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封魔录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笑万夫
“这个么,一个狡猾的狐狸和一个蛇蝎一样的女人,也许才是最般配的吧。”
听鱼诺海这样一说,广平王忽然一击掌,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流露出十分赞许的笑容。
“噫——哈哈哈哈,别说,你这话,还真算是真知灼见哩。”
二人说笑着,广平王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被自己派去洛阳大营的郭暧,听说他和独孤欢破了那九龙噬魂阵,又立下一件奇功,真是满心欢喜。只是后来也没了他的音讯,不免担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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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老奸巨猾史思明
70、老奸巨猾史思明
“因为我看你每天都愁眉苦脸的啊,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难道有了妻子不该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我看你,一点都不快乐。”
喜鹊说话的速度略快,甚至有一点点的咄咄逼人,有一点点的挑衅。
“唉——喜鹊,你怎么可以这样同独孤大人说话呢。”张继武数落了喜鹊一句。
看得出来,喜鹊虽说只是一介门客,但张家人还是把她当做小妹一样的。
倒是独孤欢,听见喜鹊大胆泼辣的言辞,耳根有些红热了。
“你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独孤欢,几乎进入了一种木讷的状态,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喜鹊的问题了。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了。
喜鹊也没想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久经官场的人,竟会真的如此木讷,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在说什么。这样的男人是真傻吧。
一阵铃声响起,老管家推开了密室的门。人们顿时把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老爷,史思明,史大人来了。”老管家压低了嗓子说道。
“噢他此时竟自己主动上门来了”
张继武既感到诧异,又有些惊喜。
张继林算是他的晚辈,他也早已委托家人送来了奠仪,他不会是为了张继林的事情来的。
只能是为了几天前,自己和继林同他谈过的事情啊。
张继武略显得有些兴奋,当即向独孤欢告辞,虽老管家出去了。
独孤欢一听到史思明的名字,心头一紧。这是要积极争取的人,但是这个人是否能为朝廷所用,却又有着极大的悬念。
独孤欢一直看着张继武走了出去,直到老管家把密室厚重的大门关闭了,仍是所有所思的望着那里。
“啪”的一声,喜鹊轻轻在独孤欢肩头拍了一下。
“来。”喜鹊嘴角一扬,笑道。
独孤欢这才回过神儿来,看到喜鹊正对自己招手。
这座密室的规模远远比想象的大,郭暧在的时候,拉着他去几个房间到处走了走。
郭暧不在了,他干脆自己一个人闷在一个地方,也懒得到处看什么。
喜鹊带着他,一路穿过了几条迷宫一样的通道,这些通道的两侧每隔几步就有一段凹陷,可以隐藏三五士兵。
他们最终来到了一间宽敞的大厅里,这里摆满了弩箭、长枪、刀和盾之类的武器,还有一些圆木,看样子是用来顶门或者搭建临时防御工事用的。
借着密室里的烛光,独孤欢四下打量起来。
呵呵,这里看起来,就很有些军事功能了。
喜鹊望着独孤欢,把食指放在了嘴边,示意独孤欢不要出声,并指了指一面墙壁,随即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墙边,把耳朵贴了上去。
独孤欢跟了过去,这才发现,墙上有许多胳膊粗细的孔洞,孔洞里嵌着竹筒,竹筒伸出墙壁有一段长度,喜鹊就是把耳朵贴在了这些竹筒上。
独孤欢,把耳朵贴了上去,两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不知道这些竹筒连在什么地方,但可以很清晰的听到里面的声音。
两个对话的男人,其中一个便是张继武,另外一个大概就是史思明了,至于是不是还有其他人,则很难确定,目前还没听到第三个人的声音。
他们也在这座密室的某个房间里么还是通过这里,可以监视外边的某处呢
久在大理寺,密室之类早就司空见惯了,手握大权的王侯公卿,富可敌国的豪绅巨贾,总是有些不想为人所知的秘密。就连自己家里也有一座小小的密室,以便父亲同三五知交纵酒畅谈,免得酒后之言,落入旁人耳目。
不过,那些密室同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修建这座宅子的,真是个极富心机之人。
张继武和史思明先是聊了几句家常,说说笑笑,气氛十分的融洽。
也就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儿,史思明忽然沉默下来,对张继武的话不应不答,稍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哎——”
“将军,何以长叹”
“哎,都是我欠你们老张家的啊。”
“啊——将军,千万不要这么说,到底所为何事,还请明言,继武实在愚钝。”
张继武的声音里,诚然有几分惶恐。
“你家老太爷七十大寿,都没操办操办啊”
“这——这有何干系么何止是七十大寿,这许多年来,父亲都不曾办过寿宴了,无论儿孙们怎么坚持,他老人家就是不肯。”
“你没问过他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吗”史思明语气缓和,仿佛对所有的事情,早已了然于胸。
“开始几年,都问过的,只是家父执意不说,做儿子的也就不好再多问什么了。”
张继武说完,轻轻叹了一口气。
“恩,也罢,这倒也符合他的性子,”忽而,史思明话锋一转:“你想不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这——难道将军知道其中内情?”张继武忽然想起开头史思明说过的什么欠老张家的话,继续追问:“难道——,难道家父多年来不办寿宴,竟与将军有关么”
“呵呵,算是吧。”
“这——”张继武显得有些迟疑,他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听下去。
“哈哈,你在犹豫,要不要听我继续说下去”
史思明表面上像是在征询对方的意见,语气却是十分坚定的。
张继武沉默了片刻,这才应下来:“继武愿意洗耳恭听。”
“哎呀,都是多年前的旧事了,话到嘴边反而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呢,”史思明故作感慨一番,继而反问:“你父亲对你妹妹的
71、军心动荡
71、军心动荡
“好,好——啊——这——这——”
听到史思明这么一句,独孤欢和喜鹊俱是一震,二人纷纷抬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之上。
张继武一时没有提防,说漏了嘴,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将军,将军,史将军,您,您都知道了”
“哈哈哈哈,我说了,你不用担心,你要知道在这洛阳城里,我的耳目总是比你的多些,我要有意加害于你,早就动手了。”
“是,是,我们兄弟本来也是有意希望拉拢将军,一起投降大唐的,只是,只是,只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同将军开这个口啊。”
“我明白,这种弄不好就要诛灭九族的事,任谁也难以轻易启齿的。不过,今天咱们就开门见山吧,你是不是已经同唐营那边取得了联系”
“是,算是吧。”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帮我同唐营那边带个口信儿,我要直接和李泌、郭子仪谈谈。”
“这——”
这样做,十分之冒险。但是一想到史思明的身份地位,他提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算过分。
“相信你会办好的,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史思明说完,竟真的传来一阵脚步声。他离开了。
张继武、独孤欢、喜鹊,再次回到了三人最初饮酒对谈的那间密室里。
“怎么样方才我们的谈话,独孤大人也听到了吧。”
张继武殷切的望着独孤欢,希望对方能拿个主意。
“是,不过——他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主动了些——”独孤欢心存疑虑,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张继武眨巴着眼睛,想了想,抓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把嘴一抹,说道:“这一点嘛,倒还真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史思明这个人,凡事都喜欢占据主动,哪怕是他欠你的,哪怕是他来求你,这一来二去啊,你还都得听他的使唤。
方才你也听到了,若非早年间我父亲帮过他,他也不会有今天,本来父亲也不计较那些恩情得失,倒是他,反过来,又是撮合我妹妹同安禄山的亲事,又是把我和继林也招进了军中,嘿嘿,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反倒搞不清是我张家对他有恩,还是他史思明对我老张家有情了,跟他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他这个人一直都这样,凡事都喜欢占个主动。”
“这么说来,张将军认为此人确有几分可信之处”
“可信不可信这种事,对他们这种人来讲,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当初他也深受大唐皇帝恩典,不一样追随安禄山起兵谋反了么,我觉得吧,在他们眼里,恩也好情也罢,都是虚无缥缈不可把握的东西,只有手里兵马,才是他们实实在在的东西。”
独孤欢不知道该怎么接上张继武的话,脸上的疑虑更加凝重起来。
张继武一看,赶忙摆摆手,郎然一笑:“独孤大人别往心里去,末将也就是一时感慨,方才我也是被那个老狐狸摆弄的够呛,说什么话吧,绕来绕去的,还冷不丁的给你扎一下子,嗨,不过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我看呀,他也是急了,毕竟他在洛阳城还有几万兵马,与其为了安禄山父子赔个底儿朝天,枉费了自己一生辛苦经营,不如当做筹码同朝廷好好谈谈,没准儿还能保住自己的一家老小和荣华富贵。”
“这一点我倒是不怀疑,换做谁审时度势,也会考虑投降朝廷的,只是他同安禄山可谓交情深厚,他真的会为了一己荣华,而背叛他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听独孤欢嘴里吐出“背叛”二字,张继武不由得望了望喜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尴尬起来。
“嗨,这个,这个么——”
“哦,张将军不必误会,不必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他既然提出要见军师和副帅,我总得心里有个底才是。”
“哈哈哈哈,是,是,独孤欢大人思虑周祥,应该的应该的,他和我张家不同,我们不过是为了苟全性命,他想要的,恐怕就没那么简单了。”
“张将军以为他能开出什么条件呢”
“哈哈哈哈,这个末将怎么会知道呢,我猜他在见到李泌和郭子仪二位大人之前,是不会轻易吐露自己的条件的,不过,二位大人都非是等闲之辈,相信他们自能判断其中的虚实。”
“也罢。”
三人又商议了一会儿,最终决定先将消息告知李泌、郭子仪,看他二位如何计议。为了确保日后联络畅通,这一次将会由独孤欢和喜鹊一起潜出洛阳,到唐营送信。
独孤欢和喜鹊从张府出来的时候,已是子夜。
冷冽的空气猛然扑了过来,穿透了独孤欢的身体,他打了个寒战,却也令他感到无比的舒畅。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毕竟在张家的密室里呆得太久了。
独孤欢把密道的入口所在告诉了喜鹊,便由她带路,在高墙和楼宇的阴影里一路潜行。
“要不要去史思明的府上看看”喜鹊忽然在一处高墙下停住了,提议道。
“没用的。”独孤欢断然说道。
“没用”
“是啊,虽然之前没和他打过交道,但就今日的情形来看,此人绝非等闲之辈,他要想做什么事情,一定是谋定而后动,滴水不漏的。我们此时就算去了,也不会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的。”
喜鹊认真的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你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独孤欢轻轻拍了拍喜鹊的肩膀。
入夜后的洛阳城,除了巡逻的士兵再也没什么行动的活物了,寒风
72、太子手谕
72、太子手谕
于是乎,两个年过半百的大男人,一位号称智慧过人的布衣宰相,一位手握天下兵权的国家栋梁,竟如一双妇人一般,每日饮酒愁对,只盼着朝廷的消息早日到来,洛阳城内的事情有所进展。
长安的消息,终于来了。而且,是狂风暴雨一般,接二连三的来了。
两日前,贺兰寿忽然由一队御林军护卫着,来到了军中。他是受了皇帝的派遣,前来宣读圣旨的。
就在众人的猜测与诧异之中,贺兰寿宣布了一个消息。
圣旨不长,辞藻却极尽浮夸修饰,什么“承祧衍庆”,“体乾降灵”,“袭圣生德”,“符采昭融,器业英远”,一众武夫听得懵懵然,心里不住的嘀咕“噫——噫——我们这儿正打仗呢啊,皇上这是哪里来的闲心思,找些酸秀才写这等酸文章,噫——噫——”
直到“立广平王李豫为皇太子”一句,从贺兰寿的嘴里不疾不徐的朗声读出,真好似平地起风雷一般,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一个个咬着耳朵嘀咕起来。
李泌和郭子仪听了,也傻在那儿了,眼巴巴望着彼此,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心里却是万谷千壑狂风吹过。
贺兰寿停下来,等大家情绪稍稳,适才咳嗽了两声示意众人肃静,继续把圣旨宣读完毕。
众人山呼万岁。
李嗣业和仆固怀恩早已按耐不住,一挺身子,站了起来,拿手一指,咋呼起来。
“哈哈哈哈,喂,广平王是太子了,对吧”
“皇上这是立广平王作太子了,是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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