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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明月宋时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老白干0
汉时明月宋时关
作者:老白干0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五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第一章:炭气
    时辰刚过五更,天色蒙蒙亮。

    一阵尿意将老蔡从美梦中叫醒。他迷迷糊糊的掀开被子,披上破棉袄,套上破棉裤,腰带也没系,双手提着棉裤,趿着鞋,晃晃悠悠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转过墙角,一排茅草房里拴着几匹劣马。浓烈的马粪味随着干冷的冬风,吹向老蔡。

    “阿嚏”依旧迷糊的老蔡,被冷风一吹,彻底醒了过来。他扯了扯身上的破棉袄,站在水槽前,掏出裤裆里的家伙,开始放水。

    老蔡响亮的喷嚏声,将一个睡在马棚中的大汉惊醒。这汉子掀开薄薄的棉被,伸头朝马棚外看去。

    “我说马大,该起了!”正在撒尿的老蔡,瞅着用手支着身子,正伸头看着他的马大说道。

    “我等下起……”被吵醒的马大,随口应了一声,翻个身,扯着棉被,又睡了过去。

    “懒驴!”放完水的老蔡低骂了一声,提着棉裤,转过身,向屋里走去。

    “天都亮了还点着灯”老蔡刚要进屋,瞥见隔壁刘老疤的屋里有一缕灯光,从窗户透出。

    “刘老疤发什么财了,这么糟践东西”老蔡抬头瞅了瞅,正慢慢从深蓝色变成浅白色的天空,嘀嘀咕咕的说道。

    也不能怪老蔡多疑。在章家集这个小镇上,老实巴交的刘老疤,不是个有钱的主儿。四十多岁,带个孩子,也没个婆娘。开了个棺材铺,手艺是不错,但为人木讷,不善言辞。就知道埋头做活,一年到头也挣不下几个钱。还有他那个儿子,十五六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吃得又多。

    不过,这刘老疤倒是疼自己的儿子。老蔡好几次有意让刘老疤的儿子,入了籍,在自己这儿做个铺兵,领一份饷银。刘老疤几次也没答应,怕自己儿子当了大头兵,哪天一纸调令上了战场,回不回得来就不好说了。

    “狗屁上战场!龟儿子上战场!别看咱这儿是边地,打仗轮不到咱儿!”老蔡总是信誓旦旦向刘老疤保证。但无论怎么说,刘老疤也没松过口。

    当然,老蔡也没强求。毕竟乡里乡亲的,低头不见抬头见。老蔡也是看刘老疤的儿子,长的结实,干活勤快,像他爹刘老疤,不惹事,好管教。

    “真该招个伙计喽!”老蔡系上腰带,一边穿鞋子,一边感叹道。

    确实,一个急递铺,一名铺长,配五名铺兵。现在就老蔡和他婆娘,还有马大三人。虽然他能吃三分空饷,算他婆娘那份,是四份。但铺子里的活儿,就他们三人干,还真有点忙不过来。

    急递铺,专司传递朝廷书信。并不承担运送物资和接待过往官员的任务。章家集的急递铺,也就是老蔡的急递铺,是西北边疆上最后一个急递铺了。再往北,就是朝廷与西夏的边境线了。

    边境线上驻守着一营兵丁。其实老蔡也就是为这营边军的来往信使提供马匹和饮食。说起来也没啥忙的,毕竟边境承平日久。就算朝廷与西夏再起狼烟,党项蛮子也不会从这里进攻。因为茫茫戈壁是最好也是最无情的天堑。

    “马大,还没起”老蔡将漱口水吐掉,朝着马棚喊道。

    “吱吱呀……”缺了一条腿,用石头垫着的破床,发出一阵响动,而床上的马大却没有动静。

    “懒驴,睡一辈子马棚的命!”老蔡骂了一声,没有继续催促马大,因为他知道,等下自己婆娘将早饭做好,马大闻着饭香,人就到厨房了。

    “怎么还点着灯”老蔡疑惑的看着刘老疤家的窗户嘀咕道。这会儿天已大亮,老蔡系上腰带,穿上鞋子再次出门的时候,都能看清楚墙角的蜘蛛网了。

    “一样的的砖瓦房,刘老疤屋里还点着灯,难道是他家客哥看了一夜的书也没听说刘老疤让他儿子考功名啊”老蔡心里杂七杂八的想着。

    “刘老疤,天大亮了,你点着灯看春宫呢”老蔡隔着一米多高的院墙,向刘老疤家里喊道。

    “啥春宫在哪儿呢让我也看看!”马大的声音从老蔡身后传来。

    “看个屁!喂马,劈柴去。”老蔡转过身,一巴掌拍在马大的头上。

    “还没吃饭呢,就让干活!”马大小声顶了一句,扭头朝厨房走去,边走边喊道:“婶子,咱早上吃啥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老蔡看着马大的背影,嘟噜了两句。转过身,看着隔壁依旧寂静的院子,在心底疑惑道:“该起来了啊,刘老疤可不是马大那样的懒汉!”

    “刘老疤,你起了没太阳照屁股喽,你还点着灯,你家蜡烛不要钱哟!”老蔡又喊着两句,远处几家街坊都让他吵醒了。可刘老疤和他儿子却没有丝毫声响。

    “不是没在家吧,昨晚睡前还听到他家客哥说话呢。不是遭了贼吧哎呦,我得去看看。”老蔡想到这里,伸手抄起马棚边上铲马粪用的铁叉,急忙出门向隔壁走去。

    刘氏棺材铺,前面是一间临街铺面。还算宽敞的屋里,放着一口半成品的棺材和各种做活用的工具。后面两间小屋,一间住人,一间厨房,中



第二章:章夫子
    老蔡看着马大跑远,心中一阵悲凉。边地冬日酷寒,每年都会冻死人。家家都会生火取暖,中炭气而死,也是常见。刘老疤也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这种事儿怎么也大意了!

    “刘老疤,你醒醒,你醒醒啊。老哥还希望能躺在你做的棺材里入土呢,你可别走在老哥前头啊,刘老疤!”老蔡推搡着躺在地上的刘老疤,看着他脸上那道丑陋的疤痕,想着同为邻里的十几年恍惚而过,心中难受。

    刘老疤是个老实人,待人诚恳,不耍小心眼。虽然说话直了点,但没有坏心眼。在章家集开铺子十几年,没和人红过脸。遇事总是退一步,从不争强好胜。教出的孩子,也是老实孩子,从不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斗狠。

    听见老蔡这几声喊,早起的街坊四邻,就都知道刘老疤出事儿了。不一会,老蔡身边就围了一圈街坊,最早赶到的是刘老疤的另一位邻居,开寿衣店的吴裁缝,还有他的儿子吴迅。

    吴裁缝和刘老疤一样,也是一个人,带个半大孩子。婆娘早死,也没续弦。同样的境遇,让两家人显得格外亲密。特别是吴迅,比刘客小两岁,都是没娘的孩子,年纪也相仿,像亲兄弟一样。

    “客哥,客哥,你醒醒,你别睡了,睡地上凉……”吴迅抓着刘客的胳膊,想把他拉起来,而刘客闭着眼一动不动,似是灵魂出窍一般。

    吴裁缝还算镇定,他拉开自己儿子,将刘客放好,伸出手,放在刘客的手腕处,静静感受脉搏:“还有脉搏。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中了炭气,我进屋时,地上有火盆,气味呛人!怎么办要不要找阎婆子来喊魂”传闻人中了炭气,是鬼怪作祟,将人的魂魄勾了去,需要巫婆神汉叫魂,或者道士做法,才能回魂。但老蔡也不知真假,不好决断,所以才问吴裁缝。

    “先请章夫子吧,章夫子学识渊博,见多识广,肯定有办法。”吴裁缝闲暇之余看过几本医书,但从未实践应用,对于炭气也束手无策,探知刘客还有脉搏,多少还是放心了一些。

    他又伸出手,去摸刘老疤的脉搏,但却一直没有感觉到脉搏的跳动。他又换到刘老疤的另一只手,还是没有感觉。他心中一沉,正要开口,突然,一声大喊传来,“章夫子到了,章夫子到了!”

    围观的街坊让出道路,一个身穿灰色圆领窄袖棉袍,腰系青白玉带,头戴幞头,脚蹬平底皂靴,年岁大约四十的中年人,快步走了进来。

    老蔡和吴裁缝起身相迎,两人刚要开口,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率先说出话来:“二位莫急,先听我说!”

    他先向老蔡拱手说道:“麻烦蔡铺长和尊夫人,准备半根萝卜,三碗清水,大火烧开,小火慢炖一刻钟,做好后,分盛两碗。”

    “夫子客气了,我这就叫婆娘去做!”老蔡躬身行了一礼,转身而去。

    他随后又拱手对吴裁缝说道:“麻烦吴贤弟,带着马大和几位后生,将屋中床铺抬出。再将刘贤弟父子,放在床上,盖上棉被!”

    “好,全凭夫子吩咐!”吴裁缝和马大,以及几个身强力壮的后生进屋抬床拿被。

    他又对着围观的街坊拱手道:“诸位街坊,谁家有扇子,借来一用。”

    “我家有!”

    “我家也有!”

    “我这就回去拿!”离得近的几个街坊闻言,转身回家去取扇子。

    “还是章夫子有办法!”

    “是啊,是啊,章夫子是读书人,读得书比咱们吃的饭还多呢!”

    “就是,就是!”没帮上什么忙的街坊邻居,七嘴八舌说道。

    章夫子无视围观者们的夸赞。他撩起袍襟,蹲下身来,为刘客把脉,感到脉搏跳动后,又为刘老疤把脉。刘老疤的两只手都试过后,仍没感到脉搏跳动,章夫子不禁一阵漠然。

    这时,床铺已经抬出,几人合力将刘老疤父子放到床上盖好棉被。几位街坊也将扇子拿来,章夫子安排几个后生轮流对着刘老疤父子扇风。然后又让马大请老蔡过来。

    章夫子对快步走来的老蔡说:“刘贤弟恐怕不妙,请蔡铺长立刻驾车入城,请回春坊张神医前来,就说老夫有恙,务必请张神医尽快赶来。”

    “刘老疤不会……”老蔡听闻心头一紧,还想再问,章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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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孟婆汤
    “阿嚏,怎么着臭”随着一声喷嚏,躺在床上的刘客突然坐了起来。

    “诈,诈,诈尸了!”围观的街坊中,不知谁一声喊,看热闹的人跑了一大半。

    “还没死呢,诈什么尸!马大,让刘客把药喝了!”一直没说话的章夫子,对同样被吓了一跳的马大说道。

    “对,喝药!来喝药,我就知道你小子精得很,肯定不想喝金汁!”马大说着将手中的萝卜汤递到刘客面前。

    “孟婆汤这不是萝卜汤吗这年头连孟婆汤都开始做假了这大个子是谁孟婆孟公这也太年轻了吧!”刘客自认自己是死了。十几发子弹打到身上,神仙也死了。可这里不像奈何桥啊。

    “快喝啊,楞什么楞难道你还是想喝金汁”马大见刘客没有要喝萝卜汤的意思,于是,把粪勺又递到了刘客面前。

    “啥时候规矩改了不喝孟婆汤,改喝大粪了也没人通知一下,早知道不死了。算了,喝假孟婆汤,总比喝大粪强!”刘客伸出右手,想去接萝卜汤。突然发现一把王八盒子正攥在自己手中。

    “这东西也能带下来”刘客一阵欣喜,再看向左手。一颗核桃大小的黑色珠子,正躺在左手中,“果然这东西也带下来了。”

    “自己接着,快喝吧,一会真凉了!”刘客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伸手接过萝卜汤,对面前的小“孟公”轻声的说道:“谢谢!”

    “哼,你是得谢谢我,谢谢我的金汁!”马大拎着粪勺,转身进了茅厕。刘客双手端着假孟婆汤,看着碗里青绿色的萝卜片。没啥留恋的了,该办的事儿都办了,没遗憾,“干”一饮而尽。

    章夫子走了过来,看着刘客将萝卜汤喝完,伸出手为刘客把脉。“这是这打扮,这造型,判官”刘客打量着面前这位清瘦的中年人,心中纳闷判官是不是出场太早了,牛头马面自己还没看见呢。黑白无常也没出场了,孟婆还是个男的,哈哈哈,地府也这么乱啊!

    “没大碍了。睡一觉就好了!”章夫子把过脉后,笑着对刘客说道。“睡一觉,我还能睡觉不审我我在阳间也背了几条人命的啊!算了,估计睡醒就下十八层地狱了,我都死了我还怕啥!”

    “那我睡了啊!”刘客看着章夫子略带温和的笑容,犹犹豫豫的说道。

    “这判官一点也不凶,挺不错的。唉,地府也是忙啊,还这么多人等着受审呢!”刘客躺倒在床上,扯上被子。闭眼之前,他扫视了一周,看到一些街坊听说他活过来了,又过来围观。

    “死了也不错,想睡还有床,还有被子,比只给个枕头强多了。哟,被窝还是温的,也不知道谁给我暖的,真舒服。这地府的房顶,比阳间的天还蓝,真好!”刘客胡思乱想着进入了梦乡。

    “抬屋里去吧,外面冷!”折腾了这么久,屋内的炭气也消散了。章夫子看刘客睡熟,便吩咐马大几人,将刘客连人带床一起抬进了屋内。

    “吁……”随着一声轻喝,马车稳稳停在刘氏棺材铺门口。一个身穿素色宽大锦袍的白头发白胡子老者,拎着一个药箱,急匆匆的从马车上下来。老者抬头一看棺材铺,开口埋怨的说道:“你不带我去学塾,带我来棺材铺干啥”

    “张神医,章夫子在里头等着你呢!”老蔡拴好马车,接过张神医手中的药箱,拉着张神医就往棺材铺里闯。

    “啥古之已经病到定棺材的地步了怎么不早点来找老夫啊”张神医神色慌张的跟着老蔡急忙往里走。

    “张神医,老弟我真到了那地步,您老哥一针也能把我救回来!哈哈哈……”章夫子听到张神医的声音,笑着从里面迎了出来。

    “你又诓骗老夫。下次再这样,我真不上你章古之的学塾了。”张神医略有些生气的说道。

    “您是大忙人,不上我那茅草房也就算了,可是您得让您那位学思敏捷的乖孙儿,天天上我哪儿去。明年的县考,我还指望公子高中,给我长脸呢!”

    “古之老弟,你这可是太谦逊了。你那学塾,哪儿年不高中几个童生啊。我家小儿能拜你为师,那可是他的福份啊!”

    “不敢当!不敢当!能有您张神医做好友,我章古之才是三生有幸!”

    “能说会道,老夫比不上你。说吧,这次是谁生病了,老夫来看看。”

    “哎!是这家铺子的掌柜,昨晚中了炭气,至今未醒。您老赶紧来看看。”

    “炭气好,我先搭个脉!”张神医说罢,坐在刘老疤的床前,开始诊脉。

    “脉象虚弱,状若游丝!恐怕是……”

    “您上针啊,您还没施针,这……”站立一旁的老蔡听到张神医的话,慌张的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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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穿越
    突如其来的痛感从胸口直冲脑门后,“砰砰砰”的枪声才传入刘客耳中。眼前的画面慢慢暗了下去,最后归于黑暗。

    “呼……”躺在床上的刘客突然坐起。双手捂住胸口,但却丝毫感觉不到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也没有深深印在他脑海里的血迹。

    对了,我已经死了。我都喝了孟婆汤了。“他妈的!果然是假的!”刘客想起那碗碧绿的“孟婆汤”,不禁低骂了一句。

    “都还记得!”刘客随意的一个念头,脑海里便浮现出父母的样子。顿时,他感觉一阵欣喜。

    “那这是哪里”刘客抬起头,上下左右打量了一圈,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是如此陌生。

    不大的房屋中,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边是三条板凳,墙角有几个大大小小的陶罐,旁边是一个深棕色的四角柜子,缺了半扇柜门。柜子边上是一个条案,上门放着几个小罐子,一个深棕色提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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