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献帝刘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公子不瘦
“张小让,朕不去早朝的时候,大臣们都会干什么”
“陛下……”张小让苦着脸说:“您不去早朝时奴婢也不去呀,得留在寝宫里伺候您,怎么会知道那些大臣的所作所为呢”
“张小让,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呀”我和颜悦色的问。
这是我从电视剧里面学来的,要想知道什么东西不要一直紧追着问,这样会让对方产生防范心理。时不时的问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分散一下对方的注意力,也让人放松下来,效果会更好一些。
“陛下!”张小让不住的磕头,将地上的瓷砖砸得砰砰作响。“陛下,监视大臣不是奴婢分内的事情,就算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罪不至死呀。但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奴婢这就自裁,还请陛下龙恩浩荡,不要牵连奴婢的家人……奴婢,就是万死也要谢主隆恩啊。”
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个问题,多半是大反派威胁、恐吓的时候用的标准台词,这小太监每天伺候皇上,伴君如伴虎,心理素质再怎么过硬,估计也都在随时崩溃的边缘吧。
不妥,大大的不妥。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今天的审问不得不匆匆结束了,我温言抚慰了张小让近一个时辰,差点就指天发誓歃血为盟和小太监论个哥们儿了,这才哄骗得他红着眼睛将信将疑的退下了。
我一个人躺着宽大的龙床上,大睁着眼睛很无聊的看着天花板,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虽然俺刘能一向是不近女色的,但作为天子,坐拥粉黛三千,天天自己睡觉是不是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呢再说,作为刘协身体的继承者,抚慰他的大小老婆们,这不正是俺刘能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吗
我虽然是个宅男,但我同样是一个有责任心的宅男,被熊熊的正义感灼烧着的心灵感到了一丝愧疚,现在,我是不能对那么多深宫怨妇袖
第八章 天界何似在人间
我的神情是越来越和蔼可亲,都快赶上观世音大士了,张小让却不知道为什么又紧张起来,颤抖着声音说:“陛下,奴婢进宫之前是养猪的,也就是对猪的脾气秉性还算熟悉一些。比如它们爱吃什么呀、喜欢被挠哪里的毛呀、还有生病的时候如何护理呀这些,所掌握的最高端的学问也就是给公猪阉割和帮母猪接生了。讲出来实在是有污圣听呀。”
你都说完了,还怕什么有污圣听尽管他的回答和我的期望一点都不沾边,但为了引诱他多说话,我还是继续着开放性的问题,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小让呀,革命工作只有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养猪也是一门手艺,养好了一样能光耀门楣的。宫中其他的太监,想必入宫之前多少也都是会些手艺的吧”
“是呀。”张小让连连点头,“何进大将军遇害的时候,宫中的太监基本都被杀光了,我们都是后补充进来的。譬如那赵小忠以前是个厨子,就被分到了御膳房;夏小恽耳朵不是很灵光,在门房供职……这样陛下就不用见不想见的人了;而奴婢因为有喂猪的经验和心得,也算是一技之长,就被派来贴身服侍陛下……陛下,奴婢不是那个意思……陛下恕罪啊。”
这话任谁听着都不会舒服,但我为了亲民,也只能尽量和蔼的安慰道:“没关系的小让,你也不要想太多,也别有什么心理负担,我们就是闲话一些家常而已。要知道我大汉幅员辽阔,南北差异极大,南方人和北方人就有显著的不同,那么南方的猪和北方的猪想必也是有区别的,所以说饮食搭配、预防生病等等肯定也是大相径庭吧。小让,入宫之前你是在哪里养的猪呀”
张小让脸上有些阴晴不定,我正在疑惑这家伙又是那根神经不对了,他突然又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边拿脑袋用力砸着地上的石砖一边大声嚎叫,“陛下您昨天不是说不连累我的家人了吗怎么还是苦苦逼问奴婢的出身呀陛下,奴婢实在是忠心耿耿……奴婢冤枉啊。”
于是,每天例行的心理咨询课又开始了,心理咨询师刘能对患者张小让进行了卓有成效的治疗,耗时两个时辰。具体过程可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张小让哭,刘能哄;
第二个阶段,张小让哭,刘能哄累了,也没什么新鲜词了,就祭出自己的杀手锏——催眠;
于是,第三个阶段,刘能睡着了。
“我说刘能啊,你怎么又在睡觉呀”老神仙这次的语气多了几分苦口婆心。
“老神仙,别走,我有话问你。”生怕这家伙又跑去打麻将,我连忙将想好的问题一股脑抛了过去。“衣带诏后来怎么样了”
“我说刘能啊,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啊。”
白问了,好在这个问题并不是我特别关心的。“那我的老爹老妈现在还好吗”
“我说刘能啊,没想到你还是蛮孝顺的嘛。”
老神仙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没错,是钻。此时他正蹲在我面前,一边吭哧吭哧的起身一边捋着花白的胡子,脸上故作悲痛状,“灵帝和灵怀皇后都已经宾天多年了,他们的近况老夫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要是你表现好配合程度高的话,老夫可以给地府发一个邮件让他们帮着查一下。”
“谁问你这个了我问的是我现代的父母。”
“现代”老神仙楞了一下,扳起手指头算了半天才恍然大悟。“我说刘能啊,你说的是你二十一世纪的父母呀,这个老夫清楚,他们都很好。”
“现在我穿越了才几天,他们应该还没发现我失踪……但是时间长了呢”我的情感越说越难以控制,再加上这几天整天面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张小让,把我的心理也弄得脆弱了很多,到最后我的声音也带上了哭腔,“老神仙,我可是家里的独子呀……请您无论如何一定要帮帮忙,看怎么能把我的老爹老娘那边给糊弄过去,万分感激,这边的事情,我一定全力配合。”
老神仙笑眯眯的凌空一指,原本空旷的空间中凭空就出现了一把椅子。他用袍袖装模作样的在上面拂拭了好半天才一屁股坐下,这才故作高深的开口说:“我说刘能啊,大千世界有芸芸众生,你可知道这次执行任务为什么单单在那芸芸众生中选中你了吗”
我老老实实的摇头回答:“不知道。”
“我说刘能啊,其实你们凡间一直对仙界存在着相当程度的误解。”老神仙顿了一下,看我听的很认真方才继续说:“这些误解基本上都源于那些你们认
第九章 不知衣带谁裁开
老神仙还在侃侃而谈,他抖着手中的香烟问:“我说刘能啊,你知道我们天庭新招一个扫地的需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让他正式上岗么”
我甚是不解老神仙的用意,随口一答,“这么严肃怎么样也得一个星期吧”
老神仙摇了摇头,“从开会决定,到上网招聘,到人事推荐,到几轮笔试面试选拔、谈薪资待遇,再到培训、试用、制定规章制度、设立监督领导……”
我一点点板着手指算着,半晌方才抬头说:“这少说还不得三五个月啊!”
老神仙摇了摇头,缓缓伸出三个手指,“三天足矣。”
“那还可以啊……”我松了口气。
老神仙叹了口气,“我说刘能啊,你可知道一句话,天上一日,地上……”
“我去,三年!你们天庭的办事效率……真是让我们凡间高山仰止呀。”
老神仙把烟头顺手按在了我的床头上,仔细的捻灭后又随手扔在了地上。“正因为人才难得,所以我们都给这些人才提供了高薪,所有人员都采用年薪制……但不知道为什么,人才流失却是越来越严重了。哦,对了,你也是年薪制,具体的待遇相关部门正在研究,但因为有老夫的面子在,一定会超乎你的预期的。”
废话,三百多年才发一次工资,不跑才怪。而我自己的那份年薪估计得十代之后的后人代我领取了……也不知道没干满一年的话会不会按整年算不对,我应该注定会死在工作岗位上应该是因公殉职,这样抚恤金一定不少,但已经和我本人没什么关系了……真是个……奇葩制度呀。我腹诽着,好不容易抓到了对方叹气的功夫,连忙发问:“老神仙,说了这么多,我父母的事情您究竟打算怎么解决呢”
“我说刘能啊,这老夫可就得批评你了,送你来的那天我反复和你说穿越过去是可以带上一些私人物品以备不时之需的,你当时如果带上手机不就没问题了反正你平时和你父母也就是打打电话发发微信,是不会有影响的。可惜当时你什么都不拿,一心只顾着低头穿袜子。结果……”老神仙双手一摊,“你就带了两只臭袜子过来,现在还被曹操给没收了。”
我悔呀,但已经无济于事,只能低三下四的恳求道:“老神仙,那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以补救一下”
“办法呢也不是没有……只不过我还在想。对了,今天是你身体机能调整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你的身体将慢慢恢复正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睡大觉了,所以老夫也没机会经常和你沟通。现在我就把你肩负的历史使命给你讲清楚,希望你勇于承担奋勇前进,不要辜负领导们的殷切希望哦。”
这老头一摆起官僚做派就格外的让人讨厌,但现在有求于人,我不得不强打起笑脸极尽谄媚的说:“小子刘能,请领导指示。”甚至还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本装模作样的准备记录。
老神仙果然对我的态度很满意,他点了点头正要开口,突然场外传来一声大喊:“三缺一了。”
老头这次更干脆,连句场面话都没交代,直接就像条脱缰的野狗一样跑掉了,留下我自己在那里发呆。不过想想这样也好,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我使命是什么,起码这段时间内我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肆无忌惮的生活,随心所欲的当我的傀儡皇帝。
别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是当一天皇帝撞一天墙。
但是现在呢,还是睡觉吧。
一觉醒来,一如既往的没赶上早朝,我检查了一下床头,并没有按过烟蒂的痕迹,而地上也没有烟头……难道昨天那是梦那也未免太有逻辑了吧还是老神仙真的出现过
今天张小让干脆自己就来了,木桩一样跪在那里说:“陛下,我是真的张小让,有什么问题您就你问吧。”
看来这些人的习惯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嘛,起码今天张小让的这个变化就让我感到很是欣慰。人最怕墨守成规,只要肯于改变,我就不相信靠自己这超越了两千多年的前瞻性经验还不足以把他们调教成功!毕竟那些岛国风格的我也熟读了不少,不但理论基础极其扎实而且还能熟练掌握一些工具的使用方法……当然目的是为了更好的批判他们而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龌龊。
我正打算适时的勉励上几句,突然从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太监,飞快的跪在了张小让的身边,“陛下,不好了”
“何事慌张呀”这个太监我见识见过几次,但还不太熟悉,连名字都不知道,说不得要摆一摆帝王的架子了。
“陛下……”后进来的太监看了一眼跪在旁边的张小让,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张小让算是我穿越之后和我接触最多的人,从几次心理辅导上可以看出来这个小伙子憨厚、耿直,没什么心机,特别适合和猪打交道。我独在异朝为异客,正需要培养自己的心腹。眼下,就是个收买人心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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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欺君弄权是何人?
被剪开了!衣带诏暴露了!史书上要写刘能卒了!
我在屋子里慌张的连连转圈,头脑仿佛一团浆糊……对,就像是穿越时的那一大团。结果什么有用的办法都想不出来。想俺刘能,虽然身为帝王之尊,但能依赖的人又有多少呢数来数去无非是那几个国舅、国丈之类的。错就错在自己娶的老婆太少,要是娶上个十万个,现在也是“十万国舅十万兵”呀,不过仓促间也没时间去娶那么多老婆了,与其无谓的慨叹“妻到用时方很少”,还不如赶紧收拾收拾东西跑路。
就这么决定了!
我疯狗一样扑到龙床前面,手忙脚乱的一阵翻腾。穿越前我的所有家当几乎都在床上放着,这样我就可以在床上做排泄以外的几乎任何事情(其实只要我想,排泄也不是不能做,小时候我就经常做,后来这个技能被我不小心给忘记了)。别人都是宅在家里,而我,是宅在床上的,从境界上就有本质的差别。
而现在,我眼前的这张龙床大固然是大,上面却只有被褥枕头,别的什么都没有。我把目光投到陈列架上,停住,心想不如随便拿几个瓶瓶罐罐出去卖了,起码也能保证下半辈子衣食无忧吧王爷不当就不当了,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当个土财主也好。就当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过去时,脚下却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回头一看,张小让和赵小忠两个还直挺挺的跪在那里。
“快,起来,和朕一起搬东西。”我一脚一个把他俩都踢了起来,跑到架子前面一个个扒拉着,苦苦思索哪件会值钱些。可惜自己对古董方面着实没有什么研究,只能不耻下问了。
“你们两个,认识这些东西吗”
看俩人一脸懵逼的摇着头,我就知道指望不上他们了。电光火石之间我做出了一个在当时看起来最明智的选择,虽然事后证明那是最糟糕的选择。不过塞翁失马的故事无论在哪个朝代都会发生。
我天真的以为,大的肯定值钱,越大越值钱。
“你们两个,把最大的那个罐子搬起来。对,就是这个。小心点,轻拿轻放。”
相府,曹操正拿着玉带里面的血诏翻来覆去的研究着,他已经研究几天了,已经到了可以倒背如流的水平,但因为环夫人在剪开玉带的时候不小心将诏书剪坏了一个洞,里面就缺少了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曹操拿到的诏书上是这么写的: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口口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戚,当念高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四慎之,勿负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诏。
诏书的意思很明确,情感也很真实,其文笔让历史上著名的文学家曹操也颇为赞许。
不过近日后面应该是有两个字的,却被环夫人不小心给剪掉了。
皇帝说的弄权之人会是谁呢
话说黄巾之乱后先有董卓废立、后有傕汜乱朝,导致四方盗贼蚁聚、奸雄鹰扬。其中冀州袁绍、淮南袁术、江东孙策、荆襄刘表、益州刘璋、南郑张鲁、西凉马腾等都是很有实力的一方霸主且不怎么把皇帝陛下放在眼里的。
但说到底,那些充其量都是外藩诸侯,只能在自己的地盘上作威作福,势力就算再大手也够不到许都的皇帝。
再说自己与皇帝几乎天天见面,想办谁直说就是了,还用的着鬼鬼祟祟的传纸条吗更何况还是用了血书这种令人恐怖的方式!
曹操百思不得其解,将衣带诏拿起来又细读了一遍,逐字推敲。
前面两句基本是没什么用处的,无非是对自己晓以大义,乃是寻常的说教,应该是没甚深意。
而后面写的那个弄权之人……说起结连党伍,曹操细细合计了一下,发觉这似乎是朝中所有大臣每天都乐此不疲的一项工作,这一竿子基本又打翻了一船人,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针对性不强;所谓败坏朝纲,完全就是一顶伸缩自如的大帽子,皇帝无论看谁不爽想要谁的脑袋,都可以说这厮败坏朝纲,实在是坏得很呀。这条基本和莫须有捆绑销售,所以也可以忽略;而所谓敕赏封罚,不由朕主……说实话,这两句话好像说得就是自己,但自己每次办事都恭敬的请皇帝大人盖章了呀,再说,要是真是自己弄权,而且皇帝真要磨刀霍霍要砍自己的脑袋,又怎么会将诏书托付给我呢这种低级错误皇上应该不可能犯吧,难道是想让我畏罪自裁杀了自己
第二章 颠倒血诏天子文
荀彧很早的时候便已经投奔曹操了,与他一起南征北战为曹家的基业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其人智商极高,犹擅政事。不过人虽然在曹操的阵营,却是个不折不扣的保皇党,以维护汉室为己任,最后在赤壁之战前被曹操装醉给杀了。他沉吟道:“此事须怪不得环夫人,谁又知道玉带里面有如此惊天的秘密呢相反,要不是环夫人,此天子血诏至今还在衣带里面沉寂,不见天日。若弄权者得除,圣躬安好,环夫人该记首功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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