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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是啊。我曾随他来过几次,这个王道士脾气古怪,我说要送他一处宅院,他不要,偏偏喜欢住在这个破道观里,冷冷清清的。”

    “恩,那你知道平时他会去什么地方么”

    “他要是不在家的话,那就不定去了谁家做些法事什么的,这咸阳地界里,他还是有些名声的。说不好去了哪里。”

    “既是如此,那我等可改日再来。还烦请钱老板再送我等一程,我们还需要到渭城驿走一趟,有些事情要办。”郭暧上前说罢,便招呼众人离开。

    “这,这怎么好,眼看午时已至,诸位都是长安城内的俊杰,不如我做东,我做东,请诸位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喝酒,也好让我略表心意。”

    赵大路似乎与老钱常有往来,也帮忙说和着要老钱请客,还是被郭暧拦下了。最终,还是在郭暧的再三要求下,老钱把众人送到了渭城官驿,办理了入住事宜。老钱和赵大路各自回去了。

    “哎。郭暧,你小子干嘛非要回渭城驿来,那王道士会在这里么”鲜于燕也是不解。

    “没办法,这是支开赵大路和老钱最恰当的理由了,接下来的事情,他们俩,尤其那位钱老板不方便参与。”

    “哦”

    “我们先在这里用过午饭,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郭暧神神秘秘的说道。

    一干人,只好依了郭暧的意思,老老实实安顿下来先用就酒饭。其间,岑参、杜环又将自己所知同众人讲了一些,希望有所帮助,便话别了。

    “我们知道的大概就这么多了,几位如有再用到老朽和杜公子的地方,但凭言语。只是,再过些日子就是中秋节了,我和杜公子打算赶在节前,去高将军墓上凭吊一番,原本计划是明日便去的,所以想暂且告别,我们这就回长安准备准备了。”

    岑参谈起高仙芝的事情,眼中不免流露哀伤与怀念。

    “哦,也好,夫子与杜公子权且归去。只恨生时太晚,不曾一睹高将军风采,遗憾遗憾。倘若有机会,很想与二位一同前去,追思一番。”

    郭暧这话倒并非客气,盖因他向来仰慕奇人异士,高仙芝的谋略与风采,他早已听父亲谈过多次,神往已久。

    “哈哈哈哈,既是如此,他日若有机会,一定邀公子同去,同去。”

    岑参看出郭暧心意真诚,当下也很为高仙芝感到欣慰。生时作俊杰,死后有知音,人生如此,可矣!

    酒足饭饱。众人送别了岑参和杜环,郭暧转身又往驿站里走去。

    “哎。哎。郭暧,怎么又回去了不是说好了吃过饭,你就能找到王道士的么”鲜于燕一看,追问起来。

    “我说的是吃过饭就能找到王道士吗我只是说一会你就明白了。”

    “啊——是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让我明白明白,到底明白什么了,你说说看么。”

    “现在时辰还早,继续喝酒,继续喝酒。”郭暧头也不回,手指了指当空的日头。

    “哼,死赖皮,其实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装神弄鬼的。”李长笙一眼瞥见地上有颗小石子儿,一脚踢起,打在了郭暧的屁股上。

    “哎呦,哎呦,你要踢死我了,你就真的什么都不会知道了,哎呦,哎呦。”郭暧夸张的叫着,回头委屈的看着李长笙。

    李长笙咯咯咯的乐起来,径自上前又踢了郭暧一脚,一扬脸回去兀自喝酒了。

    几个人早已是酒足饭饱了,便又要了两壶上好的高昌葡萄酒,慢慢啜饮着,打发时间。

    “高昌美酒在,故国不堪寻啊。”李长笙擎着小小的水晶杯子,连饮了两口,忽然感慨起来。

    这个时候,距离唐灭高昌已经过去了近百年。据西域信使来报,安禄山叛乱后,回鹘人曾派出了五万人马,侵入高昌旧地。

    “噫,看不出你对这高昌美酒还蛮有感情的么。”郭暧正经说道。

    “是啊。我母亲是高昌遗族,虽说她也没有在那里生活过,但族人里还是流传着许多关于高昌的故事,高昌应该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吧。”

    “哎,死郭暧又岔开话题。”

    “我哪里岔开话题了,只是顺着你的话说下来而已么。”

    “哼,死赖皮。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倒是说说看,干嘛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现在说出来就不灵了。来,美酒艳阳不堪辜负啊。”郭暧饮了一小杯葡萄酒,窗外,午后的阳光落在将残的芭蕉上,斑驳陆离。

    “哼。这窗外的秋色,就是比你这个大浪荡好看多了。”李长笙也不再追问,兀自饮酒。

    几个人趁着葡萄美酒,说说笑笑,直至日悬西山。郭暧这才召集众人,乘了驿馆的马车,再次来到那间小小的破道观。

    天色已经暗下来,街上的人家,已经亮起稀稀落落的烛火。

    众人慢慢的踱着步子,来到王道士的小院儿里。只见王道士卧房所在,亮起了一豆灯光。

    李长笙和鲜于燕笑着看了看郭暧,赞许似的点了点头。更加放慢了脚步,径直向屋内走去。

    堂屋里供桌上的蜡烛也点燃了,光亮不大,又有高高在上的道尊神像压在那里,气氛有些诡异。

    四个人蹑手蹑手,依次进了王道士的卧室里。

    在那根悬着的竹竿上,挂着一盏小小的油灯,豆大的火苗轻轻晃动着。

    “没有人”李长笙拍了郭暧一下,压低了嗓子责问。

    “别急,仔细听。”郭暧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有溪水流淌的声音,还有瀑布落下的声音,”鲜于燕耳力好过别人,先是听出了端倪,“这院落周围十数里不见河流,怎么会有溪流的声响”

    “还有鸟鸣声,有野猪、野鸡的叫声。”一直没说话的夜叉丸,欣喜的说道。他在扶桑时,就是山里部落中的猎手,听到这些声音,自然十分的亲切。

    “我也听到了,我们好像是在一座山谷里一样。”李长笙惊讶的说道。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屋里还有一个




八十一、孟浪道士?是我师兄
    鲜于燕怕这道士会什么妖法,被他跑了,索性掏出绳索将他反绑了,丢给夜叉丸押着。

    道士抬起头,只见这人一双桃花眼,一脸风流相。面上无须,看着也得三十出头的年纪。

    道士一见众人,还没说话,先嘿嘿嘿嘿的笑起来,使得原本还算风流帅气的脸上,一副贱样儿。

    郭暧先不理他,倒把鲜于燕拉到一旁,耳语一番。

    本来郭暧是来帮忙的,又非公门中人,嫌犯既已捉到,便该由鲜于燕主事,交由渭城县尉赵大路处置。只是郭暧猜想,这王道士也许能帮助他们解开高仙芝密画的秘密,便请鲜于燕暂且退让,先由郭暧来打理此人。这也是郭暧先把赵大路和老钱支开的原因。

    两人商议妥帖,郭暧便同鲜于燕一起,把道士房间里的画轴全部取下,连同堂屋供桌上的梓潼神主像,也一并带了。回到了驿馆之内。

    李长笙向驿站要的是一间独门院落,幽深清净,少有人打扰,还有一处厅堂,可供众人议事。

    夜色未深,蓝袍道士便被带到了厅上,依旧由夜叉丸押着,以防他会些道门遁术给逃脱了。

    蓝袍道士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贱样儿。李长笙在一旁看得直想抽他,还是郭暧使眼色挡了下来,只得转过脸去,不再理会。

    “你就是王道士”郭暧歪着头,笑问。

    “是,是,我就是。”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找你”郭暧再问。

    “猜的出几分,猜的出几分,白日里你们同老钱和赵大路一起来过。”

    “你跟那个老钱的小妾,是不是——”李长笙在场,郭暧故意没把话说完,而且他此刻关心的也并非那些桃花碎事。

    “是,是,是柳梅,小道与那柳梅确实相见恨晚,情投意合。”

    “哈哈哈哈,你倒是不隐瞒。”

    “嘿嘿嘿嘿,贫道虽然风流,却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他老钱八房十房娇妻美妾,一个个少有人疼爱,自然心生忧怨,贫道还不是急人之所急。嘿嘿嘿嘿。两情相悦,男欢女爱,有什么可隐瞒的。”

    李长笙在一旁听的脸一阵白一阵红的,白了郭暧一眼。

    郭暧看着王道士,也不由得咯咯一阵乐,他这套歪理,倒也在理。

    看世间多少如花美眷,做了人小妾偏房,一时宠爱,落得半生孤寂,好花无人赏,岂非更无情。

    王道士瞅了瞅郭暧和鲜于燕,眼珠儿一转,幽幽的吐出俩字儿“况且——”

    “你说。”郭暧看他双眼伶俐,是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且看他看透了几分吧。

    “况且,你们几个人找我,恐怕也不是为了我和柳梅的事吧。”王道士脸色一正,旋即有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

    “恩,你说的没错,”此人果然聪敏善察,也难怪讨女人喜欢。跟聪明人好说话,郭暧也不隐瞒,“你的那些画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将自己,或者连同他人,一起藏匿于一幅画中”

    “既然被你们撞破了,我也就不再隐瞒了,那是小道所修炼的一种法门,而且,可不止是简单的藏匿于画中。”王道士得意起来。

    “哦呵呵,你同那柳梅私会,也是在你送老钱的那幅画屏中喽。”

    “是啊。不巧那次被他听到了,虽然没被他当场捉住,却也坏了事,惹得他一直生疑。”

    “你能说说你这道术的厉害么看你得意的样子,想来能修炼这法门的人,并不多吧。”

    “嘿嘿嘿嘿,那是。你们这些不明就里的人,只当它是画里藏身,其实不然,那些画就是一个世界。画外一个世界,画里还是一番天地,山水田园,繁华市镇,琼楼玉宇,金银珠宝,人间有的,画里也都有,只要画上去了,就是真真的,就可以尽情享受。”

    “哦既是如此,那你可否将一些人间的物件,搬到画里么”

    “那是自然。”几番话说完,见众人也不追究他与柳梅的事,知道他们的确是有事求着自己,王道士有些飘飘然了。

    郭暧问到这里,李长笙、鲜于燕当下明白了郭暧的用意。

    郭暧伸手到背后,按在了那件装着高仙芝密画的竹管上,看了看李长笙。李长笙皱了皱眉,最后还是点了头。

    “你看这幅画。”郭暧拿出画卷,走到王道士跟前,慢慢展开来。

    瞅着画卷瞥了一眼,王道士脸色顿变,怔在那里。满面狐疑的看着大家。

    许久,王道士才慢慢说出话来,“你们从哪里拿到这幅画的。”王道士神情肃然,全无方才风流道士的玩世不恭。

    “你见过这幅画”李长笙同样一脸狐疑,抢先问道。

    “没见过。”

    “没见过那你为什么脸色都变了,而且,你好像还很害怕”李长笙继续问。

    “这幅画我是没见过,但是,我却认得作这幅画的人啊。”王道士说话间,嘴唇微微的抽搐着,腿脚似是发软一般,身体向着一旁的座椅靠过去。

    郭暧连忙示意夜叉丸扶他坐下。

    良久,王道士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你很怕这个人”郭暧试探着问道。

    “算是吧,”问及不堪过往,王道士忽然警觉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这位鲜于大人倒也是官场中人,这个满脸毛的就是个仆从,而你们,一个公子哥儿,一个女扮男装,都不像是官场上的人。”

    郭暧一听,不禁鼓掌赞叹,惹得李长笙一阵冷哼,不过她内心倒也佩服此人的眼力。其实,像王道士这样混江湖饭的,吃得都是眼力饭啊。

    郭暧并不隐瞒自己的身份,只是依然介绍李长笙为广平王家的三王子。就说这件密画关系到一宗宝藏,关乎大唐社稷安稳。因为见王道士画中亦有梓潼两字,所以猜测王道士也许能帮上忙。

    “哦,原来是这样。”王道士虽然答应了一声,却没再说话,神情凄然。

    又过了一会儿,李长笙耐不住性子,问起来,“你认识高仙芝,高将军”

    “啊怎么会,我一个江湖术士行走乡里,哪有机会攀得上那等如龙似凤的人物。”

    看他对高仙芝颇有几分敬仰之意,李长笙不禁露出微笑,“那你说你认识这幅画的主人”

    “我认识画这幅画的人,而并非高仙芝将军。”

    “哦我们还以为这是高将军亲笔所绘,就连跟随他多年的属僚,看过也说是高将军亲笔。”

    因为被反手捆绑着,王道士行动不便,侧身歪头的又瞅着郭暧手里的画,望了几眼。

    “这个嘛,画风的确与我认识的那个人有些不同,但若有此功力者,我不信这世上除了他还有第二人。”

    郭暧见情形缓和,把画给了李长笙,自己上前给王道士了松了绑。

    王道士轻轻的揉了揉绳索勒绑之处,虽然勒痕泛红,倒也不见他在意,依旧沉浸在巨大的心事里。

    “你的意思是这画是你认识的一个人画的”

    “恩,**不离十吧。虽然我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了,但要画的出这一幅画却并非等闲之事,没



八十二、山外玄山?蓝色布包
    “你师兄”李长笙听了揶揄道,“嘁,早知道去找你师兄就是了,还跟你费这么大劲儿。”

    “哦既然如此,那这位姑娘就请去找我师兄帮你们好了。”王道士摇晃着脑袋,故意跟李长笙斗气。

    “去就去,”李长笙哪里肯嘴软,转身要走之际,忽然明白过来,“啊,你个臭道士,耍我是吧。”

    几个人一见李长笙这幅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笑什么笑,死郭暧,臭咸鱼。哼,好啦,我不管啦,你们问吧,你们问吧。”李长笙几步坐回去,嘴撅的老高。

    王道士虽爱斗嘴,却并非爱计较的人,当下接着说道:“我师兄避世已久,我又曾做过一件十分对不起他的事情。本来不想横生枝节,奈何这件事事关国运,纵然草民,也该出一份力才是。我师兄就在终南山一处道观修行,法号玉清子,自诩白鹤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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