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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喜鹊提醒大家,湖水苦咸,人是不能直接喝的,饮马到还好些。
三人找了处浅滩,给马儿们洗了澡,好生休息了一阵子,然后继续沿着湖岸前行。
玄奘大师所记不虚,沿途有许多的石块儿、大石做成的祭祀台,上面摆了各式面饼,肉干,酒之类的东西,作为供品。
湖水清澈,可见许多一尺多长,甚至几尺长的大鱼,却无人捕捞。
附近的部落居民传说,湖中有神灵,这些鱼是属于神的,凡人不可捕捞食用,否则神灵会派出湖底的猛兽,吞食他的牛羊。
在热海的西北,有一条河汇入湖中,名为碎叶河。
碎叶城,就在碎叶河岸,一路沿着碎叶河,就可顺利到达碎叶城。
沿着碎叶河两岸,有许多部落和村镇。
这里的民众大多以渔猎、放牧为生,还有一些**的屯田所,种植庄稼,饲养猪牛。
热海里的鱼不可捉。但有湖里的大鱼游入碎叶河里,则会被当做神灵的恩赐。
那些大鱼小的也有百余斤,大的可有数百斤,千余斤。
三人在一个镇子里的饭馆儿歇脚时,有当地的老人说,热海和碎叶河里还有一些鱼,足有六七丈长,身子比三头牛加在一起还要粗壮。
“它们的脸呀,须呀,已经不像鱼了,像龙,这样的鱼也是不能捉的,它们是热海里神灵的使者,在碎叶里巡视的,它们就是湖中神灵派遣的鱼龙使者。”
“当然啦,凡人也没那个本事将它们捉住,总有那些不信神明的小伙子,去挑战鱼龙使者,不听老人言,把小命儿都玩丢了。”
郭暧小声儿问喜鹊,她听没听过这类传说。喜鹊摇头,当时年纪还太小,哪里记得这些鸡零狗碎儿的。
“大爷,那什么时候能见到鱼龙使者啊?”郭暧好奇的笑问。
“嗨,小伙子,你这可把我问住了,鱼龙使者那是热海神灵的使者,我哪儿知道啊。”
“就没个规律什么的?”郭暧又问。
“没有,那哪能有规律啊,那都是看神灵的心情好不好,才派使者出来的。”大爷脸上有些尴尬,勉为其难的解释道。
“大爷,您见过那鱼龙使者吗?”郭暧追问。
大爷咽了口唾沫,望着郭暧,眨巴几下眼睛,终于忍不住发话。
“年轻人,你就没有什么正经事做吗?你大老远从长安跑这里来,就为打听这些事情?”
哈哈哈哈,喜鹊和独孤欢听了老人的话,忍不住笑起来。
这些民间传说,往往捕风捉影,茶余饭后,以做消遣,说的人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听的人兴致勃勃,只当一个乐子。
哪成想遇见郭暧这么个较真的,追问个不停,惹得老大爷都有些尴尬了。
也就这位老大爷实诚,遇见讲故事高手,才不管你问什么,你问什么,都能给你现编出来。
旁边有位大爷,见这场“民间故事大讲坛”的氛围有些冷,赶紧把话题接上了,继续给郭暧说道起碎叶河鱼龙使者的故事来。
正说的热闹,忽听得外边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
饭馆的食客们耳朵立时竖了起来,愣了刹那,一个个当即蹿起,疯也似的抢着跑出门去。





大唐封魔录 037、绿头带
“小伙子,快跑啊,绿头带来啦。”先前讲故事的大爷,见他们愣着不动,好心警告。
“绿头带,大爷,什么是绿头带呀?”郭暧惊讶的问道。
“嗨,一时半会儿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你就当他们是一群马匪好了。”大爷强行解释。
这酒馆儿就是一间孤零零的木屋,若真是马匪来了,的确不算好的藏身之所。
紧促的锣鼓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骆驼和马的嘶鸣,还有狂莽之人嚣张不可一世的阵阵叫喊。
那伙儿匪徒已经冲进镇子里。
老大爷身子一顿,差点一屁墩儿坐地上,刚才小酒儿喝的红扑扑的脸膛儿吓得煞白。
“完了,完了,这下儿全完了,死定了,死定了,老伴儿啊,我可怎么办啊。”老头儿魂儿都飞了,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喜鹊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变得冷冽起来,一把握住老头儿的手腕子,语气坚定的安慰起来。
“大爷别怕,有我们在呢。”
“松,松,快松开手,哎呦哎呦,姑,姑娘你好大劲儿啊,我胳膊要断了。”
喜鹊把手松开,老头儿甩着手腕,重又打量起眼前的人来。
独孤欢相貌堂堂,身形魁伟,郭暧风流倜傥,俊雅不凡,眼前的姑娘,冷艳也颇有几分侠气。
两个男人腰里都挎着官刀,女的腰间也别着一柄细长的宝剑,看精神气质,功夫应是不错的。
“不行啊姑娘,”大爷一咧嘴,“就算你们功夫再高,可人家人多呀,这每次来都一二百骑,杀完抢完就跑,哎——”
原来那些马匪来了不是一次两次了。
进村子之前,三人就在高坡上望过。这镇子也就是百余户人家,人口顶多三五百人。
村外没有起土墙围起来,只是密密种了一圈荆棘算是外郭,东南西北各有村口儿大路,有几个老兵守着。
没有驻屯军。对方若真有二百来骑,这镇子里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嗨,这些天杀的罪人啊,我们这镇子也不是什么富裕的地方,他们还来,就是抢牛马,抢女人,有时候连小孩子也抢了去,造孽啊造孽啊。”老大爷哭诉起来。
外边马队来回的穿梭,倒也没听见有人落难被抓的声音,老头儿说各家都挖了地窖,藏起来了。
大家伙儿急着回去就因为这儿,他家也有藏身的地方,可惜自己走的慢了一步。
老头儿说着埋怨的瞅了三人一眼,要不是因为好心提醒他们,自己也早跑回家了。
郭暧本想出头,被喜鹊拦下了。索性由她去,不过是些马匪而已,就算真有一二百人,也不会是喜鹊的对手。
喜鹊把脸在贴在酒馆的木门上,看外边的情形。
还没瞅清楚,就听外边叫喊了几嗓子。
好像是大石人的语言,“有人,那边儿有人”,大概是在喊这个。
刚喊话不久,便有箭矢不断钉在木门上的声音传来,喜鹊赶紧后退,远离了那里。
这帮家伙十分警觉,喜鹊只是在那里巴望几眼,就被现了。
木屋外的“绿头带”越聚越多,整个小酒馆儿都成了他们的靶子。
一些箭矢射穿窗子和木门,卡在那里,露出寒森森锋利的箭头。
老头儿吓得说不出话来,郭暧把他藏在土炉后边,又给他挡上几张桌子,叮嘱不要乱动。
大概是在村子里搜不到活口,所以把目标全都集在了酒屋。
“出来,里边的人都给我出来。”绿头带里有人变换不同的语言在喊话。
郭暧能听得懂其两三种语言。
对方也是害怕木屋里有埋伏,有陷阱什么的。不敢冒然闯进来。
“还是我来吧,他们人太多了。”郭暧冲喜鹊劝道。
“人多又怎么样?真当姑奶奶不行是吗?”喜鹊一撇嘴,开始解下腰间的皮囊,从里边摸索着什么东西。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刺客,喜鹊百宝囊里的东西,郭暧的还要多,还要杂,很多东西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
更怪的是,她师父明明是一位修行颇高的师太,竟能教出这样一位出色的刺客来。
喜鹊从皮囊里取出几只竹筒,抽出短剑握紧,纵身上了屋顶,那里有一个通风口。
她将身子倒挂在房梁上,然后利用缩骨功夫,从通风口钻了出去。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她钻出去不过弹指功夫,就听见外边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不少人叫了没几声,便气绝而亡。
喜鹊,是一位用毒的高手。
可眼前的情形又不像是用毒。如果大范围使用毒烟之类来杀敌的话,这木屋里也必然会被毒气熏染。
郭暧和独孤欢正疑惑不解,便闻见一股浓臭的焦糊味儿,灌进屋里来。
是火?
怎么可能?
这丫头怎么可能瞬间燃起那么大范围的火来?
再后来是短兵相接,和利器刺入胸膛之类的噗噗声。
功夫儿不大,连打斗的声音也停了下来。喜鹊在外边招呼上了。
“出来吧,好啦。”
郭暧和独孤欢对视一眼,把老头儿盖住老头儿的桌子搬开,三人走出酒屋。
酒屋外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躺了百余具尸,还有几匹马倒毙地上,远处的街道上有更多马匹惊慌逃窜。
这些尸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火烧,有些明显是被烧死的,有些被火烤过,又被割开了喉管,刺穿了胸口。
简直如修罗地狱一般。
这里的民族同样信奉佛教,老头儿见了赶紧跪下去,口称佛祖尊号,念起经来。
郭暧猜测,喜鹊的几个竹筒里应该装满了极度易燃的粉末,迎风撒出去,再点燃,瞬间形成爆燃大火。
镇子里的人,听说一个姑娘单qiāng匹马,就把来犯的百余名“绿头带”给杀死了,纷纷从藏身处出来,赶来酒馆儿,一睹究竟。
百姓们心情振奋,欢呼喝彩之声不绝于耳,简直把喜鹊当成了降妖除魔的女菩萨一般。
村民们把喜鹊围住,问东问西的,分出些人来去打扫尸、擒住那些奔逃的马匹。
另外一些人则从家里取来酒食干粮,在酒馆外的空地上铺排开去,算是为英雄侠女庆功犒赏的宴席。
场面十分热闹,镇子里头人出面,十分诚恳的邀请他们留住几日,算是感谢。
有些直爽的干脆直说,他们杀了这些绿头带,可人家还有大股的人马呢,知道消息了,肯定会来报仇的,到时候镇子里的百姓就更惨了。
原本只是抢些牛羊,再来怕是要杀光村里的人了。
他们的担心是绝对有道理的。
郭暧和独孤欢身为大唐命官,更没有袖手而去的道理。
他们向村民们了解了“绿头带”的来历。
原来这些人是大石人,碎叶、怛逻斯,本就有许多大石人混居,过去倒也能和平相处,纵然有偷盗抢劫之类的,也只是小打小闹,不敢太过张扬。
后来也不知怎的,听说北庭都护府的兵将调了不少去原平叛,碎叶和怛逻斯的兵力不足,这些大石人就聚集起来,开始大规模的侵扰当地百姓。
他们平时是百姓,与常人无异,一旦举事,便能快速集结起来,头缠绿带,以火为尊,到处烧杀抢掠。
碎叶守将也曾组织兵力追剿过他们,奈何他们十分狡诈,做乱时是马匪,一旦官兵来,又化整为零,成了普通百姓。
因而剿匪的事,收效甚微。百姓苦不堪言。
“嗨,官兵来了也没用啊,他们看到官兵就跑了,等官兵走了,又来。”
“是啊,是啊,所以才难缠啊,拿他们没办法,我们自己又组织不起人手来。”
“那些圣火教徒,他们和别人不一样的,他们平时也有组织训练武艺骑射,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镇民们七嘴八舌谈论着绿头带,愤恨不已,又无可奈何。
还说绿头带作乱时,头缠绿带,蒙着面,也认不出谁是谁。不作乱时,换了平常装束,还会和人嘻嘻哈哈打招呼、来往,一口一个朋友叫的可亲热,令你恨不起来。
那些绿头带非常虚伪狡猾,就算他杀过你全家,平时在集市上遇见了,也是热情的很,一口一个朋友的同你做生意。
他们也没有什么巢穴不巢穴的,平时都是百姓,作乱时才会集合起来。打家劫舍完了,又回到各自家里,继续装作与世无争的老百姓的样子。所以官府才拿他们没办法。
听完人们的介绍,郭暧三人做了一番计划,去碎叶城调集府兵来,不太可行,不可能让府兵一直驻扎在这个镇子里。
只是驻扎一两天的话,意义又不大。
这只是个小镇子,就算绿头带们再来,也不会派太多人的。凭他们三人的力量,应付几百,甚至千儿八百的马匪,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在敌人到来之前,还是得帮村民们想一些长久之计。
郭暧教会镇民们夯土筑墙的方法,镇子本就不大,镇民们全员出动,用了四天功夫儿,便围着村子筑起一道一人多高二尺多厚的土墙,墙头上嵌入打制锋利的尖石。
虽说这“防御”简陋些,总好过荆棘丛。
镇民们几乎没几个会功夫的,要想组织防御战,镇子就不能四面漏风,集镇子里的少壮,在四个村口儿打阻击战,才有取胜的可能。
郭暧和独孤欢训练村民们一些简单的刀qiāng使用方法,还教他们用木板、铜片和兽皮做成简单的胸甲。
一些猎人,则组织起来,成为弓手团,教他们战场对敌的一些射箭技巧。
喜鹊则把一些简单的刺客知识传授给他们——简单,实用。
如草木灰混着细沙子,撒出去迷人眼睛。
把油脂烧熔、烧滚,泼来犯的敌人。
她还在镇外的荒原、丛林里,找到几样植物的根茎和果实,组织镇民采来,晒干、磨碎成细粉。
这些东西辛辣且有微弱毒性,进到眼睛、鼻子、口腔里,可造成相当严重的伤害。
喜鹊特别教他们做了解药和防毒的方法,事先准备好,以免伤到自己。
不过,这玩意儿较难得,无法大量采用,可用皮筒、葫芦装了,等敌人来时,直接甩到他们脸上。
喜鹊的方法十分“机巧”,对个人力量、耐力要求不高,可谓老少咸宜。
三人带领镇民,准备了七八天,到了第九天头儿上,那些绿头带果然又杀来了。




大唐封魔录 038、保卫家园
这次“绿头带”来了二百多骑,和预料中的人数差不多。
上一次喜鹊做的很干净,没一个“活口”走掉,只是跑了几匹马。
老马识途,那些马跑回圣火教徒的部落,不过牲口终究是牲口,口不能言,圣火教徒们只能判断出前番出去抢劫的同胞出了事,却无从知道到底在哪里出的事。
想报仇。也只能一个镇子一个镇子,一个部落一个部落的挨个打听查探。
是以第九天才集合人马,再次来到郭暧他们所在的镇子。
他们在镇子外的一处林子里,发现了前番来打劫的同伙留下的暗语,因而肯定前面的镇子,就是同胞们出事的地方。
再看镇民们剑拔弩张的样子,事情就很明白了。
“绿头带”们全然圣火zhēn li jiào徒的打扮,裹着绿头带,戴着面罩,只露出两只眼睛。
有三人策马站在队伍最前头,显然是他们的头人。
三人嘀咕了几句,左右两位头人当即催马,绕着镇子跑了一圈。
这镇子的防御工事,显然超出了他们的想象,是准军事级的,可不是普通村镇的样子。
不过他们三个仍是一副傲慢的神色,中间那人两手比划几下,制定了作战计划。
镇子里没看到官兵,这就放心了。
这套防御工事,八成是哪个当过兵的人,出主意弄的,看上去唬人,但只要没有正规军在,几个小老百姓,根本不足为惧。
他们把人马分成两队,一队主攻西门,一队攻南门。
他们始终没把镇里的百姓当回事儿,在他们看来,分兵两路,一阵猛攻,那些百姓两头无法兼顾,不用多久就会自乱阵脚。
每个村口儿都修了掩体和箭垛,墙体也更高更厚些,每个村口配备十名弓箭好手,其余的也能零星射上几箭。
西门逆风,主要以弓箭和滚油拒敌。
南门顺风,风也不大,但足以把毒粉吹开。南门的人射了几箭便停下,把绿头带们诱到附近,把喜鹊配制的“毒粉”撒了出去。
效果十分不错,毒粉最先进到他们的眼睛里,又随着呼吸进到他们的鼻子里。
最先受到影响的是那些马儿们,狂乱踢踏,把绿头带们一个个摔了下来。自顾自跑远了。
强烈的灼烧和刺痛感,使他们疯狂的揉着眼睛,甚至都揉出了血来。
很快,就连鼻子也受不了了,虽然戴着面纱,还是有毒粉吸进了鼻子里。
他们狠命揉着,仿佛那眼睛和鼻子不是自己的,还有些人干脆把面罩和头巾甩掉,痛苦的叫嚷着,揉弄着。
当他们叫嚷时,那毒粉又进到他们的喉咙里,毒性侵入的更深。
绿头带们发起狂来,举着刀子乱砍一气。镇里的人当然是砍不到的,只能砍到自己人,他们还是不知疲倦的、狂乱的砍杀着。
好像血腥和杀戮,能让他们好受些。
没过多久,南门的绿头带们就死的差不多了。
知道对方来攻打这里,喜鹊特意过来指挥。
为了锻炼镇民们的勇气和战斗经验,她特意让人打开城门,组织少壮冲出去,杀死了那些早已什么看不见而狂乱的人们。
西门的绿头带多少比南门的待遇好些,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弓箭能杀人。那些滚油虽不能当下把人杀死,泼在脸上、身上,尤其脖颈子里的,却也十分的痛苦难当。更加不能抵挡急速射来的箭矢。
郭暧和独孤欢故意隐藏了实力,他们的想法喜鹊一样,得锻炼这些镇民。
等到对方死伤大半的时候,郭暧和独孤欢率众冲了出去。
长刀、长矛、猎叉,甚至砍柴的短刀,都成了镇民们保卫家园的武器。
这一次家园保卫战,同样取得了几乎完美的胜利。
只有几名老人,在与敌人近战之时,受了点皮外伤。
和上一次不同,上一次只是喜鹊一个人打败了来犯的强盗,这一次大家全都参与其中,情绪更加高涨,人们更加的欢欣鼓舞。
这胜利是属于每一个人的。
他们终于明白,只要肯动脑子,肯鼓起勇气,他们也可以靠自己的手中的猎叉和柴刀,保卫自己的妻儿,保卫自己的土地和牛羊。
郭暧三人,在百姓们心中树立了很高的威望,对他们几乎言听计从。
自己总有离开的那一天,必须教给他们抵抗绿头带的方法。
在这次家园保卫战中,有人勇武擅射,有人冷静沉着而有谋略,郭暧把他们推举出来,设立三位长老,十名队长。
长老负责镇中大小事务,尤其有强盗来犯时的决断和谋划。
十名队长下边,编制民兵队,把镇民都组织起来,忙时务农放牧,闲时练兵以御敌寇。
现在他们还有从“绿头带”那里缴获的弯刀、铠甲,gong nu什么的,装备愈发精良,每个人都自信满满。
当然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喜鹊的“毒粉”“滚油”仍是不可或缺的“神技”,老少皆宜,范围广,杀伤力大。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力气,把七八斤重的弯刀耍上小半天。
打扫完战场,分配好战利品,镇民在三位长老的安排下,分成两拨人,一拨人继续加固“城防”,一拨人继续大量采集“喜鹊菩萨”指点的那些野果、根茎,以磨制更多的毒粉。
还有油也大量需要。这里的百姓多是渔猎放牧为生,打猎也好,杀自家的牲口也好,油脂总是不会缺的,各家分配好斤两,收缴上来统一储存,作为备战物资。
郭暧忽然有所启发,募兵制自不必说,在西域这种地方早已不再适用。
府兵制那种兵农合一的做法,也有欠缺,战马、武器、粮食都得府兵自备,现在兵荒马乱的,他们哪里有条件去准备战马、武器?
而且,打来打去,为的是谁打仗呢?
逃避兵役的情况越来多了。与其给他们宣讲什么家国大义,还不如把他们团结起来,教他们保卫自己的家园。
其实,只要从各羁縻府的守军中,抽调几名有头脑擅于组织管理的伍长、什长,就可以把一个镇子、一个部落的人全都组织起来,形成一定的防御力量。
安禄山虽败,而中原乱局遗祸太深,数十年内怕是都难有太平。朝廷很难恢复在西域一带的庞大军事布控。
而这里地广人稀,族群驳杂,外有土波、大石、突厥等势力虎视眈眈。
尤其是这个大石,风俗与汉唐相差甚大,人种殊异,若是被他们乘虚而入,占了西域,唯恐日后世世代代,都要受其侵扰进犯,遗祸万年。
一定要保全西域,就算不能,也要想办法把西域变成一道防御线,力图挡住大石的持续东侵。
郭暧愈发成熟起来,想的事情也和过去不同了。
他和独孤欢、喜鹊二人谈了自己的想法。此次巡边不能“看看就算了”,“绿头带”猖獗,像这座镇子的情况,肯定非常普遍。
碎叶守兵寡少,难以对付这类狡猾的强盗,“绿头带”肯定把这镇子当做了眼中钉,大可以利用这一点,吸引“绿头带”过来,以守为攻,尽可能多的消灭他们。
不仅如此,还要把经验传播出去。
郭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镇里的三位长老,派出几位信使,到附近的各村各部落,请他们派代表过来,来看看这边是怎么建构防御工事,怎么对抗“绿头带”的侵扰的。
再有就是同碎叶和羁縻府的联动。
郭暧事先提议,到时候他们会出面同碎叶的将军提出请求,由官府派出两名经验丰富的老兵,驻扎在各村各部落,协助大家共抗绿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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