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兵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逆流的大马哈
扣着鼻孔的贼人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不等王县令和阿南答应,那斗鸡眼贼人附和道:“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还有那两匹马,我们不伤人性命。”抠鼻屎的贼人大声嚷嚷道。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公然盗抢,真是胆大包天。”王县令义愤填膺道。阿南拉住王县令的衣衫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这两人看起来不过是要些钱财,给他就是了,何必激怒他呢。”
”哟呵,碰到个硬茬,看起来爷爷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扣着鼻孔的贼人,早旋转了身子,将巨斧如飓风一般砍向了王县令,阿南情急之下,挟着王县令低头往边沿一躲。
”铮“一声响,巨斧的锋刃与地上的硬石一碰发出了凛然一声。那斗鸡眼一见同伙一击不中,也来帮忙,抽出佩刀,直向阿南砍
第七章,阿南之死
这是王县令有生以来遭遇的最可怕的事了,他不敢回头,此时手上的鲜血浸湿了阿南给他包扎的粗布,一路上只顾逃命,脸上泪水纵横,疼痛感模糊了他的视线。
马儿在王县令不断的挥鞭下更是漫无目的的只往前冲,忽然一片阴暗潮湿的空气向着他的面孔袭来,那浸润沁凉的感觉使他感到更加的紧张与慌乱,他已经经受了太多的刺激了。
现在一片漆黑的环境里,他感到茫然若失,只有马儿奔跑带给他一阵阵似有活力的抖动,使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终于亮光重又回来,他知道他通过了黎洲村民合力打通的隧道。
刺眼的眼光闪耀了过来,此刻马儿已站在山巅最高处,他俯瞰山下,泊河水面上点点金光如片片金箔尽收眼底,绿树成荫,鳞次栉比的屋宇分列在泊河的两岸,此时他疲态尽现。
“什么人!”一声暴喝下,他吓了一跳,紧接着一枝突如其来的飞箭,惊得马儿“呜喝喝”一声长啸,马儿横冲下山坡,手上的疼痛加之一路的疲劳和神伤,使他越来越感到体力不支,紧紧抓住缰绳的手,缓缓地松了开来。
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毫无知觉地滑了下去,顺着山坡化作滚地葫芦,头上背上前胸手上浑身是伤,原本受伤的手更是伤口崩裂,一股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大吼了一声。
“啊!”他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迷迷糊糊有个美丽轮廓在自己的眼前晃荡,他可以微微听到有两个人在交谈。
“燕儿,他怎么样了”
“还没醒。”声音轻声细腻,显然是个温柔的女孩。
只是他伤重,在迷迷糊糊中又昏了过去,不省人事了。
“渴,渴——”他在黑暗中呼喊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口中忽然润湿了许多,此时他微微睁开了双眼,那侧脸柔美的线条,细腻的小脸映入眼帘,如樱桃般的小嘴在烛光的掩映下更加的饱满诱人,黑色柔亮的秀发如瀑布一般垂在他的眼前,那双如黑珍珠般闪耀着明媚的眸子,只一眼回望,便叫人难以忘怀,我见犹怜。
他一时看呆了,那少女莞尔一笑,更是令王县令心中一荡,如坠入棉花般柔软的白云之中,又好似畅游在波光粼粼的水中一般令人感到舒爽快乐。
她捧着一碗水,缓缓地倒入王县令的口中,始终带着那种令人感到放松的笑容,使得他的睡意浓了起来。她捧着空碗离开,王县令本想起来,可是却使不上力,在睡意的催促之下,他无力反抗,最后又睡了过去。
他真正醒来时,已经过了3天3夜了,这时他才真正的感到神志清醒许多。
“我这是在哪”他一见周围简陋的桌椅,陌生的地方,下意识问道。这次他真正地看清楚了那个少女的模样,只见她一见他醒了反而用手一遮脸颊,羞涩的转过头,结巴道:“这……这是奴家的家里。”
“这怎么好意思”王县令想要起身,忽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伤口像被撕扯了一般,仰面便将要倒下,那少女也顾不得了,伸手扶住了王县令。
只是这一下却着实吓着了他,原来那姑娘的半边脸上有一块极大的红痣,红痣呈现不规则的形状,从耳垂根部一直延伸至脖颈处,凸起的红色的肌肤如同被火烧得通红,令人一见之下倒觉得那少女七分像人三分像鬼。
那少女似乎察觉到了王县令眼中异样的眼光,用手一遮脸庞,低头跑出了屋子。
只留下了王县令一人留在了空荡荡的屋子里,他这才明白自己的表情使得那姑娘羞愧难当了。心下更是难受不已,他暗想:“她待我如此之好,我却以貌取人,真是该死。”
可是心下虽难过,终究于事无补,好在不一会,那姑娘脸上挂着一抹粗粗的纱布,盈盈迈入了屋内。轻声细语道:“公子,受惊了吧,见到我这般模样。”说话之时,眼中闪着泪光,显是内心苦楚不已。
王县令此时已恢复了许多,伤口也不再那么疼痛了,只惭愧刚刚的举动,低头道歉道:“姑娘见笑了,是我怠慢了姑娘,还未向你道谢。”
“公子,为何这般客气,奴家受不起。”显然王县令的这一举动使得眼前的女子十分的欢喜,眼中也不再藏着泪花,渐渐舒展了笑脸。
“请问姑娘芳名。”
“奴家林燕儿,双木林,燕子的燕,以后可以叫我燕儿。”
“燕儿姑娘,请问我在何处是否在黎洲村”
燕儿姑娘点了点头,双目与王县令一相交,登时脸上霞飞满溢,低下了头。少女初动情,自然是这般模样,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眉目间充满着对眼前这个落魄的年轻人的一种喜爱之情。
这种强烈的情感波动自然也引得王县令不好意思了,他虽感谢她的救命之情,却绝不愿意与她有情。两眼相碰之时,王县令只低下头,躲开了热烈的眼神交流,使得对方失望而回。
“我在此地已多久了。”他淡淡地说道。燕儿姑娘察觉到了对方的冷漠,心中一凛,失望之余却也在情理之中,淡然道:“足有3日3夜了。”
县令赶紧拉开被子,急道:“我必须回去!”
“你还很虚弱,不能随便乱动!”燕儿警告道。
“啊”他感到自己的伤口撕裂了一般,喘着粗气,此时他头上冒出点点汗珠,显然他还不宜走动。燕儿拿水,把粗布浸湿,绞干,替王县令轻轻擦去些许的汗水。
 
第八章,血性
“大人,我死的好惨!”
“我死得好惨啊!”
一副血淋淋的画面惊得王县令张开了眼睛,后背已然被汗水浸透了,只是此时他才发觉天刚蒙蒙亮,原来是个噩梦。夏虫吱吱的叫声微弱而细密,反而更衬托出黑夜的深邃和宁静。
王县令于微弱的光线中打量着睡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婀娜的女孩,心想:“燕儿,竟守在我身边一夜,她对我真个有情。”心下一软,轻轻下床,此刻他已觉得不是很困,想打开窗户透透气,将胸中连日的郁闷之气全都抛向窗外。
他蹑手蹑脚地下了床,为燕儿盖上一条薄毯子,自己则走向窗前。
“呜各”一声,他打开窗户,一涌而进的沁凉微风,霎时间令他不禁打了个冷颤,使他寒毛直立,可是不知为何,他此时却并不觉得十分冷,只觉得心中无限的悲凉已然胜过了这窗外飘来的阵阵冷风。
没想到楚雄的警告竟然一语成真,阿南的死令他心中挥之不去的愧疚,冷风的寒冷使得他更觉世间的罪恶不绝,县城内恶魔莅临,无辜的少女一个接着一个惨死,黎洲村界呢,则盗匪猖獗,光天化日之下杀掠百姓,这实在是自己的罪过。如今衙门内人才凋敝,县城中人心惶惶,他极缺乏一位能人辅佐自己。
忽然一声轻微的哼哼声从背后传来,王县令转头过去,原来是燕儿醒了。
“公子,起的真早手怎么样还疼吗”燕儿关心道,她脸上笑颜如花,显是王县令为她盖上的薄毯子使得她心花怒放了,眼睛笑得似一弯月亮一般形状。
“嗯,已不怎么疼了。”
“嗯,奴家去打点水,公子洗洗脸。”燕儿撸起了袖子,显然提起了干劲,此时天色已由黑色转为了湛蓝色,清早的冷风一阵阵通过窗口鼓鼓吹进这个小屋之中,使人浑身感到一阵寒意,也驱散了所剩不多的睡意。
王县令洗漱完毕之后,燕儿便捧了一碗热腾腾的豆浆过来,随带着几个香喷喷的白面馒头,笑脸盈盈,她依然用布遮住半边脸,不过那热烈的笑容和澄澈的眼眸已然打动了王县令。
他咕噜咕噜地喝着这碗滚热的豆浆,忽然呛了一口。燕儿笑道:“别急,锅里还有。”
“真……真个香!”他满足地笑道。
“别取笑了,乡野小村,只有些个粗茶淡饭。”燕儿客套道。
“哪里,我觉得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点了。”
“那就多吃点,”说着燕儿把自己那份白面馒头摆在了王县令面前,说道,“我的也给你,你肯定饿极了,才会这么说呢。”
“怎么会呢是真的……我觉得真的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王县令还未说完,燕儿有点生气了,说道:“求你别说了。”
“怎么了”王县令不明白燕儿为啥会有些生气,奇怪道。
“公子,我清楚饿的滋味,所以请不要骗我了,那种滋味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饿的时候即使只是沾满泥土的白面馒头也更胜过山珍海味,那种能够使你获得新生的糟糕食物,却抵得过人世间最美味的佳肴。”
王县令没能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能说出有如此沧桑之感的话语,不禁为之一惊,显然她受过生活的艰辛磨砺,才使得她如此坚强地活着,这越发使得王县令对燕儿有些敬佩。
两人吃过饭,燕儿嘱咐王县令还需静养,下午时分展鹏哥哥便会过来,只需静静等着他来就是了。说罢她便把大木盆支在自己婀娜的腰间,一手固定住,带着满满一盆子的衣服出门了。
这几日王县令换洗下许多的衣服,在屋外的晾衣杆上晾了满满的一排,他心下更是感动。
临近中午时分,夏日的暖风呼呼地向着窗口吹得窗户吱嘎乱叫,赤红的炎日当空,呼出阵阵热浪,经过苍绿茂盛的森林,淙淙的山涧溪流,水光潋滟的泊河,最后飘进黎洲村的家家户户的时候便已失去了那炙热,反而有一种宜人舒适的温度,令人倍感舒爽。
这样的暖风吹拂下,使他不知不觉感到睡意渐浓,连声打哈欠,加之身上有着许多的伤口,使他更感眼皮沉重,不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屋内的几声踏踏的脚步声,使得王县令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公子,你瞧谁来看你了。”燕儿显然有些兴奋,此时她大概刚洗完衣服,袖子撸到手肘上,细腻滑润的手臂在光的照耀下闪着点点的光芒,显然是手上的水珠还未干。
“大长老黎洲村村长!”王县令显然认出了大长老。
“看来公子认识大长老”燕儿不解道。
“当然认得,傻孩子,他可是本县的父母官呢。”燕儿吃了一惊,连忙拜倒在地上,结巴道:“奴家,不知是大人,胡乱言语,请大人不要见怪才好。”
王县令搀扶起她,心中感激道:“姑娘一片情谊,我王湛难以报答。”
“大人言重了。”燕儿柔声道。
大长老在一旁笑道:“大人,展鹏犯上,我代他向你赔罪。”
“不知者不罪。”
“大人此次前来,凶险万分,你可知晓。”大长老似有责怪之意。
“怎么会不知呢。”王湛叹气道。大长老说道:“好在大人现在安然无恙,我也可以安心了。”
“展鹏为何没有前来”王湛问道。
“这小子在哨塔处带着几个猎户,民兵在那里巡哨。”
“看起来这边也不太平。”王湛叹了口气道。
“所幸黎洲村在展鹏的号召下,村民自募乡勇守备,才不致使村落遭
第九章,打草惊蛇
展鹏替王湛倒满茶水,说道:“请!”他甚有礼貌。王湛用手轻轻扶住白色陶瓷杯的边。展鹏用眼睛斜睨着眼前的这个人,说道:“尊驾此来的目的,我已猜到七八分了。”
“既然如此,还请英雄尽力相助才好。”王湛说道。展鹏抿了口茶,叹气道:“县城之中,岂无能人乎小子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怎么敢称英雄,尊驾过誉了。”
“展兄弟,过谦了,自古英雄出少年,展兄弟单枪匹马斩杀疯熊,英雄气概早已经路人皆知。”
“斩杀疯熊不过是侥幸罢了。”展鹏谦虚道。
“不然,如此巨熊,寻常之人见之,早就退避三舍,只顾逃命,而展兄弟为了黎洲村百姓,挺身而出,舍身忘死,力斗恶熊,岂是侥幸二字可以概括的,非有那冲天豪气,胆识过人不可,何况本县治下楚雄,力荐展兄弟。”
“楚雄乃此地好手,胜我十倍,尊驾既有此能人相助,还有何愁”
“实不相瞒,楚雄在几日前,被人斩下一臂,成为了废人。”王湛叹了口气说道。展鹏微微一怔,说道:“究竟是什么事”
听到此话,王湛才心有所安,说道:“我来此,一是楚雄的意思,而更重要的是心底里觉得目前的处境下只有展兄弟可以帮助我。”
“此话怎讲”展鹏奇怪道。
“十日之前,本县出了一个采花大盗,夜里偷偷潜入少女的闺房,以迷香将少女迷晕后,对少女施暴,更令人愤怒的是少女被糟蹋之后,那人必趁少女醒来之时,以利刃插入少女的背部,如此凶残的恶魔,在楚雄的围追堵截下,在十字巷口被团团围住,怎料那恶魔竟当众将少女的衣衫撕烂,以尖刀插入少女的肩部,制造混乱,楚雄为救少女匆忙上前,被对方一刀砍下手臂,余下之人,在事出突然之后,呆若木鸡,竟被对方杀死杀伤10人有余。”说完这句话之时,王湛脸色煞白,显然是回忆起了一些糟糕的事。
王湛见展鹏听得甚有兴趣,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发生的更坏影响是在其后,县城中人心惶惶,府衙内呢,则是人人自危,捕快在这件事之后便成了一个极为危险的行当,更准确的说是一个随时会丢掉性命的行当,可以说是朝不保夕也一点不为过,而目下捕头楚雄大伤未愈,衙役又有很多人想退出,此正是大厦将倾,危若累卵之际,非有那豪气干云的英杰才能力挽狂澜,展兄弟就算是为了县城内的数万百姓的安危,也请助我一臂之力啊。”
展鹏手捧茶水,沉思良久,见王湛一片赤诚,起身道:“这件事其中一个被害的女子我也识得,只是几月来黎洲村地界忽然钻出许多的匪盗,实在无暇分身,如此凶残的采花贼真是闻所未闻,手段残忍,下手如此狠毒,我确想看看究竟是何人。”
王湛说道:“如今盗贼四起,治安隐患极大,加之人手凋敝,我虽有心杀贼却无能为力啊,希望展兄弟助我一臂之力。”他有些垂头丧气。
“喝茶!喝茶!”展鹏客气道,“听闻峡谷道口被害的那人是你的兄弟”
“我治下的捕快,为了掩护我,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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