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呼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她后退靠回了墙上,和他拉开了距离,笑道:“感情不好,又怎么会称为兄长”
李长夜也退后了半步,负手身后,轻声笑道:“迟迟称呼寡人的这一声哥哥,感情算是好还是不好呢”
“得陛下认作兄妹,是迟迟的荣幸,哪里需要什么感情”她漫不经心地笑道。
李长夜含笑看着她将长发拨到身前,挡去颈侧红痕,又一点一点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等到她抹去所有痕迹抬起头时,才摇头笑道:“那你可没有这个荣幸!”
钟迟迟微微一怔。
这时,门外侍卫回禀:“江陵郡王带到!”
李长夜看了她一眼,道:“进来吧!”
殿门打开,钟迟迟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却被他扳了回来。
“小迟儿说什么,寡人都信——”他温柔款款地将她刚刚拨到身前的长发又拂到了肩后,“你昨夜没睡好,今儿又累着了,先回去休息吧,寡人明日再召你入宫!”
语声缱绻的同时,掌心暧昧地轻抚着她的颈侧。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掸开他的手,似笑非笑道:“下次召见,陛下可要记得换个好一点的理由!”
李长夜笑了笑,吩咐道:“送江陵郡王和钟娘子出宫!”
他背着手站在紫宸殿中央,目前着钟迟迟与李长暮远去,直到被前方的宣政殿挡去了身影,才转身回到龙椅上。
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突然开口:“崔离还多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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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我先碰了他
乔渔是真的全神贯注在手头的事情上,人家小娘子来请,也是头都没回一下。
“多谢阎娘子啦!我家里有厨娘呢!午膳早就准备好了,要等我家迟迟回来一道吃!”
阎小娘子咬了咬唇,小心翼翼问道:“是今儿一早奉诏入宫那位娘子吗”
“是啊!”乔渔随口答道。
阎小娘子挣扎了一下,小声道:“乔哥哥,我听我娘说,陛下最好美人,娘子这样美貌,进了宫,多半不会出来了……”
“不可能!”乔渔哈哈笑道,“我家迟迟可厉害着呢!”
阎小娘子不以为然地撅了撅嘴,又劝道:“乔哥哥,你都忙了一上午了,歇一歇吧,回头我阿爹回来了给你看看,他最擅长这些活计了!”
“不必麻烦啦!”乔渔直起身,一边检查着门锁,一边笑着回头:“我得在迟迟回来之前把门修好,我们家迟迟啊,看着好脾气,其实——欸你回来啦!”
背后说人被抓了个正着,他也丝毫不心虚,朝着钟迟迟咧嘴一笑,坦荡得差点教人忘了他刚刚说的话。
“我看着好脾气,其实什么”钟迟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乔渔笑道:“其实起床气最重!你昨夜那么晚睡,今天一早又被人闹醒,回来要是看到门还坏着,一准生气!”
钟迟迟含笑睨了他一眼,走到门口,随手在门板上拍了一下——
“轰——咚!”
刚刚钉上的门板轰然倒地。
乔渔尴尬地抓了抓头发。
钟迟迟“噗嗤”一笑,拉起他往里走:“先吃饭吧!回头找人来修就是了!”
乔渔忙回头朝被遗忘的两人招呼:
“阎小娘子走好,我去吃饭啦!”
“郡王殿下也快进来吧”
……
“门不必修了,今天就搬去我王府吧!”李长暮道。
钟迟迟没有回应,低着头,伸出食指将一只茶杯滴溜溜地转着玩。
李长暮只好再劝:“这里见过你的人不少,再留下也不得安宁……”
她抬眸轻笑,道:“我住这儿,也不是为了安宁啊!”
乔渔附和道:“依我看,那个王子徽还得来,到时候又吵着你睡觉怎么办”
钟迟迟“哎呀”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了敲额角,笑道:“这倒是个问题——”
“乔渔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和迟迟说!”李长暮突然沉下了脸色。
乔渔不知所措地看着钟迟迟,见她点了头,才撇了撇嘴,避了出去。
钟迟迟瞥了他一眼,笑道:“这么凶干什么”
看着她这样子,李长暮忍不住叹了一声,无奈道:“你昨晚进宫盗剑了”
“是啊!”她不以为意地答道。
“你——”李长暮含怒一指,对上她明媚的双眸,又颓然收了回来,“我不是说了我会帮你想办法吗这几个月宫禁必然收严,你就算信不过我,好歹也忍上一阵子再动手啊!”
她明眸流转,伸出纤纤玉手一只,软软地抓住李长暮的袖子,摇了摇,娇娇地唤了一声“长暮哥哥”。
李长暮满腔气闷瞬间被摇散了,只剩一脸无奈。
“我当然信得过长暮哥哥!”钟迟迟笑嘻嘻地说,“但我也信得过自己啊!”
李长暮没说话,伸手向她颈侧探去。
钟迟迟侧身一避,见他僵持着不肯收回手,笑了笑,任他撩开了颈侧的秀发。
如雪如玉的肌肤上,点点红痕绽放,艳若桃李。
李长暮的眸色瞬间暗沉了下来,绷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李长夜怎么碰得了你!”
她摸了摸侧颈,不以为意地说:“是我先碰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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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长夜寂寞
男人灼热的掌心抚上她光裸的肩,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柔滑的寝衣侵入她的肌肤,唇齿之间的攻占缠绵而猛烈……
他的手越抚越深入时,脸却微微抬起,一双桃花眸缱绻含笑,语声低哑模糊唤道:“小迟儿……”
猛然睁眼!
钟迟迟一下子坐了起来,目光涣散了片刻,闭了闭眼,轻轻一掌拍在额前,深深吸了一口气,内力运转一周,将身上残留的燥热压了下去。
竟然会梦到昨晚,还真是吃亏了啊……
“不把它当作自己的身体,才能摆脱别人对你身体的影响和控制……”
淡漠无情的话语犹在耳畔,可惜她还是受了影响。
毕竟是第一次,她默默安慰了下自己,然后掀开被子下了床。
走出房门的时候,乔渔见了她吃了一惊:“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今天有人找我!”钟迟迟答道。
她一般都是昼伏夜出,但昨天布了个虚阵引人上门,因此李长暮离开后她就倒头睡了,夜里醒了一次又强行睡了,一直睡到了天亮。
“有人找你”乔渔苦思了一下,“王子徽”
钟迟迟笑而不语,低头安静地喝粥。
正在这时,外头门敲响了。
“来得这么早”乔渔惊讶地说着,不用人吩咐,就勤快地跑出去开门了。
钟迟迟也有些意外,这时辰还没到啊难道昨天画错了一笔
乔渔很快就跑了回来,苦着脸道:“宫里又来人了……”
今天来的换了个人,钟迟迟倒是还记得,是昨天在宣政殿被李长夜拍过肩膀的那位内侍监,品级似乎比昨天那个高了很多,态度也内敛了许多。
“陛下宣钟娘子觐见,请娘子准备准备,随奴入宫吧!”内侍监笑得极为和蔼可亲。
“不去!”
钟迟迟虽然一口回绝了,还记得冲他笑了笑,手指懒洋洋地卷着未梳起的发丝:“跟你们家陛下说,我今儿还有事呢!”
她还得在家等人呢!
内侍监竟然丝毫没觉得意外,仍是笑呵呵地说:“陛下想邀钟娘子浴堂殿一同赏剑!”
这可真是……
钟迟迟不禁失笑,将手指从头里抽了出来,起身道:“走吧!”
内侍监犹豫地看了她两眼。
衣衫慵懒,发丝披肩——
这又是跟昨天差不多的装束啊!这模样进了浴堂殿……可不得把皇帝陛下乐死
钟迟迟摸了摸头发,看了乔渔一眼。
乔渔立即会意,一溜烟跑了出去,很快,又一溜烟跑了回来,左手拿着玉簪,右手拿着丝绦。
钟迟迟随手一挽,一系,朝内侍监扬眉一笑,老内侍捂了捂胸口,忙低头引路,不再看她。
李长夜看到她的时候,情不自禁从坐榻上站了起来,一时没注意,手里把玩着的剑就掉了下去。
钟迟迟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陛下邀我赏的剑呢”
李长夜低头看了看,不紧不慢地将宝剑捡了起来,掸了掸不存在的灰尘,笑呵呵地朝她抬了抬手中的剑:“在这儿呢!”
说着,又坐了回去,一边轻抚着华美的剑鞘,一边含笑看着钟迟迟,等着她主动靠近。
钟迟迟笑了笑,朝他走了过去。
湖水绿的丝绦腰间一系,愈加显得身段袅娜风流,青丝松松一挽,将一段雪白修长的玉颈露了出来,行走时,散落的一缕发丝轻拂玉颈——
李长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朝内侍监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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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色胆包天
看着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挑逗,钟迟迟笑了笑,伸手抚上他的侧脸。
似浓还淡的眸光跟随着指尖的动作,从他的侧脸勾勒至下颌,含笑抬眸,轻佻地摩挲着他的下巴,柔声道:“难怪陛下今日看着有些憔悴呢!”
李长夜倏地捉住她的手,气息有些不稳:“迟迟可要心疼心疼寡人”
钟迟迟抽出自己的手,探向他怀里的宝剑,却被他再次捉住,拉着按在胸口,轻轻揉着。
钟迟迟挑了挑眉,笑道:“依我之见,陛下只需抱紧了这柄剑,或许昨夜寂寞,今夜寂寞,但总有一天——”她顿了顿,看着李长夜期待的目光,柔声道,“总有一天,陛下会习惯这样的寂寞!”
李长夜身子一僵,松开了她的手。
她顺势收了手,娇声道:“陛下邀我赏剑,怎么又把剑藏得这样紧”
李长夜笑了笑,把剑从怀里拿了出来,拿在手里,目光一扫,问道:“迟迟可曾听长暮提起过这柄剑”
钟迟迟眸光微闪,坦然点头:“确实提过!”
这剑是从刺客身上落下的,不巧的是,她去盗剑的时候被李长夜逮了个正着,不止李长暮,就是她也顾忌着李长夜会将盗剑者和行刺者视作同一人,她是无所谓,但牵连到李长暮就不好了。
可这昏君怎么就这么主动给她搭了梯子简直不接不行啊!
李长夜的手抚上剑柄,眸中溢出丝丝诱惑:“想看看吗”
接了上面一句,这一句也就顺其自然接了下去:“想。”
李长夜将手按在剑柄上,缓缓握紧,将剑身一寸一寸拔了出来。
剑身出鞘的刹那,碧光凛冽,但当剑身全部暴露在眼前的时候,却恍如春日柳丝一般妩媚多情。
这柄剑,不仅剑柄比普通剑更纤细一些,就连剑身也格外纤细。
李长夜捏着剑柄,微微一抖,剑身顿时柔软颤动起来,竟然是一柄软剑!
柔软如蛇的剑身,寒意内敛的剑气,说是神兵利器也不为过。
钟迟迟看得眼热,情不自禁朝他靠近了一些,冷不防他的声音再次带着诱惑钻入耳中:“想摸一摸吗”
钟迟迟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了笑,捉起她一只手,放在剑柄上握住,意味深长地说:“这柄美人剑,倒是和迟迟般配得很呐!”
剑柄入手,熨帖得纹丝不差。
殿内瞬间寂静,只剩了李长夜一人的气息。
钟迟迟横剑在前,目光自碧色剑身上轻滑而过,微微抬眸,隔着剑光望向对面的李长夜,不由得一笑:“陛下的胆子可真不小呢!”
再美的剑,也是杀人的利器,剑在她手,只要她一个念起,就算浴堂殿埋伏了二十三名暗卫,也救不了李长夜的命。
何况那二十三名暗卫,此刻已经被他气死了。
李长夜握着她的手,浑不在意地往下一按,笑道:“寡人的胆子比你想象得更大!”
钟迟迟心中一惊,忙运起内力控制住软剑剑气所指的方向,也不知那人有意无意,趁着她分心的功夫,倾身吻住了她。
一开始没来得及避开,待吻上之后,双唇就好似被黏住了,勾缠碾转,便是钟迟迟也生出了难舍难分的缱绻之意。
钟迟迟浅尝了一会儿,身子后仰正要躲开他愈发深入的缠吻,不料这人得寸进尺,伸手在她后腰一托,整个人覆了上来,颇有一种要将她压在软榻上为所欲为的打算。
可问题是,他们之间还隔着一柄利剑啊!
钟迟迟一掌拍开了他,抬了抬手中的软剑,好笑地说:“陛下这算是色胆包天么”
这软剑并非凡品,吹毛立断都是小意思,体弱一点的被剑气一逼都能生出一场大病,这样急色,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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