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兽为夫:冷王已就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浅镜子
岑暮笑着
把人哄散,“该干嘛去干嘛去,我还会给你们找书看,能教的都是少数,最终能不能做好,还是靠自己。”
岑暮回家之后,就开始筹备这件事,从哪里开始讲,具体讲哪几个方面,她还得去买些书,经验和理论结合才能更好。
她太认真了,偶尔还默念几句,就连楚致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楚致看她写字很慢,整整齐齐,娟秀规整,开口道:“这可真不像你写的字。”
“啊——”岑暮吓得手一抖,宣纸上划出一道黑墨,她抬头死气沉沉地看着楚致,很不开心!想打神兽玩!
“这么不经吓。”楚致说。
恩
什么意思我被您吓了,还是我的不是了
“你个老男人总来我这小姑娘的闺房做什么。”岑暮不悦地说,换了张纸重新写刚才的内容。
“我是你师父。”意思就是,辈分在哪摆着呢。
岑暮冷哼一声,嘀咕道:“怎么不说你是我爸爸。”
“你说什么”
“……重明鸟好点了
第47章 哪有母亲舍得伤孩子
岑棠出事的消息很快传到岑远康那里,方眉虞故意不跟他说话,就等着他发现。
同样都是他的孩子,她这次倒是看看他能偏心到哪去!
岑远康到的时候,岑棠已经又昏睡过去了,没有伤及性命,但得在床上安稳躺个把月。
“远康。”方眉虞红着眼睛,一看就是大哭过的样子。
“棠儿怎么样”岑远康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家里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方眉虞苦笑着摇头,“我也没想用这些事麻烦你。”
“棠儿也是我的孩子,怎么就是麻烦我了。”岑远康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岑棠,探了探额头的温度,还在发热。
“大夫说要好好养着,就怕日后落下病根。”方眉虞说着又开始掉眼泪,“棠儿才这么小,好不容易有了灵兽,正是要为岑家出力的时候,谁能想到……谁能想到……”
方眉虞说着摇了摇头,伏案低泣,说不下去了。
岑远康立刻走到她身边,将她揽在怀中,“夫人莫要担心,我一定找来最好的灵丹妙药,一定不会让棠儿出事的。”
方眉虞握住他的手,心中布满仇恨,却也还是贪恋这个安慰的拥抱。
“远康……我真的好怕,你没看到棠儿被送过来……满身是血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血……远康……棠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的!”
岑远康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别乱想,我马上就让人去请史大夫过来,保证给你一个健健康康的岑棠。”
方眉虞哭了一会儿,才渐渐停歇,岑远康怕吵到岑棠休息,和方眉虞到外面说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人说是训练场的事是早上的鸟鸣”他听到了,但没当回事,就出了门。
方眉虞点了点头,双眼红肿。
岑远康没有继续问,等着她平复心情后,仔仔细细地说给他听。
“其实我是最不想跟老爷说这件事的人,我是棠儿的生母,是暮儿的庶母,大家本就觉得我对暮儿不够好,我要是再说些什么,就一定会以为……我是有意要栽赃陷害暮儿的。”
“老爷不如去问问别人,问训练场上的人,他们都能告诉你,棠儿是怎么伤的。”
岑远康叹了口气,“你别跟我置气了,我就想听听你的说法,你是我的夫人,我不信你信谁的。”
方眉虞呼吸急促,咬了咬唇,攥了攥拳头,隐着情绪才缓慢开口:“暮儿和棠儿发生了口角,两人一直不对付,老爷也是知道,平常吵架斗嘴,偶尔动动手,我也从不敢偏袒棠儿。”
“但是今天,暮儿用灵弓打伤了棠儿和她的灵兽,还把灵兽抢走了,老爷,这不是我偏袒棠儿,事实就是如此!”
“我本想着不说,不要再让老爷为难,不能再给老爷添麻烦,可是……我心里实
在是太难受了。”
方眉虞说着就哭了起来,身体软的站不住,被岑远康搂在怀里,方眉虞哽咽地哭着,难过地说不出话来。
岑远康长叹口气,眉头紧皱。
岑暮被叫去书房的时候,楚致也跟着。
“你就别去了,去看我挨骂啊”岑暮说。
楚致对她的说话很不赞同,“为何要骂你。”
“因为我打了他们的宝贝女儿,因为枕边风很强大,因为保不齐会有人被猪油蒙了心。”
楚致看着她,“可你没有做错。”
“有人信我才行呀。”岑暮无所谓的笑笑。
楚致忽然站在她面前,挡住她前进的脚步,“所以你不打算解释”
“怎么会。”岑暮失笑,“我会解释,会把事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讲出来,但事实是,就算我说了,也未必有人信。”
岑暮笑着说完,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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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人是我伤的
岑暮压下心头的酸楚,没有表露出任何情绪,冰冷的目光淬着寒气,藏着巨毒。
“岑棠若是好好对重明鸟,我也不会伤她。”
岑暮语气森冷,眼神阴沉,继续说:“许她不把灵兽的命放在眼里,不许我轻视她”
岑暮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让人听着心里发慌,不寒而栗。
“你说岑棠现在病重,那不如去看看那只重明鸟!弱小的几乎没了呼吸,好好的灵兽被她折腾成那副样子,真要有人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责任!”
“不过是一只灵兽!说到底也只是一只兽!人重要还是灵兽重要”方眉虞看着岑暮,语气丝毫不显得弱小,“而且暮儿,你又有什么资格以惩罚的名义,重伤岑棠。”
方眉虞上前一步,继续冷冽地开口,“纵然岑棠犯了滔天大罪,也自有人来责罚,与你何干!”
岑暮和她对视,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握紧。
方眉虞哼笑一声,已经走到了岑暮面前,那双阴狠毒辣地眼睛,似要把岑暮灼烧致死。
“暮儿,我待你如亲生女儿一般,可你终归不愿把我当做你的母亲,你嫉恨棠儿,早看棠儿不顺眼,如今棠儿有了灵兽,还是一直神兽幼兽,你心有不甘才做出如此残戾之事,也怪我没能早日注意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岑暮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冷漠地任由这条毒蛇裹紧自己,任由她将毒液喷洒了她全身。
“眉虞,这件事不是暮儿单方面错了,事情已经清楚了……”岑远康刚叫了一声,就被方眉虞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打断。
“老爷,暮儿无故伤人,我作为她的庶母难道还不能说她两句了吗”
岑暮冷声回应,眸中轻笑带着不屑,“我哪里无故伤人,刚才的理由说得明明白白,庶母装聋作哑倒是一番好本事。”
“可我也说了,这件事,轮不到你替天行道!你伤人,就是为了伤害……”
“人是我伤的。”
门口响起一道声音,冷漠无情,沉稳又带着肃杀。
话音刚落,房门就被一阵强风撞开,砰砰两声巨响,带起一阵木灰。
屋内三人都朝外看去,不同于他们的惊恐,岑暮瞳孔微微放大,指尖痉挛般不受控制的轻抽,心脏在短暂的闷窒过后,复苏似得狂跳。
她掐着指尖,看着那人从黑暗走到光里,清冷的月光被烛火覆盖,如同她的一颗心,由冰凉变得炙热。
她的神兽来了。
屋内有风席卷着摆设,一顿叮当乱响之后,满屋狼藉,岑远康也未曾想到道墟大师这高徒会发火。
一点面子都不顾的无名大火!
“楚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楚致站在岑暮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再次说道:“人是我伤的。”
“你伤的”方眉虞掐着掌心,掌心内有道道红痕,“可分明是岑暮拿着灵弓打了人!”
楚
致神情更加冷冽,“岑棠的伤并非灵力所致。”
“那又如何!”
“你们从哪看出,岑暮有那么大的力气,不用灵力都能将人打成那样。”
楚致这话一出,方眉虞脸色瞬间苍白,这人为什么要替岑暮说话!
伤了岑家二小姐这件事,都想争着抢着来讨要不成!
“岑暮确实没有无故伤人的资格,所以是我动的手。”
“你又凭的什么”方眉虞恶狠狠地盯着他,“难不成灵天山道墟大师的高徒,就有无故伤人的权力了!”
岑暮眉头紧皱,楚致却先开了口,“我确实有。”
“这事要是闹到灵天山,岑棠这辈子都没资格再驭兽。”这句话的震慑力太强大了,就连岑远康都急忙走过来。
楚致又说:“残杀灵兽,暴虐幼兽,不顾灵兽的死活只为一己私欲,这事要是说给灵天山的弟子们听,不将岑棠的灵力打散就算是留了情面。”
“楚公子!这事您先别……”岑远康忙说。
第49章 你哭了?
岑暮现在只想睡觉,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想,就想好好睡一觉,整理好心情之后,明天还有更应该做的事。
她绕开楚致,往前走去。
楚致皱眉看着她,再次挡在她面前,他很高,站在她面前的时候,会有一片阴影笼罩着她,她面前黑压压的,会让她觉得很压抑,心情又闷又难受。
“我现在不想说话,我想回去睡觉,你让一下。”
楚致没有动。
岑暮能感觉到头顶那双冷冰冰的眼睛,在直直地盯着自己,楚致带给人的压迫感很强,不管是说话的时候,还是沉默的时候。
她烦躁又疲惫地闭了闭眼,被遮挡的月光,只从两人身侧流出,就像她曾经想去触碰的光芒,微弱渺小,近在咫尺,却永远碰不到。
“我想回去了。”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无力,藏着她的倔强。
楚致站在她身前,看了她良久,她发簪上的玉石反射着月光,很冷。
“岑暮,我跟你说过,有事就叫我,你什么时候才能记住。”
岑暮喉头一梗,带着酸涩,夹带着几抹不易察觉的委屈。
“你不想解释,就说是我做的,你不想做的事,全交由我来做,这种事对你来说很难一次两次不长记性,一有危险就叫我,你笨到连这一句话都记不下”
岑暮呼吸微滞,裹带着炙热的心绪,盯着那块被月光照的发白的地面,逐渐像个活人。
“被重明鸟攻击的时候不记得,在训练场的时候不记得,刚才也不记得,你……你哭了”
岑暮难以自持地泪流满面,一行行泪水划过脸颊,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哭的这么狼狈。
楚致在一旁手足无措,他能应对很多问题,但把女子说哭这种事,完全没有经验。
他走到旁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想了半天,也只说了几个苍白无力的字,“别哭了,我没有欺负你。”
岑暮看着面前大片大片的月光,全无阴影压抑,刚刚那点无法触及的光芒,转眼便倾洒下来。
楚致说了几句话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安静等着。
岑暮像个傻子似得哭了好久,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才逐渐冷静下来,她找石头坐下,用手掌捂着眼睛。
“你把我哭过的这件事忘了……”
“我已经不记得了。”楚致一本正经地说。
“噗……”岑暮忽然被逗笑,又哭又笑的说,“你好烦啊。”
楚致站在她面前,想到她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女孩而已,驭兽精血是一方面,可她确实还没长大,是需要人保护的。
而且在这个家,她的确不快乐,刚才那些委屈,还有憋了很久的眼泪就是最好的证据。
“楚致,谢谢你啊,这是你第n次帮我了。”岑暮捂着脸,眼皮还在发烫,声音模糊不清,闷在掌心。
楚致摸了摸她的头,像在抚摸一只小
兽,“我是你的灵兽,保护你是应该的,倒是你,一定要记得叫我。”
他不是每次都能在未知的情况下赶到。
岑暮缩了缩脖子,曲腿坐在石头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这样温暖的温度,她好久没有感受到了。
两人站了一会儿,一阵尴尬的咕噜咕噜声响起,岑暮脸更红了,不好意思地清清嗓子。
“我饿了,我们回去吃饭吧,画杳准备好饭菜了。”
楚致看着她微红的眼角,说:“走,我带你出去。”
“出去吃饭吗你有银子吧。”
就算在这种伤心的时候,她也记得自己银两不多。
“撑死你都吃不完。”
于是两人就出了门,这是岑暮第一次逛夜市,很热闹,居然不比早上人少,各种吃食呦呵声,还有小孩子的玩具,胭脂水粉,衣裳布料各种东西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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