并不认识如今的谈樱,只觉得哪里分外眼熟。
定睛看了会儿,登时一抖,她曾在照片上见过这女孩。
是段修与的小女友。
谈晚笛不知这女孩为什么找上她,只被冷冷盯着,心中毛骨悚然。
“你是谁?”她问,声音竟如砂纸磨过桌面一般嘶哑。
谈樱只冷冷盯着她,粉唇微勾,笑意冰凌不见眸底,“你不认识我了?”
比起谈晚笛的嘶哑,少女嗓音如泉水叮咛,空灵悦耳。
少女瓷玉似的肌肤更衬得她落魄黯淡,谈晚笛狞着脸强压不悦,只以为这女孩是为了打听段修与的事过来。
她哂笑:“小姑娘,别以为当了段二少的女人就能一步登天,你离进段家门槛还远着呢。”
苏檀樱的家境她私下打听过,甚至还给姓岳的旁敲侧击添油加醋过。她才不信如段修与那般风光霁月的男人,能随随便便爱上一不知从哪冒头的黄毛丫头。
谈晚笛气定神闲,竭力维持所剩无几可怜一点的尊严。
谈樱掩唇,却轻嘤一笑,“我能不能进段家的门,你不是比谁都清楚,要不怎么会搭手岳知非,把我杀了呢?”
最后一句轻若抚风,尾音阴冷森然。
谈晚笛大骇,脑中掀起翻天巨浪,一时不知该如何消化她吐露的信息。
谈樱单手支颌,澄眸明亮无邪,偏偏又充满丝丝缕缕密密匝匝的恶意,“堂姐,你为他人织嫁衣,最后却把自己搭进牢,这蠢事怎么屡做不爽呢?也多亏你们,如今我换了个更年轻的身体呢。”
少女语调缓慢轻柔,声线冰凉无度,会见室光线昏暗,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忽明忽暗,连上扬的粉唇线条看起来都僵硬诡异。
她道出的话不能深想,只稍一想,谈晚笛浑身鸡皮疙瘩都爬起来,惊恐大叫:“你什么意思?!不对,你、你是谁?!”
少女倏地站起来,视觉上仿佛逼至眼前,那双澄澈的眸变得死气沉沉,像一把利刃将她钉在原地。
“你好笨呐,怎么帮我换了具身体,就不认识我了?堂姐,你就在牢里好好享受今后的人生,我哥哥会替你爸好好管理谈家,噢,只是可怜你弟弟如今无依无靠,被送进孤儿院也不知道日后会落到哪家人手上。”
谈晚笛惊目眦裂,捂住头喃喃惶恐,下一瞬大吼着扑过来,却被面前的玻璃板弹了回去。
“你、你是谈樱?!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谈晚笛想挣扎着确认,不过闻声赶来的保.卫人员并不给她这机会,粗鲁地把她摁在地上,准备压回去。
谈樱立在原地,眼梢微挑,微勾着唇静静注视她。
有一种人,气质浑然天成,哪怕丢在人海中,也能叫人轻易认出。
少女天然自带的那种气质,谈晚笛这辈子,也只在叫她嫉恨透了的谈樱身上见过。
那个和她共同流着谈家血的女孩,自小便如柳梢枝头高高嵌起的那弯皓月,叫人仰慕不可亵,她闪闪发光,聪慧伶俐,又惹人怜爱,是捧在手掌心羡煞旁人的楷模。
衬地同样年岁的她不堪到尘埃里。
好在那一弯皓月终归沉沦寂灭,谈晚笛以为那些明艳闪光会重新归属于她,未曾想天意弄人,一报终归还一报。
谈晚笛尖叫、挣扎、发狂,试图反抗这弄人天意,却只能被人牢牢压住,如拖死猪般的拖进那扇沉重的铁门。
余光狰狞里,少女立在光晕中,翩然而独立。
……
谈樱想办法联系到封琼,只听他带着岳知非到了国外一处疗养院,听说真正的知非已经回来,而那缕冤魂超.度散去,前尘往事终归终了。
封琼说,等岳知非精神恢复好,有空方可过来看看。
谈樱记下地址,要悄悄派人确定一翻。她恩怨分明,且和封琼有前缘,确信对方所言属实,便按下了心。
不能用法律的手段将害.死.她的罪魁祸首绳之以法有点可惜,不过,那个岳知非前生不就死.在了段修与手中?
也算了却恩怨。
……
日子如火如荼,很快到了除夕前夜,华灯初上,整个京都主城区富丽堂皇,光华璀璨。
晚会七点正式开始,怕路上堵车,谈樱和段修与六点就出发。
她今日也细细打扮一番,走的是文艺小仙女路线,因为和段修与一起出席,为了让某人看起来不至于像老牛吃嫩草,她着装稍微偏轻熟。
而段修与也一改稳重老成的穿衣风格,选了套雅痞花哨的休闲西装,行走如风颇有些少年感。
两人手挽手,衣着相呼应,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一对。
谈樱抬眼悄悄看了他一眼,其实段修与过了年也不过二十八,与娱乐圈里同龄的男星女星一样,穿衣上稍微来点小心机,走出去只以为还是个青涩大男孩。
长得好看的人,都显小。
他们的座位很靠前,一坐下,谈樱探头探脑找起舒旎旎来。
晚会分两项活动,先有节目表演,后有晚宴,听说旎旎也有节目,好像和一个当红小生同台对唱。
她真想知道,舒旎旎一个五音不大全的,究竟能唱出什么鬼哭狼嚎的效果。
从进宴会开始,谈樱眼神不停朝四周散发,就是没落到他身上。
段修与沉着脸强行把她脸掰回来:“找什么呢?”
强行拉他参宴,这会儿还不理他,段修与很不满。
“我看旎旎在哪里?”她一手摁在他肩头,还在往旁边看,小小捂着嘴:“哇塞,傅云歌也在!真人真的好帅!”
段修与:“…………”
傅云歌是谈樱十六岁时粉的一位男星,到现在十年过去,也成了个帅大叔。
哪想谈樱初心不变,这么多年依然喜欢这厮。
段修与肩膀往旁一怼,强行挡住她视线,“你男朋友难道不帅?”
谈樱认真的盯着他看了一秒。
“不好意思,腻了。”
段修与:“???”
危机时刻,舒旎旎身形在视野中一闪,谈樱觑了眼某人暴风雨爆发边缘的黑脸,提起裙摆火速溜了。
晚会多是认识的人,舒旎旎招呼都打不完,刚和一位大老板寒暄完,胳膊一沉,眼前蓦地出现一朵小花来。
谈樱一袭飘逸的刺绣纱裙,淡淡的玫瑰金色,纱上绣着朵朵栩栩如生的海棠,可不就像朵花。
这突然出现的少女,令周围人不禁眼前一亮,以为是哪家公司新签的新人,扎在一群莺莺燕燕中依然别树一帜,瞧这清纯瑰丽的颜色,若认认真真捧一把,没准真能大火。
舒旎旎立马撇下旁边的人,轻掐了谈樱水灵灵的脸蛋一把,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你给我把手拿开。”谈樱毫不客气拍飞她的爪。
会场人多,到的人几乎都落座,站在道中央突兀又扎眼,舒旎旎把她领到墙边,“你还真过来了,也不嫌无聊。”
这不是为了你嘛,谈樱心想。
面上一副淡淡样:“在家不也无聊,来这还能见见我男神。”
活这么多年,谁还没几个喜欢的偶像。
说着眼睛往傅云歌那处瞟。
这一看不得了,她家段大佬,居然和傅云歌站在一起!
顺着她惊愕的大眼看去,舒旎旎扑哧一笑:“你家男人正和你男神聊天耶。”
谈樱恋恋不舍的移开目光,趁段修与走前,得先跟舒旎旎把话说完。
“你今天手机记得随身携带随身开机。”
“干嘛?”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谈樱神神秘秘。
舒旎旎翻了个大白眼,摆摆手,“行吧。”
“尤其是下半场的宴会。”
我会盯住你的。
谈樱幽幽望着她说。
有人会在今夜给她下绊子,谈樱没打算提前告诉她,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谈樱怎么也得把那只螳螂的真面目挖出来。
她今天就算把旎旎防的死死,也保不准那只螳螂日后会不会在别处下套。
不止背后的那只螳螂,谈樱甚至怀疑凌子骐也有问题,没准前生就是他和别人使了手段,旎旎才不得不和他有了牵扯。
谈樱心里疑神疑鬼,面上一派纯洁无邪,和舒旎旎说完话,见段修与还在那边,提着裙摆优雅乖巧的飘过去。
方走近,段修与倏然回头,眸光别有深意。
“具体事宜我助理会另再联系你。”
谈樱只听到段修与说了这一句,她男神客客气气倒了谢,旋即,他大步走过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
走了。
就这么走了。
在她距男神还有一米远的距离。
谈樱气得炸毛,回到座位上气咻咻甩掉他的手,“你肯定故意的!黑心男!”
既垃圾男、心机男后再荣获黑心男一称号。
段修与眯起眼,气笑了:“你就这么给我瞎起外号?”
“难道不觉得每个都很贴切?”她反问。
他轻嗤,端起桌上的酒杯淡淡说:“傅云歌正好接了公司一个广告,我看还是不带某个没良心的小东西去现场看了。”
“……”
谈樱自认为是一个特别能屈能伸的小姑娘。
那一整场晚会,都在绞尽脑汁变着法的夸段大佬,只为夺得大佬邪魅一笑,能够宽宏大量的原谅小女子一次。
然后答应带她去和男神1v1零距离会面。
舒旎旎的节目在后面,等到出场时,谈樱才知道那个和她合唱的当红小生,是段不惊同志。
期待中的毒音没出现,舒旎旎看来在下面苦练了一把,唱的虽然不多好听,好歹没走调。
这边晚会结束,旁边宴会接着开始,觥筹交错,华衣香鬓,谈樱没去找她,一直跟在段修与身边当花瓶。
跟着大佬出场,难免瞩目非常,偌扔在射击场,一定是那种靶子芯的存在。
谈樱一双眼粘着舒旎旎跑,无心应酬,在旁边心不在焉的装哑巴。
段修与忍不住敲了她一个小暴栗。
“一晚上做贼呐?”
修爷,太温柔 第249章 除夕
她是怒其不争,好好一姑娘非得和顾深这个有未婚妻的纠葛在一起,可除了这件事不太光明,旎旎是个善良开朗的好姑娘,重来一遭,怎么也该为她讨个公道。
谈樱对他浓烈的敌意,在顾深看来莫名其妙,行经像是脑残粉为了自家爱豆唇枪舌剑刀山火海。
他不知道这小姑娘为何一见到他就横眉竖眼,频频被指着鼻子破骂,是个人都会不高兴,何况是顾深这种自小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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