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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呼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那为什么又跟李玉台扯上关系了

    “是啊!四月中提亲,八月初五亲迎!”李长夜说着,眼神隐约幽怨。

    钟迟迟笑嘻嘻地说:“陛下放陆群回去忙婚事,身边岂不是没人可以用了”

    “是有点不够用!”李长夜朝她招了招手,笑道,“寡人这不是在等着馆选结束,挑一个趁手的用作中书舍人吗”

    钟迟迟一边朝他走来,一边抿唇笑道:“其实萧三郎就挺合适的。”

    李长夜“呵呵”一笑,将她搂进怀里,道:“寡人知道他合适,朕偏不用他!”

    钟迟迟“噗嗤”笑道:“不用他,难道想用崔羡”

    李长夜挑了挑眉,道:“没想到迟儿还关心馆选文辩!”

    “倒也不是关心文辩——”想起一些往事,钟迟迟忍不住笑出几分恶意,“我就是关心关心崔羡!”

    李长夜顿时来了兴趣:“迟儿认得崔羡”

    钟迟迟勾唇笑道:“五年前在吴县有过一面之缘!




第259章 陛下很好
    “云安这是又被人算计了!”李长夜笑着说,眼里却喜怒难辨。

    钟迟迟瞥了一眼他手边的奏折,问道:“李长暮送来的”

    午膳后,她没有出宫,留在后殿打坐练功,期间似乎听到了李长暮的声音。

    李长夜点了点头,索性将奏折递给她,道:“这是今天文辩的名次和明天文辩的名册。”

    钟迟迟看了一眼名次,微微吃惊:“今天不是崔羡第一”

    李长夜嗤笑道:“文辩是杨相提出的,岂能被非关学弟子拔得头筹”

    话刚说完,自觉说得深奥了,便解释道:“杨相是关西学派的,如今朝中文臣近五成都是出自关西学派,今日的头名就是杨氏子弟。”

    不仅是杨氏子弟,还是一个名字眼熟的杨氏子弟。

    钟迟迟多看了一眼,点点头,继续去翻明天的名册,才看到名册上的第一个名字,便怔住了。

    李长夜看到她的反应,意外地笑道:“迟儿也知道学派之分那你也知道陆敬从了”

    钟迟迟看着名册上被写在第一列的“陆敬从”三字,点了点头。

    跟着陆敬从的那段日子,她了解过本朝的两大学派。

    关西学派以弘农杨氏为首,东吴学派,则以苏州陆氏为首。

    五年前,陆敬从错过了南都书院的聘请,未能进一步将东吴学派发扬光大,因此如今朝堂上多是关学弟子。

    不过,陆敬从已经于去年继任南都书院的山长,吴学弟子也在逐步入朝。

    “今天云安去接陆敬从,你也看到了”李长夜又问。

    钟迟迟将名册和名次放回御案上,点头道:“是啊!长公主殿下可真是礼贤下士,看在眼里的人不少呢!”

    李长夜将她抱在膝上啄吻了一下,笑道:“她要是能有迟儿一半的聪敏灵慧,也不会让人算计得团团转了。”

    钟迟迟轻哼道:“像我一样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女子,就是许多做官的男子,都未必了解学派之争。

    陆敬从要是在明天的文辩中压下了关学弟子,就会授官入朝,虽然一时之间赶不上杨相的地位,可关西学派一家独大的局面终究被打破了。

    “朕早就得知陆敬从要上京,才应了杨相定下馆选文辩,只是没想到云安竟然会抢着做陆敬从的举荐人!”李长夜哭笑不得地摇着头。

    李玉台亲自举荐陆敬从,简直是在打亲姑夫杨相的脸,亏得上回馆选舞弊案中,杨相还为她求过情。

    钟迟迟幸灾乐祸地说:“她这是想用陆敬从讨好荆王殿下呢!”

    李长夜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分明就是遭人算计了!”

    “那陛下去提醒提醒她”钟迟迟笑嘻嘻地建议道。

    李长夜嗤笑了一声,道:“她亲迎陆敬从,半个长安的人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提醒的自作孽不可活!”

    顿了顿,捧着她的脸问道:“迟儿觉得是谁在算计云安李长暮还是崔舍”

    钟迟迟毫不犹豫把问题推了出去:“我怎么知道”

    ……

    肯定是萧怀璧啊!

    不用去问她都能猜到!

    中午听李长夜提起崔羡的身世和过往后,她就明白李玉台为什么去城门外迎陆敬从了。

    崔羡不仅仅是崔舍的伯父,更是崔舍父一辈的嫡长,原本应该继承家业的,结果这厮不但不肯好好进学做官,还在家里为他定亲后一走了之,导致两家结亲不成反结仇。

    后来那位同他定过亲的名门贵女入宫做了皇后,就是李玉台的生母窦后。

    因为窦后和崔羡这一桩旧事,皇叔荆王对崔羡深恶痛绝,这次崔羡在文辩上大出风头,荆王为此十分恼火。

    这个时候,那个唯一克制过崔羡的陆敬从来了。

    只要有人提上一句,急于讨好荆王的李玉台自然如获至宝。

    崔羡是崔



第260章 日子不好过怎么够
    他盯着陆敬从的名字看了片刻,似笑非笑道:“区区弘文馆学士而已,奏折发回门下省,自然有人交代吏部去办,又不是封爵拜将,哪里需要传什么旨”

    钟迟迟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对,便老实交代道:“是我想去传旨,陛下就给我个机会吧”

    李长夜笑睨着她:“你想给谁传旨”

    手指往奏折上连点三下,钟迟迟笑嘻嘻地说:“这三个,我都想见见!”

    李长夜的目光从后面两个名字划过,落在第一名上,懒懒问道:“迟儿认得陆敬从”

    钟迟迟乖巧地“嗯”了一声,道:“五年前在吴县,崔羡欺负我的时候,他帮过我。”

    李长夜眼神变了变,酸酸道:“不是有欧阳徐帮你了”

    钟迟迟嘻嘻一笑:“欧阳徐那时忙着监视我师父呢!他只顾出银子,出人的是陆敬从。”

    崔羡讹她那次,虽然欧阳徐送来了银子,可被她悄悄藏了起来,最终还是陆敬从出面,为她应下了崔羡之约。

    李长夜更酸了:“一把年纪了,还盯着十二岁的小娘子……”

    “他当年也就三十——”钟迟迟反驳到一半,突然福至心灵,改口道,“不过就算他再年轻个十岁,也比不得陛下这样风姿俊美!”

    李长夜顿时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道:“嘴这么甜,寡人就给你写一道吧——”伸展了一下手臂,“笔墨伺候!”

    ……

    陆群的婚期就在明日,今天正是女方送嫁妆的日子,因此陆宅十分热闹,不过钟迟迟带着圣旨到的时候,宾客都散得差不多了。

    听到钟迟迟的来意后,时任礼部侍郎的陆父愣了一愣。

    不怪他反应不过来。

    正如李长夜所说的,授这点品级的官职,根本不够格请圣旨,就算请了圣旨,也得过门下省审核,再由吏部执行。

    昨天刚出的名次,按照正常流程,没那么快授官。

    再说了,让皇帝陛下宠爱的美人来传旨是怎么回事

    不过心里再嘀咕,陆侍郎和陆群还是恭敬地将钟迟迟请了进去,又令家仆去请陆敬从。

    前厅香案已备,闲杂人都被清了出去,钟迟迟踏入门槛之际,正逢陆敬从步履匆匆而来。

    一抬眸,倏然怔忡。

    钟迟迟微微一笑,将圣旨丢给了随行同来的内侍,自己只管闲闲地往边上一站。

    陆敬从只愣了一瞬,便收拾神情,整衣下拜。

    馆选文辩的前三名都授了学士,这是意料中的事,圣旨又赏赐了一些文房笔墨以作嘉奖。

    圣旨宣读之后,按例,接下去就是香茶红封、殷勤问候。

    钟迟迟抢在陆侍郎开口之前道:“我有几句话,要单独同陆学士说!”

    ……

    左右无人,四目相对,钟迟迟张了张口,突然不知道说什么。

    初遇陆敬从的时候,她才十二岁,刚刚学会说话,也是第一次接触杨月眠和李长暮以外的人。

    在陆敬从面前,她一直都是笨拙而寡言的。

    陆敬从也不是多话的人,他们相处,很多时候只是静静地各自做自己的事,他偶尔会开口教她磨墨时如何用力,或执笔时如何运腕。

    但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笨拙寡言的小女孩了。

    片刻的沉默后,钟迟迟便笑了起来,正要开口,却先听到了他温和怜惜的感慨:“阿钟长大了,差点认不出来了……”

    钟迟迟心头一软,轻声道:“一别经年,先生风采依旧。”

    他微微笑道:“阿钟却比当年容颜更盛,言语也伶俐了许多。”

    钟迟迟垂眸一笑,拂了拂茶沫,道:“我今天来见先生,是有一事请教——”



第261章 快救萧怀璧
    语气中恨意浓烈,听得钟迟迟挑了挑眉:“你想要如何”

    他扯了扯嘴角,笑意森然:“总要她身败名裂,为十一娘赔命才行!”

    钟迟迟笑了:“听起来你们还有后招”

    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钟迟迟又笑道:“可你不是要外放了吗我听陛下的意思,馆选结束就要赶你走了!”

    崔舍淡淡道:“我要为十一娘服丧九月,外放之职已经辞去。”

    钟迟迟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叹道:“我以为只有周云卿一人发疯呢!”

    他微微一怔,神色顿时黯然。

    “十一娘……”只这么一声,就哽住了,半晌才又说了一句,“她那么好……”

    钟迟迟听得心中一酸,忽然有些羡慕。

    迟疑了一下,轻声道:“你们要对付李玉台也就罢了,只是陛下待你不薄,你那些动作陛下都知道……”

    崔舍神色愈黯,低声道:“陛下知遇之恩……待十一娘大仇得报,定鞠躬尽瘁以报陛下之恩!”

    钟迟迟笑了笑。

    他要置李玉台于死地,动静就小不了,注定要给李长夜添乱,日后有没有机会报恩也难说。

    “你好自为之吧!”钟迟迟说罢,站起身来,一副要走的样子。

    崔舍忙跟着起身:“我伯父还没回来——”

    钟迟迟摆了摆手,走了。

    她又不是真的三个都想见,崔羡那个性子,认出她一定会到处嚷嚷她当年在陆家做侍女的事,被皇帝陛下听到了又得解释……

    至于馆选第三名那个,就更没必要见了。

    随行的内侍和圣旨还得留下继续等人,钟迟迟便一个人离开了崔府。

    看着距离晚膳时间还早,想了想,往常乐坊走去。

    走出东市,再穿过一条街,就是常乐坊了。

    这个时辰,东市还有些人,坊间的街道上就没什么人了,因此隔了一条街的踉跄脚步声和气喘声听得特别清晰。

    钟迟迟没有想管闲事的意思,奈何来人的方向正好是她要去的方向,便只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

    不一会儿,就看到前方跌跌撞撞跑出来一个人。

    尘土满衣,头发凌乱,像是跑了很远的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那张脸也脏污得厉害,但钟迟迟还是能认得出来。

    脚步停下的同时,对方也认出了她。

    “钟迟迟!”对方惊喜若狂地喊了一声,像是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她扑了过来。

    钟迟迟闪身避开,冲着扑倒在地的女子幸灾乐祸地笑道:“晋原县伯,怎么行这么大的礼呢”

    屈突落从地上抬起头,脸上却没有被戏弄的愤怒,只见满眼焦灼:“快!快救萧三郎!”

    ……

    长安城外东五里。

    “就在这里!”屈突落眼冒精光,“我们快进去吧!”

    钟迟迟瞥了她一眼,道:“告诉我具体位置,我进去就行,你跟他们回去吧!”

    屈突落愣了愣:“他们”

    话音刚落,昏黄暮色下的草丛中,四下窜出十几个人,屈突落一见为首的白衣秀士,眼神顿时心虚了一下。

    童先生沉着脸向钟迟迟点了点头,看了屈突落一眼,淡淡道:“主公请随我等回城吧!”

    屈突落急了:“不行,我要去救萧三郎!”

    童先生冷瞪了她一眼,道:“有钟娘子救就行了,主公就不要留下拖后腿了!”

    屈突落怒了,眼睛一瞪,正要反驳,又被他抢了去:“这是云安长公主的地盘——”

    钟迟迟眼神倏地一利。

    屈突落只说萧怀璧被人劫持到这儿,但是她们俩都不知道这座庄子是谁的。

    竟然是李玉台!

    “那是长公主殿下!我们只是降匪,如何惹得起主公不为自己想,也不为弟兄们想想吗”童先生严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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