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兵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流的大马哈
展鹏击杀疯熊的事传遍了大街小巷,加之他英俊伟岸的姿容,自然有许多的女子对他芳心暗许。阿素和婉儿两姐妹便是钦慕者中的一对。
“阿姐,这下展哥哥可出尽风头了。”婉儿那小小的红唇嘟着,轻轻地叹了声气道,她见阿姐没有答应她,放下了柴火,走到了正在炒菜的阿素身边,一跺脚说道:“阿姐,我和你说话呢。”
“那又怎么样”阿素不耐烦地说道。
“阿姐,展哥哥现在可是有很多崇拜的姑娘呢,你不担心吗”
“我为什么要担心”
“你不是喜欢——他——他吗”这个他字声音变得轻了许多,显然阿素瞪了一眼婉儿,麻利地把锅里正在炒的地三鲜,拿盘子盛了起来,凶巴巴地说道:“叫你胡说。”
将一块茄子塞进了婉儿的嘴巴,这突然的袭击下,婉儿被烫得眼泪直流,奔向水缸,用大瓢舀了水,来给嘴巴降降温。而阿素则在一旁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
“姐,好啊,你作弄我。”婉儿不依不饶也想让阿素吃一下这个苦头。
两人正纠缠着呢,忽然门笃笃响了几声。阿素和婉儿才作罢,阿素说道:“待会再来收拾你。”婉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
“原来是阿贝叔叔。”阿素有些惊讶,平日里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头子很少会主动过来,不过阿贝叔叔的女儿冬梅是她的好友,阿素有一手绝妙的针线活,平日里冬梅常常来阿素家讨教,这一来二去两人也成了好友。
阿贝叔叔那充满皱纹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枯槁的蜡黄眼睛,眼睛里充满了血丝,花白的胡茬在充满沟壑的土地上肆虐地生长着,阿素一见他这副模样就觉得不对。
冬梅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向她讨教一些针法和织法,今天却偏偏没有来。
“冬梅在这儿吗”阿贝叔叔沙哑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婉儿调皮地凑到门前,那活泼劲儿似乎把阿贝叔叔吓了一跳,使他默默低下了头。
“冬梅今天没来过呢。”阿素诚实地回答道。
“是吗那——那打搅了。”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失望。他低下头顿了顿,然后木然抬起头,对阿素说道:“如果看见她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声,我家你知道吧。”
阿素点了点头。
“谢谢!”阿贝低着头缓缓地挪动脚步离开了。
婉儿奇怪道:“他怎么了有些神秘兮兮的。”阿素看着阿贝叔叔远去的孑然的背影,感到有种说不出的落寞感。
阿素和婉儿这一天早早地睡了,到了夤夜时分,忽然屋外响起了阵阵微弱的敲门声,惊扰地阿素无法安然入睡,婉儿则睡得跟猪一样,辗转反侧中她听得那敲门的声响愈来愈微弱,取而代之的是如游丝般微弱的哭声。
第二天清晨,阿素早早地起床了,她要趁着天气好,早早地把昨日晒一半的霉干菜,趁着天气好一点,拿出去晾晾。可是当她把门打开,眼前的一幕使她捂住了口鼻。
门外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个女人,衣衫不整,胸前的肚兜耷拉着,白皙光滑的后背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伤口,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正直挺挺地插在背上,她——她分明是被人杀死的。
官府的人很快在阿素的带领之下过来了,死者正是冬梅,阿贝的女儿。捕头楚雄将围观的人挡开,并呵斥道:“从现在开始,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其余捕快则履行着捕头下达得命令,将围观的人群挡在外围。仵作拿着工具,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了下来,仔细地查验着这具美丽的女尸。
仵作将尸体翻将过来,连连摇头,白皙腻滑的肌肤加之姣好的五官,都说明这是个颇有些姿色的女人,令人觉得甚是可惜。
“怎么样”捕头问道。
“受害者没有反抗,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致命部位在后背,一刀致命,不过当时她没有马上死,而是挣扎了许久,她的指甲里嵌入了许多木屑。”仵作说道。
捕头将目光盯向被刻下许多抓痕的阿素家的大门。并询问了阿素昨夜是否听到了响声,阿素照常回答了他的问题。
“毫无疑问,死者当时还活着,那么她的死亡时间可以判定了。”说着捕头一挥手。
阿素看见阿贝叔叔哭丧着脸过来了,他痛苦万分,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爬向了冬梅,老泪纵横。“女儿啊,女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啊,女儿啊。”阿贝痛哭道。
捕头说道:“是你女儿冬梅吗”阿贝无奈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呆滞,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做的,啊——啊——”哭声不止,仿佛将心中所积累的所有的悲伤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旁边的人们无不摇头叹息。
这一件惨案的发生如同展鹏杀熊一样轰动了。
而令人战栗的事是在之后的三天,被害的女子又有2人,这些女子且都是妙龄少女,颇有些姿色。一时间黎洲村内人人自危。
王县令大发雷霆,对楚雄的办事不力感到失望透顶。
“接二连三发生大案,你这个捕头是怎么当的。”县令愤然道。楚雄面有难色道:“目前线索无从查起,凶手手法干净利落,现场连脚印都未留下实在难寻踪影。”
“那就加强巡逻,务必不要让本官再听到有人击鼓鸣冤了。”
“是——是。”楚雄只能随声迎合,别无他法。
这一日楚雄挟众捕快加强了蓟县的警戒,只是日复一日的巡逻,使得众捕快都疲惫不堪。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时至夤夜时分,同一时间一个黑影一晃而过。
楚雄在黑夜中一见那可疑的身影,一下子便来了精神,显然狐狸的尾巴露出来了。他将兄弟们分散到了蓟县的各处地界,将范围缩小,重点排查夤夜时分这一时间段,因为此案件有个极为相似之处,就是受害
第五章,誓
一夜的追袭,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这是王县令所没能预料到的结果,捕快死伤达10人之多,楚雄更是被对方硬生生砍下了一只手,而人质也重伤不治而死,这是他接任县令以来受到的最大的屈辱。
造成的影响更是巨大,如今只要一入夜,街上房门紧闭,听说有许多人家将门加上三个房门栓,有条件的人家便将犬只增加到了3条到5条,这使得犬只的价格飙升。
王县令径直走向了府衙的西厢房,楚雄受伤后一直在此地静养。在这种人心惶惶的时刻,他已经毫无头绪,所幸的是自那件事之后采花大盗似乎洗手不干了,一连10几日,已不曾发生少女失踪的案件了。
县内的人们纷纷将功劳归功于守家的犬只,并说出了令王县令受不了的话。
“官府的人还不如养条狗呢。”
刚听过这句话的王县令勃然大怒,啪一下重重打翻了茶杯。他想要将最初说出这话的人抓起来,可是其余的捕快似乎提不起兴致,是啊,这件事造成的恶劣影响,使得其他活着的捕快信心受挫。
这个时候唯一的希望就是收集更多的线索,把这个恶魔抓起来,这样才能拾回官府的脸面,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所以这个时候他有必要来见一见楚雄,了解更多的情况。
他悄悄踏入了楚雄的房间,房间甚是简陋,屋内只有一张方桌,几张板凳,方桌上摆着一壶白色陶瓷作的茶壶,这是寻常百姓家常见的茶壶,楚雄这个时候正闭目养神,看起来他睡着了。他的右手被砍断了,此时正包裹着厚厚的麻布。
轻微的脚步声似乎也令眼前这个受伤的男子警觉了起来,他说道:“谁”竭力地靠着床沿直立起身子。
“我。”王县令说道。
“大人,你怎么来了”他有些惊慌失措,更不敢与王县令眼神相交,他脸上似乎有些惭色。
“你别动,”王县令安慰道,“这件事你也不需要耿耿于怀,在这样严密的包围之中,这个人仍然能够砍伤我们十几个人,说明对方武功高强。”
“大人,我——”他欲言又止。
“眼前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百姓对我们有很大的成见。”王县令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斜眼瞧了瞧楚雄说道,“手还疼着”
“好多了,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多了。”楚雄的眼神更加落寞了。
“伤好了以后,你就在府衙内做个内务吧,整理一下文档或是培养一下新人。”王县令淡然地说。楚雄感到不已,他所担心的正是自己成了这样的废人,今后该何去何从呢,没想到王县令如此的有情有义。
王县令见楚雄面有喜色,才切入正题,“最近府衙的人丁可是青黄不接啊,自从发生了这件事之后,衙役不足啊,可以说是人人自危,不仅招不到人,而且现有的捕快也有很多向我提过打算不做的情况。”他眉头紧蹙,忧心忡忡道。
楚雄叹了一口气说道:“出了这样的事也难怪人们会害怕。”
“更令人担忧的就是极具飙升的犯罪案件,正一路高歌猛进。”
“得赶快找到一个能人。”楚雄说道。
“你有没有人选可以推荐的。”
楚雄并未多想,眼中闪着光,说道:“有一个人,大人,你也见过。”两人互相一对眼,想到了一块了,异口同声道:“展鹏!”
“对!展鹏,他的话一定能行的。”
“可是他上次可已经拒绝了我的邀请。”王县令担忧道。
“不妨,我与他老爹是旧相识,明日,我登门拜访,陈说厉害,一定可以劝他加入我们的。”他貌似有着绝对的信心。
“这样自然最好。”王县令仍有忧虑。楚雄看在眼里,继续说道:“前者巨熊伤人,赏金猎人深入静谧森林全军覆没,好在机缘巧合下,他为阻止疯熊闯入村庄,杀害无辜的村民,挺身而出,力搏巨兽,一腔热血,舍己为人,如此英雄了得的人物,某虽死也要请他来协助大人,擒拿采花大盗。”
王县令见楚雄说的慷慨激昂,一拍大腿道:“如此最好,一切就拜托捕头了。”
“愿效犬马之劳!”楚雄字正腔圆道。
一段心事算是了了,王县令起身道:“你便在休息几日,待我卜上一卦,沐浴斋戒后,我要亲自去请。”见王县令如此郑重其事,楚雄觉得此事定然可成。
三日后,县城内名为卜算子的算命先生应县令邀请,亲自为他卜上一卦,只见卜算子拿着三只乌龟壳,放于手掌之中,向着天一拜,向着地一拜,啪嗒一下随意抛在了方桌上。
卜算子一见那龟壳2个翻转,一个覆着,抽出一支签,说道:“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
“怎么样”王急切道。
“大人,此行会遇上些险阻。”卜算子说到这一句话时,王县令面色沉
第六章,舍身
王县令喜气洋洋地换上了一身整洁的素衣,头上的发髻扎了寻常百姓常用的粗布,楚雄此刻却忧心忡忡。。
“脱了这身官服,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王县令一看自己的行头打趣道。
“何不让许多的衙役跟随,路上万一发生什么事,可怎么办。”楚雄显然有些担忧。王县令笑道:“带上许多衙役甚是不方便,何况本人虽武艺不精,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他见楚雄脸上仍有忧色,继续道:“放心,我已让阿南在外面等候了,阿南武艺不在你之下,即使遇上什么强匪,有他保护,要脱身却不难。”
此时两人已经跨出了院门,阿南牵着两匹高头大马,官府的马匹自是比寻常人家的要精壮许多,横生的肌肉布满肩背,硕大的臀部圆润饱满,时而“踢踏,踢踏”响个不停,阿南把一撮撮的青黄相间的草料送入马嘴,马嘴不停地咀嚼着这些对它来说相当合胃口的杂草。
“大人!”他抬起头一见王县令,几乎相当激动。
“嘘!”王县令将食指抵住嘴巴,示意不可乱叫。
“此去需要倍加小心,不可泄露身份。”王县令正眼厉色道。阿南低下了头,乖顺地答道:“是,卑职明白了!”楚雄提醒阿南道:“你小子,贼不长记性。”
阿南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话语却如同饭菜噎住了喉咙一样,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王县令见阿南面有难色,脸上也和缓了起来,提示道:“今天就叫王先生,你呢,先别卑职卑职的,直接叫阿南吧。”
如此一提示,阿南算是明白过来了,粲然道:“阿南明白了。”楚雄哈哈一笑,连声道:“你小子总算转过弯来了。”三个人笑成了一团。
阿南扶王县令上马,自己也轻松“噌”一下跨上了马背。楚雄为不能与王县令分忧,心中不是滋味。楚雄说道:“万事小心。”
阿南和王县令各点了点头,扬起马鞭,“驾”地一声,两匹快马箭也似地飞奔了起来,扬起了阵阵尘土。楚雄望着着滚滚尘土有些怅然若失,他扶住自己的断臂,内心悔恨自己学艺不精,浑浑噩噩,至有今日。
两匹快马奔出县城,直入黎洲村地界,逶迤连绵的大山连城一片,茂密的森林已经赫然眼前,浓密的云雾笼罩了山头,一条豁开的峡谷道就像被利剑劈开一般。
阿南拿着马鞭一指道:“黎洲村就在眼前,过了这个峡谷,再穿过人工雕琢开的一条直通的隧道就可以到黎洲村外围了。”王县令见这里这番模样,心中有些紧张说道:“自那件事之后,县城内外都不太平,我们小心为上,速速通过此处。“他一见此处巨大的豁口处树木丛生,抬起头一条巨大的裂缝正在头顶,实乃孤僻绝境之路,如果有盗匪在此处设伏,自己将死亡葬身。
两匹快马不敢稍作停歇,向着豁开的峡谷口直冲过去。
有道是说曹操曹操到,王县令前冲的马儿,却被早已埋伏的绳索绊了个正着,马儿双腿跪地向着地面俯冲了下去,将王县令硬生生甩了下来,好在王县令学过些武艺,蜷缩成一团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才不致受到重伤,头上额发髻已然松散,头发散乱地铺在了脸上各处。
”大人!“阿南的马却飞跃过了绳索,他急忙调转马头迫切喊道,接着意识到了错误,改口道:”先生,没事吧。“他知道如此一绊之下,显然不会没事,果然王县令此时手臂已经鲜血直流了,显然地面上尖利如铁的石子划伤了他的手臂,袖子已经被撕扯出一个不规则的破洞,他的脸上也沾染上了一层尘土。
阿南迅速地跳下了马,将自己的袖子硬撕了下来,也不敢耽误,冲上前去,替王县令包扎。
只听”哈哈哈哈哈“地带着粗重鼻音的几声笑声,那笑声因为峡谷的关系在期间响起阵阵的回音,笑声雄浑有力,却带着强烈的粗鄙野性之感。令人闻之就觉得大祸临头,感到不妙。
”我们得赶快离开!“阿南紧张地搀扶起王县令急切地说道。
”今天谁也别想跑,也跑不了,除非他能长了对翅膀!“说话的人扣着鼻孔,满嘴的胡渣爬满了厚实的嘴巴,头发如鸟窝一般乱蓬蓬地趴在头顶,身背着巨斧,
”对啊,对啊,你们今天谁也跑不了,谁也别想跑“另一个稍微矮小瘦弱的同伙得意洋洋地重复道。他有一双极为明显的斗鸡眼,说话时总会时不时动一下眼睛,仿佛不动这双另类的眼睛,就根本无法好好说话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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