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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呼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十七年柊

    反正她没了巫力,吐蕃人未必看得上她,也许对杨月眠也同样无用了,不管以后还会如何,眼下她只想留在他身边,接受他的宠爱和保护。

    沈三知一怔,喃喃道:“你……是要嫁给他了”

    钟迟迟唇角微扬,坦然点了点头。

    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她许久,终究是叹了一声,问道:“日子定了吗”

    钟迟迟摇了摇头。

    按照李长夜的意思,应该是要先解决遣散后宫的事。

    这件事牵涉朝政,没那么快解决。

    之后还要安排她与崔氏认亲,然后才是下诏立后,这么一套下来,等到她入宫,最早也得年底吧

    沈三知又沉默了一会儿,柔声道:“你既然要嫁入宫中,从江陵王府出嫁不太合适,不若让我以兄长的身份送你出嫁,好不好”

    钟迟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陛下已经安排我从崔家出嫁……”

    当初是答应过沈三知,可李长夜的安排也是费了心思的,总要辜负一个的话,那还是辜负沈三知吧。

    沈三知虽然有些惆怅,到底没说什么,只道:“陛下为你想得如此周到,我也就放心了——”顿了顿,“什么时候出宫出宫直接住进崔家吗”

    钟迟迟摇了摇头。

     




第316章 皇后的人选
    (这章很短,为了续命,省略若干对话)

    经过上次的事,皇帝陛下痛定思痛,认真地要逃离她的魔爪,干脆睡到偏殿去了。

    不但在门口放了许多护卫,甚至还放了狠话:“你要是敢晚上摸过来,朕就去紫宸殿睡!”

    武功还没恢复的钟迟迟真没办法了。

    李长夜真的是怕了她了,不但夜里躲着她睡,白天也是能躲就躲,除了一日三餐来陪她外,其余时间都忙于国家大事,不见人影。

    不过他倒也不是丢下她一个人——

    “……近日是两位大长公主陪着太后,太后身子好了许多……前日同阿娘提起,也不是想逆着陛下的意,只是陛下本来就中宫空虚,膝下更是无一子一女,如今再遣散嫔妃,岂不成了孤家寡人”

    钟迟迟轻哼一声。

    他现在可不就想做个孤家寡人

    “太后是不是心里有人选了”钟迟迟随口问道。

    李长夜特意找来陪她的,是与她颇有几分渊源的柳静姝。

    柳静姝是个极聪慧的人儿。

    当初与王子徽的婚事可谓一波三折——

    先是太后不喜,王家不爱,接着娘家又闹出丑事,生父被罢相,种种不利,偏她从一开始就认定了王子徽那样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也牢牢抓住了王子徽的心,终究是嫁进了承恩公府。

    然而婚后不出半年,夫君上进,小姑亲善,婆母满意,就连王太后对她,也不像从前那样不喜了,如今的柳静姝,简直就是长安各家教儿媳的榜样。

    这样一颗玲珑心,随口寒暄的一句话都如春风般拂到人心坎上。

    柳静姝对着她时,说话却十分简单直接:“太后娘娘看中的是王氏九娘!”

    “王九娘”钟迟迟挑眉相问。

    柳静姝道:“是太原王氏本家行九的小娘子,今年刚刚及笄!”

    钟迟迟笑了笑。

    太后幸汤泉宫后,李长夜加了两场朝会,令群臣廷辩遣散后宫之事。

    于允元、杨摄两位宰相都为了站皇帝陛下出了不少力,两场廷辩后,大势已定。

    也正因为如此,在李长夜请了两位大长公主当说客时,王太后才就坡下驴,顺势松了口。

    但子嗣的问题不得不谈,这就又提到了立后。

    曾经长安门第最高的几位小娘子,柳氏姐妹,一个嫁给了王子徽,一个遭到了皇帝陛下亲口训斥;薛瑶,卫国公府败落;元七娘,跟李长暮纠缠过,不合适。

    剩下的几家里,王太后明显偏向了娘家。

    但承恩公府的王三娘毕竟出生差了点,于是看中本家的王九娘,这就十分水到渠成。

    只是不知道某位皇帝陛下会怎么应对……

    正想得津津有味,柳静姝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太后看中的是王九娘,但是荆王殿下,更看中薛二娘……”

    咦

    钟迟迟意外地挑了挑眉。

    薛二娘,就是薛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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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只对你好(三更)
    她今天大约是真的走累了,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就软软地靠在他胸前,低声道:“之前我不是说过,宫里的两个阵法都有漏洞么”

    李长夜按下心中凝重,扶着她的身子,问道:“会是吐蕃巫吗”

    已经确定的是,长安曾经出现过另外一个巫,是吐蕃人豢养的巫。

    那个巫,在杏花林布阵杀人,指使望仙门传信者避开鸟兽耳目,暗中观察钟迟迟,直到跟随她离开长安,伺机暗杀。

    如今更是将手伸进宫里——

    “不是吐蕃巫。”钟迟迟“噗嗤”笑道。

    李长夜一怔。

    她仰起脸,笑嘻嘻的,有些调皮模样:“我观察了一下,原来那些漏洞都给填上了,应该是杨月眠离开前动的手脚!”

    李长夜忍不住跟着她笑起来,问道:“他更改阵法,竟能令道一毫无察觉”

    钟迟迟歪着头想了想,道:“可能是连密室里的阵法符文都改过了,阵法就不会出现异常波动,也不容易被守阵人察觉。”

    李长夜讪讪地捏了捏她的鼻尖,问道:“你们师徒是怎么找到密室的”

    钟迟迟目光心虚地闪了闪,轻咳道:“他怎么找到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大明宫密室地图——”

    “哪来的密室地图”李长夜皱起了眉。

    “唔……”钟迟迟低着头往他怀里钻,支支吾吾的,没有回答。

    李长夜被她拱得忍俊不禁,笑道:“那就劳烦迟儿帮朕把这图毁了,千万不能外泄!”

    钟迟迟抬头看了他一眼,小声道:“这张图毁不了。”她总不能过河拆桥把阎青杀了吧

    李长夜若有所思地看了她片刻,问道:“记在谁的脑子里了”

    这都能被他想出来……

    钟迟迟暗自嘀咕了一声,撒娇地抱住他:“我答应人家不说的,这种事是要抄家掉脑袋的对不”

    她问得有几分试探意思。

    李长夜失笑,戳了戳她的脑袋,道:“藏在脑子里是没事,可那人擅自透露出去——”他故意停下不说,等着她的反应。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擅自透露给未来皇后呢”

    李长夜顿时哈哈大笑,搂着她连声道:“对对对,就是这样……哈哈哈……”。

    钟迟迟摸了摸发烫的耳朵,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李长夜捉住她的手吻了吻,笑道:“迟儿精通阵法,日后这两宫阵法就交给你监管,地宫密室也由你,倘若那人可靠,你便收为心腹,不必事事报与朕。”

    钟迟迟眨了眨眼,感动地说:“陛下待我真好,我——”

    “应该的!应该的!”李长夜一看她眸中流媚,忙正色打断,“朕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为迟迟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

    钟迟迟勾了勾唇角,娇娇道:“今天走累了,陛下抱我去后殿休息吧”

    李长夜身子一僵,一边拉开她的手,一边招呼阿扶上前。

    她抱得更紧了:“要陛下抱嘛……”

    李长夜僵持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抱起她,一面朝后殿走去,一面絮絮叮嘱:“你乖一点——”

    “报——”

    李长夜猝然止步。

    皇宫禁内,谁敢大呼高喝除非是——

    “报——”又一声高喊,带着不容错辨的喜意。

    李长夜顿时眼睛一亮,顾不得放下怀中人,直接抱着转身疾走两步,正见着报信人于殿前阶下一跪,手中信报高举过头——

    “报!十月二十八,秦州都督李初出兵百谷城,斩首三千,百谷城大捷!秦州大捷!”

    ……

    秦州大捷,对李长夜来说,不仅仅是反间计的第一步。

    捷报传来后,李长夜当即召见了三位宰相。

    第二天,朔日朝会上,宣读秦州捷报,百官齐拜称贺之后,搁置半个月的诏书终于当朝颁布。

    再无人敢驳。

    政令能否顺利推行,有时候跟政令本身关系未必很大,体现的更多是皇帝或者宰相的威望。

    最能迅速增加威望的,非战功莫属。

    没有人敢在皇帝最得意的时候泼他冷水,尤其是李长夜这种狠起来六亲不认的皇帝。

    遣散宫妃,终于一锤定音。



第318章 娘子送谁?(四更)
    天授六年,冬月初九,城门外,衣冠簇簇,车马济济。

    广陵郡主于氏,奉命巡视淮南道。

    广陵郡主于氏,就是原先的于昭仪。

    嫔妃出宫,大多只是保留了本来的品级,只有于昭仪,升了一级,品级与贵妃郑氏同。

    “陛下待于氏确实厚爱,这是把你的功劳给了她”身旁有人低声道。

    钟迟迟看也没看他,道:“你知道得太多了。”

    嫔妃离宫的次日,皇帝陛下又下了一道圣旨,给广陵郡主于氏。

    诏曰,昔日于氏于宫中闻淮南旱情,忧思辗转,夜不能眠,朕感念于氏忧民之心,今以广陵郡主于氏为钦差,奉大慈恩寺高僧,往淮南祈雨赈灾。

    这是钟迟迟的意思。

    祈雨的事,她原本就嘱托给窥机了,李长夜总要派个人同窥机一起去。

    反正她是不想去的,正好把这个功劳给了最近算得上劳苦功高的于氏。

    这功劳的归属,统共也就窥机和李长夜两人知道,现在被欧阳徐说出来——

    真的是知道得太多了!

    欧阳徐笑了笑,道:“在下上月初十听闻娘子伤重,十一到的长安,盯着宫门近月,一直到今日,才遇着娘子出宫——”

    顿了顿,语气有些感慨,“没想到娘子伤愈出宫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来送别广陵郡主。”

    钟迟迟睨了他一眼:“谁说我是来送她的”

    欧阳徐愣了愣,朝着人群中央望了一眼,正对上一道目光,是于氏身旁身着紫色官服的女子投来的,那女子面无表情,但眼神复杂无比,好似有些愧疚,又有些惆怅。

    “原来娘子是来送别辛将军的!”欧阳徐恍然道,“陛下竟然派了辛将军护送广陵郡主”

    钟迟迟嗤笑一声,道:“她自己要去的!”

    欧阳徐惊讶笑道:“这是为何我记得从前这位辛将军一直奉命跟随娘子的。”

    “是啊!”钟迟迟凉凉道,“她不想跟着我,所以自请护卫于氏去了!”

    李长夜的意思,自然是希望辛别来做她的护卫,但辛别拒绝了。

    拒绝就拒绝了,这女人也别扭得很,拒绝之后每每看到她都不敢直视,心虚得连王子徽都看出来了。

    这回有了机会,就迫不及待自请离京,预备躲开她了。

    躲就躲了,现在又这么一副迫不得已辜负她的模样干什么简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不明真相的欧阳徐笑道:“娘子这次伤愈,似乎性情温和了许多,换了从前,定然懒得理会辛将军,更别说来送别了——”

    “谁说我来送她了”钟迟迟睨了他一眼。

    欧阳徐又是一愣,目光再次往钦差队伍里飘去。

    不是于氏,不是辛别,那是来送谁

    目光落在另一辆车前,年轻的僧人眉目俊秀——

    “娘子是来送窥机法师的”

    “送窥机干什么”钟迟迟莫名其妙,“我跟他很熟吗”

    “那娘子来送谁”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发展到现在,欧阳徐不禁好奇起来。

    这一行人中,还有谁值得她相送

    前方钦差队伍已经出发,城门外送行的人逐渐散去,钟迟迟也收回了看热闹的目光。

    “谁说我是来送人的”她随口回了一句,目光往城门口寻去。

    钟迟迟站的地方并不起眼,她自己又是乌氅青衣,帷帽遮面,低调得少有人注意。

    因此城门口两名锦衣少年东张西望,丝毫没有发现她。

    钟迟迟随意踢起一颗小石子,击中王子徽的小腿。

    “哎哟!”王子徽抱着小腿跳了起来,“谁!谁偷袭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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